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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见柳静菡和司徒俊的问题都是围绕在这些他没有留意的细枝末节上,也发觉事情恐怕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妹妹,你们的意思是,那两个人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柳静菡点了点头:“不错!否则又怎么会有人特意选了那喧闹的酒楼去谈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这不是明摆让人去揭发吗?”
“正是!而且这样的事情通常都是秘密进行,各自买各自的,鲜少有人会成群结伙的一起去交易。难道不怕被有心人记住面貌互相出卖?”司徒俊也接口说道。
柳慕风心中不解:“可是这些话说给我听,又有什么用处?这不是莫名其妙?”他说好听了是将军府的二少爷,说的不客气点那就是一个容貌不俗可是身份上不得台面的庶子。
司徒俊和柳静菡对视一眼,心中都清楚这事情只怕说到底还是冲着楚王来的。
不说别的,只看柳慕风遇到这件事情的第一反映——就是直接冲到楚王府,就说明对方这个计策其实还是有用的。
京城里只要是稍微有点耳目之人,只怕是都知道柳慕风和柳府的其他人不和,反而和柳静菡这个嫁出去的妹妹非常亲近。
“对方应该是拿住了,你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应该是会过来和我商议的。”柳静菡皱着眉头。毕竟事情涉及到科考舞弊,而且还有杨侧妃的家眷参与其中,柳静菡不可能袖手旁观。
司徒俊却是冷笑:“当然了,如果兄长不顾一切直接去顺天府或者什么其他地方举报,那就更是顺了对方的意。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兄长只怕是都会得罪一大批的人!”
柳慕风心里一咯噔。他方才一时激愤之下,还真的差点直接去了顺天府,后来醒过神来,才改了方向到了楚王府。
他苦笑着说道:“是不是我又给你们两个添麻烦了。”他当时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安稳稳的回家睡觉去。
柳静菡连忙摆手:“哥哥多想了。这本就是人家有心人算计无心人,咱们就是再小心,只怕也是防不胜防。”
柳慕风刚刚参加过春闱,自然是对此事甚是在意的。对方也是利用了他的这种心理,而且再加上他喝了几杯酒,头脑未必清醒,才成功让他上当。
看来这些人的心思缜密,而且是看准了机会才下手的。
如此一想,只怕是人家已经是在那柳府的门口守了许久了,只不过今日才有机会下手。
司徒俊给柳静菡递了一个眼神。柳静菡立即会意,她安慰道:“哥哥,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你说了,可是我和王爷已经洞悉了对方的想法,也就算是破解了。你不要胡思乱想。”
柳慕风一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虽然内疚自己行事不够谨慎,可是总算是没有给妹妹和王爷造成太大的困扰。
他也只能是带着惭愧就此告辞了。
柳慕风走了之后,柳静菡的眉头皱得更深。
这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王爷,您觉得这些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柳静菡问道。
司徒俊的表情也不怎么自然:“如今,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肯定没有这么轻易解决。这样粗糙直白的伎俩实是太容易被识破。如此的大费周章,难道只为了让你哥哥成为众矢之的?”
柳静菡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哥哥就算是俊朗不凡,可是到底背景和家世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唯一可以让他成为攻击目标的原因——自然还是她这个成了楚王妃的妹妹。
两个人沉默不语各自思索了许久,也还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也只能把事情暂时放开。
夫妻二人再一抬头,却发现居然已经夕阳西下,顿时都觉得有些饥肠辘辘。而司徒俊的肚子居然还“咕咕”叫了两声,原来他俩耽误了午饭,可是丫鬟们见两个人都没吩咐,自然也不敢进来询问,于是这位堂堂的王爷居然饿得肚子直叫。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免失笑。
“青凤,快,快去吩咐厨房,今天王爷把晚餐摆到这边。”
柳静菡一面吩咐着青凤去摆晚饭,又一面对着司徒俊说道:“这要是说出去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大顺国堂堂的楚王爷居然饿到这种程度。难不成咱们的国库居然空虚到这种程度?”
司徒俊听了这话,竟然点了点头说道:“这话在理。不过我可是被你这个王妃给饿的。你居然如此的怠慢你的夫君,你说你该当何罪?”那口气似模似样,竟然像是真的要降罪。
“哎呦,你要是真的不耐烦我了,可赶快把我送回家去。你以为我耐烦你后院那些糟烂事情?你可别忘了,你还有擅长药膳的高手藏着呢,不如你去找她?保证你顿顿山珍海味,养得你身强体健。”柳静菡斜着眼睛讥讽道。
司徒俊一噎。知道她是说的郑氏之前在饮食上暗算他,害得他差点断子绝孙之事。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要问问,这些日子咱们尽是忙乎宫中的事情,这后院……没有起火吧。”司徒俊一向是把后宅全权交给柳静菡。
柳静菡肃容说道:“那几个哪里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过最近少了赵嬷嬷在府里搀和,只怕她们还老实些。”
“赵嬷嬷?”司徒俊听到这个名字,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可是随即又恢复了。
他沉吟片刻说道:“就把她放在那庄子里吧。一辈子都别放出来了。不过是为了防着她再兴风作浪,以后不许任何人去看她,甚至她的儿子也不行。还有,对外面就报一个她得了急病吧。”
柳静菡明白这赵嬷嬷估计就是被囚禁一辈子了。可是这已经算是她最好的结局了。好歹司徒俊还是想要让她留个全尸,甚至给她个好死。
柳静菡上次在宫里被董清陷害,就有这位嬷嬷的“汗马功劳”。就是她把这王府中探听到的关于柳静菡和秦国公夫人、周玉之之间的关系说了出去,又帮着打听了柳静菡识不识水性等事情。
否则那董清又怎么会把时间拿捏的那么巧妙,有恃无恐,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
这样的罪过,放在任何一个豪门大户的家里都是杖毙的死罪,如今不过是囚禁她下半辈子,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柳静菡实在是不愿意再提赵嬷嬷这个不知好歹之人。
她转了话题说道:“我倒是有个问题,一直没有倒出时间细细问你。”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你不成?”司徒俊似笑非笑。
柳静菡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只奇怪,你那天是从哪里找了那么个丫鬟出来,帮着我指证董清?”
