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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等等,再加上他在家里观花赏月,这……”
文静心里甚是委屈,她当然明白宁雪的意思,从她们离开兰都城都已经一个月了,文渊好不容易来封信,竟然只字不提她,只把她当个附带问候一下……
这……到底谁是他的妻子?他在家里优哉游哉地观花赏月,她在外面辛辛苦苦地爬山岗过峡谷的,为的是什么?也不见他说两句贴心的话。
宁雪看着文静一脸怨妇的表情,再幸灾乐祸地嘲笑她一顿之后,把信折好,交给文静,“我猜文渊哥是吃味儿了呢。你这个天下第一美人出来寻找天下第一公子,就算出发点再好,出来大半个月了也不给他写封信,他心里不怪才怪呢。亏他还记得问候你一声呢,若换做我,哼,懒得理你。”
文静对宁雪怒目而视,宁雪故作不知,“这回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文渊哥在信里提到的五龙岗,危险已经自动解除了。前面就是他说的那个峡谷,现在夏天涨水是道天险,里面据说有山贼还是野人出没,文渊哥说……”
文静从头到尾把信又仔细重读了一遍,刚才只顾着寻找她的名字,也没看仔细,如今听宁雪这么说,才将注意力放到其他内容上。
根据文渊的指示,她们顺利渡过了水流湍急的峡谷。文静回头去看那飞流直下的峡谷,水流打在石头上,溅起水花铺面,清凉无比。
“你既然长年在西关与兰都城之间往来,为什么还要文渊来教怎么过这个峡谷?”
“这个峡谷与五龙岗在一条路上,我以前都是绕道而行,要多走十天路程。”
文静终于领教了“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功力了。宁雪只说在烟竹关寻人逗留了几天,文渊就猜到她会为了节省时间铤而走险,所以在信里提前详述了避险的方法,仿佛真正在路上走的人是他。可他明明悠闲地躺在揽浩楼的窗前观花赏月。
不得不说,接到文渊这封信后,虽然心有怨念,但文静心里却是整个轻松了许多。文渊身子好,还能有闲心“观花赏月”,朝廷没什么麻烦事找他,这就比什么都重要了。如今既然出来,现在且就顺着这么找找看吧。江湖高人嘛,总是神出鬼没的,若找不到沈落潇,虽然遗憾,也是没办法,但若真的碰运气找到了,那就是皆大欢喜了。
但有时候,不得不说,人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原本文静自从知道宁雪是骗她之后,对找沈落潇就已经没抱多少希望了,根本就是茫然的大海捞针。但明知希望渺茫却也不甘心就此放弃,总抱着那么一点点希望,万一真的找到了呢?万一沈落潇其实就在前面等着,而她们这样一走,就与他失之交臂了。
希望原本是人们最不愿放弃的东西。
所以,文静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以一万分的努力,去寻找着沈落潇。逢人就问,见人就拦。
于是,这一天,她就真的碰着了一点点运气。
一个打柴歇息的老樵夫,正靠在路边的小茶铺子喝口水,听到文静对茶店老板的描述后,突然插嘴问了一句,“姑娘要找的人,是不是总喜欢穿着一身白衣服?”
与其他人的反问不同。文静眨眨眼,忆起似乎有本书上说过,沈落潇喜好白衣,于是点头,“老伯,您见过他吗?”
那老樵夫喝了口茶继续道,“上个月我老汉上山打柴,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幸好恩公经过救了我,还把我送回家,照顾我,一直到我伤好痊愈了才离开。我听你们刚才的描述,像是在说恩公。”
文静心里皱起眉头,书上说的沈落潇应该不是这么好心的人吧。
“他吹箫吹得很好吗?”
那老樵夫叹了一口气,“老汉是个粗人,不懂音律,却也能感受到他箫声里的孤寂与思念。恩公很喜欢吹箫,日里吹,夜里也吹,常常一个人在树林里吹得忘了时辰。不过老汉奇怪的是,每次看他明明两手空空,但只要他想吹箫了,手上就自动多了一节绿色的竹箫。每次他一吹箫,过不了多久,周围的鸟儿就全都跑了……”
“那还好听?”宁雪插嘴道。
“老汉猜想,是连山里的动物也被感动,不忍再听了。”
“……”文静嘴角抽搐两下,“他长得好看吗?”
“老汉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年轻人,若生为女子……也不会比姑娘你差。”
男生女相?和天香公主相提并论?
“他的武功很高?”
“老汉曾亲眼见过他将落到地上的鸟送回巢里,十丈高的树,飞起来比鸟还轻松。”
“医术呢?”
老樵夫伸出腿来,“老汉从山上掉下,命都去了大半条,当初这双腿几乎就废了,但恩公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全治好了。如今老汉能扛能挑,你们说,这样的医术不叫好,怎样的叫好?”
