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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敢惹麻烦!小心我直接给你上钉刑!这三天你都别想吃饭了!”婆子恶狠狠的摔上门,走了。
想到钉刑的可怕,孟含烟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的恐惧之心,不由得也老实了不少。
她如今只后悔当年听了那践人的鬼话,硬生生的被她咬下了耳朵,否则现在岂不是好好的做了一个美人!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那已经没有耳朵的脸颊右侧,心中越发的怨恨李如贞。
这个践人活着压着自己一头,死了也不让自己好过!
真希望她入了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终于是好过了一点。
好歹,那践人已经死无全尸,而自己,起码还活着。
尽管活得没有了任何尊严。
但是起码,活着总比死了强!
那毒打了孟含烟一顿的婆子此刻却是满脸笑容的看着眼前的一位太监。
这太监面色阴沉,脸白无须,容貌颇为清俊,然而整个人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是给你这个月的银子。”说完,就把一包银子扔给了那婆子。
那婆子连忙感恩戴德的谢了又谢。
“公公,那践人自从被咱们弄‘疯’了以后,眼见着也没有几天可活的了。不如……”那婆子自以为是的出主意,为的不过是想要一次性多得一些银子。
这冷宫可是整个后宫最冷清又最没油水的鬼地方,难得有这么一个大主顾,每个月主动过来送银子——为的不过是让她们变着法的折磨那个孟氏。
其实,只要是入了冷宫,不用折磨,也没有人活得过五年的。
不过,自然有人主动送银子,她自然是何乐而不为。
她自然以为这人是和孟氏有旧仇,所以才出了这么主意,以为能用孟氏的性命多换点银子。
可是那人却是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给你银子是为了让她不得好死?”
婆子有些紧张和不解:“难道不是……”
“你错了!”那太监的声音更加的阴冷,“我巴不得她长长久久的活到一百岁!”
那婆子本来不明白,可是看到那冷得象冰的眼神的时候,才顿悟了。
她立刻有些后背发凉。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你也知道,我要是想要你死,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你就老老实实的收银子,办事。”说完,那太监就一甩拂尘,走了。
婆子这才敢抬头。
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居然连死都发泄不了?非得让孟氏受一辈子的折磨才算是解气?
…………………………
柳静菡虽然烦恼如何再见孟含烟一事,可是也知道这并不时能够一蹴而就的。她如今更加的烦恼的反而是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厉长清进宫来施针,为司徒俊诊治失明的眼睛。
由于这并不是什么简单普通的诊治,因此需要大夫和病人都能在一个极其安静环境中进行治疗。
而且需要的时间是几乎不可估量的。
也许是一个时辰?
也可能是整整一天?
关键问题是谁也没有真正经历过,都没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即便是自称曾经见过李秉正给病人治疗的厉长清也不过是在门外等待,并没有真真正正的看到了是如何施针的。
柳静菡虽然借着和秦国公夫人见面的机会,在秦国公府里见了几次厉长清,两个人也仔细斟酌、商量了施针的位置和力度、角度等等,但是厉长清始终还是觉得没有信心。
“厉大人,你究竟顾虑在哪里?”柳静菡心中有些焦急。这事情总是越拖越不利于司徒俊的病情的。
毕竟不像是发烧感冒,几服药下去就能够除根。
那淤血淤积的时间越久,很可能越不利于将来快速的驱散,更何况,就算是真的成功,也未必就能恢复之前的视力。
“这……王妃,并非是在下矫情,只是这实在不是小事,在下……心中没底啊。”厉长清也很是无奈。
不管柳静菡如何的劝说自己,而且他其实还承了柳静菡很大一个人情,可是这毕竟是楚王啊。
这金枝玉叶又岂是能让自己拿来做试验的呢?
“厉大人,实不相瞒。这事情,我们王爷都是知道也理解的,而我们正是不希望给你过多的压力,所以才没有通过父皇来向您施压。您总该明白,我们如果真的想要以权势压人,就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耐心劝说了!”柳静菡虽然明白厉长清的顾虑,可是如今箭在弦上,如果他真的临阵退缩,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所以,她少不得要利用武德帝来给厉长清压力,让他早日决断了。
要不是她自己的针灸功夫实在是及不上厉长清的七成功力,她又何必求助于他人?
厉长清听了楚王妃的话,自然明白这是对方在威胁自己了。
如果事情真的捅到了武德帝那里,只怕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到时候如果有半分的闪失,只怕都要用他的乌纱甚至性命相陪了!
也罢!
厉长清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成功,不但自己会名垂青史也算是给了楚王和楚王妃一个大大的人情,只怕是人后自己和自己的后代都会受益的。
“既然王妃说到了这个地步,在下也少不得性命相搏了!那咱们赶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三天之后!”
其实,这治疗的方案和施针的位置早已经讨论多次了,可以说是谙熟于心,厉长清缺的不过就是一个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契机罢了。
柳静菡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
三日之后,楚王突然染了风寒,指明要太医院院正厉长清到府里治疗。
这本来是有些逾矩的行为,可是如今楚王在武德帝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太医院又如何敢没事触霉头?
