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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夜无欢皱了皱眉头,道:“爱妃实在是不必谢朕,若非朕保护不周,爱妃也不会受伤。今儿个在慈宁宫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爱妃的脸如何会受伤的呢?”
齐宣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半晌,才小声的将慈宁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夜无欢。她自己也是苦思无果,想着告诉夜无欢,或许他能够想得到答案。
齐宣的话刚一说完,外头苏巧就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跪下道:“启禀皇上,丞相大人求见。”
夜无欢笑道:“丞相大人来了就来了,你慌张什么?想必是知道贵妃的脸受伤了,前来探视的。让丞相大人不必多礼,觐见吧。”
苏巧摇了摇头,道:“丞相夫人也来了。”
夜无欢愣了愣神,看了看齐宣轻轻颤抖了一下的身子,皱眉道:“丞相夫人如何会来?”
苏巧略微有些害怕的抬起头,说道:“丞相夫人不仅来了,还是直接一乘软轿抬进来的。丞相说,请皇上正殿说话。”苏巧说完,还快速的瞥了一眼齐宣,见到齐宣的脸色如常,才放心的低下了头去。
夜无欢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略微有些为难的看着齐宣,半晌才道:“既如此,那朕就出去瞧瞧。爱妃你好生休息,一会儿朕便回来。”
齐宣虽然惦记着自己的伤口,可如今福寿还没回来,想必那雪肌膏也还没有拿过来。丞相好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若是来了这永华宫自己都不出去见一见,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于是也就挣扎着下床了,道:“臣妾也有许久没有见到父亲和母亲大人了,正好两位老人家都一起进宫了,我这个做女儿的如果不去见一见,只怕会落人话柄。”
夜无欢看着齐宣古井无波的脸,也猜不透齐宣心里在想些什么,瞧着她那股执拗的劲儿也不方便再劝说些什么。只是冲着苏巧喝道:“没眼色的奴才,还不赶紧的上来扶着娘娘?”
在齐宣心里却是向着怎么事情就如此的巧,她的脸这才受伤了,丞相和丞相夫人就眼巴巴的赶着进宫来了。不明就里的还以为自己这个私生女有多受宠。齐宣可是知道,丞相夫人前些日子进宫了,还去了慈宁宫见太后,可是半点儿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永华宫中所谓的丞相府的二小姐。今日,既然来到了她的永华宫,不免的还是要去见上一见的。
苏巧原本还有些话想要说,可看着夜无欢那难看的脸色,最终也只是选择吞了口唾沫,赶紧的将齐宣扶着,伺候齐宣将鞋子穿上。
三个人走到正殿,齐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丞相一身庄重的朝服跪在大殿中央,而丞相夫人却是被五花大绑着,甚至嘴里还塞着破布,也防止她乱喊乱叫。在丞相和夫人的身后,是一乘小轿。很明显,丞相为了掩人耳目,将夫人藏在轿子里带进宫来的。
齐宣虽然诧异,却也知道眼下不应该由她来发问。
丞相见到夜无欢便立刻叩拜道:“老臣参加皇上,老臣有罪,恭请皇上发落。”丞相说着,老眼中竟然还流下了浑浊的泪水,看样子,丞相夫人这一次犯的错并不算很轻。
夜无欢连忙走了两步,将丞相扶了起来,道:“丞相乃三朝元老,又是国丈,这并非朝堂之上,丞相切不可如此多礼,有事,站着回话。”
丞相激动的抹了一把老泪,狠狠的踢了身边的丞相夫人一脚,颤抖着道:“老臣有罪,让这恶妇偷听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以至于……”
夜无欢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这丞相夫人小家子气的事情在京城里已经算不得是秘密了。
可这丞相也犯不着如此生气,将自己的夫人帮了上殿。看着丞相夫人那怨毒的目光一直盯着齐宣,夜无欢似乎有些了然了,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道:“丞相还先放开夫人吧,如此,诸多不便。”
丞相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自己的糟糠之妻,他也不愿意让她这样出丑,可若是不这样,只怕是保不住她的性命了。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便道:“这贱妇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老臣无颜面对圣上。”
丞相说着就把自己如何哄骗自己的二姨太,然后被夫人听去了的事情告诉了夜无欢。再夜无欢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的时候,又将夫人进宫见了皇后,将此事告诉皇后的事情说了。
这个时候,夜无欢的拳头才紧紧的握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丞相,直把丞相看出了一身冷汗,夜无欢薄唇紧抿,半晌才道:“朕相信丞相那一切都只是为了摆平自家的后院儿才杜撰出来的。丞相可要知道,这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丞相的身子轻轻的颤抖,就连丞相夫人也顾不上瞪着齐宣了,被绑着的身子虽有不便可也不听的磕头,希望夜无欢能够网开一面。
夜无欢这句话,让丞相如同醍醐灌顶,猛然醒悟,叩头道:“皇上英明,事实的确如此。老臣也如此和贱内解释过了,可贱内不停劝阻。反而惊动了皇后娘娘,老臣思前想后,也只能将这贱妇绑了,全凭皇上圣裁。”
夜无欢轻轻的叩击着椅子的扶手,清脆的声音如同鼓点,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丞相和丞相夫人的心头。齐宣坐在夜无欢的身边,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就好像他们说的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
半晌,夜无欢才歪着头看着齐宣,道:“依着贵妃看,这事情应当如何处置?”
