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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直到我坐下,四周都一点动静也没有。真的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此景颇为诡异。我暗暗想着,率先开口问道:“不知叶大当家喊我前来,是何要事呢?”不是要我帮忙看病吗?我瞥了一眼叶柳。他正好整以暇的喝着茶。
“实不相瞒,未能与斯修姑娘共结连理一直是在下的遗憾,但好在清泉我是知道的。他定能给斯修姑娘幸福。只是清泉才会叶家不久,上上下下的人都还未熟悉,即使我有意栽培他做下一任的家主,奈何清泉他对商道家业并无兴趣。”叶竹整了整向来正气的脸庞,道:“是以,在下有个提议,希望能由斯修姑娘来暂且掌管叶家的一些事物,日后也好帮助清泉接掌叶家。”
哦,要我管家啊,好啊……啊?我瞪着眼,颇为苦恼道:“我不想干。”
“斯修姑娘可是顾及自己也是刚来叶家不久?”
“啊?”
“我见斯修姑娘虽然来叶府时日不多,但叶家上下都对姑娘心服口服。姑娘不必担忧此事。况且,我二弟也会帮助于你。但凡有不懂的地方,他定会知无不言。”
看样子,安排的还蛮妥当的,我看向叶柳,他微笑着超我点了点头。我回头问道:“你呢?”
“在下有要事需尽快前往南疆。”
我赶紧道:“什么要事?不如我替你去南疆,你继续在此管家吧。”
闻言,叶竹思索了一下,才正容道:“此事关系重大,姑娘真的愿意与在下交换?”
管家什么的最麻烦了,去南疆本就是我的目的,我当然愿意跟你交换了。不过,我是不是被绕在“管家”和“去南疆”这个太极圈子里了?我是非要这么选不可吗?不是吧。这个叶竹果然狡猾,差点被他坑了。好在我发现得早。话说回来,精明理智如我也差点被骗,当年的师傅果然还是太嫩太嫩啊。
我的眼珠子转了又转,最后我道:“南疆我本就是要去的。但不知叶大当家的‘要事’是什么?”我现在十分怀疑他前面让我留下管家根本就是料准了我不会愿意,是以,他就是为了让我不得不选择“去南疆”帮他办他的“要事”。
果然,叶竹只是稍稍沉吟了一下,就“面露难色”道:“若是姑娘不愿意,在下也绝不会勉强姑娘的。”
“但说无妨。”我听过就忘。
“众所周知,叶府的老家是南疆,在平康只不过是拓展家业的需要。但实情却并非如此。”他摊了摊手,指了指在座的残疾人士,道:“承蒙各位江湖侠士看得起在下,认在下当一个武林盟主,更成立了叶武同盟维护江湖道义。这些朋友都是一路从南疆跟随在下而来的。说得不好听点,是跟着我逃到此地来的。”
我惊讶了。
“如你所想,我叶家在南疆已经遭到了南疆皇室的驱赶。换句话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说到此处,他神色微暗,“我的这些朋友跟随着我,一路也不知遭到了多少次截杀。时至今日,竟看不到一个完整之人。”我环视一圈,那些残疾人士都面露沉痛。“但好在我们在平康安下了脚跟。家族也渐渐恢复过来。只是南疆皇室看不惯我们过安逸的日子。前些天我收到了急报,说那些皇室尽然要挖叶家的祖坟!”他气愤地拍了一掌桌案,桌案立刻分崩离析了。我暗叹十年的武林盟主就是有料啊。他安抚了语气,继续道:“想来定是我叶竹做了错事,上天却将责罚降之于我的祖辈。”
我心中暗暗想着,难道是南疆皇室对师娘与我师傅私奔之事迁怒了叶家?这是什么样的怨恨啊,能维持这么多年!?
