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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了。 自那日后,温珍珍果然是三番两次的入宫,大多数却都是伴在玉芙宫中,或是亲手做了糕点,又或是亲手为溪儿做了衣衫,她是丞相的女儿,父亲位高权重,姚芸儿不好拒绝,每次见她来,也都是让宫人小心伺候着,未过多久,溪儿便是与她熟悉了起来,以至于到了后来,一日见不到她,都是哭闹不休。 袁崇武人在军营,朝堂上的事便皆是交给温天阳处置,温天阳位居宰相,身兼辅政大臣之职,一时间风头无两,又加上温家的千金被称为大梁第一美人,坊间已是流传,此女嫁进天家,不过是早晚之事。 慕家军出兵西南,慕玉堂亲自挂帅,其军一路势如破竹,一举攻下滦南,萧州,泗县三城,袁崇武不顾朝臣反对,通告三军,御驾亲征。 临行前一日,男人风尘仆仆,终是从军营回宫,一路马不停蹄,向着玉芙宫赶去。 刚踏进宫门,就听里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清脆柔媚,只让人骨头都酥了似得,软软的,糯糯的,满是女孩家的娇嫩。 袁崇武听到这声音,眉心便是蹙起,宫人见到他,俱是匍匐余地,跪了下去,袁崇武一语不发,大步向着内院走去,就见一位身姿玲珑,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子,正蒙着眼睛与溪儿玩耍,溪儿咯咯笑着,在院子里乱跑,温珍珍眼睛蒙着纱巾,唇角含着迷人的梨涡,吸引着人沉醉下去。 袁崇武站住了步子,听到周边宫人行礼的声音,温珍珍赶忙将纱巾摘下,露出一双小鹿般澄澈的眼睛,先是不知所措的望着袁崇武,而后回过神来,方才行下礼去。 “小女见过皇上。”低垂的眼眸中含着几丝娇羞,那一头的秀发润泽如碧,挽成尖尖的螺髻,将那一张美如天仙的脸蛋恰到好处的展露了出来,耳后垂下的一缕青丝,松松的垂在胸前,让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为她捋好。 “平身。”男人声音低沉,只吐出了两个字,语毕,袁崇武向着女儿走去,意欲将孩子抱在怀里,岂料溪儿许久不曾见她,一个劲儿的往温珍珍怀里钻,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父亲。 袁崇武见状,只对着一旁的宫人喝道;“娘娘在哪?” 宫人一颤,不敢不答;“回皇上的话,娘娘这几日身子不适,正在后殿休养。”
☆、185章 我累了,我想回家
袁崇武闻言,刚欲迈开步子,却听温珍珍浅笑道;“皇上离宫这些日子,小公主一直都十分牵挂皇上,方才与小女玩耍时,还一直问小女,皇上何时回来。” 袁崇武停下了步子,黑眸则是向着温珍珍望去,后者那张绝美脱俗的脸蛋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就算是这世间最鲜艳的胭脂,也涂不出那般娇艳的颜色,嫣红的嘴唇仿似是滴在素锦上的血,朱唇轻启间,呵气如兰。 这温珍珍,的的确确是一个尤物。 袁崇武不动声色,只让乳娘将女儿接过,自己则是对着温珍珍淡淡出声;“温小姐贵为丞相千金,又尚未出,往后这玉芙宫,还是不必来了。” 温珍珍一怔,似是不懂袁崇武话间的含义,不等她再次开口,就见袁崇武对着周围的一干乳娘道;“往后,别再让朕看见有不相干的人陪着公主,听清楚了吗?” 宫里的都是人精,哪能不懂袁崇武口中不相干的人说的便是温珍珍,顿时一个个匍匐着身子,恭声称是。 温珍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双杏眸水盈盈的,看着袁崇武,软声说了句;“皇上” “来人,送温小姐回府。” 袁崇武面无表情,沉声说完这句,便是越过温珍珍的身子,向着后殿走去。温珍珍立在原地,有一小会的失神,她的容貌哪怕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可在男人眼底,却是与最普通的宫人毫无区别。 他的眼睛在看着自己时,犹如一汪深潭,竟是没有丝毫情绪,与那日除夕宴上,简直像换了个人。 