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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熊猫儿话中之意,朱七七明白了个大概,她拉着何红药的袖子,冲口道:“你随我去我家,我家有几个医术很好的大夫,治好你的脸很容易!”语罢,她朝沈浪跺了跺脚,道:“你也说句话呀!”朱七七记得何红药那次赠她披风的情谊,如今见何红药竟又要跟着王怜花那个恶魔走,思及王怜花的色魔行径,朱七七不敢想象当何红药恢复容颜之后,王怜花会对她做些什么。因此她一定要拉住何红药。
“沈浪,你劝劝她呀!”朱七七又道。
人家自己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沈浪对朱七七很是无奈,只得开口道:“何姑娘有她自己的打算,何必强迫人家。”
“这怎么叫强迫!”朱七七跺脚,扭头看向何红药,道:“王怜花做的那些坏事你都看见了吧!你说,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
王怜花笑眯眯地点头附和:“对啊对啊,小红药,我坏得很呢,你还要不要跟着我?”他忽然微微低下头,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道:“红药,为了你好,不如……不如你我还是分开罢。”
“你又发哪门子神经?”何红药冷冷开口。她伸手将朱七七的手从衣袖上拉下,回身对她道:“谢谢。”语罢,她朝众人点了点头,然后便朝王怜花的方向走去。
“诶!你……”朱七七急着想要追过去,却被沈浪按住肩,她回头想要瞪他,却看见沈浪正温柔地对着她笑,满腔的火气立时就发不出来了。沈浪对她道:“你想想,何姑娘可曾害怕过王怜花?”
朱七七一愣。
对哦……何红药刚刚还骂王怜花“发神经”……
朱七七呆呆地看着何红药的背影,脑子有点晕,她想不通,明明何红药不像会帮王怜花做坏事的人,为什么她一定要跟着王怜花呢?而且,而且为什么她不怕那个恶魔呢?
她不怕王怜花,是不是就代表王怜花不会伤害她?
没等朱七七想明白,就见王怜花的左手突然一松,任凭白飞飞跌倒在地。而他自己上前将何红药一把揽住,脚下施展轻功,大笑着转身而去。
众人眼瞧着王怜花扬长而去,俱是咬牙切齿。
朱七七更是顿足道:“我恨……我好恨。”
沈浪微笑道:“你也莫要气愤,我既能捉住他一次,便能捉住两次。”
朱七七:“但愿……”她语气一顿,突然惊呼道:“哎呀,不好,我那耳环他可曾还给你?”
怎么可能还了?沈浪根本不知道王怜花夺了那对耳环。
兜里揣着那价值“七十万两黄金”的耳环,揽着何红药的纤腰,疾奔在山林间,虽然寒风刮在脸上有点疼,但抵不住王怜花此刻的心情好,他甚至想哼歌。
“够远了,放开我。”何红药突然冷冷开口,在王怜花看来,这句冷冰冰的话实在有些煞风景。
“啊呀呀,他们万一追上来怎么办。”手下那温软的触感无比好,他怎么舍得松手。
“沈浪说不会追你。”何红药道。
“他的话怎么能信?”王怜花笑嘻嘻道,反正他就是不松手。
何红药眯了眯眼,忽然出手在王怜花手臂上狠狠一拧,道:“你松不松手!”
王怜花大声呼痛,脚下慢了下来,瞥了何红药一眼,悻悻地松开手,哼道:“没良心的女人。”
何红药却指着王怜花左腕那颗红珠道:“要不是它的缘故,我才不会跟着你!”
王怜花揉手臂的动作一顿,他盯着何红药,恶声恶气道:“如果不是没办法,你是不是就跟着金无望跑了?”
闻言,何红药觉得很莫名其妙:“关金无望什么事?”
王怜花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没了一个夏雪宜,还有一个金无望,哼!
何红药更加一头雾水:“我不清楚。”
王怜花咬牙,恶狠狠地瞪着她道:“反正,你就是不想跟着我,是不是!”
“是。”何红药点头。
王怜花握拳,恨恨道:“为什么?”
何红药扳着指头数:“你喜欢骗人,喜欢捉弄我,喜欢占便宜,喜欢害人,喜欢看别人痛苦……反正你没什么好的。”
王怜花一噎,随即冷笑道:“琴棋书画﹑丝竹弹唱﹑飞鹰走狗﹑医卜星相﹑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花样,我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女子若嫁了我,那便没有一刻会觉得无聊。况且,无论喜欢的是何种男子,是老是少,我‘千面公子’都可做那般模样,任何女子,若嫁了我,便有如嫁了数十个丈夫一般,这是何等的福气。你倒说说,我好是不好?”
何红药偏了偏头,瞧着他,慢慢道:“不好。”
王怜花一愣,随即冷笑:“哪里不好?”
“大凡女子,其实都不在乎那人是何等厉害﹑何等威风的……”何红药走在王怜花前面去,背对着他,前方是曲折蜿蜒的山路,她看着脚下浅浅的积雪,幽幽道,“她们只要那人真心对自己好,愿意一辈子对自己好,这就足够了。”
只可惜她的这一点浅薄的心愿,也未能达成。因为夏郎他根本……
何红药轻轻叹了口气,突然回转身来看着王怜花,道:“我们女人要嫁的是丈夫,又不是只孔雀!”
琴棋书画?丝竹弹唱?飞鹰走狗?医卜星相?谁稀罕你卖弄这些!
“孔雀?”王怜花蹙眉道:“不错,云南有此鸟,雄孔雀开屏甚是美观,但这和嫁人有什么关系?”
