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梦燕撅起嘴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任焉梦扁扁嘴,搓着手道:“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我在鹿子村下了什么瘟疫毒,所以黄巾蒙面人骂杀我,胡公子、洪庄主、纪掌门要杀我,可我根本就没下过什么毒,我是奉师命去参加赛刀会……”
他的话虽然是为得没有条理,但听得出很是诚恳。
任焉梦续道:“我要在永乐宫住七天,这永乐宫一定会像鹿子村一样,要死很多的人,而别人又会以我下毒了。所以我请你们一陪伴我,与我共住七天,以证明我的清白。”
他说这番话时,眸子里闪射出的灼炽的光亮,根本就不像个痴儿。
宋孝忠、丁非凡和霍梦燕都愣住了。
这傻小子看来比他们三人还要聪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孝忠立即断定在鹿子村下瘟疫的人,决不会是任焉梦,于是心中将任焉梦当作了朋友。
丁非凡激起了心中的雄心壮志,朗声道:“请任公子放心,丁某一定将陷害你的人逮捕归案,绳之以法!”
霍梦燕翘起唇道:“好,从现在起我们四人就在一起,寸步不离。”
任焉梦脸上泛起异样的光彩,抓起酒坛,激动地道:“来,我再敬你们一杯。”
他失去了娘,失去了小鹰,但却又交上了这三位朋友,他很高兴,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
这时,门外起了尘道长的声音:“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贫道给你们介绍一位朋友。”
四人目光转向门外,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是你!”
门外,了尘道长身旁,站着吕怀良。
第十九章 红艳女
了尘道长步入房中。
吕怀良跟在了尘道长身后,手中拎着一个青花瓷酒坛。
了尘道长尚未开口,宋孝忠早已拱起双手与吕怀良见礼:“怀良兄。别来无恙?”
任焉梦抢上前去,左手抓住吕怀良的胳膊,右手晃着酒杯道:“你帮我在柳林坪中讨还白龙神驹,我还不曾谢过你,来,快过来,我先敬你一杯。”
霍梦燕扶住桌沿站起来,瞪着醉眼道:“你就是那个吕怀良?”
丁非凡白着脸,喃喃地道:“无名谷杨红玉……的儿子吕怀良。”
了尘道长瞧了众人一眼道:“原来你们早都认识,那就不用贫道介绍了,大家请坐。”
了尘道长首先在桌边坐下。
宋孝忠与吕怀良相互客气一番,也随着任焉梦、丁非凡和霍梦燕坐下,吕怀良将手中的青花瓷酒坛放在桌上。
了尘道长道:“众生无我,苦乐由缘,凡事都讲个缘字。
你们能在永乐宫相聚,也都是有缘之人。”
宋孝忠点头道:“道长言之有理,今日能与吕兄幸会,实是有缘。”
了尘道长对任焉梦道:“本宫这几天客人甚多,单房实在不够。吕施主远道而来,你们四人是否可共宿两间房?”
还未等任焉梦开口,霍梦燕抢着道:“大家既然都是有缘之人,当然可以。”
丁非凡眉毛抖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任焉梦和宋孝忠同时道:“没问题。”
了尘道长合掌而起:“烦请各位施主,贫道告退。”
了尘道长说着,退出了单房。
吕怀良拱起双手,环了个半圈,朗声道:“告扰各位兄台过意不去,待备薄酒一杯,以表谢意。”
“哎,你就是这说什么话?”宋孝忠道,“你我并不是外人,用不着些客套。”
吕怀良正色道:“在下与丁少主、任公子,还有这位霍小姐是初相识,这礼是少不得的。”
任焉梦不觉地问:“人与人相识都要讲礼吗?”
吕怀良肯定地点点头:“是的。”
说话间,他已揭开了青花资瓷酒坛盖。
“我们可不是初相识。”霍梦燕晃着,睁着醉迷迷的眼道,“我早就听娘说过你,她说把我嫁给桃花庄的丁非凡,要莫就嫁给无名谷的吕怀良。”
宋孝忠沉声道:“燕妹!”
