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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刀忆江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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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恕孩儿不孝。”
  两个儿子挟起哭啼啼的女儿,出了房间,并将房门掩好。
  老夫妇整整衣装,和衣在床上并头躺下,脸上一副释然大度的神色,静候死神的降临。
  三十四号院一对年轻夫妇缩在床上,惶恐地咧着嘴,瞧着站在床前的三个汉子。
  女的流着泪,眸子里闪着恐惧的光,有气无力地道:“请带我们走,不要……抛下我们。”
  男的睁大着惊恐的眼睛道:“大哥我是你的亲弟弟,你居然忍心扔下我们不管。”
  三个汉子中的一个答道:“这是村里的决定,我设法子。”
  男的攒紧了拳头:“我不管他妈的什么决定,我要走!”
  另一汉子道:“这不行,病人离村会将瘟疫传到太吉,那会死更多的人的。”
  “我不管!”男的陡地从床上跳下,扑向房门,“我要活,我不要在这里等死”
  大哥沉声喝道:“将他绑起来!”
  两个汉子阻住男的,将他掀翻在地绑了起来。
  “不要……”女的在床上哭泣着,已发不出声音。
  大哥将搁在桌上的饭篮放到地上,冷声道:“这里有你们三天的饭菜,我会记得你们的。”
  话未说完,他已带着两个汉子退出了房外。
  “乒乒乓乓!”响起了钉房门与窗户的敲击声。
  这是鹿子村十户头领们,作出的防止病人外逃的强制性措施。
  大哥一边用木条钉着门窗,泪水一连流淌。
  男的被绑后滚到床角,没再说话,脸上的惊骇与忿怒,未能遮掩住他对生的留恋和对死的恐怖。
  九遍三十六响丧钟敲过。
  村里该走的人,几乎都过了石桥。
  按匡觉生和浩渺山人点过的花名册,村里留下了一百七十六名病人,加上已死去十余人,这个数字将近是鹿子村总人口的一半。
  逃离的人都停足在石桥外,留恋地回头张望。
  石桥下小溪仍在潺潺的流淌。
  村内飘曳着雾一样的烟云。
  因为怕带走瘟疫病毒,逃离的人们都没带牲口和行装,有些无计可施的村民,还在家里将自己的衣服已全部烧毁。
  风在吹,并带来了阵阵的漫天黄沙。
  人们的脸冷俊而痛楚。
  这几年来,鹿子村已很少看么大的黄沙风了。
  漫天的黄沙与村里的烟雾,给人一种阴郁优伤之感。
  敲钟的莫老头,割断了树干上拴着的吊绳。
  “当!”巨大的铜钟坠落到地上,溅起了高高的尘沙。
  人们的脸都扭曲了,身子在发抖。
  莫老头的抓起搁在枯树旁的一只大铁锤,猛地向铜钟砸去!
  “啷当!”一声震耳炸响,铜钟破碎了。
  碎片在沙雾中进。
  人群一骚动,有的人跳起丈许。
  这重逾千斤的一锤,仿佛不是砸在钟上,而是砸在人们的心上。
  莫老头在破碎的铜钟旁卓立片刻,手中的大铁锤往回一缩,然后一锤砸向自己的头额。
  血水在沙雾中迸射!
  铁锤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而后是莫老头的身躯。
  莫老头倒在石桥的这一端,这是鹿子村的土地。
  石桥另一端的人闪不约而同地跪下了。没有哭泣,没有叫喊,只有沉重地喘息。
  这个曾经两度名声鼎沸江湖的鹿子村,如今沉浸在悲痛地深渊中,面临着毁灭。
  第一次使鹿子村毁灭的是狼群。
  这一次是瘟疫。
  风吹得更猛了。
  空气中浮动着一片凄凉悲惨的气氛,与一种恐怖的死亡气息。
  “这是天意,快走吧!”有人忽然发出一声高喊。
  人们呼地从地上眺起,向村外的荒野仓慌逃去。
  难道这真是天意?
