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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吗?”柳静菡瞥了长安郡主一眼,嘴角溢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长安郡主直觉就感到有三分的古怪,可是她也只能是梗着脖子说道:“自然是如此,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缘故吗?”
“既然如此,那就是郡主承认冤枉了我?那么郡主是不是该向我赔礼道歉?”柳静菡继续不依不饶。
长安郡主一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武德帝却是居高临下,将两个人的深情都看在了眼中。
楚王妃果然是轻而易举的就扭转了局势。
他淡淡的说道:“清儿,此事似乎的确是你做得不妥当。还不快向楚王妃道歉!”
长安郡主哪里看向柳静菡低头?她磨磨蹭蹭的迟迟不肯开口。
柳静菡见状,却是大度的一笑,说道:“既然郡主不愿弄得太过尴尬,也无妨,这样吧。郡主和我互敬一杯茶,就算是了了此事,你看如何?”
这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了。
周贤妃等人都觉得楚王妃实在是宽宏大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样被长安郡主构陷,差点承担难以洗脱的罪名,居然可以一杯茶泯恩仇。
周芷绮立刻大声说道:“快去倒两杯香茶过来!”
她可不管长安郡主愿意不愿意。事情能够这样解决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至于那位不知道被谁推倒水里,等着沉冤得雪的魏兰芳,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居然被长安郡主选作当报复柳静菡的筏子。
再说了,那姓魏的也未必见得就清白。
既然选择上了贼船,总得付出的点代价。
在周芷绮的连声催促下,宫女很快就端上了两杯微微冒着热气的香茶。
柳静菡倒是大方得很,居然主动端起了一杯香茶,微微一沉吟,就递给了长安郡主,说道:“我敬郡主一杯,还希望郡主能够想开点,该放手时且放手,不要再执迷不悟。”
这话说得已经非常直白了,也可以说是有些不好听,然而却是大实话。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挑不出毛病,说不出话来。
长安郡主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几乎当场晕厥。
可是她当着柳静菡的面自然要保持那仅存的骄傲。
她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也依样画葫芦,端起了另外一杯茶,冷笑着说道:“我也祝王妃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过完这一生。”
这话听着根本就还是威胁和赌气。
周贤妃和周芷绮面面相觑,心里都认为这长安郡主是没救了。
柳静菡接过茶,轻轻啜了一口,也不喝完,就放回茶盘。
长安郡主见她不过是随便的沾了一下,分明是有心怠慢,不免又添了三分的怒气。
她顿时就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血涌了上来,口内居然有了咸腥的味道。
可是为了不让柳静菡笑话,不让在场的其他人鄙薄,她只能是生生咽了回去。
事已至此,众人都以为也应该告一段落了。
可是没想到,司徒俊居然突然出现了。
他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三分的怒气和三分的疑惑,不由分说一把拉住柳静菡的手,冲口而出的就是质问:“请问父皇,到底儿臣和儿臣的王妃是不是我大顺的王爷和王妃?”
武德帝皱着眉头:“俊儿,你何故如此无礼?你自然是朕的子嗣!”
“既然如此,为何儿臣的王妃却是如此被人轻贱?竟然任由他人的诬陷?”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悲伤。
武德帝也知道,这儿子想必是听说王妃受了委屈,所以来打抱不平的。
“方才长安也向楚王妃认错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这也不过是清儿一时激愤,说错了话罢了。”
“果然如此?”司徒俊看都不看那殷殷望着自己的长安郡主一眼。
“此话怎讲?楚王,你不要对你父皇如此的恶形恶状!”周贤妃有些看不过眼,作为长辈她是有资格教训司徒俊的。
司徒俊对着周贤妃行了个礼说道:“本王入宫接王妃的时候,偶然听到两位宫女在说话,其中一个说是看见了当时的情景,我就立刻把人带来了!”
周芷绮听了这话,顿时觉得满头黑线。这怎么和方才长安郡主的说辞如出一辙?
果然不一会儿功夫,也有一个长相伶俐的宫女恭敬的走了进来。
也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皇上赎罪,皇上赎罪。”
武德帝望着眼前这相似的情景,简直如同刚才的一幕再次重演,不过是换了一张面孔。
他觉得有些好笑,居然也配合的用和方才一样的回答说道:“你何罪之有!还不速速道来!”
只是声音之中带了三分的戏谑之意。
那宫女立刻说道:“启禀皇上,奴婢是今日在春宴之上伺候的宫女之一。因着觉得有些内急,于是就急匆匆的想要去如厕,可是那茅房却是在水阁,所以奴婢抄了近路,正好就看见了魏小姐和另外一位穿着宝蓝衣衫的女子站在一处说话。”
这怎么和刚才那个宫女说得一模一样?
众人都觉得有些恍惚了,难道这是她们听错了?
这宫女难道不是为了替柳静菡辩解而来?
周芷绮鬼使神差的就问了一句:“那穿蓝衣的难道不是楚王妃?”
“自然不是!”那宫女说得清清楚楚,抬头看了周芷绮一眼说道:“奴婢看得真真儿的,那穿蓝衣的不是楚王妃!”
周芷绮这才发现,这个宫女根本就是刚才和自己回禀如何救了魏兰芳的那个!
方才不是还说送乐器,怎么她此刻又跑来说是如厕?
虽然疑惑不解,可是周芷绮却是没有开口质问。
她只是深深看了那宫女一眼,就不再多说!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楚王妃?”周贤妃没有留意周芷绮的不自然,问出了她心中的不解。
“因为那位小姐头上戴着一个明晃晃的赤金红宝翟凤金簪,那硕大的宝石在阳光下面简直晃瞎了奴婢的眼,奴婢岂能看错?”说完就看了长安郡主一眼。
这一次,众人的目光却是立刻黏在了长安郡主的头上——她头上戴着的可不正是赤金红宝翟凤金簪?
