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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依赖和信任却都像是无形的重担,他接过来,却不知道究竟能不能保她毫发无伤到最后。
他就这么默默看着桑宁,手指又不自禁的按上额头——“你想怎么做?就算你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也清楚他背后做的那些事,但他既然敢对你明说,只怕就有恃无恐不会给你把柄让你交给妖管会”
这问题桑宁早就面对过,所以也早想好了答案,“妖管会不知道他做的那些坏事,所以他会在妖管会记名大概是因为他的出身特殊。但是他前世做了那么多坏事,尤其像复活太子颠覆朝廷这样的大事,妖管会不会没有记载的吧?如果,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把他的两个身份联系在一起呢?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可是不找就一定找不到啊!”
华玉龙听着点点头,妖管会的确收藏了一大堆记录,不然连周天师的手记都被他们搜罗到呢。
“何况就算是那些事因为年代太久远了找不到证据,只要我跟在他身边,能得到他的信任,就有机会证明他跟大学里的摄魂阵有关,如果不能证明这一点,一旦通知了妖管会,他一定会把一切都推给古珧,自己置身事外的……”
华玉盏只略挑了一下眉就压下去,想说她对古珧还真是上心——想到现在的重点是怎么对付桑正信的问题,还是不要为这、点、小、事分心了。
“而且……”桑宁显出几分犹豫,“我也想知道桑正信究竟需要什么方法来恢复妖天师的法力,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许可以阻止他……”
这话说出口,连桑宁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但华玉龙却似乎很赞赏的样子,“不错嘛,考虑得很全面,哦?”他故意冲华玉盏说,“看来人家也不是一时冲动跑去胡闹的,这回可没什么理由非拦着不可了,哦?”
华玉盏又冷冷横他一眼——有你什么事儿?
华玉盏最终一脸不情不愿拧着眉头说:“好吧,你可以去。我也会托人去查查看成为妖天师可能需要的条件——但是不管干什么都要通知我,不许一个人冒险。”
“是~!”桑宁顿时一脸喜笑颜开的遵命,华玉盏看着她就有种一堆烦恼无处发,转个圈又只能吞回去的感觉。
他蛟妖玉盏终于也有今天,千年之前如果知道会有今日,他还会不会来寻找月见的转身,自寻烦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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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妖天师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这对于天师来说与其说是禁忌,倒不如说根本不得其门而入。他们所能做的,无非也就是从妖天师堕魔前后的行为上去猜测判断。
华玉龙也着实是很够义气,几乎把自己的老面子都卖光了,把一堆禁止外传的天师典籍搬进了家里,开始海里捞针似的四处寻找线索。
不过似乎除了妖天师出现总是伴随着大规模的屠杀和摄魂,并没有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谁都知道,屠杀和摄魂这样的事的确跟妖天师的施法手段有关,但还不能成为化身妖天师的关键。
华玉盏坐在档案堆里略嫌烦躁的把手里那堆一无所获的资料随手一扬,顿时纸片纷纷。华玉龙忍不住嚷着提醒,“哎哎这些可都还要还回去的!”
调查没有收获,大概没有谁比华玉盏更烦,他看一眼客厅的时钟——这个时间,桑宁应该已经“回”桑正信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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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桑正信正微微笑着看着桑宁,一如既往的和善,但桑宁却感觉到一种探究的打量。那目光隐藏在笑容里,细如针芒的锐利。
桑宁被打量得浑身不自在,但还是努力若无其事,“怎么了,叔叔,找我来办公室有事?”
那声“叔叔”她自己叫得都一阵头皮发麻鸡皮满身,不过桑正信看起来倒是挺满意,目光也缓和了许多,“——没什么,听说华玉盏在上课的时候把你带走了,有点担心。看你没什么事就好。”
桑宁也知道当时的情形一定会传开的,华玉盏那么高调,几乎就是打算断了她的退路。现在满校园不知道多少人在戳她的脊梁骨呢。
不过好在感情这种事就是折腾,有时候连理由都不需要。
桑宁于是脸色一沉,闷闷的应着,“嗯,说了几句话。”
她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桑正信倒是越发和蔼,像个关怀的长辈,问:“吵架了?”
“我们没什么可吵的。”
桑正信心里自然早已经认定这两个人之间有了矛盾,甚至也许是分了手。否则桑宁又怎么会住进曲小路家,古珧又怎么会有空子可钻。
这些在他心里是早有定论的,此时也不疑有他。看起来无非是华玉盏对桑宁还旧情难忘——这也不奇怪。怎么说也是千年前的老情人了。
可这些,桑宁这个刚刚二十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懂呢。正是心浮气躁的年纪,哪里懂得那种羁绊。
他也不想管太多惹得小姑娘不愉快,只提醒她:“说几句话倒也没什么,不过他要是总缠着你,可得告诉叔叔——得早点解决一下,不然让古珧知道了,可不要惹他伤心啊。”
——在他看来桑宁和古珧已经完完全全是一对了。
他并不怀疑魅的能力,更没有理由不信古珧会不去魅惑桑宁。只怕古珧对桑宁的执着比他还要来得强烈,没有理由不会想尽办法得到她。
桑宁略略笑一下,知道自己算是混过去了。
只是桑正信注意到她手里的背包,“你这是……?”
