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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父亲曾半开玩笑说过我们家族的人天生交霉运,从未有人活过四十岁,总是死于各种离奇的事故中,所以凡事要想开一些,学会珍惜眼前人。我没有珍惜与佐藤老爹、爱丫头之间的缘分,故而上天惩罚我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现在能够确定他们已遭不测。
“对不起,你们回来吧,回来吧…”我躲在被中低泣,哭声由弱到强,父亲、母亲、佐藤老爹、爱丫头你们都回来吧。
【全国的佐藤请注意,第四日魔鬼游戏终了,请魔鬼们返回游戏出发点。重复一次,第四日魔鬼游戏终了…】
掀开被子坐起身,我目前仍然还活着。起床煮面时我活动四肢心里哀叹这是什么运气,那些拼命想活的活不了,我这个想死的偏偏活着,追捕者的全球定位系统今天集体失灵了还是怎么着。
填饱肚子下楼散步,街上零星有人出来活动,附近几个相熟的邻居见了我一脸惊慌纷纷避走,担心惹祸上身这是人之常情,若在以前我也许还会怨恨一番,现在全无感觉。我像个孤魂野鬼一般继续游荡在外直至撞上一个男人,他是从拐角处突然跑出来的,我闪避不及当场一屁股坐到地上,跌坐时左手的手肘内侧刮到墙面,皮肤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对不起,我刚才没看到你。”眼前的男人慌忙将我拉起,口中不住的道歉。其实称他为男人也不正确,皮肤较为黝黑显得有些成熟,但身上的高中校服出卖了他实际的年龄,他粗略的确认我没有受伤后又一次道歉,“是我冒失撞到你,非常对不起。”
我藏起疼痛的左手表示无碍也没心思与他多计较什么,“你好,我叫佐藤健。”“你是白痴吗?”不骂他“白痴”我还可以用“笨蛋”这个词语称呼他,全国都在通缉追捕“佐藤”这个姓氏的人口,他倒好自己站出来亮明身份,生怕死得不够快还是和我一样家人死光了无牵挂。
佐藤健没想到我会出口伤人,他眉头蹙起用不赞同的目光打量我。“你也姓佐藤是吗?”“神经病。”我又想到一个超级适合佐藤健的词语。“你一定也姓佐藤。”“你有完没完。
”我凶恶的瞪他顺便一脚踹去,他一侧身躲过后微笑道:“初次见面,未来几天大家互相帮助吧。”
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人要脸树要皮,今晚我却见到一个死皮赖脸的家伙。佐藤健这个不要脸的硬是跟着我一起跑回了家,强行参观完房间选了佐藤老爹的房间住下,他道完一声“晚安”后动作迅速的关上门,我听见门锁落下的响动。妈的,到底应该是谁害怕谁夜袭。
晚上23点30分,由于白天睡了一天晚上自然精神奕奕,我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发呆,脑中各种胡思乱想。终于忍受不了黑暗我还是打开客厅的灯,我趴在沙发上翻看影集,一整本影集有大半都是爱丫头的照片,她很喜欢拍照,和我外出逛街时会拍,和同学聚会也拍,每张照片都是笑意盈盈的,好似天生就没有烦恼。相反的照片中另一个人也就是我本人时常板着脸一副天底下人人都欠我钱的臭脸。
“你睡不着吗?已经凌晨了…”佐藤健穿着条纹睡衣连声呵欠走了出来,那是佐藤老爹的睡衣,我不理他怀抱住影集准备回房继续看。“我不是想对你说教,女孩子温柔一些才讨人喜欢。”他张臂拦住去路的同时指责我态度太差,我眯起眼转身向后走。拉开大门时背后又传来他的叫声,“很晚了你要去哪里?外面不安全。”
“和你呆在一起更不安全。”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刚下楼梯就听见“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大半夜不要出去乱逛。”佐藤健拽住我的胳膊用力往回拖,我挣扎不过用手中的影集砸他,影集被没收了,不甘心又一脚踹过去,正巧踢中他的小腿,他很生气将我扛到背上。头朝下的姿势令我很不舒服,隔着睡衣一口咬住他后背的肉,屁股换来重重的十几下拍打。他越打我咬得越狠,口中终于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不过他挺有种的,自始至终哼都没哼过一声。
“坐下!”佐藤健将我丢到沙发上,我刚重新站起来他扬起手作势要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坐回沙发头一低,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他是一团空气。眼皮子出现一只血手掌,佐藤健在我头顶上咆哮起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疯丫头,你看你咬的。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东西到底怎么活过这四天的?!有时间怀念亲人不如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想办法撑过最后的三天活下去!”佐藤健数落完我就回房睡觉去了,我让他归还影集无果,房门重重关上后我倒在沙发上和衣而睡。
翌日一早我被人粗鲁的摇醒,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眼皮沉重到才睁开一条细缝又迅速合上。额
头上覆盖着一只温热的大掌,不多久左手臂被高高抬起。“疼…”我闭着眼睛痛呼出声,“当然会痛,你半条胳膊都肿起来,昨晚手臂摔伤为什么不说,趁着游戏还没有开始我带你去看医生。”
身体腾空而起,我偎在一具温暖又结实的怀抱中,轻飘飘的感觉很舒服。可惜一路上很颠簸,头顶上始终有人在喘粗气。有人在对我说撑住些,可是我就要撑不住了,为什么不放我下来,这样大家都轻松了。“畜生,没有一家医院是开门的!全都怕那个狗天皇,就没人能站出来帮帮我们吗?”