温珍珍望着他的背影,眼见着他脚步隐含着急切,与沉着冷静的面容极不相符,他竟是连看都没多看自己一眼,便匆匆进了后殿,去见姚芸儿! “温小姐,请。”不容她细想,已是有宫人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温珍珍收敛心神,唇角绽出一抹清纯甜美的笑靥,满是世家闺范,只微微颔首,道了一声;“有劳公公。” 离去前,温珍珍最后看了一眼玉芙宫,美丽的瞳仁中,却是渐渐浮起一抹锐利雪亮的光芒,更有一丝成竹在胸的笃定。 姚芸儿这几日染了风寒,担心会将溪儿染上,这一日吃了药,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只让乳娘带着女儿去午睡,自己亦是躺在榻上寐了起来。 待她睁开眼睛,就见天色已是暗了,床前坐着一个人,隐约显出高大魁梧的轮廓。见她睁开眼睛,那人顿时上前,声音低沉而温柔。 “醒了?还难受吗?” 姚芸儿睡了半日,骨头都疼,身上却是松快了不少,见她要坐起身子,袁崇武伸出手,不料还未沾上她的身子,便被姚芸儿轻轻避开了去。 袁崇武心头一沉,见她小脸亦是苍白的,不理会她的抗拒,将大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探她是否发烧。 察觉掌心触手一片冰凉,男人放下心来,见她低着头倚在那里,似是不愿见他的样子,袁崇武唇角浮起一抹苦笑,只将她的小手攥在手心,姚芸儿心头酸涩,欲将自己的手抽出,却实在没有力气,只得由着他握着。 两人沉默片刻,袁崇武见她神色凄楚,心头不免极是心疼,只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些,抚上她的小脸,低声道;“芸儿,别再和我置气,我走的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你。” 姚芸儿心头一痛,抬起清亮的眸子,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见她终于肯看自己,男人淡淡一笑,刚要伸出胳膊将她揽在怀里,却听她轻声细语的言了句;“溪儿呢?” 袁崇武温声道;“溪儿在乳娘那里,别担心。” 姚芸儿放下心来,就听袁崇武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回来时,正好看见溪儿和温丞相的千金在一起,我问过宫人,她们说温小姐近日时常进宫,是吗?” 袁崇武黑眸雪亮,一眨不眨的看着姚芸儿的眼睛,待自己说完,就见姚芸儿点了点头,对着他道了一个字;“是。” 袁崇武的眉头微微一皱,既是无奈,又是心疼,只将她揽在怀里,吐出了一句;“傻瓜。” 姚芸儿一动不动,一张小脸仍是温温静静的样子,小声说了一句话来;“温小姐日日进宫,明为请安,其实我知道,她是为了你。” 男人黑眸一震,对着怀中的女子望去。 姚芸儿眼瞳如波,迎上了他的视线,袁崇武看着她平静的眼睛,心头没来由的就是浮起一丝烦闷,只沉声道;“你既然知道她的心思,又为何由着她出入内廷,为何不将她拒之门外?” 姚芸儿垂下眼睛,将那一抹凄苦掩下,乌黑的长睫毛轻轻颤抖着,投下一弯剪影。 “你迟早都会将她纳为皇妃,我又何苦要赶走她。”她的声音十分轻,一张雪白的瓜子小脸依旧是清纯而温婉的,就连一丝表情也无。 袁崇武听了这话,眉头不由得拧的更紧,虽然心头烦闷到极点,却还是强自按压下去,轻声言了句;“你放心,我不会纳她为妃。” 姚芸儿侧过脸蛋,她什么都没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清清楚楚,她已是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见她如此,袁崇武捏住她的下颚,勒令她看向了自己,姚芸儿很温顺,眼瞳笔直的落在他的面上,唯有眼睛里的光却是散的,即使看着他,也是空空荡荡的。 袁崇武心里一痛,只哑着嗓子,道了句;“芸儿,你怎么了?” 姚芸儿听了这句,眼睛里方才凝聚了些许的光芒,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很小声的问了一句;“我累了。