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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他为我守贞?!”杜恒霜恨恨地捶了捶桌子。——完全没有把她当人看!
杜先诚被萧士及这句话也噎得咳嗽起来,叹息着将一粒棋子放到棋盘上,道:“好吧。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大概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了。”顿了顿,又看着杜恒霜道:“同样的,他说什么。你也不会听了,是吧?”
杜恒霜抿着嘴没有说话,可是脸上坚毅的神情表示她绝对不会妥协的时候了。我想得很清楚,不管他对我有没有感情,我都没法跟他过下去了。这样日复一日地刺我的心,我受不了。”杜恒霜终于下定决心,现在,就是她要考虑如何带着三个孩子离开萧士及、离开柱国侯府的时候了。
柱国侯府是个金尊玉贵的笼子,她再也不愿意在这个笼子里待下去了。
杜先诚点点头,轻声道:“我听来的消息,陛下对士及极为不满,再加上宗室也有人想抢他的军功。你这一走,他什么都没有了,你就不怕,穆夜来趁虚而入?”
杜恒霜冷笑道:“那不正好成全他们?——反正到时候他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若是穆夜来还对他不离不弃,那是他的福气,我祝他们一辈子百年好合!”
“唉,你们这么倔,都是跟谁学的呢?你老爹我可是一点都不倔,还有你娘,她虽然脾气硬,但是为了孩子,她是一定会忍下去的。”杜先诚摇了摇头,起身道:“咱们从后门出去。”
杜恒霜忙站起来,戴上幕离,跟着杜先诚悄然离开海西王府。
来到他们在长安城里准备的一个隐蔽的宅子里,杜先诚命自己的手下去把穆侯大公子抓过来。
“这一阵子,穆侯大公子断断续续也还了五万两银子。但是他落在我们手里的借据,已经有一百万两这么多。每天光利息都还死他。”杜恒霜翻看着账本,淡淡地道,“今儿就要他回去把安西马场的契纸盖上印章,转让给我们地球最后一个修仙者。不然的话,我们就把这迭借据送给他爹穆侯看一看。”
穆侯大公子这阵子都住在他的外室那里,有乐不思蜀之感。
今儿一大早,他还没有起床,就被几个蒙着面的大汉打晕了背到一个黑暗的地窖里。
他睁开眼睛,发现面前黑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下子慌得不行,颤抖着是声音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穆侯府的世子,我爹是侯爷,我一个妹妹是贵妃娘娘,另一个妹妹马上要嫁给柱国侯!——柱国侯你们知道吧?!那可是江陵大捷的战神!还是陛下亲封的检校荆州刺史!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妹夫灭了你们!”
穆侯大公子越说胆儿越大,在黑暗中叉起腰站了起来。
杜恒霜本来是不想对他动粗的。
可是一听他提他妹妹,一股火就上来了,沉声吩咐道:“点上灯,派人下去揍他一顿,让他老实了再说话。”
杜恒霜蒙着面,又压低了声音,那些人并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都对她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听了她的吩咐。那几个大汉拎着灯笼,挽了袖子下去。将穆侯大公子按在地上一顿胖揍,不过很仔细地不打脸,只捡他身上最薄弱的地方重击,将他打得晕了过去才停手。
然后往他身上泼了一盆冷水,又将他泼得醒了过来。
穆侯大公子醒来之后就老实多了,不敢再放大话,只是一个劲儿地赔小心。问他们到底要什么。
那人按着杜恒霜的吩咐,道:“穆侯世子,您欠我们的一百万两银子,到底要什么还啊?我们东家没耐心了。今儿您要是不还。我们就把这迭借据送到您府上,找穆侯爷收账去!”
穆侯大公子一听,顿时如丧考妣般地哀嚎起来,“不要啊!千万不要啊!——壮士!壮士!我给您磕头了!千万不要去我家啊!”说着,他就跪了下来。给那大汉接连磕起头来。
那大汉忙命人将他按住,不许他磕头,道:“穆侯世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的钱也不是白来的,您如果能还钱,我们自然高兴。如果不能,您说怎么办?”
穆侯大公子一听这话有松动,忙问道:“如果不能还钱,又不想你们把这件事告诉我爹,那我该怎么办?”
那大汉无语地瞪着他,捏动着两只拳头,骨节劈啪作响,道:“怎么办?凉拌!——你小子饶欠了钱不还,还问债主怎么办?我看你是不是生了个驴脑子!”说着便对自己人道:“他就这样了,也别跟他胡诌,兄弟们带上借据,我们去找穆侯收钱去!”
穆侯大公子更加慌张。如果让他爹知道他欠了这么多银子,打他一顿是轻,他身上的世子位置,肯定就不保了!
想到这里,他又深恨穆夜来。他为她跑了一趟江陵,才试出萧士及的心意,还给她弄了十万两银子,结果这贱人居然一直在爹耳边下蛆,想要把他撸下来,让她的亲兄弟,穆侯府的二公子去做世子!
若是穆侯看见这些借据,说不定直接就把他赶出家门了!
穆侯大公子一下子又扑上去,抓住大汉的胳膊道:“壮士啊壮士!求你们不要啊!”又保证道:“只要你们不把这件事捅到我爹那里,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他拍着胸脯作保。
那大汉闭着眼睛点点头,回头道:“你说真的?”
穆侯大公子使劲眨着眼睛,表示自己很真诚。
那大汉就忍住笑,蹲下来道:“我倒是有个主意,既能帮你解决这笔债务,还能帮你将你家里那个对你的世子位置虎视眈眈的二公子搞下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这笔买卖,你做不做?!”