【第五日魔鬼游戏正式开始。】
催命的警报声刺痛我的双耳,我难受的轻哼起来。杂乱无章的跑步声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我像一只被塞进木箱里的猫咪颠来倒去的。
“对不起,继续带着你谁都跑不掉…”我脱离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地面冷冰冰的,几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我张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好吧,是时候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爸爸、妹妹,你们走慢一些,我就快追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剧中撑到最后的只有三位主角,其余的全灭,不明真相的人们身不由己的来到这个世界又无可奈何的与世界诀别。
☆、不朽的生命之源
我从来都弄不清马里斯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早些年他对我很是呵护备注,认真教导我该怎么生存在这个世间上,他就像个完美的父亲一样。然后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他整年呆在房间内不分昼夜的沉睡,他心情不好就莫名其妙失踪好几年再回来,他窝在地下室没日没夜画那些抽象画。他做什么都不告诉我,更不曾理会过我的感受,是心血来潮把我创造出来的热度冷却了吧,往后的几十年我的存在感还不如倒悬在客厅顶上那几只南美洲蝙蝠。时间久了,我对他不抱什么亲近的希望,也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他的视线内惹他反感。要知道他能创造我一样能够毁了我。
一眨眼马里斯又“出走”了十来年,我已经懒得想他如今身在何处,没有他地球照转日子照过。月之女神露出她的笑脸,我打开窗户吹了一阵夜风在梳妆台前坐下,梳妆台上什么都有,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和马里斯搜刮来的各种珠宝首饰,只是没有镜子,就是有也白搭,反正什么都照不出来。
我凭着过去的那些记忆在脸上描眉画唇,随后打开衣橱翻出我的外出服,一件长至脚踝全黑的裙子再配一双黑得发亮的小皮靴,穿戴上确认除脸之外所有的皮肤都遮住才出了卧房的门。马里斯不喜欢我暴露出过多的肌肤示人,他是我的创造者,我的主人,我的父亲,我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每一项命令。
手扶着楼梯的栏杆,我慢慢往下走,不是裙子太长不方便走路,而是品位奇特的马里斯将大房子里所有的楼梯全部换成旋转式,这么一层层往下走总是让我头晕目眩。来到大门前,手没有碰到门把,它倒自己转动起来。
门开了,自外走进来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苍白英俊的脸庞藏在帽檐下,修长的手指灵巧除下斗篷露出深棕色的头发然后是暗红色的外袍,马里斯回来了。我弯下腰拾起滑落在地的斗篷折了一下搭在手腕上,然后表现得像个女佣一般垂着脑袋退开一些。“我可爱的莉莉,你是准备去用餐还是心有灵犀觉察我回来了特地来迎接。”他抬手撩起我落在肩膀处的一撮发丝,我讶异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抬头看去,黑色的发丝慢慢缠绕在他的食指尖处,每绕一圈我不得不走近他一点防止头皮被扯痛,两人的距离被他拉近了。他今晚看起来心情不错居然主动我和亲近,是有什么艳遇还是找到我那个不听话的“哥哥”莱斯塔特。
“我的问题并不深奥,告诉我,你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还是因为我这次出去的太久你生我的气。回答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马里斯的语调总是平缓柔和,与之相悖的那股发自他身上的压迫感却笼罩住我,尽管他已经放开我的头发转而去到沙发上坐下,无形压力始终围着我逼得我快不能透气。
马里斯手肘撑住扶手,以掌托住下巴,整个身体斜靠进柔软的沙发内,特地调整出一个舒适的姿势准备与我来场持久战。我垂下视线不再看他,这让我怎么回答,他回来我当然是高兴的,生气的成分也有,更多的还是忐忑和无措,已经忘记该怎么与他相处了,况且我现在揣摩不到他的目的是什么,不敢妄自答话。时间分分秒秒过去,角落的大钟敲了三下,我像根木头一样硬是站过了最佳的用餐时间。
“我没见过你这样别扭的孩子,莱斯塔特都没让我这么头疼过。几十年了,你还是老样子。”马里斯抱怨完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步步后退到墙边,再没有退路了,我垂下手任手中的斗篷重新落到地上。马里斯毫不介意踩过斗篷对我微微一笑后低下头来,双手穿到我的背后拉下衣裙的拉链,他的动作很慢,很享受现在慢慢折磨我的每一个细节。我盯着他的浅棕色眸子无声传达着不要这样继续下去的讯息。
“瞧,你总不开口和我说话,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知道你最近这些年过得如何。其实这种方式是最快最直接的,你要学会习惯。”衣裙褪到胸口处,头发全部撩到一侧的肩膀上,马里斯用他的长指甲比划着我的脖子,浅棕色的眸子流露出我看不懂的光芒。他抬高我的下巴鼻尖凑近锁骨处轻嗅着,我闭上了眼睛转过头去,他和过去一样一点都不尊重我的感受。
“你这样真是伤我的心。”脖子传来一阵刺痛,周身的血液疯狂的往上涌去然后逐一抽离出去,我不由自主回抱住他的身体,抚摸着他外袍上绣的图案纹路。这是第二次他咬我,第一次是在医院,当时我躺在病床上等待生命静止的最后一刻,然后马里斯出现了。一身暗红色的长袍悬空坐在窗台上,一手拿着一小盆观赏仙人掌细细端倪完就问我是在哪里买的。
【先生请问你是死神吗?】
【某些意义上的确和死神也相差无几。】
【不管是不是带我走行吗?】
【也不是不可以,我曾创造出一个儿子,他不怎么听话,女儿会乖一点吧。永远服从于我,忠诚于我,你能发誓吗?】
【我永远服从于你,忠诚于你。】
真的,只要让我远离病痛,无论用哪种身份服从于他都愿意。
当我再有意识时
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马里斯的斗篷,而马里斯不见踪影,又不见了!真的受够了,我要搬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