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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儿倒也运气好,居然紧紧攀着那刀削一般的绝壁,极力挣扎着。
王怜花踢了一块大石头下去,马上把这个麻烦的问题解决。
——接下来就是怎么样从朱七七口中骗得朱家巨额财富的问题了。
*
当朱七七被她所以为的“色使”抓进山巅的屋子里时,她怕得要死。
松林中的庄院,出人意外的宏伟。红墙高耸,屋脊栉比,那积雪的飞檐,如龙如凤,更显示出这庄院气象的豪华。
黑漆门前,静寂无人。
“色使”将朱七七放到短塌边后,便转身走了出去,朱七七虽然全身瘫软,脑子里却在拼命想着各种问题。这时,有两个人走进屋子里,前面的一人,身材瘦小,长衫及地,头上蒙着个黑布罩子,连双手都缩在袖中,朱七七非但看不出他形貌,甚至根本分不出他是男是女,
后面的一人,身材高大,如同半截铁塔,浓眉环目,面如锅底,一看就知道是倏空有几身笨力的莽汉。
无论这两人怎么折磨朱七七,朱七七就是嘴硬,不服他们,过了片刻,走在前面的长衫人缓缓道:“大黄,送她入地牢,让她好好想想。”
天下所有的地牢,都是阴森,潮湿,而黝黯的,这山巅华宅的地牢,其阴森潮湿更在别的地牢之上。那大汉在地牢上的洞口就将朱七七重重摔了下去,摔在坚冷石板的地上。
这一摔直摔得朱七七全身骨头部似被摔散了——她一声惨呼尚未出口,人已当时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晕迷之中,只觉有个亲切而熟悉的语声,在她耳畔轻轻呼唤,呼唤着道:“七七……七七……醒来。”
这语声缥缥缈缈,像是极为遥远。
这语声虽因长久的痛苦,痛苦的折磨而变得有些嘶哑,但听在朱七七耳里,却仍是那么熟悉。
她心头一阵震颤,张开眼来,便瞧见一张脸,那飞扬的双眉,挺秀的鼻子,那不是沈浪是谁。
朱七七一颗心似已跳出腔外,她用尽全身气力,抬起双手,勾住沈浪的脖子,颤声道:“沈浪,是你,是你。”
沈浪道:“七七,是我,是我。”
朱七七热泪早已夺眶而出——这是惊疑的泪,也是欢喜的泪,她满面泪痕,颤声地道:“这……这是真的?不是做梦?”她拼命抱紧沈浪,仿佛生怕这美梦会突然惊醒。
这人真是沈浪?
怎么可能!若是沈浪,怎会被人囚禁在这小小的地牢中,受尽折磨却出不去!
此人当然是易容成沈浪的王怜花!如果不用这种法子,他怎么能从朱七七口中得知朱家全部的财产原来早已被朱七七继承,怎么能从朱七七口中得知原来提取朱家钱财的唯一凭证就是朱七七耳朵上那一对珠环,又怎么能成功得到那对珠环?
他要设计这么多个环节,就是要先将朱七七吓得失去理智,然后在光线不好的地牢中,用被痛苦折磨得嘶哑的声音来骗朱七七,因为朱七七对沈浪太过熟悉,为了避免穿帮,他才设计了这么多环节!
如果何红药在,她会让王怜花这样做吗?诚然,何红药跟熊猫儿没什么交情,她大概不会关心他的死活,但何红药对朱七七却很不错,她会允许王怜花这样骗朱七七吗?
因此王怜花不得不将何红药先打晕。
可是,说来也好笑,王怜花要做什么去做便是,谁能拦他?他何必管何红药的意愿?
*
……
地牢里,朱七七放低声音对“沈浪”耳语道:“我耳上两粒珠环,便是信物,这两粒小珠子看来虽不起眼,但将珠子取下那嵌珠之处,便是印章,左面的一只是阴文‘朱’字,右面的一只是阳文‘朱朱’两字,凭这两只耳环,任何人都可取得摸约七十万两……七十万黄金,不是白银,这数目想必已可做些事了吧。”
有了七十万两黄金,还有什么事情做不成?
王怜花搂着怀中的朱七七,听见她的话时,他适时地发出一声惊叹,脸上却现出诡异的笑容。
朱七七没有察觉,只是继续笑道:“我随身带着这样的珍贵之物,只可笑那些曾经将我擒住
的人,竟谁也没有对它多‘瞧上’一眼。”那时女子耳上全都穿孔,是以女子耳上戴有珠环,正如头上生有耳朵同样普遍,同样不值惊异。
“沈浪”迟疑道:“你……你好好收着,莫让旁人知晓了。”
朱七七嗔道:“呆子!我既然将此秘密告诉你,便是要将这耳环给你啦!有了这些钱,你去对付王怜花,对付快活王,都容易了!”
“沈浪”叹息一声,道:“七七,你对我真好。”
朱七七羞红了脸,她依偎在“沈浪”的胸前,轻声道:“我已说了,我的就是你的……”
“沈浪”温柔地摸上朱七七的脸,在暗中摸索着,抚上她的耳朵,终于将那副耳环取了下来。
朱七七笑道:“这才是乖孩子……但这耳环在你们男子身上,可就要引人注意了,你可千万要小心些。”
“沈浪”道:“你不放心我么?”
