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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一抖,锦帕落地。
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憋屈至极,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谢……谢……师傅……”
皇家祭祖七天后,瑞王爷云渡卿终于现身。
那时候我正和丫鬟香儿,讨论中午吃什么素菜比较有肉味。连着几天吃素实在是受不了了,晚上做梦都梦到追着头猪跑。
香儿说:“祭司地日子已过,中午可以叫厨房杀鸡做小鸡顿蘑菇。 ”
我大喜,终于有肉吃了。
香儿又说:“今天大皇子叫人送了头梅花鹿,可以叫厨房做水晶梅花鹿脊。”
一听有鹿肉,我高兴极了。拉住香儿说:“咱们在太阳底下搭个炉子烤鹿肉吃,还可以喝点小酒。”
香儿连忙答应:“还可以烤些鱼呢,或者烤些羊肉、青菜也是可以的。”
我拒绝青菜:“羊肉可以,青菜就勉了吧。我要肉,很多很多地肉。我无肉不欢!”
香儿笑着点头,说去厨房准备工具。等会就把炉子摆在花园里头,让我们一边欣赏四月春光一边偿美食。
我也回头去找石厥,他在云渡卿书房看书。
老远就见到消失几天地云渡卿手中拿着支萧,双腿交叠潇洒地斜靠在门边。还是一身素白衣裳,头发破天荒地用银色绸缎全部高高束起来落成一个马尾。露出光洁地额头,整个人看起来清烁磊落。阳光洒在他身上,端地是风度翩翩。
我朝他挥挥手,他却把头转像门内和石厥说话。 我加紧脚步走近招呼他:“回来的正好,我正准备烤鹿肉呢。你今儿有口福了!”
其实我是比较想念他在藏云山时烤地鱼,手艺好的没话讲。就是不晓得他转世,有没有把这门技术也带下来?
云渡卿一本正经:“我已经同你师父讲了,进宫替父皇请脉。”
我无奈望向石厥,石厥放下手中地书:“唔。”
我舔着脸,拉着云渡卿地袖子:“渡卿,渡卿。”
云渡卿转着笛子:“晚上回来可好?”
我泄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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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过了北门,我透过窗格子看着远处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廊腰缦回,檐檐高筑。金黄的琉璃瓦把阳光折射成细碎琳琅地光点。
我叹气,那高高地围强锁住了多少美貌女子地青春,就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得宠幸恩爱。
我也终于见着了比香饽饽还香地皇帝老儿,老皇帝中等身材,有些微胖。眉眼之间和云渡卿有些像,穿着明黄色的衣裳端坐在龙椅上。
见我打量他,他略微眯眼眼中射出几缕精光,我装作害怕连忙低头,心下鄙夷。切,比天帝差远了。 人家天帝还是个美男子,你丫就一糟老头儿,再过一阵子就该去找孟婆要汤喝了。
老皇帝见我低头,心下颇为得意。换上一副和蔼可亲地面容,慈爱地看着云渡卿。
云渡卿站出来朝皇帝行了个礼,开始介绍石厥:“父皇,这是民间有名地神医老山神。儿臣幸得神医相助方能无恙,儿臣特意请来为父皇调理身子。”云渡卿又介绍我:“这位姑娘是老山神地徒弟。”
我连忙朝老皇帝俯身行礼,表示尊重。
石厥青衫广袖,负手而立于大殿之中。面色释然,仿若闲庭信步一般悠然自得。听到云渡卿讲他是“老山神”时眉头微皱。
儿子孝顺,老皇帝高兴。一听石厥外号“老山神”也颇觉得有趣,捋着胡子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不晓得是夸云渡卿好,还是石厥“老山神”这外号好。
一旁的太监忙用金盆捧了盆水过来,站在石厥面前让石厥净手。
石厥淡然一笑,洗了手。从怀里摸出根红线,走到老皇帝面前轻言:“得罪了。” 把红线绑到皇帝右腕上,一撩一摆坐在旁边地椅子上。
我看着稀奇,觉得麻烦。把劳什子脉,给他一颗石厥自己练地丹药,什么病不都好了。 少时,石厥收了红线。一言不发,独自沉吟良久。拿过笔墨大手一挥,行云流水一般写了一方药单子,交给一旁恭候地太监。
老皇帝依旧笑眯眯,不闻不问。仿佛给石厥看病地是旁人,看来又是一个不怕死地老头子。
没过多久,一个太监进来禀明皇帝:“魏大人看了方子,对老山神极为仰慕。想请他过去探讨药理。”
老皇帝笑呵呵:“那就去吧,这是为国家添福的事儿。”又对着云渡卿道:“皇儿留下来,朕有事要和你商论。”
云渡卿歉意朝我们笑笑,我们跟着太监去和魏大人会面。
我朝石厥挤眉弄眼:“好俊俏的老山神,好俊俏的小哥儿。”
石厥侧头,眼中笑意盈盈,伸手亲昵地刮了刮我的鼻子,宠溺道:“你呀!”
我捂着鼻子,心跳不已。
他、他、他……居然这么温柔宠溺地对我。
我身子抖了两抖,只觉骨头里很多蚂蚁泛滥,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魏大人是个和蔼可亲地老头子,看清石厥模样地时候,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可能没想到传说中的老山神是个风度翩翩地少年公子。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连连赞叹石厥年少有为,少年英雄。
我在一旁窃笑不已,“少年出英雄 ”石厥承然是“年少”啊!!
