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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拿出去晒晒,瞧它湿的,都够再抽一回芽了。”
始终不肯抬起的头就着麦子枕头拼命像个拨浪鼓似的拼命摇着。
“莫再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了,瞧那婆子就知道是个缺德玩意,说不定就是打着北静王名义来肯蒙拐骗的,要是真的,那北静王铁定也不是个好的。”拯救枕头无望,穆归从锅里舀了些热水,打算让黛玉擦擦脸。“既然他们都是那些黑心肝的,专做伤天害理事情的,你要把他们的话当真,岂不是和他们一般见识?”
半晌,麦子沙沙作响,黛玉原来是累极熟睡了过去,看着满脸泪痕脏兮兮的小脸,穆归悄悄给她换了枕头顺带擦拭了脸上的泪水。
这是第一回,她如此真切的看到了这满是尘土飞扬的世间,没了父亲的庇护,没了大观园的遮挡,没了身份的保护,她现在什么也不是,不过是这世上随波逐流的一棵小草,一阵风吹雨打就能没了性命。
中午醒来后黛玉的心情还是有些不愉,连带午饭也只是瞧了一眼就放下了。
几日后,数着桌上如小山高堆着的铜板,从桌子左边移到右边,再给五个五个的移回来,比起当日到当铺当书时得的几两银子,面前的这些钱已经完全能把东西赎回来,甚至还有几十文的剩余。
“要不,你把我这只簪子当了吧,换个三瓜两子的全权当做是我这些日子吃住费用还有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的补偿。”侧坐在床上,黛玉小口小口喝着下午的甜汤,前段时间院子里柑树上十几个柑子提前成熟了,三人也就毫不客气的品起了今年第一批柑子。与蜜柑不同,穆归家的柑树以前正紧是野生野长的野果子,移到院子里后也没变了这味儿。韩三和穆归吃了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柑子特有的苦味,初尝的黛玉好容易才咽下一片,娟帕轻抵着嘴唇,木签子叉了块核桃麦芽糖块,便再也没碰过柑子。
可穆归和韩三这些日子实在是被黛玉时不时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扰的不行,柑子恰好是治疗久咳化痰的一味良药,换了个法子,穆归用冰糖加生姜片直接与带皮的柑子一起熬煮,许是农家一代代人口耳相传的土方子还真有神奇的疗效,冰糖柑子汤几碗下肚,黛玉的久咳顽疾去了十之五六。顺理成章的,这也成了她每日餐前饭后必不可少的一道点心。
“不用,这簪子是你仅有的东西了,总该妥帖保管着,说不得日后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大掌一推,铜板,碎银子如数掉进了桌角处兜着的麻布钱袋里,穆归完全不曾抬头看过黛玉腾出的左手中握着的白玉簪。“况且,才几两银子碍不得什么事情,这几日行情好,一天都能有个一两银子上下。”
“可。。。。。。”欲言又止,轻叹了口气低下头,欠的太多,日后她该如何还起。
“好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在鼓起的钱袋子上用细绳捆了几圈,“我跑一趟去把书给赎回来。”
穆归和韩三各有自己的事情,白天留在屋子里的时间很少,黛玉也习惯了一个人守着屋子,有时候对着窗外小河就能凝神注视半天,后来在屋子角落、高矮不平的桌子下找到些古籍,虽然有些好奇穆归不像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会有世间罕见的古籍,要不是她在幼时在爹爹书房里见到与之类似的孤本,还真能和常人一样以为这不过是几本后人模仿的‘覆版’。她不是多事之人,尤其在翻开书后就不可自拔的沉迷了,早把不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穆。。。。。。大哥,我这几日瞧着这几本书都是时间难得的绝品,还是趁早给赎回来的好些。”身为一个爱书嗜书之人,她即便是山穷水尽也绝不会做出典卖书籍的行为,但这是别人的事情,她不好多加干涉,更何况那日的情形确实人命比书重。
迅速抬头,穆归看向黛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眼珠一沉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毫不在意地说道:“哪有那么邪乎,不就是本破书。”
可心头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让顿时心慌不已,“穆归,记着这几本乃是世间再也寻不得的好书,一定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给夺了去。”
“穆小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有一天这几本书被世人发现时,便是你大难临头之日,切记,带着书头也不回的跑,能跑多远是多远,切莫再回头。”
最后的最后,在那个人奄奄一息时,“徒儿,书。。。。。。。书。。。。。。快。。。。。。。逃。。。。。。。。。命。”
总该不会这么邪乎的,这才几天的功夫,师傅也说过,这些孤本,现下世间拓印版甚多,真正能窥得书中门道的甚少,或许世间寥寥无几。
他总不至于这么背,一拿出去就被人发觉了。穆归努力想找些合理的借口能让他不免有些慌乱的心安定下来,然而越安慰心里越发没了底,青筋凸起的手掌紧抓着门扶手,就连细小的木屑刺进手心也感觉不到疼痛。
若是现在还没被人发现,留在外面始终是个隐患,说不准什么时候被捅了出来,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是这般想着的他,摔上门,拔腿朝着城里飞奔而去。
