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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的参汤味道很好。”余太后一边说一边把空碗还给了雪花,她的目光游离,仿佛在看着某个方向,但又不确定。
“还记得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裕亲王,就爱上了那个英姿飒飒的男人,但是后面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快到容不得我思考。我虽然成了太子妃,但我仍然对他念念不忘,我做了好多错事,就为了想跟他在一起,可是,多么可笑,我对他的一腔热情却被他视而不见,他的心中从来就没有我,试问这些年我得到了什么呢?我连最疼爱我的人都错过了,我真的应该去死了。”余太后好像呓语一般,絮絮叨叨地说着,雪花没有接话,她一直在观察余太后的脸色,心中怦怦跳个不停。
“那个傻瓜,他那么深深地义无反顾地爱着我,我们在一起十年了,我一直觉得他可有可无,但他宁可被我毒死也不后悔,真的好傻。”余太后说着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笑,直笑到咳嗽起来,余太后用手帕去擦嘴角,雪花看到手帕上赫然有一丝血迹!
“太后娘娘,奴婢有罪,请您责罚奴婢。”雪花一边叫着一边大哭,可余太后却笑了。
“我很快就可以跟元嘉团聚了,我该高兴才对,到了那边,我要求他原谅我,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只是为了一个执念,我们要把之前的一切都放下,这一次我要跟他相守一直到天荒地老。”余太后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小下去,最后没有声息了。雪花把她的身体放平,看见她的脸上十分平静,好像睡熟一样,只是眼角滑落了一颗泪珠。
“成了么?”一直在外守候的馨晟一脚跨了进来,他看到雪花愣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赶紧上前伸手探了探余太后的鼻息,随即催促道:“快,趁现在外面没什么人,必须赶紧把太后娘娘的尸体清理干净。”
“哦……”雪花如梦方醒,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呀”地一声惊叫,馨晟反应很快,迅速冲了出去,只见门外站着小皇帝----元祯,孩子赤着脚,脸上带着惊恐之色,馨晟明白他大概什么都看到了。
“皇上,这么晚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既然事已败露,就不得不痛下杀手,一柄小刀悄悄从馨晟的袖管里滑出,掉到他手心里,馨晟一把攥住了刀柄。
“你,你杀了母后。”孩子大叫。
“皇上在说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做。”
“骗人!我都看见了,我全看见了。”
“皇上,你的母后是为你父皇殉葬的,她的死跟我无关。”
“不,自从你来了,就没发生好事,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皇上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就怪不得我了。”馨晟凶相毕露,举起刀直刺元祯,元祯吓傻了,竟忘记躲闪,但就在此时,雪花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把元祯牢牢护在身子底下,金水月待要收回刀时,已经太迟了,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雪花的背脊。
“雪花姑姑,你受伤了。”元祯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馨晟愣住了,他本来也无意杀这个孩子,只不过怕泄露机密,才不得已出手,但却误伤了雪花。
“别说了,快走!快离开这里。”雪花用尽全身力气推了元祯一把,元祯往前踉跄了几步,才算脱离了馨晟的控制。
“你别走!”馨晟有点急了,但雪花牢牢抱住他的腿,让他无法挣脱。
“将军,我求求你,饶了他吧,他只是个孩子。”雪花忍着痛说。
“不行,他全看见了,他会说出去的。”
“他不会说的,他还小,你就当看我的面子,放了这个孩子吧,太后娘娘只有这么一点骨血。”雪花泣道。
“皇上,快走!走得远远的。”
“雪花姑姑,我去找人救你。”元祯见馨晟的脸气得扭曲了,吓得赶紧转身就跑。
“雪花,你放开我,我不能放走他的。”馨晟努力挣扎,可是雪花的手越搂越紧,馨晟终于被激怒了,他伸脚猛踢雪花的胸口,接连数十脚,雪花力有不逮,最后终于放开了手,馨晟顾不得再去察看雪花的伤势,慌慌张张地提刀追了出去。
到凤藻宫门口,馨晟遇上了阿不孜力。阿不孜力见馨晟手上提着一把滴血的刀,不由大惊失色:“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快,快带人去追元祯,那孩子什么都看见了。”馨晟跺了跺脚。
“看见什么了?”
“来不及解释,快去追他,追到他格杀勿论。”馨晟目中露出凶光,阿不孜力不敢怠慢,急忙转身离开,去点齐所属禁军在皇宫里大肆搜捕。忙乱了一阵后,馨晟惴惴不安地回到凤藻宫,雪花已经没有鼻息,他把雪花跟余太后的尸体放在一起,亲自打水把二人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天亮后就当众宣布太后娘娘和贴身宫婢甘愿殉葬的消息。
。
第六十章 最后一役
更新时间2013…3…22 16:05:36 字数:5219
三天的期限终于到了。这三天以来,元泰几乎没有合眼,他不知道皇宫里已经发生了那么血腥的事件,仅仅一夜之间,金水月甚至连元氏政权都控制了。元泰目前的处境相当危险,不光是他自己,就连蒙惠等人的性命也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明白,钟楼的这场决战是最后一役,但他却没有一点取胜的把握。元泰从未像今天这样惶惶不安过,他非常明白,他们的一举一动其实已经在金水月的监视当中,金水月之所以没有马上痛下杀手,只不过是为了当众羞辱他,让他身败名裂,然后再名正言顺地把他处死。元泰并不惧死,他怕的是不能保全蒙惠等人的性命。元泰在临进城前,已经跟孤鸿商量好了,若是三天内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孤鸿就会带人想办法杀进城去,可现在三天都到了,城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不能不说有点异常,但元泰苦于无法与城外取得联系,他觉得自己是一只落入猎人陷阱的野兽,除了嘶声吼叫外,别无他法。
天刚蒙蒙亮,元泰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闭目打坐,为的是赶走脑子中的杂念,金水月,不,馨晟,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他必须集中全部精力来应对,否则,他此战必输。日近正午,元泰就出发朝钟楼走去,一路上虽然没有碰见一个兵卒,但元泰凭着多年作战的经验,本能地感觉到似乎处处都有眼睛在关注他的行动。等他登上钟楼后,发现馨晟早就到了,正得意洋洋地负手望着楼外。
“本王如约而至。”
馨晟回过头,望着元泰镇定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裕亲王多年沙场征战,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即使是落到今天这样狼狈的地步,依然气度不凡,真是让我佩服之至。”
“闲话少说,你预备怎样较量?”