“我准备先搬回宿舍,总住在小路那里也不方便……”
“嗯,也好。”桑正信微笑一下也没多说什么——桑宁搬回宿舍是件好事,不过这机会当然不是他的,要送给古珧才对。
第八六章
“看;那个就是历史系的狐狸精桑宁,”
“开玩笑吧;就长成这样,她是哪儿勾引男人啊,”
“哎呦;人家没准儿‘哪’方便特~别有天赋呢;”
如今的桑宁走在校园里真是存在感爆棚,她已经欣慰的发现不止是历史系;连其他系的人都已经组团来围观她了。如果不是因为走在身旁的牧文心;她真担心自己变成过街老鼠,直接被人扑上来打。
幸好牧文心足够淡定;对眼前身后的指指点点都视而不见;在她女神光辉的照耀下别人也只能言语攻击一下,没有谁在女神面前跟桑宁起正面冲突。
桑宁只能悲催的粘着女神,粘得死紧来寻求庇护……
终于女神在桑宁跟进洗手间里时忍不住开口:“桑宁,你还真要搬回来啊?”
她的表情虽然在努力若无其事,但那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小小抽搐还是暴露了她很想在桑宁脑门上贴个退散符的冲动。
“是啊,文心你是不是很开心~?”
牧文心的嘴角又抽了抽,就算她好像是有说过随时欢迎桑宁回来这种话……但那是还在被骨妖操纵的情况下对桑宁无理由保护的结果吧?
现在虽然她也不是多嫌弃桑宁……好吧其实她就是在嫌弃桑宁!名声都这么臭了,跟她粘在一起很影响她的形象的!
牧文心揉揉额角,她就很奇怪桑宁几时把她当“小伙伴”的?她做的那些事虽然是在被迷惑之下,但说实话也并非无心之举,桑宁怎么就能心无芥蒂的?
面对这样的桑宁,牧文心嫌弃的话也说不出口啊,只能继续牺牲自己的形象,用她的女神气场来笼罩这个过街老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就是债啊!
看到有别人进了洗手间,还似乎给了桑宁好几个大白眼,牧文心装作没看到,只是快速洗完手,跟桑宁说:“走吧,去上课了。”
——上课?哪儿还有课啊,今天的课都上完了。
牧文心挺直脊背,面无表情的快速走过走廊,脚步快得桑宁几乎都只能小跑跟上。
要说在学校里要避开那些陷进了嫉妒漩涡的女生,也只有回考古活动室了。
桑宁隐隐约约有察觉到,从今天回了学校,似乎女生之间的那些吵嚷喧闹减少了许多,大家那些浮躁的情绪不再无处发泄而针锋相对,而是全部指向了她——她就在这个漩涡的中心里,被全校女生虎视眈眈的盯着,似乎随时只要有一个人动手,她们就会一拥而上,扑过来把她生吞活剥。
希望这只是她的错觉。
可是牧文心脚下已经健步如飞,一路上那些紧紧跟随的目光似乎连她也有所察觉。
一推开考古组活动室的门,屋里顿时爆发了一阵掌声和起哄,师兄们叫好似的说:“哦哦~~两位勇士回来了!”
“小师妹真是勇气可嘉!敢于腥风血雨里直取俩风云男神啊!”
“不对,牧文心才是真豪杰!这种时候都敢当小师妹的保护伞!”
面对他们一气起哄,牧文心脸都黑下来了——她想给桑宁这呆货当保护伞吗?她想吗??
见牧文心黑着脸回自己座位上坐下,其他人也只好怏怏地闭嘴,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桑宁这时候才彻底松一口气,到底都是一个组的人,相处下来也算熟了,比较不会单纯的听信外面那些风言风语。
桑宁扫了一眼今天霍阳似乎又没有来,从遇上白姐和小红天天教导她们现代生活和打工,到后来加入妖管会开始打杂和修习,他除了必要的课已经很少来学校了。也不知这样究竟算好还是不好。
桑宁刚要坐下来随便找点什么事搭把手,屋里突然响起一声“贱人”。
声音不大不小,在刚安静下来的屋里却是刺耳。
桑宁微微怔住,这话她着实听了不少,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里——满屋的人也跟她一样意外,都转头去看向说这句话的车晴。
——她坐在自己位子上,手里是刚刚正在修复的一件陶器碎片,头也没有抬,只是抬眼斜斜的瞪着桑宁。
有那么一瞬间,那神情怨毒得让人陌生。
桑正信的摄魂阵是以古珧的魅力为摄魂引的,被吸引煽动的基本上都是女生。
所以应该没必要太意外的。
车晴也是女生,而且是对华助教很有好感的女生。
桑宁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不必太在意,僵持的气氛里却是经常跟车晴在一起的厉莹忙来打圆场,“哎,车晴看你说什么呢,别乱说啊大家会误会的……”
谁知车晴非但没有借着台阶下来,反而站起来,直盯着桑宁提高了声音,“不需要什么误会,你就是贱人!偷偷摸摸勾引了华助教我们也就忍了,华助教对你也算不错了,为什么又去勾引那个古珧?人家怎么说也是兄弟,你居然还想双收?要脸吗??”
这一上来就撕破脸皮,大家顿时都愕然了。
屋里一群只会掘地挖土的宅男考古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更别说怎么处理了。一个个顿时束手无策只会站在那里干瞪眼。
然而却是牧文心又站了起来,冷冷的向车晴走过来,“你闭嘴。”
她一开口,车晴的矛头也调转过去,“牧文心你装什么装,你对华助教的心思真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一会儿装的蛮不在乎一会儿又痴情无限,玩手段呢?结果却输给桑宁,很不甘心吧?还在这里装圣母白莲花跟她好得跟姐妹似的?唬谁啊!”
她话音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