“听说,这套头面可是靖安侯夫人家传的宝贝,是整个京城里的独独一份呢。”秦国公夫人突然悠悠的开口,给了长安郡主致命的一击。
长安郡主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柳静菡斜眼看了长安郡主一眼。
怎么样?
这又是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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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落定,长安郡主被褫夺封号(求月票)
长安郡主听着心上人却帮着情敌“诬陷”自己,她简直是心如刀绞。
在她的心目中,只有她和司徒俊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抢了她的位置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一脸冷漠笑容的柳静菡!
可是偏偏她的心上人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反而是紧紧的攥着柳静菡那践人的手。
柳静菡似乎是注意到了长安郡主在注视着他们。她突然得意的一笑,又伸手搂住了司徒俊的胳膊,然后就紧紧靠了过去。
长安郡主一见柳静菡居然当众做出此等“不知羞耻”之事,她顿时觉得气血翻涌,那股咸腥的味道又突然涌了上来,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压抑住,居然就一回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这一喷可好,那倒霉的却是正巧站在她身后的玉碧云!
那黏腻的鲜血顿时喷了她一头一脸!
玉碧云先是一愣,随后就是一声尖叫:“啊!你疯了吗!”
可是长安郡主早就已经因为怒极攻心导致血不归经而头昏目眩,此刻就更是摇摇欲坠,几乎跌倒。
有那眼尖的宫女赶紧上前扶住了长安郡主,将她扶到一边坐下。
玉碧云则是像疯了一样继续的大喊大叫,用力的甩着,企图把脸上的血污弄干净。
周芷绮心里冷笑,可是也不愿意见玉碧云胡叫乱喊,大失体统,她喊了两个宫女进来,让她们赶紧扶了玉碧云出去拾掇干净。
两个宫女赶忙上前说道:“玉小姐,请随着奴婢来。”
玉碧云这才依旧是满脸不悦的跟着那宫女去了,走之前还狠狠瞪了长安郡主一眼。
那两个宫女匆匆领着玉碧云往偏殿去换衣服,却是没有发现刚刚出了大殿的门,玉碧云的脸上就恢复了冷静,还闪过了一抹自得之色。
幸亏她看着那长安郡主似乎不妥,故意往前走了一步,让她喷了个满脸。否则又怎么会顺利的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要知道刚才她可是口口声声的说见到柳静菡和一个女人离开,如今这情形,这不明摆着自己就是栽赃陷害吗?
如果继续呆在那里,难保柳静菡那践人处置了长安郡主之后,不会掉转头来对付自己。
她越发的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感到庆幸。
可是一想到刚才被恶心的喷了一脸的血污,她又觉得真是心里膈应得慌。
想到这里,她赶忙加快了脚步,越走越快。
那两个宫女眼见着方才还气得浑身发颤的小姐居然又健步如飞的超过了自己,她们只能面面相觑也紧着跟了上去。
这边厢,缓了一口气总算是没再继续呕血的长安郡主却立马继续喊冤:“皇上,臣女冤枉啊,这宫女分明是信口雌黄,她的片面之词怎么能做得准呢?”
“方才郡主找来的那个宫女指责我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您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柳静菡立刻反唇相讥。
长安郡主一噎。
她也知道自己方才的戏是演过了头。她过于急切的想要把柳静菡置于死地,说了许多不合逻辑的话。没想到之前柳静菡不吭声,却是为了等着现在才做出反击。
她甚至可以想象,一定柳静菡这个践人逼着司徒俊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否则楚王哥哥又怎么舍得当众指责自己?
如果柳静菡知道长安郡主居然依旧是这般一厢情愿的把自己和司徒俊拴在一起,估计她会仰天长笑,暗笑自己没有眼光,实在是低估了长安郡主的脸皮。
司徒俊皱着眉头说道:“父皇,难道你是不肯相信儿臣吗?”他那一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武德帝,就仿佛是在提醒他之前自己双眼失明时候受的委屈。
武德帝沉吟了片刻。他倒是不在乎这两个女人谁是谁非,可是他在乎这个本来算是最安分守己的儿子。
他这样的出身,又有本事,自然是最适合给自己心目中的人选做一个“能臣”。
如今满朝文武,真正和他这个皇帝同心同德的又有几个?
他能留给自己继承人的可用之人就更少了。
他心中权衡了片刻,就下了结论。
“长安郡主董清,行事无状,冒犯楚王妃,罪不可恕,责令其闭门思过,并褫夺郡主封号!”
殿内的众人虽然觉得这个处罚合情合理,却是都很意外。
武德帝对于这个嚣张跋扈远胜公主的长安郡主一向是非常的喜爱,甚至可以说是容忍,这次居然褫夺了她的封号?
估计会有一大批人觉得大快人心!
长安郡主,不,现在应该是董小姐了,此刻简直是呆若木鸡了。
没想到,没想到皇上居然下了这样的圣旨,如此严厉的惩罚她!
她一时只能是愣在当场,居然都忘记了领旨谢恩。
柳静菡心里却是冷笑阵阵。
说到底,武德帝还是没有承认董清根本就是故意构陷自己,冤枉自己害人性命,反而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冒犯楚王妃”。
实际上,武德帝还是巧妙的把董清给摘出去了。否则只一条把朝廷二品官员的女儿推下水的罪名就够她直接进顺天府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