平生第一次,他发觉他的性命竟然被一本从未在意过的书左右着,呵,这该多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更了,虽然还是各种烂。。。。。。。。。。。。呜呜。。。。。。。。。。。整整忙了一个星期。。。。。。要疯了。。。。。。。。这章是周三还是周四的。。。。。。。。。我想看泰囧,我想看金剑雕翎,想看大染坊。。。。。。。。。。。。。。。。。。呜呜。。。。。还是悲催继续码字吧。。。。。。。。另:现在开始很多剧情就不是照着红楼的来了,额,就是可能有些剧情是苣个人在红楼原来上,或者是通过各种对红楼的评论,臆想发展出来的。。。。。有不合理的,大家权当一乐。。。。。不用太较真的说。。。。。。。。额。。。。还有一点不明白,其实北静王是个和宝玉很像啊。。。。。。。。为啥那么多人都喜欢北静王。。。。。红楼文黛玉男主排行榜上数一数二。。。。。。和宝玉一样的不惜政事,只爱风花雪月。。。。。为毛他比较受欢迎。。。。。。不过我几乎没看过水溶的,看的都是四爷的。。。。。。。再一,大家有没有见过那种路上卖的新疆的芝麻饼,比苣的脸还大的说,然后苣就喜欢拿着芝麻饼跳大神。。。。。。。。自创的。。。。。感觉像巫婆。。。。。所以叫大神。。。。。。。望天。。。。。最后,写的实在烂,大家将就。。。。。。。。。。。。。
☆、似是故人来。。。。。。
“小伙子,你这书我也随意翻看了下,起初也是见你那晚着实着急着用钱,我也不是个苛责小气之人,说句实在话,这就是本市集上随处可见的翻印本,死当都值不了我给你的这个价。”冷子兴根本没想到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人就这样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时候出现了,前几日他一刻不离的在店里从早等到晚,直至三更半夜还时不时从床上爬起来,下楼瞅瞅。
双手撑在桌上,微踮着脚尖凑到穆归耳边,“按理说这些书本字画的,大多人都会选择死当,我真没想着你会回来,都叫我那婆娘把书给收起来了。等她淘换出来也得小半个时辰,你就现在我这里小坐一会,她一回来,我俩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趁着冷子兴坐回椅子上的空当,心迟迟静不下来的穆归警惕地扫了眼屋子,许是他被当年的阴影影响着太过多心,不知为何在这古董店里他嗅出了丝不寻常的味道。
“掌柜的仁义,小子我心中记下了。”郑重道谢后,穆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就是个粗人,认不了几个字,对书本没个了解。”站起身准备告辞,作揖:“既然还得费上些时候,我今日先回去,改日等书寻出来了,再来掌柜这铺子里。”虚幻一招,以退为进。
走出柜台,双手搭在穆归肩上,迫使穆归不得不坐回了椅子上,“你啊,先在我这呆上一会,费不了多少时辰,你想啊若是拖个三两天的过了当票上的期限,你就是想要回去都难了。”冷子兴滴水不漏的安抚着着急要走的穆归,他婆娘该去知府衙门报信去了,况且,面前这个衣着简朴的年轻人到底是不是他们要寻的人,若是真的,他的手上还有几本这样的古籍,要主人另有他人,藏在他身后之人会是谁?
一切都还是个问题,他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坐在了穆归正前方的主位上,“正巧我这小店生意冷清,小兄弟与我姑且也能称得上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缘分,来不及备上美酒,只一杯热茶聊表心意。”倒了一杯热茶,推到穆归面前。
“掌柜的先请。”接过茶,并不着急喝。
冷子兴心里暗暗打量穆归的一举一动,眼波一转,大笑几声后一饮而尽杯里的茶水。
“我啊,不瞒小兄弟说,对古物的兴趣颇大,弄了个小店养家糊口事小,能结得同好之人才是我欢愉的。好的,差的,真的,假的,都遇上过,然不管是如何的,就拿小兄弟的所当之物而言,东西与市集上翻版相差无几,胜就胜在这东西没个一甲子功夫,绝没有这样稀罕的东西。”抚着两撇短小的胡子,冷子兴兴致盎然的和穆归讨论起古籍之事,脸上的神情全不似作假。
冷子兴话里话外,既不承认那本书是个值大价钱的,也不承认是件一文不值的,似乎是想让穆归自己透出书的真正价值与来历。
“掌柜的这回怕是看走眼了,我那破书不过是随意在废弃的小废墟里捡的,风吹雨淋,破破烂烂的。要是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哪个痴傻的还会到处乱扔,你说是不?”双腿打着拍子,耸了耸肩,穆归对冷子兴的说法一笑而过,状似根本不信。
“我啊,也不怕小兄弟笑话,敢问小兄弟还有这个样子的书不?”看样子好像这个小伙子全完不知书的价值和来历,冷子兴的问话更深入了些。“我存了点私心,要是小兄弟有,我可出一个上好的价格从你那里收来。你要知道书局里大多数新翻印的书,上了时日的,难找,这回又让我遇上了,不给全都拿下,宛如肉被割了一样,心窝子生疼。”
“像我们这些粗人的,家里哪存的了这些东西,就是有也怕是让家里不识字的老娘和婆娘拿去上茅房了,就这一本还是我从耗子窝里与一群老耗子小耗子嘴下抢来的。要早知道还能换点银子,就是打死我也得把这些东西高高的供奉起来,早晚拜上三拜。”穆归一脸懊悔的打着马虎眼,直拿手一左一右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莫怪人都说识字的人有本事,一张纸都能作银子使唤,到我们这些不识字的手里,就知道给小娃娃撕着玩,光糟践东西了。”
“当家的,当家的。”原来是冷子兴的女人,贾府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女儿回来了,却也不进门,只在门外探进来半个脑袋,低声叫唤着她男人。
示意让穆归稍等片刻,冷子兴抬脚出了屋子,一把强拽着他婆娘走到了另一处,“贾大人怎么说的?”
“贾大人,贾大人,你就知道贾大人,他是给你吃了,还是供你穿了。”一个扭身,摆脱了冷子兴的钳制,“我可没去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