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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肯对自己有一点点的让步了。桑晋南嘴角闪过一丝微笑,却道,“没什么,这件事我早没放在心上了。”
“那就好。”钰儿也微微一笑,“还有件事,我想问问桑少。”
桑晋南,“你说。”
钰儿,“上次十七少说,你捧我照顾我,是因为,有难言的苦衷,不知桑少有何苦衷,钰儿能否帮得上忙呢?”
桑晋南闻言一笑,走过来俯视着她道,“我的苦衷,钰儿姑娘还真帮不上忙。不过除了苦衷,我桑晋南捧你还有另一个原因。”
钰儿,“那,是什么原因?”
桑晋南往下靠近了一点,含笑凝视着她道,“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这人很有意思,所以很愿意跟你交朋友,当然,不是男欢女爱那种,不知钰儿姑娘可愿意跟我桑晋南做朋友呢?”
钰儿不自觉吞了口唾沫,“男欢女爱”——丧尽男,你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啊,我当然知道你对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看在你这人本质不坏对人不赖的份上,我姑且认了你这个朋友吧,毕竟曾有人曰,“朋友多了路好走。”Bingo!
微笑点了点头,钰儿对桑晋南道,“当然愿意啊,我苏钰儿是知恩图报的人,桑少对我这么好,我也一定会为你这个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桑晋南大笑,就你那小身板儿,还两肋插刀呢,跟我上战场会立马变炮灰的吧!当然,他嘴上却道,“有京城名伶钰姑娘做我的朋友,真是我桑某的荣幸,从今起钰姑娘有什么困难,尽管跟你大哥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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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认了桑晋南这个朋友,俏红楼冬姑娘的闺房里再也没冷清过——
第一天,小颜,“钰姐姐,这是桑大少差人送来的红糖燕窝粥,说是给您补身子用。”
第二天,杨小倌,“冬姑娘,桑大少怕您在房里闷得慌,叫人送了这箱子书来,给您打发时间。”
第三天,十七少,“钰姑娘,你身子好些没有?若是不碍事了,就跟我和南哥哥去越剧馆听戏吧。”
不得不承认,有人照拂的日子过得还是蛮舒坦的。经了这些日子的调养,钰儿第一次不那么痛经了,到了五日后的浴佛节,已是神清气爽。
莫府早早来了消息,哥哥陌尘已经进宫入住,一切都准备妥当,叫钰儿放心。
放心?其实终归还是不那么放心的,陌尘虽然是自己穿过来之后才有的哥哥,可是毕竟原主记忆里关于陌尘辛苦带大自己的往事仍然根深蒂固,犹记得他为了让自己不受欺负,甘愿承受县衙公子的胯|下之辱;为了让自己吃上一根糖葫芦,宁愿自己不吃饭把钱省下来给她用。
如今,自己终于能为哥哥做点什么了,这种感觉其实是很幸福的,有一个亲人值得你去付出,总不会觉得自己太孤单。
钰儿推开轩窗,看晨曦洒落露台,灿烂得让人心醉。许是因为自己经历过穿越的缘故,她对佛家轮回转世之类的说法还是颇为相信的,两日后哥哥就要正式殿试了,希望今天去栖霞寺祈福能带给他好运吧。
拉上屏风,钰儿换了件素净的衣裳,长发随意挽起,从妆匣里挑簪子的时候,她本想戴桑晋南送她的那没芙蓉玉簪,可是想想今日要拜佛,还是平淡一点的好,于是另拣了支雕花木簪插|进发髻里。
从楼上下来,莫府派来轿子已经到了。钰儿轻提裙裾跨出门槛,一抬头,正看到莫何如掀开轿帘,对她笑得一脸粲然。
☆、22三角恋
浴佛节是释迦牟尼佛的诞辰,这一天,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多会去寺庙烧香拜佛,为亲人祈福。郑国夫人向来虔心向佛,这一天当然也不会错过。于是桑晋南一早就让下人备好了马车,陪母亲一同往栖霞山去。
他们要去的寺庙,竟也是栖霞寺!
栖霞山上,花香馥郁,往来香客绎不绝。沿小径拾级而上,便到了传说中的千年古刹栖霞寺。
莫何如见钰儿额上微微渗出了汗珠,关心地问,“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会?”
钰儿微笑,“不累,夫子,我们进去罢。”
第一次踏进古代寺院,钰儿颇有些激动,迎面一座十米多高的舍利塔,供放的都是各朝仙僧圆寂时留下的舍利子,让人心生肃穆,钰儿双手合十拜了拜,便随莫何如往里间的佛堂去。
佛堂内燃着沉檀香,几个僧人捻着佛珠在一旁为香客诵经,其中就有钰儿他们上次在老面馆碰到的能觉法师。因他正在诵经,钰儿他俩不便叨扰,便自去取了檀香柱在佛像前跪下,虔心祈福。
忙完了这一系列仪式已近晌午时分,莫何如带钰儿往寺外走,途径一个吉祥物小铺,钰儿忽起了兴趣,便拉莫何如往里走。
原来这吉祥物小铺就跟现代卖开光佛品的小商店一样,里面有各式玉佩、佛珠、许愿锁……甚至还有制作精巧的各式发簪,都是开过光的吉祥物。
其中一枚鱼状云纹杨桃木发簪分外醒目,钰儿拿起来看了又看,觉得这枚男式发簪实在是制作精良,便跟店主问,“老板,请问这枚发簪多少钱?”
“五两银子。”在这寺庙里开店的老板许是沾多了佛缘,笑起来很是亲切。只是这价格,也着实有点小贵,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那老板又笑道,“小姐,这木簪是开过光的,价格自然会高些,愿佛光能照耀这枚簪子的主人,给他带去好运。”
一番话说得钰儿立时心动了,掏出十两银子递给老板,便道,“我要这样两枚木簪,一枚朱红的,一枚浅黄的,谢谢老板。”
莫何如一开始只当是钰儿买来送给她哥哥的,却没想到她竟会买两支,那另一只,她是要送给她的恩客桑晋南吗?
