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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么知道的?”何小小咕的一声轻笑,“……你以为你那些狐荒草汁液,是从哪里来的?公主殿下虽然找了你,可是她不放心你。她知道那人生得妖孽一般。很少有女人能抵抗得住他。所以公主又暗地里派我来监视你。这么些年,你史姐姐渐渐混了出来,我还以为,你要下手了。可是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耽误时机!——那人上你几次。你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国仇家恨你都不放在眼里,还想给那人生儿子!——我呸!”
何小小朝史茜茜脸上啐了一口。原本精致爱笑的脸上,现在是一片狰狞之色。
史茜茜瞪着何小小,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样,心里充满恐惧。
原来她身边还有监视她的人!
史茜茜以前有个小丫鬟。她曾经怀疑过是朝阳公主的人,后来借了安子常的手,把那小丫鬟弄走了。
没想到,她错怪了那个小丫鬟。
何小小才是真正朝阳公主的人!
史茜茜心头一片苦涩。
不错,开始的时候。朝阳公主在很多人中间挑了她出来,教她各种本事,还有安子常这个人喜好性格,训练之后,先让她改头换面,进了昭穆九姓中的史姓一族,最后从史侯手里送到安子常身边。
她等了这么多年,等得几乎绝望了,才得到安子常的垂怜。
朝阳公主想得很对。确实没有女人能够抵抗得住安子常的魅力,特别是当你被他疼爱之后,就更加放不下了。
随着朝阳公主离开大齐,逃入突厥,史茜茜觉得头上的危险终于过去了,才开始琢磨,要永远霸住安子常,让他正室之位虚悬,自己才应该是陪在他身边的人……
这样隐秘的、万无一失的计划和心思,居然被那个秦国夫人杜恒霜一语叫破,史茜茜咬牙切齿间,不恨安子常,也不恨何小小,反而对杜恒霜恨之入骨。
她“呃呃”叫了几声,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何小小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可是手劲儿却真不小。
史茜茜模模糊糊地想着,越发用眼睛示意。
何小小稍微松了手指间的力气,让史茜茜可以开口说话。
史茜茜咳嗽两声,对何小小嘶哑地道:“……你把我杀了,你也别想逃出去。我劝你还是跟我合作……”
何小小一听,手上的劲儿又大了,将史茜茜的喉咙再次扼住。
“我既然要进来,就没想过要出这个门。”何小小探头过去,在史茜茜耳边说了一句,一双手抱住史茜茜的脖子,一折一扭,咔嚓一生,就将史茜茜的脖子生生捏断了。
史茜茜的脑袋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耷拉下来,长长的黑发垂在她面颊两侧,将她的脑袋遮得严严实实。
何小小没有再费心思找别的东西,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直接往自己喉咙扎下去。
血如泉涌,从她喉咙处流出来。
何小小慢慢地倒地不起,她的目光落在了这屋子外墙上唯一的一个圆洞那里。
“……公主殿下,小小幸不辱命,没有让这个贱人泄露公主的秘密……”何小小闭上眼睛。
守在外面的护卫这才面无表情地打开门,过来验了验,见这两个女子都死透了,才出来道:“去给公爷回报一声,就说两个人都死了。”
外面的另一个护卫吓了一跳,凑过来看了一眼,忙去内院报信。
安子常刚把延哥儿放下,就听见他的人着急忙慌地过来回报,说何小小和史茜茜都死了!
安子常一愣,忙走了出来。让杜恒雪进去陪着孩子和诸素素,自己匆匆忙忙往外院关押史茜茜的地方去了。
来到那间石屋里,安子常四下看了看。仔细问了这屋里的情形。
盯着她们的人先前都是在外面看着,他们只见到何小小凑到史茜茜跟前说话。就没有多在意,以为还要多等会功夫,才能让何小小说服史茜茜。
安子常用马鞭拨开史茜茜的头发瞧了瞧,摇头道:“真是看走眼了,原来何小小才是正主儿,难怪我们查不到什么东西。瞧她徒手扭断史茜茜脖子的力度,绝对是练家子。”说完暗忖。朝阳公主安插在自己身边真正的暗线,原来是何小小。喜欢惹是生非、出谋划策的史茜茜不过是她们的幌子而已。
如果他早知道何小小才是主谋,他就不会这么轻易让她来见史茜茜了。
只能说,何小小实在装得太好了。一直都是史茜茜的跟屁虫,没有主见,没有脑子的形象深入人心……
安子常又蹲下来查看何小小的死因。
他的护卫将何小小自尽的金钗拔出来,给安子常看,道:“公爷。这不是金钗,而镀了金的铁钗。”
安子常点点头。金子那么软,如果是纯金的,根本就不能用来刺破喉咙。
只有铁钗才说得过去。
“算了,抬出去烧了。骨灰扔到庄子上肥田。”安子常淡淡地吩咐一声,转身离去。
当天晚上,柯兰兰和项亭亭住的院子突然起了大火。
安国公府的护卫和下人拼力抢救,也挡不住火势惊人,将两个小跨院烧得一干二净。
安子常只过来验了验,确信柯兰兰和项亭亭都葬身火场了,才吩咐捡些骨灰,装在坛子里,寄放到义庄去了。
诸素素坐了几天月子,就发现府里的气氛不同寻常。
她是个耐不住的人。身子刚有好转,就好奇心起,缠着杜恒霜和杜恒雪问发生什么事了。
杜恒霜就把安子常处置那四个妾室的事说了一遍,又告诉诸素素,她生孩子的时候出现得险情,都是跟那几个妾室有关。
诸素素倒抽一口凉气,惊讶完又气愤无比,拍着床道:“都是安子常这家伙的错!若不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我和孩子也不会吃这趟亏!”