尽管感觉上有些不对,但听到说医术过人,文静抑制不住激动地上前就抓着那老汉的衣领追问,“那人姓什么叫什么,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汉不知是享受还是害怕与美人近距离的接触,伸手想把自己从美人的“魔爪”下解救出来,瑟缩着要躲开文静,却又不敢真的触及她的手让她放开。
文静意识到自己态度的粗鲁,慌忙松手,“对不起,老伯,因为小女子有重要事情想找那位公子,一时激动,还请老伯见谅。”
老樵夫理解地宽慰,言语间甚是遗憾,“老汉也不知道,问恩公姓名,他说随便叫他什么都好。老汉叫他恩公,他又不乐意,说他救人只是想帮妻子积福,不敢当恩公之名,也不必言谢。老汉没奈何,只管他叫做公子。”
文静与宁雪相视而望,不约而同地想到听说的沈落潇在大婚之日扔下新娘子落跑的传闻,开始疑惑,这老汉说的是不是真的是沈落潇。
“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老樵夫摇头叹气,“老汉身体痊愈后,恩公孤身一人又上路了,并没说到哪里去。”
别过那樵夫,文静心里琢磨着老樵夫所说的那个人有多大可能性是沈落潇,倒是旁边的宁雪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文静细思一会,也愁眉努嘴,“真说不好。”
长相、箫声、武功、医术,无一不符,只是这人物形象却大打折扣。书上有记录谈及沈落潇,无一不是以“冰玉”来形容,冰玉之外形,绝美;冰玉之性情,清冷;冰玉之品格,高洁;冰玉之才智,聪明。
这样冷情的人会这么费心力地救助一个素昧平生的老樵夫?背他回家,照顾他痊愈?甚至连一只落巢的小鸟都细心地送回去?一个能狠心将新婚妻子弃于喜堂的人,又会如此痴情地违心己愿去救助别人,只是为妻子祈福?他哪来的妻子?
文静想不通,宁雪也想不通。
文静遇到不懂的问题,会装文静留在心里等着消化,等着接受到新信息时再作衡量。但宁雪却不会,不懂就问,她一直是个勤学好问的乖宝宝。
于是,好奇的乖宝宝开始问了,“莫不是沈落潇转性了?去年你们南月国内乱,据说除了你两位皇兄,那个沈落潇也有参与的,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听说后来的情况很混乱,你在现场,哎,那到底是怎样结局的?”
文静对这个好奇宝宝的问题早就想到应对之法,于是不紧不慢地回答她,“雪儿,你应该知道,关于南月国的事情,很多我是不能多说的。”
宁雪嫣然一笑,“我知道呀,但现在不是涉及到沈落潇么?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每次都这样,宁雪总是举着“随便问问”的牌子,肆无忌惮地问这问那。
文静也只是无奈地笑笑。宁雪以及太后感兴趣的那场南月国内乱,她比他们还渴望知道啊。只可惜,米那国所有史书录志均无半点提及,她也无从得知。
“其实,如果不是医术和武功,我倒怀疑那老伯遇见的是不是文渊呢。”
宁雪细想一会,顿时笑了,“果然呢。一身白衫加之绿箫,加上那个好心肠,还有对妻子那股痴情劲儿,可不就是文渊哥了。”
文静被她那句“对妻子那股痴情劲儿”戏得有点脸红。她知道,她与文渊在外人眼里看来完全是可以用伉俪情深来形容的。可惜,尽管她心里对文渊有意,二人除了名分上那点夫妻关系,实际上只是纯粹的朋友,不然也不至于写封信来都不多问候她两下,哪谈得上“对妻子那股痴情劲儿”?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其实文渊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在外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以病弱的身子掩藏起他绝顶的身手武功,装作不懂医术,其实比谁都厉害。”
第30章 宁雪要攻城
宁雪说得神神秘秘一本正经,文静连连失笑,赞她想象力丰富。文渊若有那武功和医术,又怎么会三天两头地往病床上躺。
宁雪也是说着好玩,打发着路上无聊的时间。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老樵夫所说的人就是沈落潇,但秉着“宁枉勿纵”的原则,她们还是依着最后老樵夫的说法,继续往西北前行。
宁雪是最高兴这个结果的,沈落潇在西北关出现,原本就是她胡诌来哄骗文静,如今竟然真的出现了这么一个帮她圆谎的人,自然是喜不自禁。
文静则想着,不管是不是沈落潇,只要有那医术,只要有那么一丝可能,就总是还有希望。且文渊目前身体状态好,她也不用担心,多留些时间和机会来寻找沈落潇,也能帮忙解决文渊的一块心病。
只可惜,这一路直到了西关城,她们都没再碰到任何疑是沈落潇的人了,而文静终于到最后也没想出什么办法在不写字的情况下,给文渊“写”家书报平安。
西关城是米那建国打下的最后一座城池,当初米那与南月两国相争,最后僵持不下,握手言和,将之分为南北两城。西关南城属于米那,而西关北城则属于南月国的国土。
从地界上看,西关南城实际上是米那国的西北门,北部与南月国接壤,分界线各自固守。西部与尼西国隔山相望。虽然疆界分明,但因多年融合,西关城里早就三国人群混杂,分不清到底谁是米那人,谁是尼西人,谁又是南月国的人了。
身为米那国西北门的西关南城,处于三国交界之处,原本是很重要的军事之地,但因地势原因,山高皇帝远,又长年无事,如今沦落为三不管的地带了。西关城的守城将军名叫鲁青荣,今年已逾不惑,与妻郑氏驻守西关多年,近年无战事,早就军民一体了。
宁雪来往于此,原本先帝担忧,但一来管不住,二来宁雪从小在军中混大,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也就随她去了。只是这样一来,守城将军的任务便从守城变成公主的保镖了。只要宁雪来此,这支守城军队才真正像支队伍集合起来,而平时,则是散落于三国交界的任意地方生活。
可想而知,当鲁青荣得知这次跟着前来的除了飞雪公主,竟然还有南月国的和亲公主时,他们有多么担惊受怕。和亲公主非同小可,若有个差池,他们哪里担当得起?
文静与宁雪一起出现在将军府时,临时集合起来的军队看得都愣了神。边城物质贫瘠,人烟不多,何曾见过如此美丽的人儿?宁雪虽美,却多了男儿气息,如何能及天香娇媚?文静知道是天香公主的美貌所引起的反应,心里有些别扭,脸色自然而然难看了许多。
宁雪则不客气地直接挥鞭朝最近处的一人甩去,顷刻间一条血痕出现,“鲁将军,这种废物留着何用?”回头扫一眼全军,横眉怒目。
鲁将军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