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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清泉应承,他转而对楼螭同门道:“楼公子,在下一直有件事想要请教。不知可否移步一叙。”
楼螭同门严肃的颔首,又警告似的瞪了清泉一眼,跟着叶柳往前方腊梅盛开的院子去了。
“清泉,你这二哥莫不也是学医之人?”我望着他二人走远,突然道。
清泉惊讶地望了我一眼,“二哥自小疾病缠身,乃是久病成医。你如何得知?”
“闻出来的。”我道。
“无怪。”他道,“修儿嗅觉真是灵敏。二哥钻研医道二十年,于医术方面已日臻化境。几乎无人能够嗅出他身上的药味。”
我点点头,“这味道很是熟悉。”
“是吗?”他道,却也没再多问,“现在天色还早,不如我带你游一游这天御王都?”
我暂且放下心中所想,欣然应允道:“好,先去哪里?”
他狡然一笑道:“那自然是天御最有名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个过渡章。。
☆、青楼青楼
无盐斋,天御最好的青楼。
无盐,对奇丑无比之人的称呼。这无盐斋内却无一人可以冠以此名。古人言:刻画无盐,唐突西施。说的是以丑比美,比得不恰当,而且因此亵渎了美好的人物。据说这无盐斋的名取的是任何纹饰辞藻都是对斋内姑娘的亵渎之意。可见这家青楼的姑娘之美,远胜其他任何青楼。
我那早死的师傅也曾言:没有去过青楼的江湖人,不能称之为完整的江湖人。
是以,我对此也一直心向往之。
出了叶府一路向北,就见一座庄重但又不失精巧的三层楼阁矗立在一众平房之间,显得独特而又醒目。对于此楼的外观我暂且不做评论,但为何没有看到从那楼宇之间大开的窗户探出身来的女子,招摇着浸过花瓣漂过蜜糖的各色帕子,对着楼下经过之人暗送秋波,娇声“大爷”?
这也就罢了,但大堂内的清香烟雾和那摇曳生姿翩翩起舞的广袖女子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媚俗呢?我郁闷的跟在清泉身后,很是不能接受这样的青楼。
这跟师傅说的不一样。
“哎哟!这不是叶家四爷嘛!好久没见了,奴家还以为您忘了我们无盐斋了呢!哟!您还带了朋友来啊!”
初闻此声,我的眉头就舒展开了:这女子的声音跟师傅说得一样,又热情又谄媚又势力。我很有好感的向她望去,入眼就是一件大红锻袄,领子袖口皆缝着白绒绒的狐狸毛,身材丰满,五官……妆画得太浓,看不出五官了。见此,我微笑了,老鸨还是很有老鸨的样儿的嘛。
“哎呦哎呦哎呦,四爷您能不能让您朋友别这副表情,”她拿起伏天寒冬不变的画扇遮了遮眼,要看不看我的模样,“吓着奴家了。”
清泉“哈哈”一笑,偏着身望了我一眼,道:“修……罗兄,看来你这的这幅妆容不被看好啊!”
我“哼”了一声,“目的达到就行。”
师傅曾有言,青楼是男人去的地方,女的进去了就要卖皮相。我问,什么是卖皮相,师傅答,就是让人摸摸小手,亲亲脸蛋什么的。我皱眉道,这很容易生病。师傅笑道,可乐趣就在这里啊。
我无非就是为了见识见识青楼是否如师傅所言,当然不能做那种进去卖皮相的女子。是以,我带上了我的面纱。清泉摇头否定了我的行为,道:“就是个丑女戴上面纱也会招人一些。”就劝我易容。
往脸上涂涂抹抹什么的我最是厌烦,就简单贴了把络腮胡子,两道浓眉遮望眼了。清泉为我找了件宽大的男子衣服换上,我将袖口裤头用绳子扎牢就跟着清泉出门了。一路上也没人对我侧目,是以我很是满意这易容的效果。
虽然这老鸨对我的扮相显出了“目不忍睹”的样子,但考虑到这无盐斋内美人如云,她自己又长期不照镜子,导致审美疲劳,见不得我这模样,我也就原谅她了。
“艳娘,我这朋友第一次来青楼,你费费心,可得多关照着点。”清泉好似与这老鸨很是相熟,老鸨一听他这么说,虽还是不拿正眼看我,但总算是摇曳着丰满的身子带我们上楼了。
“清泉,天御的青楼可都是这番模样?”我跟在清泉身后,望着楼下的“仙气”问道。
“那哪儿能啊!”艳娘不待清泉开口抢道,“我们无盐斋可是天御顶尖的青楼!”
“呵呵,”清泉点头笑道:“其实无盐斋平日里也不会这样,此次是赶巧了碰上一年一次的冬诗会。”他指了指楼下翩翩起舞的“仙女”道:“这些姑娘都是冬诗会的彩头,个个色艺双绝。她们提前十日就在无盐斋展示才艺了。各地的才子公子都以得到她们为荣。”说罢,又问艳娘道:“这是第几日了?”
“四爷的运气一向是最好的,今日正是最后一日。再过一个时辰,冬诗会就要开始了!不过您放心,您的位置,艳娘早给您留着呢。”老鸨对着清泉使劲儿眨了眨眼,“这次冬诗会,四爷可会参加?”