  这只有上天与那个溪流沟中放小香袋的灰衣人才知道。
  村里除病人之外,就只剩下了李天奎和任焉梦两人。
  任焉梦像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似的,仍坐在后院坪中悠闲自得地喝着酒。
  他早已叫人通知任焉梦要离开鹿子村了,可不知任焉梦为什么还不走。
  任焉梦扁扁嘴道:“我为什么要走?”
  李天奎正色道:“村子里已有瘟疫流行,你不能呆在这里了。”
  任焉梦摇摇头:“我不想走。”
  “这不行。”
  李天奎严肃地道:“难道你没看见村里的人都已走了吗?”
  “是吗?”任焉梦眯了眯眼,认真地想了想道,“我还是不能走。”
  李天奎耐住性子:“为什么?”
  任焉梦端正身子道:“再过三天,我才能离开这里。”
  李天空眸光一闪,满脸诧异之色。
  任焉梦瞧他模样,不觉道:“实话告诉你,我师傅说的,我必须在鹿子村住满七天,才能离开这里。”
  李天奎脸罩冷霜:“你来鹿子村究竟想干什么?”
  任焉梦不在意地道:“来借住七天。”
  李天奎声音突然变冷:“老实告诉我,你师傅是谁?”
  任焉梦已觉察到了对方的敌意,霍地从地上跳起,板着脸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能说的。”
  李天奎冷声道:“把包袱给我。”
  他想在任焉梦的包袱中查出他的来历,同时也想证实一下,那把血龙刀是不是真货。
  任焉梦右手将包袱往身后一怔:“我不能给你。”
  李天奎抿抿嘴,“今日不中!”
  话音未落,一爪如闪电抓出,扣向任焉梦左手腕。
  他认定任焉梦斩轻且又是个痴儿,武功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抓定能得手。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他的手指似乎抓到任焉梦手腕的时候,任焉梦手腕突然消失了,而他右手腕却传来一阵彻骨的剧痛。
  任焉梦以他的抓式,扣住他的手腕!
  他痛得弯下了腰,左手蓦地拍出一掌,击向任焉梦右胸。
  他这是无奈的一招,只求脱出右手,他并无伤害任焉梦的意思,所以掌上吐力不过两成左右。
  掌触及到任焉梦前胸时,他自己有胸陡地一震,已被任焉梦左掌击中。
  他踉跄地退后数步,稳住脚步,才没有跌倒,他呆呆地望着任焉梦,心中暗自庆幸,这小子幸亏功力不强,否则这一掌它能要了他的命。
  任焉梦抱着包袱,征征地瞧着李天奎,似乎不知道怎么回李天奎深深地看他一眼,一言未发,转身就走。
  这小子太邪门,根本令人摸不着门道让这小子在这场瘟疫中死去吧。
  第八章 谁带来的瘟疫
  月正圆,天空滚着浓浓的雾。
  月月在浓雾中。
  心都碎了。
  任焉梦手挟着酒坛,独坐在院坪,呆呆地望着迷茫的天空。
  这是个美丽恬静地方,比大漠魔谷崖下知要好上的多少倍,村的人却为何要弃村而去!
  师傅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在这地方呆上七日?
  他的心境如同夜空一样的迷离而昏暗。
  突然,寂静中传来一声恐惧而绝望的喊叫:“救命!”
  他打了个颤,坛中酒泼到了手背上。
  是谁在呼救?
  他扭转头,随即迈向外走去。
  他已判断出喊叫声,来自院外的长街。
  他踏步到长街。
  凄冷的月光洒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街上看不到任何人!
  只有冷风在吹,路旁沟槽中的水在哗哗流淌。
  他皱起眉头,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酒。
  难道自己在做梦?
  闪过的意念尚未消失,耳中传来喊叫声:“救命!”