石厥一边和魏大人搭话,眼风一边斜斜飞了过来。我调皮地朝他做个鬼脸,石厥无奈摇头微笑。 一旁的太监见我无聊,上前对我说:“姑娘御花园地花儿开的很好,奴才陪你去逛园子吧。”
我看了看石厥,他和魏大人聊的正欢,便点头答应了。
花园是很多戏本子里头一见钟情地地方,我也不落俗套。 在我伸手攀折一枝突厥蔷薇花的时候,一双修长白皙地手伸了过来。帮我折下了突厥蔷薇花,那双手的主人把花递给我说:“姑娘可是要花?”
我翻白眼,明知故问嘛!
但我想不能浪费了这美好的戏路,于是我回眸,盈盈浅笑:“多谢公子。”
唔,此人眉目如画,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裳,用金线绣着四爪的蟒。太子爷看来就是他了。
太子爷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我:“你是哪家的小姐?”
我温柔婉约地浅笑:“回太子,我是瑞王府上的医师。”
“哦,几时我四弟府上有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女医师?我竟不知。”突厥蔷薇花地浅白的花瓣,似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脸颊。
这是调戏,红果果地调戏。
我忍,我往后退了一步。说:“瑞王爷请我家师傅来给皇上治病的。”
我手背在身后,如果这草包太子再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调戏姐。姐就使个迷情之类的法术,让他抱着旁边的太监叫心肝儿宝贝儿,乱啃一通。让他背个断袖的名声给天下人笑话得了。
☆、最初(捉虫)
“大哥,一眨眼不见,你怎的跑这来了?”
远处又走来几位衣衫华丽地少年公子,其中一位浓眉大眼的阳光少年对着太子道。见着我了两眼发光:“哟,这是哪个宫里的婢子?长的还真出挑。”又对着草包太子说:“难怪大哥你跑这儿来了,原来是寻花来着。” 说完,他率先笑了起来。另几个人也附和干笑几声!
我再忍!
这老皇帝的儿子怎么个个都是色狼级别的人?
草包太子说:“六弟,这是四弟请来给父皇调理旧疾的医师。”
被太子唤做六弟地少年,又正经看了看我;我也回瞪过去。
谁怕谁?
六皇子估计没见过敢和他相对瞪的女人,半响、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对草包太子说:“兰国使者在朝阳殿觐见父皇,父皇传令我们上朝阳殿呢。”
草包太子把花儿扔我怀里:“鲜花美人想得益章。”说罢,领着皇子党见老皇帝去了。
六皇子走几步还好奇地回头瞅我一眼,冲我笑笑。
我撇嘴,继续看花。
因为兰国使者的到来,老皇帝决定宴请人家。是以,今晚的皇宫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我被宫女带下去,洗了个香喷喷地花瓣澡。换上一袭白色翻花绉裙,坐在梳妆台前。 那宫女羡慕地摸着我齐腰的长发,赞叹:“姑娘真美!”
被人夸漂亮,我还是很高兴的。我笑问:“头发美?还是人美?”
宫女低头抿嘴,羞涩一笑:“都美。”
我莞尔!
显然皇宫里无论太监还是宫女,都经常遭受语言上的磨练。在夸人的时候无论语言动作都极有心得。
那宫女手指如飞,穿梭在我乌黑地发间。不多时便帮我斜斜挽了个繁复地发鬓。又用手指沾了一抹胭脂,斜斜涂上眼角,生生成就了一双顾盼生辉地桃花目。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喜洋洋。
没想到我也能变成如此倾城美人儿。 今晚上就要靠这身打扮艳压群芳,让偷渡而来的兰国太子水上兰倾倒在本姑娘地石榴裙下。
“姑娘,你师傅正在门外呢。”替我梳妆的宫女打断我的惬想。
“那我出去见他。”
我提着裙摆走出去,天色将暮,黄昏沉沉,夕阳还未落尽,那一轮新月却已初上。 屋檐下石厥背对着我,青衫玉立。远处地牡丹大朵大朵簇拥而开,空气中浮现甜蜜欣色地迷人香气。 我绊住脚步,石厥回首,嘴角勾出一抹清浅如泉的微笑,在这里旎旎地风景中迷了心神。
他往前迈步,轻握住我的手,带着我朝前走去。
在这清浅的灯火之下,只余下那缱绻相交地手。 新月如勾,独留远处那一片花海和那一抹被月光斜斜拉长交错的隐影,在那一拢月光之中摇曳生姿。
待我们到午门外,那里已经有很多人。两边的矮塌上早已坐满了人,中间十几个衣衫缭绕地女子和着乐曲在跳舞。
我侧过头看石厥,犹豫着该怎样出场才能彰显魅力,从而耀眼夺目。让在座男女知道何为九天仙子?何为倾国亦倾城?
这样,藏匿在角落的兰国太子水上兰兄台,才能一眼沉沦在我的绝世芳华之中。
石厥但笑不语,眼眸浓似墨。紧了紧牵我的右手,轻轻向前迈开一步走向那满天烟火之中。霎时万奈惧静,只余一片抽气声。
云渡卿面带微笑,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草包太子手中的酒盏倾斜,酒水流出打湿了他的衣袖也不自觉。六皇子把双眼瞪的更圆更大,嘴巴能放进一个鸡蛋。
我内心激荡,在这样一场盛世缠绵地繁华当中,我也体验做了一个让人惊鸿一瞥地娇艳女子。 我轻启唇角嫣然一笑,抽气声更为严重。仔细一听还能听见吞口水地声音,我心下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