“裕亲王不必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为了表示对你的敬意,我准备先送你一份大礼,然后我们再谈正题不迟。相信你已经得知皇上暴亡的噩耗了,谁承想,太后娘娘与皇上的感情深厚,也于前日悲愤而亡,就连小皇上元祯也被我抓到,已经被秘密处决,怎么样,这个消息你听了以后非常震惊吧?”馨晟说完格格笑了起来。
元泰的确非常吃惊,他没想到才不过三天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巨变,他望着馨晟得意洋洋的脸,心中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此人已经几近疯癫之状。只听馨晟继续道:“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本来我还在想只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是否还不够诚意,没想到上天竟真的又给了个更好的消息,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援军迟迟不来吗?”
这个问题的确让元泰困惑,他不做声,他知道馨晟会自己说出答案,果然馨晟停了一会儿,就自顾自地说:
“告诉你吧,那是因为你的援军在城外五十里与西域十国以及匈奴联军纠缠,眼下正在酣斗之中,他们身陷重围,能不能保住性命还在未知之数,哪里有办法分身来驰援?哈哈哈哈……”元泰呆住了,他没想到,原来馨晟早已把一切布置好,这是一个大大的圈套,只等他来钻,而他……太低估眼前这个被废的龟兹王子了。
“想不到最后还是你赢了!”既然事已至此,元泰索性做好赴死的准备,他已想好,无论如何,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元泰明白,虽然先机已被对方占尽,但如果再拖延时间,只会让自己更无胜算,于是他蓦然发出一声暴喝,凌空而起,伸掌朝馨晟平平推出,馨晟识得厉害,赶紧凝神以对。论武功,他是无论如何不能与元泰相比,此次只是胜在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上,两人甫一交手,高下立判。元泰虽然手无兵刃,但盛怒之下出手绝不会给对方留有余地,只不过匆匆十招后,馨晟就已被逼得退无可退,转眼间,元泰十指微曲扣在馨晟的咽喉处。元泰望着这个心态已有些扭曲的龟兹王子,第一次从心底升起一些负罪感:如果当初没有那场战争,馨晟就不会对熙国产生如此深的仇恨,而皇兄也不至于惨死。
“裕亲王,此处已被我布下天罗地网,你是不可能逃脱了,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快快束手就擒吧。”馨晟虽然咽喉被制,可一点也不惊慌,因为他已抓住元泰的软肋。
元泰慢慢松开了扣住馨晟咽喉的手,事到如今,他不能不在心里叹息。就在这时馨晟的亲信乌尔兹克匆匆而来,凑在馨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馨晟脸上马上洋溢出喜不自胜的笑容。
“你先下去吧。”馨晟轻轻吩咐,乌尔兹克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裕亲王,好事真是一桩接一桩,你刚离开,你的手下蒙惠等人就企图突围,与我的禁军开始了顽抗,只因寡不敌众现在被我们控制住了。裕亲王,如今你手上已无任何胜算,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肯向我低头,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一马。”
“你别痴心妄想了,本王宁可一死也不会向你低头。”元泰很快回答。
“好!裕亲王果然有骨气,不过,不知道你亲眼看到自己的手下死在面前,你是不是还能如此淡定。”馨晟走到栏杆前,朝底下作了个手势:“裕亲王请过来观看吧。”
元泰疑惑地走到栏杆边,看见钟楼下的空地上,跪着几个赤着上身的人,元泰认出他们是蒙惠、孙毓、苍狼和鬼影。他们的身上早就布满横七竖八的血痕,却硬是一声也不出。蒙惠咬牙抬起头,他看见了元泰,突然嘶声叫道:“王爷,不能相信这个畜生的话……”
蒙惠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禁军举鞭抽在他的头上,很快,血流了出来。蒙惠挨打激起了其他三人的反抗,他们也不约而同地叫起来,一边努力想挣脱身上所缚的绳索,一边大声抗议。风把他们声嘶力竭的叫喊撕成了碎片,模模糊糊地不甚真切,而负责看管他们的那些禁军,更用手中的鞭子变本加厉地往他们身上招呼。
“啧啧啧啧……裕亲王深孚众望,难怪你的手下这么为你说话,只可惜你自身难保,根本救不了他们。”馨晟笑了起来,笑容非常恶毒。
“怎么样?如果你还是坚持不向我低头的话,那么我每隔一盏茶功夫杀一个人,用他们的命换取你所谓的骨气,你自己掂量掂量究竟合算不合算。”
“与你有仇的是本王,与他们无关,你纵然可以要本王的命,但只希望你放了他们,不要造太多杀孽。”元泰被激怒了,他望着因为自己而被牵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