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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恩……啊唔唔……'
施文心双眼圆瞪,好不容易,龙焰才将舌头抽离,商九歌则发觉施文心不停地喘息。
“书呆,你不会用鼻子吸气么?”
施文心正在喘,龙焰又一是声吼,震得他立刻捂起耳朵。
商九歌则在一旁细细地看他两个——这小书生真是纯然……无怪龙焰会如此快便确认感情。他一直也感激龙焰曾帮过自己,如今看他找到了自己的伴侣,他是为龙焰欣喜的。
但,这两个人,就仿佛两个泥福娃娃,相处起来,令人觉得十分有趣。
忍住笑,但早已抖了肩,直到龙焰恼火地转头对他们说'不准笑。',他才终于停住。
'龙冰,如果你跟你那谋士要住下来,就自己去找地方。'
龙焰一把捞起施文心,从旁边扯出披风,把自己的情人上下包了个严实,然后迅速闪入后堂,将龙冰和商九歌晾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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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走得快。'龙冰自一旁拿起一件月白披风,为他披在肩上。
'是嫌我们扰了他,他心里牵着那小书呆,只怕他着凉。'三年了,他与龙冰如此接近已三年有余,龙冰与他在一起久了,也渐渐在他面前表现出只在几位魔帝面前才有的面目。
原来他总是喜欢调侃龙焰,也常常在他面前笑——而这三年来,他一日日地对他益发地体贴。他依旧不知道他们之间每个月所发生的事,三年前,他们第二次交欢,龙冰在失神中吻去他的泪,也正是自那时开始,龙冰虽然对每个月的那一夜全无记忆,但即便在失神中,他也逐渐地开始温和起来,虽然免不了还是会伤了他,但到最近,他几乎已是小心翼翼的了——他会顾及他,尽量收敛自己的魔兽气,偶尔结结巴巴地问他是否疼痛。相对应地,当龙冰恢复正常时,也开始不自觉地关照起他。
'你似乎很了解龙焰?我这做兄长的,总觉得有时到不如你了。'龙冰玩笑般地说着,帮商九歌系好披风。'听见小书呆打喷嚏才发觉,原来今夜有些凉,你身子不好,总需防着些。'
19
'你似乎很了解龙焰?我这做兄长的,总觉得有时到不如你了。'龙冰玩笑般地说着,帮商九歌系好披风。'听见小书呆打喷嚏才发觉,原来今夜有些凉,你身子不好,总需防着些。'
[嗯。]他回应着,跟着龙冰走进他们今夜将要歇息的房中。
他几已将这样的照顾当做了寻常,龙冰似乎并不以为自己对他的照顾有什么异常,他却清楚,他们之间这三年来累积的温柔,全数皆是建立在永不能得见天日的那个秘密之上。
只是龙冰所不知的,龙焰却偏偏知道得格外清楚,方才他对龙冰的调侃也是因此而来的。他是不该笑,龙焰是个好人,但只是最受不得人调笑,更况且,还有施文心在。
他那样羡慕那对情人,喜欢,不喜欢,爱,或不爱,只要通透地说了就好,不像他,说不得,讲不了,只能藏在心里深处,却无法全然忽略,依旧被这感情牵动心绪。
'早些睡罢!龙焰在边境遇袭以来,你就不曾好好睡过。'
龙冰拉住商九歌,让他坐到床上。这三年来,他总是跟着他……但他却最怕见他有什么闪失。三年前,他因窥见罗刹女魔夜星与这人类少年在青龙宫中亲昵相处而勃然大怒,离开青龙殿两日,直到他为控制失神的自己才返回水魔宫。
翌日一早他才知道商九歌两天来持续高热不断,他躺在他那张小小的床上,已失去一切意识。他几乎以为他是死了,但他还呼吸着。直到为来寻他而恰巧发觉商九歌危急景况的龙焰大声责骂于他,他才知道是因为他先前的怒意令商九歌担忧过度而伤了身。