何红药默然无语地瞪了王怜花半晌,然后突然慢吞吞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呆子!”随即就转过身去,自顾自往山下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王怜花摩挲了一会下巴,自语道:“莫名其妙。”语气竟有些讪讪的。
*
待下了山,就见一辆黑漆马车似乎在山脚等候多时,何红药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径自上了车,坐在铺着羊毛毡毯的马车里,她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总算能回洛阳了。”
“谁说要回洛阳?”王怜花掀帘进来,顺口道。
何红药问:“那去何处?”
王怜花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热茶,笑眯眯道:“去了你就知道。”
何红药面无表情,道:“我要配药。”
王怜花笑道:“想要什么药草,吩咐下人便是,你看,我对你很慷慨吧?”
何红药撇头:“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要用。”
王怜花把手肘支在小桌上,半卧在车厢里,偏头看着何红药,笑眯眯道:“你不好奇我怎么没中‘神仙一日醉’?”
话题陡然转了方向,何红药直觉有异,便道:“你想说什么?”
王怜花笑:“你猜。”
何红药皱了皱眉,记起那被他挟持的白飞飞,白飞飞梨花带雨的惊怯面容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她脱口道:“是不是白飞飞?”
王怜花半眯的眼睛张开一些,他瞧着何红药笑道:“小红药真是聪明。”
“她是你姐姐,还是妹妹?”何红药想起自己那“亲密的灵魂”这一断言,不由有些得意,道:“你看,我一点都没有说错!”
王怜花嗤道:“你那种莫名其妙的说法,不要也罢。”
“你中了后,她拿解药救了你,然后向你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不对不对……”何红药蹙眉道,“那不是没有解药么,而且当初你曾经质问过她的来历,她明明不愿意回答。为何突然选择此刻表明身份?”
“‘神仙一日醉’的解药她自然没有,可是我有,不过请她代劳拿一拿而已,”王怜花轻哼一声,道,“她也没有表明身份,不过是想示一示好,引得我的兴趣罢了,她的身世,是我猜出来的。”
“不过……”王怜花忽然笑了笑,他对何红药道,“我叫了她一声‘姐姐’,你猜她什么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萧夫人的手榴弹!
感谢佳洁士盐白牙膏的地雷!
最近台湾小言看得有点多,写起来感觉有点不对劲,要赶紧拉回来……
最后吐槽,好开心啊居然是主题榜,更一万字就OK,难道是知道我刚考完试,不忍心给我太重的任务?哇咔咔,叉腰大笑!
35章
“什么反应?”何红药好奇:“她很高兴么?”
“高兴?”王怜花冷笑:“嫌恶还差不多;不过……”他懒懒道:“我也嫌她。”
何红药不解:“为何?”
王怜花抬了抬眼皮,懒懒道:“同类相斥。”
何红药蹙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王怜花拉长了腔调,毫无征兆地,他突然起身扑上前,一下子将何红药按倒在地;邪笑道;“意思就是我和她都不是好人!”说着说着,他的嘴就往何红药脸上凑。奇怪的是,何红药这次居然一丝反抗的迹象都没有。
反倒是王怜花的动作顿住了;他表情有些僵硬地盯着何红药,咬牙道:“你给我下毒!”
何红药双手撑在王怜花胸前;看着他难看的脸色;笑眯了眼;道:“一点痒痒粉。”她的最新成果。
王怜花哼了一声,也不问她要解药,而是自行起身从车厢的暗屉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粒药丸服下。
何红药随之起身,理了理衣裳,悠然道:“以后再随便对我动手动脚,就不是痒痒粉这么简单了。”
王怜花勾唇一笑:“你下得了毒,我难道解不得?”
何红药望着他也笑:“若是我下蛊毒呢?”那可不是寻常药物可解的。
王怜花支着脑袋,歪坐在毡毯上,悠悠道:“请便。”顿了顿,他又嘻嘻笑道:“若你让我不好过,我便也只好让你陪着我不好过了。”
何红药哼道:“只要你不对我动手动脚,我才懒得对你下毒。”
王怜花眯着眼笑:“红药的身子甚软,触感好极,我可舍不得不碰。”他压低了嗓音,语调低沉,显得极暧昧,道:“便是被你毒死,我也认了。”
何红药的脸皮可没厚到他这种程度,一张脸不由得微微泛红,也不知是被他气的还是羞的,眼睛因为情绪激动而越发显得水润亮泽,她怒瞪着他,恨恨道:“哪天把你毒死才好!”
王怜花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红药果真舍得?”
何红药将垫在身后的软枕朝王怜花头上砸去,干脆道:“滚!”
*
这一边,自王怜花走后,朱七七才想起那对耳环,可这时要追已经晚了,更何况沈浪承诺过不追王怜花,他就一定会信守诺言。
众人进屋,将白飞飞扶下坐好,朱七七开始向白飞飞询问“为何王怜花会不受‘神仙一日醉’的影响”。此刻,突然风吹入窗,有股烈焰,随风卷了进来。
熊猫儿失色道:“不好,火。”
沈浪道:“快冲出去。”
金不换颤声大呼道:“你们要逃,可不能将我们留在这里,你们……”
金无望怒叱道:“畜牲,懦夫。”反手一掌,掴在他脸上,但却终于抱起了他,又挟起了连天云。
那火焰烧得好快,就在这刹那时间,整个窗户都已被火燃着,众人已被烟熏得呛出了眼泪。待一口气冲到院墙外,众人低头望见那冲天火势,竟将整座富丽堂皇的山庄全部烧着,滚滚浓烟四起,众人不觉倒抽一口凉气。
熊猫儿叹道:“王怜花好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