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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尴尬一笑,“我哪里有什么师傅,不过是从小听得多,偷学了两招罢了,不瞒公子说,我连这古筝的工尺谱还没学会呢。”
这倒是实话,在穿过来前,钰儿的古筝水准虽已达十级,可是古代的记谱方法与现代不同,要想弹好古代的曲子还得学会那类似汉字符号的工尺谱。
听钰儿如是说,莫何如谦谦然道,“其实这工尺谱并不难,小姐既有这音律的天资,学起来一定很快。若是小姐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钰儿瞪大了眼睛,“是吗?公子你愿意教我?”
莫何如点头一笑,“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太好了,谢谢你。”钰儿双眼笑得跟弯月儿似的。这工尺谱,她也没少找人教,可是俏红楼的乐师没耐心,总是教不好。而眼前这位公子,不仅琴技好,看上去人也挺温和,能拜他为师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话间,苏陌尘与梨芷寻了过来,见到恩师与自家妹妹坐在一块,苏陌尘惊讶得张大了嘴,忙上前道,“莫夫子,弟子之妹调皮顽劣,没想到闯进了您这别院,打扰夫子清净了,还望夫子责罚。”
听哥哥这样说,钰儿也是一脸惊讶。身旁这人如此年轻,竟然是哥哥的恩师?礼部侍郎莫夫子?
莫何如倒是一脸的淡然,微笑道,“没关系,陌尘你的妹妹很聪明,方才我还答应教她学筝了呢。”
钰儿慌忙起身,自己什么身份,怎能让堂堂礼部侍郎屈尊当自己的师傅。
“小女钰儿行事莽撞,方才不知夫子身份,冒昧高攀了,还望夫子收回承诺。”
莫何如却笑道,“我莫何如无论是收弟子还是交朋友,从不看身份等级,钰儿你弹古筝确实有天分,你这弟子,我收定了。”
见夫子这样说,苏陌尘忙推了推钰儿道,“还不快拜谢师傅。”
钰儿侧身一拜,低头道“小女钰儿谢过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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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尘送妹妹和梨芷出门,已是晌午时分。手里捏着梨芷送给自己的那方百褶荷包,陌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她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大哥,我先走了,你要好好准备殿试,日后我再跟钰儿来看你。”
“嗯,梨芷你放心,等我苏陌尘考取功名,我……定不负你。”
大门这边,钰儿、梨芷和苏陌尘三人临别相惜。大门里边,莫何如望着门口那抹倩影,久久伫立。
莫何如的侍从慧安见到主子这般不舍模样,心下一沉,走上前道,“夫子,有些话奴才不得不提醒您,今儿您收这苏钰儿当弟子,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哦,此话怎讲?”莫何如问。
“夫子您大概还不知道这苏钰儿的身份吧,她可是那第一青楼俏红楼里的头牌姑娘,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妓子啊。您收这样身份的的人当弟子,不是坏了夫子您的名声吗?”
莫何如听罢他的话,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神情,“慧安,人说笑贫不笑娼,我想这苏钰儿沦落风尘定有她的苦衷,我教她学筝,也是想帮她一把,至于旁的,我自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12青楼会员卡
钰儿回到俏红楼已是下午,还没上楼就听到花妈妈歇斯底里的狂叫声,“你这狗奴才,谁指使你到老娘这里来使坏的,快说!再不说小心老娘撕烂你的嘴。”
接着就是“啪”的一响巴掌声和带着哭腔的讨饶声。刚巧杨小倌从钰儿身边经过,她忙拉住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冬姑娘你今早出去了还不知道吧,有个人冒充有钱人家的公子到咱楼里来找姑娘,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跑到厨房里往你们姑娘的吃食里下毒药,被妈妈抓了个正着。最近咱俏红楼的生意好,好多旁的青楼都眼红,我猜这人就是哪家青楼派过来的,妈妈正在审问呢。”
“有这样的事!”钰儿心一沉。小说里看惯了你毒我毒的段子,没想到这样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幸好这人被妈妈发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从俏红楼的夜宴场场爆满以来,许多青楼便派了“卧底”前来偷师学艺,可是钰儿走的歌舞套路实在是颠覆传统,人家是照葫芦画瓢也学不到三分像。所以今天有家心急的青楼便派了个小厮混进俏红楼里,伺机往姑娘的饭菜里下药,这才有了这楼上歇斯底里的一出。
“哎哟,花妈妈求您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您别往死里打呀,哎哟,奴才真是受不了了。”
接着是花妈妈的声音,“受不了了?哼,受不了了就赶紧招来,到底是哪家青楼叫你这么干的?是醉仙楼?还是红楚馆?快说!”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架不住花妈妈和几个壮汉的轮番殴打,他终于和盘托出,“奴才是红楚馆的小厮,是红楚馆的楚妈妈派我来的,奴才知错了,还望妈妈您给条活路啊!”
“果然是姓楚的那个妖精!”花妈妈怒不可遏,“把这人衣服给我扒了,拉到红楚馆找那妖精算账去。”
一听要被扒衣服示众,那小厮急得连连磕头,“花妈妈求您了,奴才还要讨老婆生孩子的,您这样折腾奴才,不是把奴才往死路上逼吗?”
“哼,没真把你打个半死算是老娘够客气的了。”花妈妈叉着腰,走上来就要亲手扒掉他的衣服。
“妈妈。”这时钰儿赶了过来,劝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人又是被人所迫,还请妈妈放了他吧,看他这样子不过才十七八岁,丢了脸面以后还怎么做人呐!”
“哎哟我说冬姑娘,你搞清楚自己站在哪一边没有哇,这人可是亲手往你的饭菜里下毒喂,你倒菩萨心肠替他求起情来了!”