吕怀良淡淡地道:“霍小姐,你喝醉了。”
霍梦燕翘起嘴:“我……没醉。”
好,吕怀良沉静地道,“你没醉,我就再敬你一杯。”
他手一抖,已斟满一杯酒送到霍梦燕胸前。
“吕怀良,她已醉了。你怎能欺辱一个女子?”丁非凡一边斥喝着,一手扣向吕怀良手腕。
他这一招小擒拿手法,已练到炉火纯青,又是在出其不意之下,这么近的距离内,料是手到撞来。
不料吕怀良手腕一翻,手臂倏地扭到了身后。
他这一抓居然抓了个空。
他不觉一怔,就在这一怔之是吕怀良左手倏出。二指戳向他双目,他不得不上身往后一仰,连人带椅,滑后两尺。
这时,吕怀良右手的酒杯,又送到霍梦燕胸前:“霍小姐。”
酒杯经过一具倒翻转折,杯中酒居然未曾出一滴!
任焉梦鼓着眼,大声拍手叫好。
叫好声中,霍梦燕抓过酒杯,一口将酒饮下。
丁非凡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也算三次浪荡江湖了,可还从未栽过这样的跟斗!
宋孝忠脸色有些发青,吕怀良往日不是这个模样,难道他真想把燕妹灌醉?
吕怀良再次端起酒杯,双手捧着:“丁少主,吕某敬你一杯,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丁少主海涵。”
丁非几苍白的脸又有了红润,他毕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大丈夫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喝下酒后,眼睛里却放出光,仰须发出一串长笑。
宋孝忠不知他笑什么,正在困惑时,酒杯又捧送到他的胸前。
“恭敬不如从命,谢了。”宋孝忠也将酒喝下。
刹时,他也跟着笑了。
青花瓷酒坛里装的根本不是酒,而是了尘道长送来的解酒圣水,一杯圣水下肚,了尘道长自酿的烈酒全都化解了。
他终于明白,吕怀良为何要逼着霍梦燕喝这酒了。
任焉梦是早已按奈不住了,伸手夺过青花瓷酒坛:“该轮到我喝了!”
他捧着酒坛,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口,喷了喷嘴,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赞声道:“好酒,真是好酒!”
丁非凡浅笑道:“真是好酒?”
他已恢复了常态,在短时间内地他已把自己和吕怀良作了个比较,他自信凭自己的相貌、才华和还未使出的绝世武功,吕怀良决不是他的对手!
任焉梦拍着化瓷酒坛:“真是好酒,不信你再喝一杯?”
“喝就喝。”丁非凡移过椅子在霍梦燕身旁坐下。
霍梦燕仍趴在桌上没动。
任焉梦倒了两杯圣水:“请。”
“哎,别这样喝。”丁非凡唤住任焉梦,伸手抓过桌上的烈酒坛,倒出两杯烈酒,然后将一杯圣水,一杯烈酒搁到手背上。
任焉梦眼里闪出梦幻的光:“这叫什么?”
“这叫鬼跳槽。”丁非凡将嘴凑到烈酒杯旁,运功一吸。
烈酒和圣水一跳一跳地涌过杯沿,落入口中。
任焉梦立即如法泡制,烈酒和圣水吸入口中融在一起,一股特殊的芬芳香醇之气直沁心脾。
“好酒,好极了!”任焉梦喷着嘴,高兴得直叫。
丁非凡将手背上的两只空酒杯,搁到桌上,斜眼膘视着吕怀良,那神态在问:“喂,你能行吗?”
凭喝酒的花样、技巧与海量,丁非凡确是当今当之无愧的绝顶高手。
吕怀良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道:“丁少主,实在不好意思,在下酒技太差,还请见谅,你们慢慢喝吧。”
他说着,站起身,走出了房外。
任焉梦高兴之中,对丁非凡道:“喝酒还有什么新花样?”
