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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纤细,如一曲深幽动听的古筝曲子,轻轻的拢,慢慢的捻过楚辞的耳旁。
楚辞有短暂的恍惚,只觉那低低的声音让他的心被忧愁蒙蔽。
楚辞有些好奇,寻觅着那声音过去。
那是一个素净淡雅的女子,在一众的花红柳绿、盛装打扮的女子之间是那么特别,她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百褶裙,坐在那儿,文静优雅。她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在脑后,松松绾成一只银白色地蝴蝶。嘴角含着清清浅浅的笑意,如新月清晕却也像是雨中哀怨的彷徨,有着让人沉浸的忧愁。轻轻抚过某个隐秘的角落,引起一阵悸动。
楚辞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所有人都征了一下,定定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俊逸男子。她亦略略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楚辞也是一怔,他迅速的定了定神。拿出平日里的翩翩佳公子的风度,潇洒的施了施礼。道:“在下失礼了,只是几位姑娘刚才讨论的话题,着时有趣的紧。”说完,也就厚着脸皮坐了下来,同几位姑娘一起聊了起来。
自古以来美女心底也是喜欢帅哥的,尤其还是这么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哥儿。于是,几位姑娘也就坦然接受了楚辞这个外来人加入队伍。
其中一个穿着木兰青双绣锻裳的女子,笑意吟吟的问楚辞:“这位公子,你说如果你母亲和妻子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这是一个很欠扁同时有很有哲学的一个问题,稍有不慎则会掉入问题地陷进,深入泥潭不可自拔。
楚辞愣了一下,压根儿没想到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所有人都拿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整齐的盯着楚辞,猜他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楚辞沉吟良久,在心里做了半天地思想斗争,然后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他起身一手抄过一个少女,直接把她们扔进附近的荷花池里。然后再失展踏水无痕的绝技,飞了过去一手捞起一个少女。潇洒无比的回身飞到岸上。
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了这个让所有男人都无比纠结的问题。
。。。。。。这样的回答,成功秒杀了在场所有的女性。
一片安静,楚辞笑咪咪的看着成化石状的各位少女。然后刷的一下,展开折扇潇洒的转身离去。心中得意无比,小样、这样的问题能难道公子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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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一个没忍住,把口中的桂花酿喷到了楚辞脸上。楚辞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连忙从袖中摸出绣帕,谄媚的帮他把脸上的酒水擦干。楚辞脸色铁青的抢过绣帕,自己擦了起来。
我讪讪笑道:“那个,不好意意思哈。我不是故意的。”
楚辞挑着眉梢,斜斜的一瞟眼风。问:“你是有意的么?”
我抽了抽嘴角,一副凛然听故事的模样,正色道:“照这般发展下去,你不是该像所有故事的开头一样,中意玄瑟么?”因我这般把听众的职业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楚辞也只好仔仔细细的又对我讲起了和玄瑟初遇之后的原委。
我总以为,开头浪漫的故事结尾也一定是浪漫的,却没想后来。楚辞虽然对玄瑟有了好奇心,也开始隔三岔五的去寻玄瑟联络阶级感情。可是情这东西,虽然能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却也能如枯树般,任你失再多的肥,也只能零落江冢。
和玄瑟交往的深了,杜佑和张惠言一星半点的往事。也随着楚辞晚上睡觉之时,幽幽跑进楚辞的梦中。
也许,是那样的往事在楚辞脑中涌动得太厉害,微微刺激了楚辞那脆弱的神经系统。在后来的一段日子里,楚辞基本到了玄瑟就想逃跑的地步。是以,就是后来我和一一见到的那般模样。
彼时,楚辞是当事人,却没有身为当事人的觉悟。他也并不比旁观者更清楚当时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这断三生三世的奇异情缘。
我问:“你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对玄瑟动了心?”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啊,按理说,一个人如果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寻了自己几辈子,就为了再谱一曲情缘。一般人都会被感动的稀里糊涂,然后再和那个女子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恋爱。
“可是这里,”楚辞指着心口,眼里有些落落寡合。“这里真实的告诉我,我只能用尽全力的去怜惜她,珍惜她,欣赏她,却没办法爱上她。杜佑的一切对我而言,是那么陌生、奇妙和不可思议,甚至让我惶恐不安。我不是杜佑,不是张惠言,他们告诉我要爱她,可是楚辞却不能、也无法爱上她。”楚辞的声音有些干涩,眼中没有往常的笑意,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我只是楚辞。”
我守在旁边怅怅不已,世俗红尘总是惹人恼。
在这样的月光之中,楚辞那一双漆黑的眼被忖托的越发黯淡,全无亮色。半响,他站起身背对着我,淡淡道:“好了,故事讲完了。回去洗洗睡吧。”话毕,也不再回头看我一眼,只余下一个十分沉稳的背影给我。
只是,这个背影在夜色之下多少有些萧索凄凉!