钰儿上前一步道,“妈妈您听我说,抓了他这个小厮顶多只能扫了那红楚馆的颜面,别的青楼想对付咱们的,还是照样会想办法进来使坏。叫我说,抓了他只能防得一时,若想防得长久,还得另想办法才是。”
听钰儿这样说,花妈妈脸色稍霁,闷声道,“那冬姑娘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钰儿看了看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厮,又看了看花妈妈,正色道,“请妈妈给我三天时间,钰儿定会想出个万全之策,让妈妈不再为这等事情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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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花妈妈终于听了钰儿的话把人放了,不过条件是钰儿要在三天之内兑现她的承诺,不然就扣她一个月的赏银。
钰儿回到房间换上便服,一边梳头一边想着办法。方才看那小厮跟自家哥哥一般大的年纪,她心一软就出言帮了他,可这回真是摊上了个大麻烦,要想让旁的青楼再也没法派人混进来谈何容易,杨小倌天天查人清场,也没见得有什么效用啊。
这时小颜拿了封兰笺拜帖进来道,“钰姐姐,桑大少府上下了拜帖,请您这月十五过去唱曲。”
钰儿接过拜帖打开,极为洒脱不羁的字体,下盖桑府水印。这水印,钰儿认得,上次桑晋南来后台找她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他系的腰牌,上面的图案就跟这水印一模一样。
刹那脑中灵光一闪,钰儿抬眸问道,“小颜,如今有身份的老爷公子,是不是都有自己的腰牌?”
小颜点点头,“是啊,各府的公子少爷成年后都会受封一块腰牌,三等官级以下的人家以漆木为牌,三等官级以上的以黄铜为牌,遇到出城、入宫这样的重要场合,一定要拿腰牌验明身份,这规矩已经好多年没变过了。”
钰儿顿时豁然开朗,说白了,这腰牌就相当于现代的身份证,来俏红楼捧场的都是京城里的名门望族,以他们的腰牌登记,作为出入俏红楼的凭证,就不怕其他青楼的人混进来了。
嘴角闪过一丝浅笑,钰儿又想起在现代会所通用的信用卡来,要是给俏红楼的恩客们也人手办一张会员卡,会是怎样的效果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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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俏红楼对面的湘菜馆楼上,桑晋南与伊十七倚窗而坐,桌上摆满了店家秘制的招牌菜,二人却懒得动一筷子。
“我说南哥哥,你真的要大张旗鼓地捧那俏红楼的冬姑娘啊?”十七少问。
“这事都已经传开了,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桑晋南漫不经心道,“莫非十七弟看上她了,心里不愿意?”
“南哥哥误会了,若是南哥哥看上的人,我伊十七哪敢动非分之想!只是……南哥哥有没有想过,轻呈公主知道了你天天逛青楼,捧姑娘,心里会作何感想!”
听十七提起轻呈公主,桑晋南剑眉微蹙,“她已经是陆沉风的人了,我桑晋南捧谁疼谁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说得倒轻巧,轻呈公主对你一番深情,真的能说断就断吗?”十七少说罢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他,“今天我找你来,其实是受公主之托转交你一样东西,你自己打开来看看吧。”
桑晋南默了片刻,终于伸手掀开那锦盒,迎面袭来一阵清幽的百合香,原来是一个极为精巧的百合香囊,以水兰色云锦做布料,上绣一束极为清雅的百合花。
刹那记忆回潮,仿佛还是两年前,她缠着他到莫愁湖去赏荷花,小舟泛至荷池深处,她忽然打趣地问他,“南哥哥,你说是这湖里的荷花好闻,还是我身上的百合味道好闻?”
桑晋南常跟她说,她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像是百合的味道。经轻呈这么一问,他笑答,“荷花香虽然浓郁,但不及百合淡雅,叫我说,还是百合香更为耐闻。”
“是吗?”轻呈露出欣喜的微笑,“要是南哥哥可以把我的香味装进兜里带走就好了。”
“傻丫头,香味怎么能装进兜里呢!”他语带宠溺地笑道。
“谁说不可以?”轻呈翘起小嘴道,“若是我能绣一个香囊,把百合花粉装进香囊里,不就好像把我的味道装进去了吗,到时候我要叫你走到哪带到哪。”
桑晋南笑,“我没听错吧,轻呈公主要亲自绣一个香囊?呵呵,就你那女红,得绣到何年何月啊?”
轻呈赌气道,“南哥哥不许你取笑我,我一定会绣出个你一眼就会喜欢上的香囊,若是一年绣不出,就绣两年,绣到你喜欢为止。”
没想到一语成谶,这个香囊,她真的绣了两年,只是百合香虽然依旧,但当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已再也回不去了。
十七少开口道,“南哥哥,从小我们三人一块儿长大,公主那女红你又不是不知道,绣出这样精致的一个香囊,她不知煞费了多少苦心。把这香囊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看到她那一双手……被扎了好几处伤痕,你好歹也给人家回个话,别一直这么对她不理不睬的啊。”
桑晋南眼角闪过一丝惆怅,但只一瞬,他即沉下脸来,把那香囊重新放回锦盒里,递给十七少道,“这香囊,你帮我退给她。”
“什么?”十七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你这样做,公主该有多伤心呐!”
“我这样做,是为了她好。”桑晋南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道,“十七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陆沉风知道了她送这个香囊给我,该会作何反应?以他的手腕,只怕不仅会迁怒到我,还会连累轻呈啊。”
听桑晋南这样说,十七少也明白自己自作主张帮公主送这香囊确实有点草率了。拿过锦盒,他问“那你有没有什么话,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