朱七七柔声道:“我自是放心你的,莫说这耳环,就算……就将我整个人都交给你,我也是放心得很。”她紧紧依偎着沈浪,真的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溶入“沈浪”身子里,这时,她反而有些感激那“恶魔”了。
“沈浪”抱着朱七七,没有答话。
朱七七也并不在意,她依偎在“沈浪”怀中,觉得又温暖又安全,只希望这一时刻能永远不要结束才好。
就在这甜蜜幸福的时刻,朱七七听见“沈浪”在她头顶说:“这耳环的确不假。”他的声音依旧带着被折磨后的嘶哑,可是这句话却说得很奇怪,似乎是在怀疑她。朱七七的心头涌现出几分异样,心想她连自己都愿意给他,他竟然还怀疑她骗他耳环的事,不由偏过头,气恼道:“你在疑心我骗你么!”
“验证一下,总是放心些。”
“沈浪”的声音突然变了。
这声音不再嘶哑,清朗又悦耳,却听得朱七七寒毛直竖。
因为这是王怜花的声音!朱七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听见了王怜花的声音!
朱七七寒毛直竖,大叫道:“谁在说话!”
“自然是我,亲爱的七七。”
朱七七听见“沈浪”说道。朱七七一时直觉毛骨悚然,她立马意识到自己搂着的根本不是沈浪,而是王怜花!她竟然抱着那个恶魔!朱七七骇得想要大叫!
就在这时,地牢顶上突然传来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她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几分不耐烦,她到:“王怜花,你抓了朱七七?”
何红药!
“啊呀呀,小红药醒得真早,”王怜花轻笑一声,出手掐住了朱七七的脖子,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乖乖的,听我话,嗯?”
朱七七被他死死掐住了气管,根本不能呼吸,张着嘴,瞪大了眼睛,毫无章法地拼命踢他。
王怜花冷冷道:“麻烦的女人。”话音未落,出指如风,点了朱七七的昏睡穴。朱七七一下子闭着眼睛昏了过去,整个人瘫软在王怜花身上。
“王怜花,你死在里头了?”外头又传来何红药不耐烦的声音,王怜花从这不耐烦的语气中还听出了一分怒气。
“按理她该昏上一个时辰才对啊……这女人到底什么体质……”王怜花摇着头轻叹一声,往墙壁上某处轻轻一按,就见地牢的洞口“霍”地一下打开,透进亮光。随即他扛起朱七七,足尖轻点,跃出地牢。
何红药站在洞口,看见王怜花肩上扛着的朱七七,瞳孔一缩,冷冰冰道:“你将我打昏,就是为了好把她抓起来?”
王怜花笑道:“小红药在吃醋?”
何红药不理会他的话,继续问:“你抓她想要做什么?”
“有了朱七七,抓沈浪还会难么?”王怜花朝何红药眨眨眼,笑眯眯道:“对了,那两个守在门外的人呢?”
“你说那个穿长衫的竹竿和那个笨重的大汉?”
王怜花笑着点头,道:“让我猜猜,他们此刻想必还活着,但必定不好过是不是?他们……中了你的毒?”
“不这样做,我能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坏事么?”何红药指着王怜花肩上扛着的朱七七,道,“放了她,我就把解药给那两人。”
王怜花淡淡道:“红药,现在来看,朱七七的命比那两个人值钱,你说是不是?”
何红药一惊,道:“你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王怜花哈哈大笑道:“你愿意给便给,不愿意就算了。朱七七,我是不会放的。”
何红药死死地盯着王怜花,像是要把他的脸上盯出一个大洞来。
王怜花笑眯眯的站在那儿,也不动,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何红药盯个够,期间唯一变换的姿势,就是换了只手去提朱七七的衣领。
这人的心肠有多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红药对自己说。
但那两个人跟她没冤仇,她总不能因为跟他赌气毒死他们。他不在乎,可她觉得有违道义。
“无耻!”何红药冷冷道,随即手掌一翻,手心亮出一只小瓶子,然后转身出了门。
王怜花在她背后缓缓勾起唇角,可那笑容还来不及完全展现,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打斗声,听声音是曾经追杀金无望的两人——丐帮“见义勇为”金不换和仁义庄“义薄云天”连天云。
这并不奇怪,因为这两人被王怜花以要一同杀了沈浪的借口骗上了山巅,但令王怜花觉得奇怪的是,他在打斗声中听见了熊猫儿的声音!
已经被他推下山崖的熊猫儿,被谁给救了上来?
王怜花的心头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出清,考试周更新不能保证,嗯,咱们放假见
33章
还未待王怜花想出对策来;便见门口现出一人的身影来,两只秀逸而英挺的眉,一双神采奕奕的眼,还有那永远不变的﹑淡淡的、懒散的笑容,不是沈浪还能是谁?
而跟在沈浪身后进来的;一人面容古怪诡异之极;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而另一人蓬头敞胸,眼神明朗闪亮;虽然身上有几道血印子,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丝毫无损其豪迈之气。
见这三人进来;王怜花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眼神往三人旁边偏了偏,目光精准地落到三人背后站着的娇怯女子身上,那女子见王怜花看她,不由瑟缩了一下,神情越发楚楚可怜。
那女子正是白飞飞。
王怜花眯了眯眼,轻轻一笑,不知他心中做了何种计较,就见他将肩头扛着的朱七七往沈浪身上一扔,径自往自个脸上一抹,转眼间“沈浪”的那副脸就不见了。王怜花笑嘻嘻道:“真的沈浪来了,假的只有束手就缚。”
沈浪微微笑道:“王兄的易容术果然天下无双,沈某刚才几乎以为自己有个孪生兄弟。”
熊猫儿在一旁气呼呼道:“你跟这厮客套什么,赶紧把他绑起来,省得他又想歪主意!”要不是沈浪冒险下崖去救他,他现在就真变成死猫了,想到以前他还把王怜花当朋友,谁知王怜花翻脸比翻书还快,下手比阎王爷都狠。
说干就干,熊猫儿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绳子,大步上前就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