他不明白自己的担忧从何而来,他不该呵,他不愿别人为了他而担忧,但他自己同样不曾为了谁而如此惊惶失措。
他记得自己呆滞模样,独自坐在商九歌床前,看他服下退热的药丸——龙焰请人来治疗他,随后叮嘱他要好好对待这孩子。
他恍惚之中,仿佛看见那漆黑夜晚,夜明珠光芒之中,将手伸向他的小小婴孩,那张纯真无邪的柔软小脸上因看见他而露出的那一抹笑。
他怎能这样对九歌发泄怒火?他怎能在强求他留在自己身边之后,将他弃在一旁不管不问?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心里想的都是九歌,那少年明明不过是个普通人,却比拥有奇异能力的魔族更早进驻他的心。
他可以不懂自己想着商九歌的心思,但他知道,他绝不允许商九歌因他而死。
……直到现在,他也绝不会让九歌陷入危险之中,即便只是小小病痛,他也不允许出现任何伤了商九歌的可能。
'我就睡了,既然是帝吩咐的,九歌自当从命。'
他微微地笑,应承他所爱的男人。
或是因为违逆天意,生生地让身子成长三年的缘故,一直以来他的身子就比旁人的虚弱一些,原本就不过是个普通人,却连普通人的健康体魄都无法拥有,只能暗地里依靠龙火焰给的丹药才能陪在龙冰身边。
不提他们之间肉体交接的关系,三年前,因为那一夜失神的龙冰自他身体中掠去太多力量,即便有丹药辅助,他依旧大病一场。
这场病让龙冰总是格外关注他的身子——可他并不需要他那样的格外关照,每次龙冰对他关怀倍至,他就会越发地生出贪婪念头来,但,天晓得,那根本是注定要破灭的梦。
'你若是真能如你说的,照我的吩咐做了,我又何必要一提再提?'
他偶尔会心疼这孩子,他对他而言极年轻,却十分拼命,常见他彻夜不眠地整理奏文,将来自魔域各处的信息归类成条,再送他阅览。
'帝是多虑了,九歌做的,是九歌想做的,若是累些,心里也是高兴的。'他浅笑着,将自己心情藏得更深。他明白自己是如何做得拼命,但他总想为龙冰分担更多。从三年前出谋划策,到如今甚至代替龙冰发布命令,他知道,辛劳背后只为使自己对龙冰而言更为有用——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令自己怀抱最后一点愿心——他越做得多,龙冰或许在知道一切后便不会将他抛弃……
这确然,仅是一点愿心而已。
他的笑停滞在龙冰的手抓住他手腕瞬间,他抓住他,不着痕迹地将他带进怀中,一手已抚在他额上。
'但,我却会怕你累。'伸手试过了,不烫,他才稍微放心。
他怕极了九歌再发热,他记得他苍白中透着病态绯红的容颜,还有额上不断冒出的、令他心中一揪的的细密汗珠。
20
'……人哪里那么容易病。'他轻声说着,小心翼翼地回味刚才的亲近。
龙冰略皱眉头,他以为他那么好骗?当他们相处三年之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商九歌有多爱勉强自己。
为什么?人不都愿意让自己过得舒适快乐?至少他不曾见过兢兢业业得不顾自个儿身子的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说谎?'他捏住他的下颌。
'九歌不敢。'他平静地回他。
'你怎么不敢?只要提起这个,你便会说谎骗我。'
龙冰的话让他后悔自己的辩驳,他们太亲近了,以至于龙冰无可避免地对他的隐瞒有所察觉。但他早已在骗他不是吗?整三年,没有一天他不在谎言中度过。
'那本来是九歌愿做的,故而不觉得累。'轻推他的手,他是留恋龙冰碰触他手时的温度,他早已不似第一次那样用力,手指轻捏的力道,让他想就此沉溺在他手中。
但……若是要这样,他就真的不敢!
