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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今天怎么大驾光临?可是要看看老娘?”沈丰赶忙倒了一杯茶放在沈氏的面前。
沈氏哪里肯喝这种粗茶,只是着急的说道:“哥哥,你铺子里的那一千斤大米可是已经买了?”
“没啊。早先一次性进货进多了,还以为这次要栽在手里呢。如今却是等着价格高升,然后再说呢!”沈丰有些得意的说道。
“我寻思着,不如咱们直接买给楚王妃!她如今正缺粮食,你就是卖她五两银子,估计她也会买的。”沈氏喜笑颜开的说道。
沈丰一听“楚王妃”三个字立马摆了摆手,一脸惊恐的说道:“不可不可!”
沈氏心里奇怪。瞧哥哥那副样子,倒像是知道什么内情的。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可的!”
沈丰左右看了看,似乎是生怕有人听见他的话:“妹子啊,你们那个王妃可不是好惹的,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沈氏越发的惊讶,也顾不得王府夫人的架子了,拉住沈丰的袖子,急忙问道:“你有话赶紧直说,别这么卖关子!”
王妃手段厉害,她们这些王府的内眷自然是心知肚明,可是他哥哥不过是一介平民,又是从何得知的?
沈丰一脸神秘的说道:“你不知道,那还是多少天之前,天气还是炎热的很的时候,就有一个一脸凶相的男子在京郊到处收购粮食。当时出的价格是五百五十文一石,附近的农户们看价格高于行情,都纷纷售出。就连我也跟着买了五百斤的存粮。”
沈氏有些没有弄清楚:“那男人是谁?”
“我当时也以为那不过是哪家商铺或者大商号派出来收购粮食的掌柜。谁知道没几天就下起了大雨,等到这京里的各家王府大户又开始施粥,粮价飞涨的时候,我才又想起这件事情。”
当时沈丰心想,这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粮铺,提前收购了如此多的粮食,这下子可是要大赚一笔了。
他这人也是好奇心强,就借着各种机会到处打探,想看看到底是哪一家的掌柜如此有先见之明,以后也好多亲近亲近。可是这一番打探之下,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在任何的商铺之中发现附和如斯特征的男子。
沈氏这时候也听出几分不对劲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总不成是和王妃扯上什么关系吧?”王妃再神通广大也不过是一介妇人,怎么可能和什么外男车上干系?
沈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可不就是和你们的王妃有关系?”
他顿了顿,喝了一口给沈氏倒的茶,才接着说道:“前几天,我想去给老娘扯两尺绸缎,下个月做寿辰用,这才到了那到处都是绸缎庄的织女胡同去溜达,居然被我发现,那收购粮食的男子就是那京城最大的绸缎庄——天幕阁的掌柜冯雄!”
沈氏一愣。随即想到了,王妃的确是非常喜欢光顾天幕阁。而且那些女眷中也早有流传说是楚王妃就天穆阁的幕后东家之一。
“这……也不能说明王妃就真的提前屯下粮食了。”沈氏强笑着说道。
沈丰也知道不说出个所以然,这个一向自以为是的妹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明白。要是只有这些,我又何必吓成这样?”
原来,沈丰既有了这想法,就未免在粮铺行走串门的时候多留了三分的心眼。然而这细细探查之下却是更加的大吃一惊。
“我的一个相熟的朋友在京城里最大的米铺,兴隆号做管事,他上次喝醉酒了说醉话,说是他们卖给穆王府的米粮,倒是有一半是从楚王府后门运出来的!”沈丰事后再旁敲侧击问起这事,那管事却是矢口否认,再也不承认有这事情了。
沈氏这次才算是彻底的没话可说了。
枉杨氏和自己还以为可以用米粮这事情拿住王妃,却没有想到,原来王妃早就囤积了大量的米粮!
别说是想要借此威胁王妃或者占王妃便宜了,只怕是想要不被算计就烧高香了!
沈氏垂头丧气的回到王府之后,就听见丫鬟说王妃已经吩咐下来,让沈氏负责每日粥厂熬粥的人手的安排。
如今沈氏哪里还敢怠慢半分,自然是立刻答应了!
…………………………
司徒俊在宫中跟着穆王一起受了武德帝的一顿挂落。
自然是因为武德帝心里觉得这两个儿子都是一丘之貉。
既然那穆王妃搞出什么“面子粥厂”,见了巡视的人过来才肯下米熬粥,人走了,只怕就不知道什么模样。那么这个楚王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
“四弟,你说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咱们明明就是一片善心,想要帮着那些灾民早日重建家园,怎么到头来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穆王怒气冲冲。虽然他也知道穆王妃不见得是多么真心的想要办这件事情,可是他也明白像是褚遙卿这样大户人家出身的人,是不可能因为这些小钱就自己败坏自己的名声的。
相比于穆王的愤愤不平,司徒俊倒是安之若素,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愤怒和不安。
他边走边说道:“二哥,清者自清。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总有一天,父皇一定会明白咱们的所作所为并非出自私心。”
穆王听了这话也是一阵心虚。这事情自然是出自他的一片私心。如果不是因为楚王在先前处置灾民一事上率先拔了头筹,引起群臣的关注,而太子又是闻风而动,设立了三个大型的粥厂,使得武德帝大声称赞,他又怎么会催促王妃赶紧行动,而且还设置了更大的粥厂呢?
“我只怕的是,这并不是父皇一时的误解,反而是小人在作祟!”穆王不自然的转换了话题。
司徒俊哪里能不明白穆王说这番话的目的?