杜恒霜骇笑,等诸素素气撒完了,才轻声细语地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安国公这样的人,若不是经过这样的事,怎能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呢?你还是好好想想,这可是你的机会……”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
诸素素回过神来,啐了杜恒霜一口,心下却暗暗盘算起来。
到了腊月二十的那一天,永昌帝终于宣杜恒霜和岭南大都督封裴敦的家眷进宫听封。
杜恒霜跟封裴敦的夫人邵氏、二房穆夜来一起在太极殿接受了永昌帝的敕封。
敕封过后,永昌帝又下旨,说腊月二十二在宫里举办宫宴,一是为贵妃娘娘身怀的龙种祈福,二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召集臣属进宫,在过年之前普天同庆一番。
杜恒霜带着秦国夫人的仪仗回了杜家,把东西安置下来,才回去安国公府。她要照顾诸素素坐月子,只有过年那几天才能回家了。
“钱伯,快一点。”杜恒霜在车里催促。
钱伯应了一声,但是马车居然又慢了下来。
“怎么啦?”杜恒霜撂开车帘问道。
钱伯没有说话,往前面指了指。
杜恒霜抬头,看见萧士及穿着一身灰布衣裳,头上戴着灰色斗笠,立在对面的路边,默默地看着她这边。
这幅打扮,一般人都认不出来是他。除非是杜恒霜和钱伯这样对他非常熟悉的人……
杜恒霜抬手就把车帘撂下来,淡淡地道:“走吧。”
钱伯没有动,却从车上跳了下去。
萧士及慢慢走过来,在车窗前对杜恒霜道:“我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要把孩子接到我家住几天。”
杜恒霜心里一紧,侧头道:“你家?你家又没有人看孩子……”担心孩子在萧家不安全。
萧士及笑道:“腊月二十二之后,我会休沐,一直到明年正月十五。——我会亲自陪着他们的。”
腊月二十二就是宫宴的日子。萧士及是宫里的门将,肯定会在宫里守着。
陛下今年在年前就举行了宫宴,过年后应该就不会有了。
萧士及见杜恒霜露出疑惑的神情,轻声道:“陛下想年后带着贵妃娘娘去洛阳……”
杜恒霜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又道:“上一次,在安国公府,多谢你出手……”
萧士及却淡淡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不关我的事。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他的大拇指是自己摔倒的时候杵在地上弄折了,他脸上的伤口,也是在他自己在墙上蹭的,跟我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你不用谢我。”
杜恒霜白了他一眼,“我又没说是什么事,你那么急着撇清做什么?”
萧士及笑了笑,往旁边让了一步,看着杜恒霜的大车一径去了。
“让开!让开都给官爷让开!”一连串吼叫声从街的那一边传来,数十骑带刀侍卫骑着快马,从长安街上跑过。
萧士及又往后缩了缩,几乎同他身后灰色的墙壁融为一体。他暗暗打量这些侍卫一眼。
看样子,是东宫的侍卫。
这些如狼似虎的侍卫骑着马,来到不远处的一个茶楼下马,风驰电掣般冲了上去,将茶楼上正在唾沫横飞讲话本子的茶博士抓了起来。
“你老小子胆子不小,连陛下和太子的事都敢编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一个侍卫冲着那茶博士就连扇十几个耳光,将他打得鼻青脸肿,才用绳子捆起来带走了。
萧士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翘,慢慢转身离去。
一路上,长安的老百姓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是第几个了?”
“第几个?总有十来个吧?”
“这些茶博士招谁惹谁了,不就说了个话本子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你知道啥?——这可不是一般的话本子。这个故事是说,有位皇帝陛下在登基前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但是过了几年,他的贵妃娘娘却有了身孕,你说,那胎会是谁的?”
“啊?你的意思是……?这些原来是真的?!”
“以前我是不信,但是现在太子殿下四处抓说这话本子的人,我倒是信了九成。”
萧士及笑了笑,走得更快了。
第640章 作浪
长安城的皇城内宫里,这些天都在流传一个谣言,说陛下在登基之前,就误食了某种药物,导致身子受损,根本就生不出孩子。
证据就是,陛下登基七年,宫里没有一个妃嫔有孕……
而唯一一个有孕的穆贵妃,霎时间就成了众矢之的。
“你说什么?谁在嚼舌根?!”穆贵妃扶着腰,伸手就扇了自己的大宫女一个耳光。她气得浑身颤抖,气血翻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安地踹她的肚子。
穆贵妃的大宫女噗通一声跪下,全身乱战,哆哆嗦嗦地道:“贵妃娘娘息怒。奴婢只是听了一耳朵,当不得真的……”
穆贵妃捏着帕子,恐惧得脸色都变了。
宫里的这个谣言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从哪里传来的?!
为什么会说陛下身子受损?!
一想到另外一种可能,穆贵妃牙齿都开始上下打战了。
服侍穆贵妃的女医进来,看见她满脸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忙过来扶着她道:“贵妃娘娘这是怎么啦?快坐下快坐下,小心伤了龙胎。”
穆贵妃握着女医的手在榻上坐了下来,怔怔地问道:“陛下呢?陛下好像有些天没有来过本宫这里了……”
女医忙道:“娘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