丁非凡抿抿嘴,瞅了伏在身旁的霍梦燕一眼道:“喝酒的花样多着呢,除了步步高的七杯酒式以外,还有交杯酒、碰杯酒,划拳酒、猜谜酒……”
任焉梦酒杯往桌上一蹲:“你教我划拳酒吧。”
丁非凡目光膘膘门外:“好吧,你听着了,哥俩好,一对宝!”
任焉梦挥着手,跟着嚷开了:“宝一对,哥俩好!”
宋孝忠将酒杯推到任焉梦和丁非凡面前,也站起身,走出去了。
吕怀良反手抄背,站立在院坪中,目光凝视着花圃地后的一堵矮红墙。
宋孝忠走到他身后站定,轻声道:“了尘道长情况都告诉你了?”
吕怀良点点头。
宋孝忠面色凝重地道:“你也是为任焉梦而来?”
吕怀良缓缓地摇摇头。
宋孝忠诧异地道:“吕兄此行的目的是……”
吕怀良沉缓地道:“实不相瞒,我乃为红艳女而来。”
“红艳女?”宋孝忠皱起了眉,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她是谁?”
吕怀良深沉地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红艳女是无名谷的人,我娘这次叫我出谷,就是要我将红艳女带回谷去。”
宋孝忠道:“红艳女到了永乐宫吗?”
吕怀良摇摇头:“不大清楚。不过……”话音到此突然顿住。
宋孝忠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投向花圃地后的矮红墙:“你怀疑红艳女在这里?”
吕怀良顿了顿:“是的。”
宋孝忠凝声道:“她就在这矮红墙后的女禅房里?”
吕怀良一字一吐:“很有可能。”
宋孝忠目光一闪:“燕妹就住在里面,是否要她帮你打听一下?”
“不用。”吕怀良果断地道,“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不要任何人帮忙。”
宋孝忠道:“燕妹虽然调皮点,但人很机灵,也很诚实,而且……”
“谢谢你的好意。”吕怀良冷冷的道,“请你告诉霍小姐,那个红艳女比她厉害十倍,若发现了她,千万不要去惹她。”
“哦。”宋孝忠眉头看着宋孝忠道:“若是遇着她,你也要小心些。”
宋孝忠诧异地:“为什么?”
吕怀良板着脸道:“我娘说若是男人遇见她,没有一个不会拜倒在他的脚下。”
宋孝忠想了想道:“她有没有什么明显的辨认特征?”
吕怀良晃晃头道:“不知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她,不过,听娘说她在穿着上倒有一个明显的特点。”
宋孝忠问:“什么特点。”
吕怀良凝目道:“她喜欢穿一双鹅黄镶边的锻鞋,鞋头上绣有一对花蝴蝶。”
宋孝忠心格登一跳,脸色顿时变得灰白。那小轿中的女人就是红艳女!
幸喜吕怀良的目光,此刻注视着矮红墙后的厢房屋脊,并没有注意到宋孝忠的表情变化。
房里,划拳声阵阵,如同浪涛。
“二度梅!”
“五魁首!”
“喝酒,喝酒!”任焉梦高声叫嚷。
“六合魔!”
“八匹马!”
“哈,我又赢了!喝酒!”
经过短短的训练,在划拳对仗上丁非凡已不是任焉梦的对手了。
丁非凡对任焉梦超凡的模仿能力表示惊讶,但导致他在划拳对仗上惨败的原因,并非完全如此。他心不焉,心里并未完全放在划拳上,他在划拳的同时,心里还在想着伏在身旁的霍梦燕身上!
他这种心思怎么能划得赢拳?
“大九归!喝酒!”任焉梦又赢了。
丁非凡摆摆手:“我不划了,你自己去划拳吧。”
“自己划拳?”任嫣梦大眼一瞪道:“自己怎么划?”
丁非凡肃起面容道:“自己与自己划嘛,只有当一个划拳,能自己划赢自己时,才是真正的划拳高手。”
任焉梦认真地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