☆、交易
这几日,天气大好。
我天天都窝在茶楼里,嗑着瓜子听戏,前些日子听了楚辞和玄瑟的故事,弄的我最近有些失眠,每日早早的起来,来到东街的茶楼里占了好位子。
戏台上的青衣一抛水袖,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这戏子的扮相甚好,戏也唱的不错。
大抵讲一个青楼女子和落魄书生的戏码,奈何书生囊中羞涩嫖不起小姐,也无法为佳人赎身。最后在好朋友的帮助下才得于佳人结为夫妇。
可是最后却因为政治原因不得不离佳人而去,生离死别之间又有一色狼中意佳人,想娶佳人为妾,佳人死活不肯,最后穿着一袭红嫁衣从阁楼上一跃而下,触地而亡。
血溅当场,当真是个贞洁烈妇。后来书生碾转几番回来之时,佳人已销香玉殒。
最后书生对着一座空楼嚎啕大哭一番,心死神伤,出家做了和尚。
这委实又是一个悲剧。
瞧完了戏,天也大黑。我满意的摸着滚圆的肚子,一步一迈的走了回去。
我刚迈进去,桐儿便跑了过来;牵起我的袖子就抹眼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全往上擦。哭道:“我虽不大喜欢你,可是如今也指望你一回了。你去瞧下楚辞哥哥罢,自从今儿他和老师出去,一个人回来之后。便独自坐在亭子里喝闷酒。谁也不搭理,这也罢了,偏生还发些酒风,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的像发了癔症般。呲牙咧嘴像个猴子,看见哪个就拿酒罐子扔哪个,好些个丫鬟都被吓到了。平日里就数你和他玩耍的最好,兴许你去了有用。”
一一也在一旁欲言又止。几个小丫鬟也各自在一旁默默垂泪。
我脑海中已经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一名叫楚辞的猴子大约是被谁抢了香蕉,苹果一类的心爱瓜果。然后恼了,就发猴子疯,见谁打谁。
楚辞等同于红屁股的猴子,我想到这里先打了个冷颤。太无法忍受了!
桐儿拿了我的袖子不够擦,还拾起我的衣角使劲儿往上面擤鼻涕。
我皱着眉头扯回衣角,上面已是惨不忍睹的姿态。听桐儿这般,我倒成了镇定剂。有安神补脑的效果。遂点了点头:“唔,我去瞧瞧就是了。”我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深沉的瞧了她一眼,语重心长的说:“你哭的这般难看,以后还是莫要哭了,看的人揪心。让人揪心也罢,偏还把鼻涕、哈喇子擦人衣服上,怎的这般不省事。”
桐儿被我一翻话,讲的一愣一愣连哭都忘记了,一条鼻涕还挂在人中似滴欲落。一一看不过去,扯着自己的衣角温声细语地哄着桐儿。叫她莫要跟我一般见识,说:“啊伶虽然嘴上不饶人了些,但心地是极好的,用人间的话讲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属于口剑腹蜜的人。”
我听着觉得好笑,想着楚辞那猴子还在喝酒发疯。也没心思纠正一一“口剑腹蜜”一词顺序说倒了。
过了桥,果然看见楚辞一脸烦闷的在亭子里喝酒,还是一派贵公子的气场,酒罐子桌边倒是堆了七八个,全然无桐儿所讲的呲牙咧嘴,眼睛通红神经兮兮的发疯状态,悲凉倒是有几分。
我哑着嗓子咳了几声,示意旁边有人出没。楚辞却只管自个儿喝酒,一副我正神伤,心情不快,闲人勿理的样子。
我挣扎半天,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坐下、拿杯子、添酒、喝酒。动作一气呵成,绝无半点犹豫。
楚辞斜眼幽幽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喝酒。
我扯了扯嗓子,学着东街王大娘骂街地话:“你这个仙人板板,你如今要死不活地样子做给哪个看?人在的时候你个死活爱理不理,人走了你却在这喝闷酒。搞的跟二十四孝子一般,这抱憾的模样人家又瞧不见了。你这为哪般?”
楚辞不说话,黑暗中他的眼睛晶莹,挣扎中满是无从抵抗的悲伤。像是秋风瑟瑟中的一点残红,隐约于这枯寂夜色之中。
我稳着心酸,不去看他。又讷讷笑道:“来来来,多喝几杯,一醉解千愁,你这么日日醉下去也未尝不个办法,只要你能心安理得的醉他个一辈子。”
楚辞眼睛黑的发亮,眼里几番明灭。良久,他轻轻把眼闭上,再睁开来时敛去所有情绪,淡淡开口声音嘶哑:“虞伶,你讲话真真能把人气死。”
我一听他这话,反而笑道:“你不是还好端端的活在我跟前么?”
楚辞嘴唇张张合合,低音回鸣:“玄瑟她说,我后悔了。”
是的,玄瑟在弥留之际,躺在他怀中,目光清澈,隐隐含笑。里面没有太多细枝末节,那是看透了时间华丽的深邃,解脱了人世沧桑于生离死别的大彻大悟。只余下一片干净、纯粹,却刺痛了他的双眼,她说:“我后悔了。”她仍然怀念,那以为衔紧却泫然几世的爱情。
梦魂杳杳、回望高城落晓荷,一夜芙蓉红泪多。一次次重逢却又一次次的错过,如果此情只能追忆,那么哪怕是梦游,她也愿意记得,只不过,我后悔了,后悔与他相逢,后悔与他在这红尘中遥遥相看。
杜佑是千落一生中最柔软的伤口,不能触碰,一动便紧紧缠绕却又各自散开、滞留的疼痛。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于杜佑,千落后悔却也不悔。
我有些哑然,玄瑟这般讲话,是何意?我猜不透,楚辞这番,倒是真该骂骂,罢了,我便做个后娘。只好拿出一副□脸,狠狠地剜了楚辞一眼,咬牙切齿道:“你这般委实混账了些。”
“是,我混账。”楚辞笑的那个叫苦唷,看的我总觉得嘴里也含了颗黄连似的。他又从桌下拿起一坛酒:“来,陪我这个混账醉生梦死一个晚上。”
我默默垂泪,又喝。
好吧,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也体验一把什么叫醉生梦死和行尸走肉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