清泉不置可否。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三楼靠中间的一间房。房门上用红漆写着四个大字:无盐一品。
艳娘待我们坐下,就为我们倒了杯茶,声音跟掐着嗓子说出来的一样,“四爷的习惯奴家是烙在心里的,先给您备上几个小菜,奴家再去喊钟离姑娘来陪您聊天。至于你的朋友,要不要先找两个姑娘伺候着?这可还有两个时辰呢。”
“不必了。”清泉好似有些尴尬的望了我一眼,“备些酒菜即可。”
艳娘施满脂粉的脸上笑容不变,眼睛飘到我身上灵活一转,道:“哎哟您看我这记性!钟离姑娘也是这次冬诗会的彩头呢!她现在可是没那个福分来侍候四爷了,别的姑娘又怎么配得上您……晓得了晓得了,奴家这就去。”
待她关上房门,我才问道:“清泉,逛青楼不叫姑娘来,不能称之为逛过青楼。你快把那老鸨叫回来。”
“身边已经有了绝色美人,再叫其他姑娘来,岂不是让她们难堪?”清泉呷了口茶道。
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还真没想到清泉是如此自恋之人,居然自比“绝色美人”!虽然这么叫他也不是很别扭。
也罢也罢,不叫姑娘就不叫吧,省得节外生枝。我也呷了口茶,转而道:“清泉,冬诗会是诗会吗?”
“修儿有兴趣?可惜这大会只能男子参加。这也不全是诗会。冬诗会包含了三项比赛,对弈、对联和对诗。对手就是那些作为彩头的姑娘。你若是在这三项上胜了她们,她们就是你的了。”清泉住了口,揶揄道:“怎么,你还想从这冬诗会上报个美人归?”
我捻了捻下巴上的大胡子,目光透过粘得离眼睛太近的浓眉,望着门上的雕花道:“我准备找个药人。”
“药人?”
“然也,”我颔首,“经过平川之后,我研制了不少新药,很是需要药人试药。”还有我的蛊术也需要人试蛊。
“这里是青楼。”清泉提醒道。
“我那早死的师傅曾说过,这世上没有比青楼女子更懂得隐忍的了。而试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隐忍。是以,我很是看好她们。”我转回目光,盯着清泉道:“一会儿我看好你。”我的药人就靠你了。
“好!”他愣了一会儿突然展颜笑道:“看我的!”
艳娘上了酒菜之后就离开了,没有陪着闲聊,说是冬诗会要开始了,她得去张罗着。
我乘此机会就开始催促清泉好好准备准备冬诗会,他则是自信满满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盅,叫我对他有点信心。我不以为意,心道到底还是应该跟楼螭同门来此地的吧,他可是行路闯关之必备能人,想来这个冬诗会的三个比赛也该是难不倒他的。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正思量着这声音在何处听过,清泉一下子站了起来往外走去,门口两人见他出来也是一惊,随后看见我更是瞪大了眼。
“斯修!”
“清泉!”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所谓夫妻相不单单是指相貌,说出来的话也是将就夫妻相的。
门外二人正是楼螭同门和我在叶府门口向之问询过的女扮男装之人。我就说那声音我听过吧。
他二人一个望着我,一个望着清泉,一个惊怒异常,一个惊恐非常。我看得很是想笑。
见我面露笑意,楼螭同门瞪着我的眼更大了,“斯修,这不是你来的地方!给我回去!”
我耸了耸肩,“我现在不是斯修,我叫……”清泉刚叫我什么来着?哦,对了,“我叫修罗。”我捻了捻下巴上的大胡子,煞有介事道:“我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被码字中。。稍后应该还会有一至两更。。。。
☆、绝妙好计
楼螭同门又开始瞪我,好似是要在我脑袋上瞪出个窟窿来好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又好似是只要他这么瞪着我我就会妥协一样。我坦然接受他的视线,就是不听他的话。回去?我还要指望着我的药人呢!哪里能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啊。我心道几次楼螭同门的脑袋没有我的精明理智,
不知我的筹谋规划,这才缓缓原谅了他的指手画脚。
“咳咳!”清泉咳了两声,饱含笑意道:“师兄,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如何?”
楼螭同门顺带着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清泉,“哼!”一声,甩甩衣袖,这才进门。另一个女扮男装之人见他进去了也不捎上她,有点急了,伸手“唉”了半天,楼螭同门也没理她。
清泉挡下她的手,语气很是无奈道:“姐姐,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姐姐?这女扮男装之人竟是清泉的姐姐吗?怎么看着有点不像啊!果然是男的像爹女的像娘吧。不过,若此人就是叶蕊,那她岂不是楼螭同门未过门的妻子?想着我就觉得十分神奇的重新打量起她来了。
“你别管!”叶蕊娇叱一声,抬步就要进屋,可能是步子有点大了,差点被门槛绊倒,她不知是气得还是急得,满脸通红的拉着自己的下摆,嚷着:“什么破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装,很是欣慰的发现,宽大的男装是不会有怕绊倒这个忧虑的。
清泉摇摇头,像她姐姐的哥哥似的轻笑一声,进了门。
我跟着进去,将门关好。就闻楼螭同门道:“你带她来这种地方是何用意?”这问的是清泉。
“师兄来这里是何用意,我就是何用意。”清泉对答如流,优雅的挥了挥下摆,入了座。
原来楼螭同门也是来找药人的吗?
“姑娘,你也是那个用意吗?”我问叶蕊道。
“啊?”她本是看着楼螭同门出神的,被我一问连忙正视着我,我料想她自始自终视线就没离开过楼螭同门,是以适才没有发现我的扮相,是以这一看之下才会面露惊恐,大退三步,大声戒备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靠我这么近!”
闻言我乐了,这叶蕊也是个不爱让人靠近的人啊。
我摆摆手道:“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想着她可能认不出我这幅模样,就把那两道浓眉和那把络腮胡子揭了下来。转而我想到我这幅模样楼螭同门都能一眼认出来,看来不管楼螭同门的脑子如何不精明如何不理智,眼神总是好的。
“是你?!”她一见我的相貌就想起了我,随后她不知为何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