我想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袁崇武揽紧了她的肩膀,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姚芸儿心头酸楚,只问了一句;“等你打完了慕玉堂,你会舍下这个天下,带我和孩子走吗?” 男人没有吭声。 走,多美的一个字,却只有袁崇武自己知道,这一个字谈何容易。 姚芸儿的心渐渐凉了下去,她早该明白,他给自己的,一直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而自己想要的,他却偏偏给不了。 只要想起这座皇宫就是她的家,她要带着孩子在这里守着他不同的女人。不仅如此,还要成日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会有人会伤害她的孩子。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过可怕。 她想起了母亲,母亲曾说过,这皇宫是吃人的地方,会让人从一个单纯的少女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深宫妇人,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和徐靖一样,视人命为草芥,为了权势与利益,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弃如敝履。 “你明日,便要走了,是吗?”姚芸儿收回思绪,对着袁崇武静静开口。 男人点了点头,拥她入怀,不愿说多了惹她担心,只轻描淡写道;“你在宫里照顾好自己和溪儿,等我打完了仗,立马便会回来看你。” 姚芸儿没有说话,只柔顺的倚在他的臂弯,袁崇武抚着她的长发,低声道;“芸儿,记住我的话,不要胡思乱想,等着我回来。” 姚芸儿阖上了眼睛,一语不发,袁崇武取下了她的发簪,捧起她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由不得她反抗,霸道而温柔的将她卷至身下,两人分别许久,又是即将离别,男人要的便也格外多,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封住她的唇瓣,一次次裹着她沉沦欲海,一夜缠绵。
☆、186章 小儿女的一段良缘
翌日,待姚芸儿醒来,身边早已没了男人的影子,她刚坐起身子,下身便是一疼,想起昨晚的缠绵,只让她的脸庞忍不住的发烧。 待她穿好衣衫,就见乳娘已是抱着溪儿在外殿玩耍,见到母亲,溪儿顿时张开了胳膊,要娘亲抱抱。 姚芸儿将女儿抱在怀里,就听乳娘悄声道;“娘娘,昨日里皇上将丞相家的小姐赶了出去,并勒令她以后不得传召,不许进宫,如今这事已是在宫里传遍了,奴婢瞧着那温小姐,但凡还要点脸皮,也不好再进宫了。” 姚芸儿闻言轻轻一怔,一面将熬得糯糯的粥喂进女儿的嘴里,一面小声道;“皇上真这样说?” “奴婢们昨日都说瞧得清清楚楚的,哪还能假,娘娘只管安下心,若论起恩宠,咱们玉芙宫可是头一份的。” 恩宠二字,犹如一把匕首,刺进了姚芸儿的心尖,原本的一夫一妻一双人,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姚芸儿轻轻吹着粥,细心的喂着溪儿吃下,脸上亦是清清柔柔的,只道;“皇上是今日出征吗?” 听了这话,乳娘的面色微微一窒,先是默了默,方才道;“皇上已是率领三军,前往豫西与慕玉堂开战,奴婢听说,早起时安妃娘娘领着二皇子,母子两天还没亮就去了城楼,恭送皇上出征。” 见姚芸儿依旧是安安静静的,乳娘又是道;“二皇子还做了一枚平安符,亲手送给了皇上,皇上也说,等凯旋归来,再考问二皇子的功课。” 乳娘说完,也不见姚芸儿有什么动静,那一碗粥见了底,姚芸儿拿起帕子,为女儿将嘴角擦拭干净,瞧着女儿粉嘟嘟的小脸,姚芸儿心头一软,忍不住在孩子的脸上吧唧了一口,惹得溪儿咯咯直笑。 乳娘瞧着,却是一叹,说了句;“娘娘,不是奴婢多嘴,这宫里可不比外头,您就算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