'还骗我。'龙冰低笑,他放开手,却转手帮他整理乱了的鬓发。他喜欢他的发,漆黑如上好绸缎,摸起来柔软舒适。他爱极他的发,因此不准他剪,也不准他梳理得太过规矩,他莫名地就觉得商九歌就该如此随意一些的好,虽然他即使打扮成这样,也依旧为魔域的事而过分忙碌。'你要我帮你脱衣,还是你自己来?'
'啊?'调侃的句子足以令他惊吓,他缩起腿,想脱去脚上的鞋,'不……不必了,这种小事,九歌自己就能……呀……'
龙冰不等他的手够到鞋,已伸手过去,帮他脱掉,并在床前放好。
'帝,别这样!'他失措了,龙冰近来似乎越发喜欢调侃他,是因为龙焰离开魔域的缘故吗?他要另找一个玩笑的对象?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别罗嗦,我想做的你就让我做!'
推倒商九歌,抓掉他披着的披风,他拉起一旁的厚被将那瘦弱身躯层层包裹。
'早知要你早睡,就该直接把你塞进被里。'
他有些气愤,因为他罗嗦吗?商九歌被密实地包在被里,犹豫地看向身边男人。
'冷吗?'龙冰抓一绺他的发,在指间转圜。
'帝——我已经很暖了。'他心里猛地颤抖。
'好生疏,'龙冰把他的发放在鼻端,嗅一嗅,有皂角的自然芬芳。
'不然如何?九歌是臣下。'他惶恐起来——龙冰有些不同寻常,他今夜似乎比平时更愿意亲近他。
'没人的时候可叫我的名。'除了龙焰等一干魔帝或是素来不齿魔域的仙道,没人会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但他想听商九歌叫他,他的声音轻薄明朗的,说不出的舒适,他就是想要。
手指之间商九歌的发,软软地跌落下去,但立刻被他抓住,接在手心里轻轻捧起。
'早知他对你不同寻常,龙冰,区区一个人类而已,你如此维护他,莫非你看上他?'
龙焰的话对了部分,商九歌自然是区区一个人类,但他也是不同寻常的。他是喜欢商九歌的,在他之前,他甚至不曾想过别人对他而言是否值得“喜欢”。
龙焰激了他,他们一同自混沌中脱胎成型,他以为自己最了解龙焰,却不明白他为何喜欢上一个软绵绵的人类男子,他看不出那小书生究竟有什么好。但若要反问他自己,商九歌也只是个人类男子罢了。
龙冰等着,等商九歌从他菲薄好看的嘴唇里吐出他的名,这令他们之间陷于短暂静默。
这样地直唤他的姓名,他是不愿的……他看得出龙冰的期待——为什么?他根本是他拣来的,连名字也是他给的不是吗?他算是后辈,更是下属,更重要的是,若在他正常时唤了他的名,他将会陷得向更深……但他捧着他的发了呀,龙冰的动作看来轻柔,但他知道这个人素来不能忍受违逆,就算他不想,他怕是也会非要他唤了不可。
他只是等着,但他是否在心里,从来都明白他拒绝不了他?
垂下眼,他听见自己的话音勉强而断续:
'龙冰——'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不过这样最好,只有他听见算了。
他才不放过他,他刚叫完他,就立刻见龙冰骤然放大的脸,他靠了过了来,很近,近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后退,但被子裹得太紧,一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身后就是硬木床头,他已有磕痛后脑的自觉,但下一刻,他已被紧紧搂在一副再熟悉不过的怀抱。
他轻叫,双手却不得自由,只能听凭两人贴紧成团。
'很好听。'
就算再加层被,他也委实瘦弱了一些,龙冰紧抱着他,觉得周身温暖。他总是那样顺从,他总是照他说的做,甚至做得比他想要的更好,他让他觉得温柔,而他的身子又总是那么暖——他一天天地加深着这个认知。
抱得更紧,没什么别的目的,只为吸取他散发出的温柔,他出现以前,他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但当他看见那林中无依的婴孩,他发觉自己原来也是那样孤寂一人,虽然那多数是因他自身的不愿,但他从不知自己原来也会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