“这,要不厉大人,您就过去一趟?”一位太医劝说道。
“可是,哪里有这样的规矩?通常王爷病了也不过是咱们指派一位太医过去,哪里还能指名呢?”厉长清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很是愤愤不平。
“别啊。厉大人,您也知道,楚王虽然眼睛……但是这地位反而只升不降,咱们又何苦开罪于他?”那太医赶忙继续进言,生怕这位死心眼的院正大人钻了牛角尖,拖累他们整个太医院。
“哎……那就依照仁兄所言,我就……走这一趟吧。只是,这就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您可得帮我帮衬着。”厉长清叹了一口气。
那位太医见他终于听了劝说,自然是无有不答应的,赶忙说道:“您放心,您放心,能有什么事情呢?”
于是厉长清大人就一脸无奈的背着药箱去了。
谁知道,这厉长清居然一语成箴,他离开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宫里面真的就出了一件惊天的大事!
…………………………
厉长清匆匆的到了楚王府。
随后,柳静菡就命令府门大关,只说是王爷身体不适恕不接待任何的来访客人。
她紧着和厉长清两个人又重新确认了一遍施针的过程和位置,而且又命令青凤和青鸾将所有需要用的器具都用沸水煮了一遍,保证整个过程不会受到外力的影响。
她若不是怕影响了厉长清施针,真想要跟着进去,然而这过程本就紧张异常,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分变数,她自然不能冒这个风险。
“王妃,这您看,需不需要用麻沸散!”厉长清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这施针的过程中,如果楚王临时变卦或者是随意移动,都可能造成不良的后果。可是如果使用麻沸散,就意味着楚王在整个过程中都是没有意识的,也就是说,如果厉长清真的有什么歹意,那么楚王的性命就将没有任何的保障!
从厉长清的角度来说,他自然是希望楚王服用麻沸散,可是这需要楚王和楚王妃对于他有极大的信任。
很显然,他如今没有这种自信。
柳静菡学医多年,当然明白厉长清的意思。
她想了想,还是看了一眼,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坐在远处的司徒俊。
她慢慢走了过去,低声说道:“厉大人想用麻沸散。”说完就大致把麻沸散可能带来的后果说了。
司徒俊虽然不通医术,然而对这麻沸散还是有所耳闻的,他也能想到柳静菡心中的顾虑。
他沉吟了片刻,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请了厉大人,我自然是全然的相信他的。就用麻沸散吧。”
话音不高不低,却让那边等待消息的厉长清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一时之间,就有些百感交集。
能够让病人对他全然的信任,将性命交到他的手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荣幸。
尤其是像楚王这样的皇亲贵胄,如果不是对他的医术和人品有万分的相信,又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顿时觉得更添了三分的信心。
柳静菡咬着双唇,虽然不太赞同,可还是尊重司徒俊的决定。
毕竟,如果真的使用麻沸散,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又会增加不少。
眼见着一切准备就绪,柳静菡扶着司徒俊,领着也换了一身洁净衣裳的厉长清走进了那间准备已久的密室之中。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人过来打扰,这间密室除了门之外,其他的窗子都被用厚厚的棉被封上。就是为了避免厉长清受到外界的干扰,影响了治疗的效果。
眼见着厉长清将煮好的麻沸散给司徒俊喂下,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司徒俊就闭上了眼睛。
柳静菡轻轻说了一句:“一切有劳厉大人了!”之后,就慢慢关上了门!
柳静菡不知是喜是忧的对守在门外的青凤和青鸾说道:“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这里!你们现在就从外面把门锁上!”
青凤依言,拿出一把铜锁就把房门锁上了。
“切记。不要轻易开门,直到厉大人说让开门,才可以打开!”柳静菡又面色严肃的加了一句。
两个人赶忙点头答应。
柳静菡说完之后,就走到这密室的出口,亲自守着。
这密室的出口在司徒俊的书房内一个多宝阁的后面。
柳静菡一方面是不堪这种等待的焦急,无法宁静的守在密室之外,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了进去,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有人会来捣乱,而丫鬟无法弹压,所以才会亲自坐在这书房之中。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柳静菡越发的有些坐不住了。她不停的绕着整个房间打转。
一忽儿想到不知道那针具是不是真的消毒干净了一忽儿又觉得厉长清到底有没有挺清楚到底是阳白穴还是四白穴。
想着想着,她到底还是决定走下去看一看。
谁知道,她还没有来得及打开那密室的门就听见有人惊叫着:“王妃,大事不好!”
柳静菡一回头就看见李义山满脸惊慌的跑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惊慌!”
李义山的声音中都是惶恐:“大事不好!宫中有大事发生!”
…………………………
脑中一片的混沌,眼前也是如同蒙了一层纱,好像能看清楚,可是又偏偏看不真切。
司徒俊猛地起身,大口的喘气,似乎做了一个绵长又虚幻的梦。
他慢慢摸着自己的眼睛,却发现上面覆盖着一层布条。
“静菡,静菡!”他有些惶恐的叫着。
“王爷,王爷!您醒了!”可是回答她的却是李义山惊喜交加的声音。
司徒俊没有理睬,却是继续锲而不舍的问道:“静菡,静菡!”
可是,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李义山!王妃呢?”司徒俊不敢相信,柳静菡此时居然不在自己的身边。
“王妃……王妃……忙着去亲自给您煎药!她说了您还得吃几天药呢。”
司徒俊感觉李义山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并没有过多的怀疑。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