还没等他想明白,钰儿忽道,“夫子,请你低下头来。”
“什么?”
“你这么高,你不低下头来,我怎么帮你把这簪子插|进去呢?”
莫何如恍然大悟,刹那如有万丈阳光普照心扉,一如她现在灿烂的笑脸。
钰儿一面把那枚浅黄色云纹杨桃木簪嵌入他的发髻里,一面说,“夫子待钰儿,就像哥哥待我一样,不仅教我学筝,还处处照顾。这枚簪子虽不贵重,却是钰儿的一点心意,希望给夫子带来好运。”
不大不小的店铺,钰儿与莫何如这样“亲密”的一对甚为打眼,桑晋南刚巧陪母亲踏进店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如此温柔,而且还是自己的死对头的莫何如,桑晋南瞬时大怒。英俊的剑目迸着怒火,一双拳头攥得绷紧,正要上前问个明白,郑国夫人及时地拉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为嘛“霸气侧漏”这四个字会成为男主专用词?因为当男主出现在某个地方,他的气场会波及至周围每个角落,此时,作为穿越女的钰儿再次感受到了他的这种威力,只觉身后有某种雄性气息森森地压迫着她的神经,迫她不自觉地转头看去——
对视!赤果果的对视!肆无忌惮的对视!桑晋南似要穿透她的纱衣,一直看到她嫩白肌肤下那颗跳动的心脏。结果当然是,钰儿在这场眼神较量中败下阵来。
莫何如这一刻也看到了桑晋南,向来温润如玉的他,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钰儿刹那顿悟,为什么桑晋南不喜欢她和莫何如在一起,他们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礼部尚书,官场上的左右翘楚,向来是水火不容,莫非,这就是桑少他难言的苦衷?
关键时刻,还是郑国夫人出来打破沉默,“钰儿啊,咱俩真是有缘,才几天没见,又在这碰到了。”
“是啊夫人,见到您钰儿真是高兴。”她忙侧身行礼。
“跟我不必拘礼。”郑国夫人亲手扶起她,笑问,“你还没吃午饭吧?刚巧晋南在山下满隆楼订了位子,要不跟我们一块儿去吃饭?”
“谢谢夫人,钰儿一会还有事,怕是不能陪您用膳了,真是抱歉。”刚感受到桑少冷冰冰的威力,若是还要一块儿去吃饭,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这样啊。”夫人露出惋惜的神情,握起她的手道,“既是这样,那我也不留你了,改日让晋南在外面订场子,你陪我一块儿去看戏,好吗?”
见夫人如此热情,钰儿不好推脱,点头道,“谢夫人厚爱,钰儿定当欣然前往。”
郑国夫人欣慰一笑,转头道,“晋南,听到没有?下次去越剧馆订位子,接钰小姐陪我去看戏。”
桑晋南收回落在莫何如身上的凌厉眼神,恭敬道,“是,母亲。”
客套话说完,终于可以走人了。可是桑晋南还站在门口,要出去就得从他身边经过,钰儿转头看了看莫何如,又看了看桑晋南,只觉得这火药味儿快把屋子都点着了,终于把心一横,迈步往前走去。
经过他面前时,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杜若香气,彰显着他与生俱来的独有魅力。当然,钰儿现在可没心情理会这些。
作为朋友,起码的礼数还是得尽到的,钰儿微微朝他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便提起裙裾欲往外走。
“等等。”桑晋南忽然喝住她。
钰儿转头,见他薄唇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声音却极是温柔,“瞧你发髻上这枚木簪,真是土气死了,下次还是戴我送的那枚芙蓉玉簪吧,更衬你肤色。”
钰儿不自然地点点头,“谢谢桑少,钰儿记住了。”说罢抬脚便往外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莫何如紧跟在她身后,经过桑晋南面前时,他二人再次眼神交锋,那个寒气逼人呐。不过只一瞬,桑晋南便移开视线,往郑国夫人那边去了。在他看来,对付莫何如这样空有其表的人,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不过他现在有陆沉风撑腰,就暂且放他一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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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我看,你对那个苏钰儿恐怕不知是逢场作戏那么简单吧?”回程的马车上,郑国夫人如是问。
“母亲您也看出来了?”桑晋南倒也毫不避讳。
“你是我生养大的,怎么会看不出来?”郑国夫人叹了口气,又道,“钰儿这孩子,聪明上进,不像寻常的烟花女子那般肤浅爱攀比,我瞧着倒也是喜欢。只是她性子太傲,怕是轻易不好收服她的心呐。”
“儿子连千军万马都应付过来了,还怕收服不了她一个小丫头的心?”桑晋南倒是自信。
郑国夫人摇摇头,“对付女人可不比打仗,靠的是真心实意。你的心迹,那钰丫头可知道?”
桑晋南道,“还未,现在为时尚早,只让她当我是朋友,等日子久了儿子自会对她表明心迹。”
郑国夫人点点头,“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拿主意好了,之前你与轻呈有缘无分,这次好不容易寻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母亲定不会拦着你。若是将来为她脱籍有困难,我可以找四妹认她作干女儿,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桑晋南没想到母亲竟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到,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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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俏红楼,冬字房。
钰儿月事刚完,终于可以好好泡个热水澡了,于是特别吩咐小颜放了玉兰花瓣,她要好好卸去这一身的疲惫。
月光如银,洒落一室清辉。绢面屏风后边,佳人懒懒松下一头青丝,轻解罗裳。粉色亵衣垂落脚边,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