“你要是去南疆重新把你的祖宗埋好吗?”我问。很想建议他直接将他的祖宗挫骨扬灰。不占地方啊,还不会面临挖祖坟的苦恼。
叶竹颔首道:“祖辈的尸首,我一定会重新使之安息。但南疆皇室这抛棺露尸之仇,我叶家也一定要报!”
难怪世人都说爱恨情仇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事情。叶竹当年在南疆皇室的“爱”之中,被许以猫易公主,结果被我师傅破坏了,就成了“情仇”,十年之后,当不成女婿的叶竹被昔日的亲家追杀,闹到丢了老家和祖宗,终于引起了他的“恨”了嘛。
“你是要去报仇啊。”我道,“那我可帮不了你。”
“实话说,叶家之人实际上根本无法再入南疆之境。这一次请斯修姑娘前来,实是为了情姑娘带领叶武同盟的弟兄,还我叶家一个公道!”
我严肃道:“承蒙叶大当家看得起,但依我看,你还是请别人吧。”
叶竹好似根本没听我说话,转向大堂内的个人,言辞慷慨道:“在下已将武林大会提前,后天就是大会之日。届时,在下会提议由姑娘担任下一任的武林盟主之位,邀请各路豪杰随你一起前往南疆。还请姑娘不要推辞!”
作者有话要说:独白好长。。看上去好想吐槽。。。
☆、喝茶赏剑
我垂头丧气的支着脑袋望着窗外的积雪,再次有气无力道:“同门啊,还有清泉,你们别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了好不好?”我头晕啊。
楼螭同门不理我,还是气急败坏道:“竹兄到底是怎么想的?!斯修怎么能担任下一任武林盟主之位?!”
“家兄定有他的道理。”清泉还算淡定,踱来踱去的步伐也是有条不紊,“他不是说了,我们叶家的人是近不了南疆地界的。找一个外人来有何不可?何况修儿这个外人很快就会成为内人。”他朝我挤了挤眼睛。
“叶家被南疆皇室驱逐之事我也略有耳闻,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如今怎么突然就要挖祖坟?此时必有蹊跷。”楼螭同门分析道。这模样就跟他怀疑面具魂要求我们去找生死蛊有蹊跷一样。
清泉坐了下来,把玩着桌上的茶盏,口气轻飘:“自古皇室出变态。你看看寒鸦阁的西乞无鸦就知道了。放着好好的摄政王不当,跑到深山老林里抓狼。他们那种人的心思我们怎么会知道。
”
此话有理。
“斯修,你可曾在私下里见过竹兄?”楼螭同门不理他,盯着我的眼睛问。
“斯修姑娘,当年易儿在南疆皇宫里吃过很多苦,就当是为了你的师娘,请务必走一趟吧。”他提到师娘的时候,眼神还真是温柔的。
我想了想,不知道这散会后的一句话算不算私下里,就摇了摇头。
楼螭同门皱眉,又踱了几步,突然看着清泉道:“我听说十年前南疆皇室丢失了一件神秘宝物,而且怀疑是叶家所偷,叶家拒不承认,所以被驱逐。”
清泉的手指顿了顿,笑道:“没错。确有此事。我也正是因为那次灾祸,才会成为师兄你的师弟啊。”
楼螭同门对清泉的笑脸并不买账,“确实是你叶家偷的?到底偷了什么让南疆皇室如此耿耿于怀,竟然不顾姻亲关系也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噢,那个啊。”清泉漫不经心道:“我不知道啊。知道叶家被驱逐那时,我已经被送走三个多月了。”
楼螭同门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但他又无可奈何。我支着脑袋,眼睛在他二人身上转了一圈,问道:“那南疆皇室知不知道清泉的存在呢?”
