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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地挣脱开来,卡洛琳转身卷着被子,躲到了一边,但是女性的力量天生敌不过男性。很快,逃跑的小羊又被带回,牢牢地压在下面,为所欲为。
夜很漫长,足以让这对夫妻好好地深入地交流。
*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房间,达西先生端详了一会妻子在晨光中显得安详宁静的侧脸,看着睡梦中的卡洛琳一手抱着他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十分满足。
前晚的迷乱让卡洛琳依旧沉浸在梦乡里。不欲吵醒妻子,达西先生小心地将手臂抽出,又替卡洛琳盖严被子。
穿着整齐后,达西先生又恢复了一幅在人前严肃自持的样子,交待了侍从待卡洛琳清醒后便让她到大堂找他之后,便下楼到餐厅去了。
旅店的大堂里此刻人来人往,订房、退房、出行的人络绎不绝,同狂欢的夜晚相比截然不同。
餐厅里的人流较少,达西先生在边上的位子坐下,立刻便有侍从上前询问要点什么。随意点了几样,达西先生便拿起一旁的报纸看了起来。
旅店的服务很周到,餐点很送上来,精致可口,相当不赖。
达西先生一面吃着,一面将注意力放在报纸上。
几乎所有男人都过多过少的会关注着时政,即使未能从事政治,也有议论政治的本能。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人是政治的动物。也许绅士们在这方面更加的具有天生的敏感度和热忱,达西先生自然也不是那个例外。
而且,政治和经济向来难分难舍,政治可以说是经济高一层次的体现。天朝自古就有商人吕不韦投资政治,遂尽其家财帮助异人重返秦国继承王位,最后自己也位极人臣。达西先生不知吕不韦,却是身体力行了政治经济的内涵。可以说达西家族与罗什舒亚尔家族的合作是最完美的体现。
报纸的首版已经有现代新闻的雏形,最显眼之处便是时事的头条。
威尼斯的报纸算是历史悠久,消息灵通。很快达西先生便找到了想要了解的法国的讯息。
此前他与卡洛琳离开法国之时,达西先生便已经关注到法国一片歌舞升平掩盖之下的紧张局势,大有风雨欲来前的宁静之感。即便达西先生再没有政治敏感度,便是从罗什舒亚尔候爵送妹入英的一番举动也能推敲出一二。
果不出意料之外,查理十世的破坏了宪章精神的敕令激起了民愤,数千名游行者走上街头,冲突之下许多设施遭到了毁坏。照如此趋势,很快游行便会演变成起义,大革命时期的浪潮便会再次兴起。届时,就算是查理十世想要采取行动力挽狂澜,也都会为时以晚。
由此而见,罗什舒亚尔候爵的手腕可见一斑。提前将至亲罗什舒亚尔小姐转移了,他便没有后顾之忧,况且罗什舒亚尔候爵向来对此游刃有余,对与达西家族的合作一直也都十分顺畅。由此,达西先生对在法国的生意并不十分担心,或许还能抓住政局变动的时机,进行低成本的扩张。当然,这是后话,保存实力还是首要。
达西先生想了想还是决定给罗什舒亚尔候爵写封信送去。刚刚放下报纸,正想从座位上起来走出餐厅,达西先生便见到有侍从朝着他的方向走来,手里托着盛着信件的托盘。
接过信件,达西先生揭开红漆,细细地看过。
宾利先生在来信中也提到了法国的局势,只是这封约在半月之前寄出的信还没有跟进到法国当前发生的游行。虽说宾利家族在法国的产业甚少,与达西家族根本无法相比,但宾利先生的关注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宾利先生所提的法国局势只是出于对妹夫达西先生的关切,篇幅不长。但是他的信中接下来提到的一件事,却是让达西先生的眉头打成了一个死结。
罗新斯庄园的安妮德包尔小姐又一次生病了。
达西先生对于安妮这个表妹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弱不禁风,是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但是安妮毕竟是达西的表妹,况且同卡洛琳似乎相交不错的样子,咋一收到安妮生病的消息,达西先生心下一沉,原本严肃的脸便更加面无表情了。
宾利先生并没有过多提到安妮小姐的病情,只是略略提到罗新斯庄园的近况。由于女继承人的生病,近日罗新斯庄园已经闭门谢客。“想来安妮德包尔小姐的病情不容乐观,德包尔夫人已经若干天没有邀请宾客上门拜访。”宾利先生在信中如是写道。
“罗新斯府上本是往彭伯里送信。由于男女主人皆不在的缘故,转而送往了宾利庄园。我料想达西你必是关心此事,便命人即刻送信告知。”
宾利庄园便是宾利先生在德比郡附近购置的新宅,一开始便想着与好友达西先生比邻而居,这件事便是连罗新斯也是知道的。
若是罗新斯庄园已经闭门谢客……达西先生不敢想像事态会有多严重,不论如何他都应该亲自到场了解情况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君汐若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16 16:44:01
谢谢~~
正文 第66章
虽然加上信件寄送的时间;以及返回英国的时间,相隔宾利先生收到罗新斯庄园来信的时间相隔甚远,其间能够发生的变数多多,但无论如何,于情于理;作为表兄的达西先生都应该尽早赶回到罗新斯去。
只是;达西先生心思忽转,眼前攸的出现了那日马赛海边两人漫步对话的情景……
傍晚的海边,天边仅剩最后一抹晚霞;太阳已经隐没在海平面以下。出港的渔船已经悠悠地回归,好似倦鸟归巢;回到了港湾的怀抱。卡洛琳和达西先生在松软的海滩上留下长长的足迹,迎面而来的是清新潮湿的带着淡淡腥味的海风;不远处几个游人,正在海边捡着贝壳。