  这一次他听得很清楚,很真切,呼救声来处长街的南头。
  这不是做梦!
  他拔腿往长街南头奔去。
  三十四号院内院厢房前,他停住脚步。
  厢房内传来女人低低地哭泣和男人粗重地喘息声。
  他翁声问道:“喂,是你们在叫救命吗?”
  窝内的宙音余下来连男人的喘息也听不到见了。
  片刻,女的道:“不是,我们没叫救命。”
  任焉梦瞪圆了眼,右手抱着酒坛,左手在后来脑上摸了摸道:“奇怪,明明听见他们叫救命,却又说没有叫,真是怪事,我真在做梦?”
  他边说,边转身离去。
  此时,房内男的发出一声呼喊:“救命!”
  他蓦地转回身,扁着嘴道:“这就对了,我明明听见有人喊救命,怎么没人叫?”
  房内女的声音:“唉,这又何必呢,我们反正是死,就认命吧。”
  男的声音:“我不想死,更不想呆在这里这样等死。”
  任焉梦道:“你们放心,你们不会死的,我来救你们了。”
  他去推门不动,这时才发觉厢房的门窗都已用厚厚地木条钉死了。
  “真是没良心,人关在房里,门窗都钉死了,不是存心要人死么!”他一面说着,一面放下酒坛用手去扳钉住门的木条。
  他不会运功,虽然体内有很深厚的功力却不知如何发挥出来,所以他手指扳痛了都无法扳开木条。
  他松开手,准备去找揍门的工具。
  房内男的以为他要走了,惶急地道:“快救我们,快开门。”
  他急了,丹田一股热气陡地进出直冲脑门,他转转身,一掌劈向钉门的木条。
  “啪!”一声轻快的响声,两寸厚的杂木条座志断成两截。
  断裂口整齐光滑,如同刀削五般。
  他不是用掌力劈断木条的,而是用掌气。运掌气,就是白发老人培训他与铁鹰一起练成的!
  无形刀原理上与一指掸功、剑指气功,同出一辙,只因掌力比指力要强得多,故此练成无形刀的要难得多,但一旦功成,其威力一指掸功与剑指气功要强胜数倍。
  他不知道,他自身已拥有一把,足以使武林剑客,高手望而生畏的可怕的刀。
  他望着断裂的木条,轻咳了一声:“怎么这么容易就断了?”
  他推门而入,发现女的躺在床上,男的被梆着手脚缩在床边。
  他走过去解开梆着男的手脚的绳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男的没回答他的话,却只是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对女的道:“婶婶,我们走吧。”
  女的摇摇头:“不,我们不能走。”
  任焉梦像是想起了什么,抿抿嘴道:“李管家已经说过,村子里已有瘟疫流行,你们不能呆在这里,还是快走吧。”
  女的瞧着任焉梦道:“你就是寄宿在胡头领家中的那个痴儿?”
  任焉梦怔了怔:“我不叫痴儿,我姓任,名焉梦,任是任意的任,焉是心不在焉的焉,梦就是做梦的梦。”
  男的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婶婶,我们不能在此坐以待毙,趁我还未发重病还走得动,我们去求医,去县城城隍庙求菩萨,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女的犹豫了片刻,终于点点头。
  男的忙出房,打来了一辆的土车,然后连人带被将女的抱起就走。
  男的把土车推到长街上,扭头对跟在他身后的任焉梦道:“痴儿,谢谢你,你也该尽快地离开这里。”
  任焉梦眯起了眼,歪脸望着夜空,没回话。
  为什么他们都和师傅一样,叫自己痴儿,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
  他认真地想,究竟在哪一个环节上出了差错。
  只能是巧撞!
  他经过反复思索,认定自己每一个环节都没出错,便断然得下了以上的结论。
  他的心平静下来,又回到了现实中。
  土车早巳出村口,消失在黑漆的荒野里。
  长街仍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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