清泉和楼螭同门同时转向我,而后楼螭同门望向清泉,突然笑道:“据说叶清泉一出生就被选为叶家绝学的继承人,在学成之前禁止对外提起他的存在。是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叶家还有个四少爷。”
那小鱼听来的老家奴对清泉的回忆就有说法了。
清泉脸色微变,但也不勉强争辩,只耸耸肩,任由银铃咬口的发带垂在肩膀,错乱但好看。“就算你这么说……”
“这么说,清泉可以进入南疆境内了啊!”我高兴道:“那我就不用替你们叶家去报仇了!”真是越想越开心啊!我一跃而起,在房里蹦蹦跳跳的转了好几圈。
“虽然让修儿高兴是我梦寐以求的,但是大哥的脾性我是了解的。我也对你说过,他说出去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你还是乖乖准备当你的武林盟主吧。”清泉扫兴的话并未影响我的好心情。管他的,我有借口就行了。
“同门,你的要事还没办完吗?”我问楼螭同门道。
他抿唇,“今晚就会了结。”
我点头,那明天武林大会后就能跟我一起去南疆了。很好。“清泉,你和我们一起去南疆吧。”若是形势所逼,我就跟那些南疆皇室的人道破你的身份,然后我们就能顺利被驱逐了。
清泉闻言,倒是一脸理所当然,“就算修儿不说,我也会去的。”他望着我,温言道:“因为那时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夫人在何处,为夫自然都要在身边……师兄,你的殊途是不是放错位置了?”
楼螭同门将宝剑横在我和清泉中间,一动不动,“绝对没错。”
“楼公子!楼公子!”小鱼的声音突然传来,貌似还蛮急的,跑到门口时已经把着房门弯腰喘气了,我们耐心地等她喘完,她也很给面子的没喘上个一刻半刻,就口齿清晰道:“叶蕊小姐朝这边过来了!”
楼螭同门皱眉,“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鱼好似颇为汗颜道:“您除了斯修姑娘这里,还会去哪儿呢?”
楼螭同门思索着,想来可能是觉得小鱼说的有理,也就不再追问了。“我已明确跟她说清楚了,她为何还来找我?”
这话看着像是自言自语。我和清泉都没搭话。
那叶蕊也不愧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刀弄枪样样都拿得出手的南疆第一千金,脚程真不是吹的。小鱼前脚说完,她后脚就到了。显然她看到我房内还有两人是有些惊讶的。尤其是看到楼螭同门后。
“你、你们怎么在这儿?”
清泉摇摇手中的茶盅,“喝茶。”
楼螭同门擦擦自己的剑鞘,“赏剑。”
我左右看看,问道:“你呢?”
她的大眼水汪汪的望着楼螭同门片刻才道:“我是来找斯修的。”
敢情楼螭同门刚才不小心自恋了一把。我亲切道:“找我何事?”
她将眼睛转向我,有点委屈道:“大哥命我带你去挑几件衣裳。你跟我走。”
我下意识地低头打量起了自己的衣裳,虽然已经收了二徒弟,但我还没来得及让她帮我洗衣服。因为这叶府的奴婢很是热情,我每次洗完澡她们都会拿走我换下来的,留下我能换上的。对于有衣服换洗一事,我很是满意。既然有衣服了,还要挑什么?
“你们就继续喝茶赏剑吧。”叶蕊“哼”声道,见我没动静,又喊了我一声,“怎么还不走?”
我想着再挑几件就再挑几件吧,穿不完还可以带回去给魄中的女同门换换。就依言跟她出门了。
楼螭同门和清泉没有阻拦,想来是要去办各自的要事了。
我跟着叶蕊上了一辆宽敞的马车,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我很是喜欢,“我还是第一次坐马车。马车都是这个样子吗?”我道。好奇地扯扯窗帘,拍拍坐垫,仔细地研究着桌案上的香炉中焚的什么香。
叶蕊瞟了我一眼,看样子本来想说的什么的,但一看我的脸就硬生生咽了下去,最后闷声道:“这不算什么。”望了望窗外,扬声道:“驶慢些。”
车外传来应诺声。我也跟着往窗外望去,跟我初到平康一样,人多,热闹。我又转到她那边的窗户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抬头研究车顶上的雕花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