司徒俊微微一笑,道出了原委。
原来,那一日,他凫水帮着魏兰芳坚持到宫女下水救人之后,他就偷偷上岸换好早就准备好的另外一套衣裳。
那时候他在一旁就听见了周德妃和那个宫女的一番对话。
他当时就觉得这宫女倒是有那么三分的伶俐,他心里也知道董清想要指证柳静菡必定还会找个什么目击证人。
到时候柳静菡岂不是被动了?
于是他就威胁了那宫女帮着他们反击。
“她看到你是王爷,她就能答应了?”柳静菡可不信这“楚王”二字这么值钱。
“这自然不是的。我不过是威胁她说,如果她不按照我吩咐的说,我就把她拖延下水救人的事情说出来。”司徒俊说道。
柳静菡心道,她在明处假意中招,司徒俊在暗处妥善安排,他们夫妻这么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倒是真的把董清那个自诩不凡的女人给弄的措手不及了。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她猛地起身,喃喃说道:“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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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放榜,二少爷也高中了!
今日,整个京城万人空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贡院大门左侧的一面普普通通的灰墙上。
这面墙乍看上去灰扑扑的,没有什么特别,仔细看去也是比普通的府邸或者官宅多了许多斑驳和修补的痕迹。
这是因为这座贡院已经屹立在此接近百年的时间。
虽然历经了朝代的更迭,更是曾经因为大火和地震的洗礼而数度重建,可是它的威严和庄重并没有损失分好,反而显得更加沉淀和具有历史感。
不管是哪一朝哪一代,都是将孔孟之道奉为正宗,作为选拔人才和治理国家的根本。
所以贡院作为开科取士、诞生过无数簪花骑马游街的状元的摇篮,获得天下间所有的士子举人的尊敬。
宫门大门的左侧,之所以如此的吸引人自然是因为这里就是每一届三年一次的春闱大币张贴红榜的地方——或是金榜题名或是名落孙山将在这里见分晓。
那些寒门子弟,自然是穿戴整齐,亲自来到这里,等待成绩的发布,并且心跳不已的自己寻找自己的名字。
可是作为豪门大户的少爷,他们怎么可能流着满身的臭汗,去和那些平民拥挤?当然是都遣了家中机灵腿脚好的仆人过来帮着查看了。
这可是一桩大大的美差——若是自家的少爷或者主子真的金榜题名,那他们这些报喜的都少不了会得到一个大大的红封!
如今,不过是刚刚过了寅时,那贡院的门口就已经挤满了人。
那些站在人群中央的,可都是刚刚过了丑事就等在这里,就为了占得一个好位置,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由于来得太早,不断地有人打着呵欠,可是还是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生怕一个瞌睡,就失去了先机。
就在众人的翘首期满之下,终于,在寅时一刻的时候,贡院的大门打开了。
两个身材不算高大的巡考官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他们的手中正是拿着两卷被卷起来的红纸!
于是乎,那拥挤的人群先是突然一片寂静,随后就瞬间沸腾了。
“来了!来了!”
“终于来了!”
“诶,你怎么趁机插队啊!”
“哎!你踩了我的脚!”
……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却是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他们一点都不担心,没法越过这拥挤的人群走到那面墙那里。
当他们迈下台阶,走出第一步,人群就自动让出了一个两尺来宽的通道。虽然不算宽绰,却是恰好能容得一个人走过。
两个人尽情享受着众人那热切的目光,估摸着这两个小官吏,除了此事,再也没有机会能够如此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他俩甚至还故意放满了脚步,停顿了片刻。
围观的众人虽然心中埋怨,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出口说上只言片语,都是生怕得罪了这两位放榜的考官,延误了贴榜单的时间。
两个人,一个捧着红字,一个拿着一通浆糊,终于是一步三摇的走到墙边。
那拿着浆糊的就从桶中取出了一把刷子,细细的把那枪刷了一遍。
他觉得各个角落都顾虑到了,也觉得不会让一阵风就能吹跑那薄薄的红纸了,这才冲着另外一个人点了点头。
另外一个人慢吞吞的在万众期待下张开红榜,张贴了在那面墙上。
就两张红纸贴好的一瞬间,大批的人群迅速的涌了过来,将那红榜四周死死的围住!
那人潮涌动的速度太快,以至于那两个小官吏居然没有及时的躲开,就被生生的挤在人群中没法脱身!
“哎!哎!让我们出去!让我们出去!”
他们那本来还算高亢的声音却被生生的淹没在了各种“啊!我中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