齐宣敛了敛神色,看了看下面一脸渴望的丞相,再看了看那一脸不甘心的丞相夫人,起身对着夜无欢跪下了,道:“皇上容禀,早在臣妾被寻回之初,父亲大人已经给臣妾验明正身了。想必这也是不会有什么差池的。毕竟父亲身为三朝元老,定然是知道这欺君罔上是大罪。依臣妾看,这件事情无非便是母亲大人不喜欢臣妾,所以才捏造出来以离间臣妾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不过臣妾瞧着母亲大人如今似乎有些悔改的模样,便恳请皇上看在皇后和臣妾的份上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齐宣此言一出,跪在下面的丞相和丞相夫人都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只要齐宣不去追究了,只怕这件事就此打住了。
夜无欢在心里默默的点头,如此处理,到的确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了。因此笑着点头道:“贵妃纯孝,朕也不方便佛了贵妃的孝心。只是这皇后那边,应该如何去说。这才是让朕头疼的事情。”
丞相夫人膝行而前,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丞相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一脚踹在了她身上,骂道:“恶妇,你又想要玩什么花样?”看来丞相这一次气的不轻,对丞相夫人简直是没有半点怜惜,那脚下去的,一脚一个狠。
齐宣皱了皱眉头,便起身温婉道:“父亲大人请息怒,这事情都是因本宫而起。若是又因此让母亲受了太多的委屈,那让本宫情何以堪啊。想必母亲大人也已经想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为难臣妾了。臣妾和皇后都是母亲大人的女儿,只有我们姐妹都好了,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才能在丞相府中安然无恙。是不是啊,母亲大人?”
齐宣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将丞相夫人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
丞相夫人如今也学乖了,瞧着齐宣给她台阶下,她也不得不顺着台阶就下来了,叩头道:“娘娘所言极是,臣妇此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了那等下作的事情。请皇上和娘娘放心,皇后那边,臣妇自然会去请罪的。皇后和贵妃都是臣妇的女儿,臣妇并不会对谁有偏见,请皇上和娘娘明鉴。”
齐宣知道夜无欢上位也离不开丞相的支持,若是此番果真把丞相逼急了,还不定会出什么事情。瞧着丞相夫人也被唬得紧了,便给了丞相夫人一个台阶下了。
夜无欢看着齐宣亲手将丞相夫人的绳子解开了,又亲手扶了起来,心里也是满意的,想着,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入住中宫。如此想着,又想到皇后的小家子气,对齐宣就越发的满意了。
看着下面一家三口一团和气的模样,夜无欢笑道:“既然这事情是误会,那此刻误会解除了,朕也就放心了。丞相夫人今儿个受委屈了,朕改日自有赏赐压惊。不过皇后若是果真听信了夫人的话,只怕是寝食难安啊……”
夜无欢意味深长的看着丞相夫人,等着她毛遂自荐。
这丞相夫人虽然算不得十分的聪明,可眼下这点儿道道却是琢磨了出来。连忙上前道:“这件事情既然是臣妇惹出来的麻烦,自然还是由臣妇去向娘娘解释清楚的好。”
夜无欢点了点头,道:“如此就辛苦丞相夫人了。”说着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丞相,道:“想必丞相也是许久没有见到皇后了,便趁此机会和夫人一起去坤宁宫中探望皇后吧。想必皇后这会儿也是心绪不宁。”
虽然丞相的事情做得隐蔽,可是夜无欢却不认为皇后回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被父亲绑进了宫里的事。只怕若自己再不放人出去,皇后便要直接闯宫了。皇后倒是不足为惧,关键的是,夜无欢怕惊动了太后。太后原本就不喜欢齐宣,若是让太后知道齐宣身份可疑,那这件事情便是再如何也捂不住的。
丞相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不客套什么,拉着丞相夫人叩头谢恩了,就赶紧的往坤宁宫奔去了,自然,在丞相夫人刚才起身的时候,苏巧就带着两个宫女将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整理好了。
见到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齐宣才一言不发的回去了寝宫之中。夜无欢连忙厚着脸皮跟上了,可齐宣愣是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夜无欢。也不知道齐宣心里是不是在生气,生气夜无欢连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
夜无欢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事是欠妥当了,也不说话,只是跟着齐宣。
可巧的是,这个时候福寿回来了,手中还捧着雪花膏。
“奴才叩见皇上,叩见娘娘,这雪花膏,奴才已经取过来了。”福寿行了个半礼,就连忙将雪花膏递到了夜无欢的手里。
夜无欢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福寿抬眼看了看苏巧,苏巧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也跟着福寿下去了。
齐宣听见苏巧下去的声音,张了张口,想要让苏巧留下来,却见到夜无欢那阴郁的脸色,住了口。
“爱妃,来,朕为你上药。这可是上好的雪肌膏,曝光爱妃的皮肤能够恢复的和以前一样。”夜无欢今日对齐宣特别的迁就,或许是想着女子都无比钟爱自己的样貌。若是毁了,只怕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齐宣心里叹了口气,身为帝王,夜无欢竟然能够做到对自己如此卑躬屈膝,也实在是难得了。此前心里的不愉快在想到他的身份的时候,也被冲淡了许多。轻声道:“臣妾多谢皇上厚爱。”
见到齐宣的脸色终于不像之前那么难看了,夜无欢的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笑容,一边用指甲挑起些许涂抹在齐宣的伤口上,一面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再过两个月,可就是五月天了,五月中旬,便是太后的千秋节。届时南国和北国的使者也会来东国为太后贺寿。到时候定然是举国欢庆热闹非常,爱妃的脸到时候也尽数好了,朕便带你去参加寿宴,也让爱妃感受一下东国的风土人情,可好?”
齐宣的一颗心都停留在夜无欢说的南国和北国的人也会来,倒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