他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和他连成一线,对付的对象自然就是那些新晋的太子了。
可是太子并不是任人摆布的傻瓜,即便是真的认定这事情就是太子在背后做的手脚,他们又能如何?
本来现在就剩下几家王府在继续施粥的“善行”,而穆王、楚王二家又得了申饬,那么如今唯一能得到好处的只有太子!
虽然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可是太子这一招连消带打,直接就让穆王和楚王的一番辛苦付之东流,可见之前大家认为太子就是文弱书生之流的人根本都是瞎了眼睛!
穆王见自己这一番剖白不过是换来了楚王的一个淡淡笑容,也自觉得没趣,就讪讪的说道:“四弟慢走,我去看看母妃。”
说完也不等楚王答应,就直接拂袖而去了。
穆王走了不久,司徒俊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说道:“楚王留步!”
司徒俊微微一笑,不用回头就笑着说道:“太子有何吩咐?”
他慢慢回身,果然就看见太子司徒仪淡笑着看着自己。
“四哥,孤今日兴致颇高,想要与你手谈一局如何?”太子虽然形容依旧带着病态,可是居然也有三分帝王的风范。
司徒俊心中暗笑。他下得一手臭棋之事,皇室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司徒仪却是出了名的棋艺高超。
他找自己下棋,自然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臣,敢不从命?请吧!”司徒俊拱了拱手,一点推辞的意思都没有。
太子当先一步,两个人就一同走出宫门,各自上了马车,往太子府而去。
一盘棋下来,果然在太子让了三子的前提下,司徒俊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罢罢罢,我还是甘拜下风的好。如果再继续下去,只怕我是要丢盔弃甲,颜面全无了。”司徒俊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太子也是摆了摆手,招呼人过来把棋秤、棋子撤了下去。
两个人又分别净手,然后才喝了太子府丫鬟送上的一杯香茶。
“前几天孤去了孝贤太子府,看了看太子妃。”水汽氤氲之中,太子的脸看着有些模糊,正如同他说出来的话一样,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子果然仁义。”司徒俊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说道。
“太子妃如今虽然寡居,可还是惦记着要行善事,所以也想要以孝贤太子的名义设立一个粥厂。”太子接着说道。
司徒俊心思微转,笑容不变:“孝贤太子妃一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臣也是自愧弗如。”他在新太子面前一向是自称臣,丝毫不敢马虎。
“四哥,你又何必在孤的面前继续掩饰?你瞒得过那穆王妃,却瞒不过孤。孤知道,京城如今米粮最多的地方,就是你的楚王府!”
257 弄璋,出生三天的孩子死了?(一更,5000字)
“把咱们府里的粥厂都撤了吧。”司徒俊刚刚坐下,就有些颓然的说道。
柳静菡先是一愣,随后却是释然。
“也罢,如今出头的椽子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咱们的风头出的也够了,否则也不至于因为穆王妃那点子事情也生生被拉下水了。撤了就撤了吧。”
现如今只剩下太子、穆王、楚王三家王府仍然在施粥,自然是千百双眼睛盯着。稍微出了一点的纰漏都会被放大化,所以说这风头如今也变成了风险。
“嗯,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今天太子找了我过去。”司徒俊端起身边的茶杯,却又讪讪的放下,似是心有不甘,可偏又无可奈何。
柳静菡一听是太子,立即高悬了心。
司徒仪此人才学高远,平日最是一副道貌岸然、清心寡欲的学者嘴脸,朝内虽然没有什么大臣公然支持他,可是名声却是特别的好,让人几乎说不出半个不字。
否则当年,她又怎么会被他清风明月、芝兰玉树的风姿迷住?却又莫名其妙的做了他母妃的刀下亡魂?
“你怎么被他拉去了?那穆王被人背后捅刀子,行善却成了邀名,只怕这背后就是他做的手脚!”柳静菡皱着眉头,言语中带着三分的不解。
司徒俊苦笑一声:“还不是为了咱们府里这囤积的粮食?只怕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柳静菡柳眉一挑,冷然说道:“府里的那些个姬妾都是不知道内情的,如果真的有人走漏风声,只怕是咱们府里又出了内歼了。”
司徒俊的心中也是这么想的。然而楚王府虽然不大,好歹也有上百号人,如果真的全数筛查一遍,一则工程浩大,二则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反而更加的引人注目。
如今的形势,自然是一动不如一静,越是大的动作越容易引起其他皇子的反弹。
“他借口说是孝贤太子妃要施粥,却苦于没有米粮,所以希望我施以援手。”
听了司徒俊的话,柳静菡就是一声冷笑:“这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她一个寡居的孝贤太子妃,怎么可能不顾避讳的去找新任太子说这种事情?”只怕真正缺少米粮以便和穆王府抗衡的就是他太子府。
司徒俊点头:“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既然已经说破,就不怕撕破脸。若是被他给我安上一个囤粮图利,居心叵测的罪名,咱们之前费劲苦心上的那个奏章,就变成了企图谋求私立的证据!”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太子的要求?
虽然不知道武德帝究竟是否出于真心立了司徒仪做太子,但是起码明面上,他现在对太子的话还是很放在心上的。
柳静菡也明白,如今的情况,只怕最尴尬的就属司徒俊这个楚王。
肃王做了太子,而穆王则是摆明了架势要和太子一争高下。
周王时时处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什么事都不出头。
而只有楚王,爹不疼,娘不在,又没有雄厚背景的母家做依靠,又无法真的跟随太子或者穆王去做马前卒,真是四六不着。
看到柳静菡眼神中流露出的担忧,司徒俊反而笑了:“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