穆侯大公子一听这话,完全是一下子从地狱直接升上天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眼睛眨巴了半天,才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那几个大汉呵呵一笑,夸他道:“这脑袋不完全是驴脑袋,还有几分狗脑袋,聪明着呢……”
穆侯大公子跟着嘿嘿地笑,就听那为首的大汉道:“大公子你这样仗义,又言而有信,我们跟你搞好关系,日后你做了侯爷,也能关照我们一二。所以我们打算结这个善缘。”
这话穆侯大公子倒是有些信。他不信什么信义、也不信什么感情,只信赤裸裸的利益和银子。
“说吧,你们想怎么做?”穆侯大公子瞬间觉得自己又高大了,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
那大汉就道:“你去把你们家安西马场的契纸拿过来,连着你爹的印章一起拿过来,我们就把你这些欠条,都改成是你二弟的名字,怎样?”
安西马场的那些人只认印章,不认人。只要拿着安西马车的契纸和印章,就是他们要效忠的主子,跟大齐别的产业不一样,也不需要去官府上档子。
这也是杜先诚决定从安西马场下手的原因。——因为转手很容易,而且暂时不会被穆侯发现。
等穆侯发现安西马场转手的时候,恐怕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那时候,他们早就人去楼空了……
穆侯大公子对自家的安西马场不是很了解,只是老听他爹哭穷,说安西马场不怎么赚钱,所以并不知道马场的真实情况。
一听这些人要一个不赚钱的马场就可以将借据换成二弟的名字。顿时很感兴趣。
“……穆侯世子您想想,就算到时候,这马场的事儿闹出来。穆侯绝对不会想到是跟您有关。我们把这借据往他那儿一送,这笔账就算在二公子头上。这样一来。不仅二公子再也不能做世子,而且会被穆侯彻底厌弃,更有甚者,他生母石姨娘就不得不再一次掏私房给他还钱了。”那大汉哈哈大笑,听得穆侯大公子也很是欣喜。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二弟是他死敌,能一石二鸟,既除去二弟。又除去他的债务,他何乐而不为呢?
穆侯大公子忙道:“马场的契纸和印章,我可以回去帮你弄来,可是这借据换成我二弟的名字。可要怎么做呢?”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那大汉淡淡地道,收起借据,“你回去拿安西马场的契纸和印章,我就把这些借据还给你。——还有换了你二弟名字的借据,也能给你瞧瞧。”
穆侯大公子大喜。伸出手来道:“一言为定!”跟那人三击掌发誓。
两人达成协议,那大汉就亲自送穆侯大公子回穆侯府。
他们不怕他赖账。这些借据有大公子的亲笔签押和手印,他想逃都逃不了。
穆侯大公子回到穆侯府,发现府里大部分人都不在家,原来都跟着穆侯去长安城外迎接柱国侯大军凯旋去了。
这个时机却是恰到好处……
穆侯大公子嘀咕着。悄悄摸到穆侯的书房。他一向都知道穆侯的安西马场契纸在哪里,就是找印章花了点时间。但是对于他来说,也不太难。毕竟他是穆侯府的世子,穆侯已经打算把穆侯府传给他,所以很多比较机密的事情不瞒着他。当然,除了银子以外。——穆侯这样吝啬的人,是把银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的……
顺利地从穆侯的书房里偷出安西马场的契纸和印章,他又随便在书房里逛了逛,拿了几本书看,看着门外没人了,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他把书放下,然后带着契纸和印章出来,正好看见二弟也往爹的书房去了,便故意叫来一个下人,问道:“二弟去爹的书房做什么?”
那下人摇头,表示不知。
穆侯大公子故意叹口气,大声道:“真是的,书房这种地方,怎么能让人随便进去呢?”
穆侯二公子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皱眉道:“大哥,今儿早上大家都去城外迎接柱国侯去了,你去哪里了?”
穆侯大公子撇了撇嘴,道:“我去哪里,要你管!”说着,扬长而去。
出了穆侯府,他不肯再跟那大汉回那个隐蔽的宅子,只道:“契纸和印章都在我这里。你们要想要,拿我的借据,和我二弟的借据一起过来交换。”
那人笑了笑,道:“您稍等。”说着,赶车回去了。
没过多久,杜恒霜和杜先诚就一起坐了一辆普普通通的青布绸车过来,来到穆大公子指定的茶楼坐下。
穆侯大公子就在这里跟他们一手交契纸和印章,一手交借据。
他先看了看自己的借据,仔细查验是真迹之后,他当着众人的面撕成碎片,然后把碎片装在袖袋里,打算回去之后烧掉。
再看二弟的借据,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道:“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好的?”那借据上的钱数,跟他欠的一模一样,只是将名字和手印换成了他二弟的。
杜恒霜和杜先诚坐在屏风后面没有说话,当然也没有跟穆侯大公子打照面。
那大汉笑着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这些借据在你这里,发挥不出作用。还是留在我们这里。你等着瞧吧,你二弟永远不能跟你争世子位了。”
穆侯大公子高兴得不得了。多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再也不用担心二弟会抢他的世子位置了!
穆侯大公子走后,杜恒霜和杜先诚又坐了一坐,才从茶楼离开。
回到马车上,杜恒霜看着这张得来不易的安西马场契纸和印章,感慨地道:“好了,这件事了结了。您看。我们什么时候派人去向穆侯二公子要账去?”
杜先诚骄傲地看着杜恒霜,在心里暗暗夸她。——这笔买卖做得好啊,不仅一个大子儿不花。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