玩心上来,卡洛琳拉着达西先生往最外边走去,学着那几个游人的样子,蹲下来拾起几只造型特别的贝壳在手心把玩。
仰着头看着达西先生,卡洛琳笑靥如花,“菲茨威廉,有机会我们去看看意大利的海吧。”
掰着手指数着,“威尼斯、那不勒斯、巴勒莫……”卡洛琳的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真心看看不同于法国的更南部的海边。”
达西先生轻喟,他倒不是担心卡洛琳会无理取闹,不通情理,只是这样就得无限期推迟接下来到意大利南部的行程了。
卡洛琳进到餐厅里,看到的便是一脸沉思的达西先生。
达西先生皱紧的眉头在见到卡洛琳之后微微舒展开来,见卡洛琳在他的对面坐定,招来侍从给她上了一份早点。
待卡洛琳慢斯条理地用完早餐,达西先生才将罗新斯近来发生的情况告诉了妻子。
“你先看看吧。”达西先生一面说着,一面递过一封信,正是宾利先生写来的那封。
接过信,卡洛琳愈看神情便愈加凝重。
政治上的问题,自有男人们操心,卡洛琳可以了解,可以独有见解,却不欲随意插手。
眼下,让卡洛琳忧心的是,安妮小姐的病情。
卡洛琳最近一次见过安妮小姐是在婚礼之上。出席婚礼的安妮小姐依旧看上去弱不禁风,面色却是尚好。
一晃数日过去,卡洛琳却是在遥远的威尼斯收到了安妮生病的消息。卡洛琳抬起头,发现达西先生也一脸凝重的看着她,心下明了安妮的病情怕是不容乐观,若不其然,查尔斯也不会在万里之遥的英国写信送到威尼斯来。
若是安妮病重,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不知道如何伤心。除了几个姨侄(侄女)之外,卡洛琳着实想不出在这个时候,凯瑟琳夫人还有什么亲人可以倚靠了。
“菲茨威廉,我们即日起程回英国去吧。”卡洛琳蹙起秀气的眉,冲着达西先生说道。
达西先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眼里浮起的温情里,似乎还有一丝歉意。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那只小手阻止了将要出口的话语。
“没什么的。菲茨威廉,我们离开英国旅行也够长时间了,”卡洛琳耸耸肩说道,“离开彭伯里这么久,我也很想家了,还有乔治安娜,雷诺兹太太,她们也很希望我们回去呢。”
达西先生紧紧盯着卡洛琳,仿佛想要从那张脸上找出一丝不情愿的神色,但卡洛琳除了对安妮病情有担忧之外,却是没有半分不愿意。
“卡洛琳……”达西先生欲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般地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启程罢。”
*
决定了停下南行的计划,卡洛琳和达西先生收拾好行装,准备返程。
当那辆低调的马车载着达西夫妇驶出旅店,朝着加莱的方向而去之时,有一双眼睛默默地从高处注视着马车的离去。
眼睛的主人身着时兴收起腰身,肩部高耸的服饰,立领的衬衣,前襟敞开无扣,黑色外套长过膝窝,成倒三角形态。头戴着黑色高筒帽,目光深邃不明地盯着逐渐消逝在视线里的马车,一脸兴味。
若是卡洛琳见到,定会认出这张英俊多情的脸便是同那贡多拉上、圣马可广场舞会上那殷勤的船夫先生一模一样。或者说这便是同一个人。
“船夫先生”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不过一时兴起做了那贡多拉的船夫,却出乎意料地遇上了前来度蜜月的达西夫妇。但这个出乎意料真是巧合的太合心意。男子的手微微搭在长廊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论起放~荡不羁,这位“船夫先生”可谓是个中翘楚。若是同达西那位美艳的夫人来个春风一度,这位先生怕是也毫无压力,反而会沾沾自喜吧。
回想起圣马可广场上露天舞会上达西夫人的曼妙身影,带着假面的若有似无的诱惑,“船夫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船夫先生”千帆过尽却片叶不沾身,可见在女人堆里何其无往不利。难得见着一个不为他魅力所动的女人,不管是着实无意也好,还是欲迎还拒也好,达西夫人是真的勾起了“船夫先生”的兴趣。
这样也好。见那渐行渐远的马车消失在视线可及之处,“船夫先生”收回目光。终归是个美人,也不枉他出手一场。达西夫人,有缘还会相见的。
*
达西夫妇的马车从威尼斯出发,一路往着西北而去。本来此时法国的局势动荡,达西先生并不打算顺着来路返回,而是计划带着卡洛琳游过意大利后,搭船从热那亚出发,途经直布罗陀海峡后北上回到多佛尔。只是这样一来,水路漫长得耽搁不少时间。
宾利先生的来信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为了加快速度,达西先生只得带着卡洛琳取道法国,再从加莱坐船回英国去。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达西夫妇的马车刚刚出了意大利的边界进入法国,达西先生便收到了巴黎爆发起义的消息。算算时间,大概这便是法国历史上闻名的“七月革命”了。
卡洛琳对于这场革命的印象来源于历史课本上的讲解:现任的法国国王查理十世便是在波旁王朝复辟后的第二位国王,此前查理十世颁发的一系列有违民意的政令已经引起了巴黎大规模的游行。但查理十世和首相波利尼亚克确不以为意,继续推行有违民~主意志的一系列政策。
大革命之后的法国,启蒙运动宣扬的争取民~主和自由的思想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