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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氏没有这么说,就说明那件事,差不多是真的。
确实有一个跟徐文静生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徐文静不在家的时候。
徐二老爷的脸色更加严肃,站起来道:“你跟谁都别说,我去问问大哥。”说着,急匆匆往大房去了。
……
天黑的时候,萧士及也从城外打猎归来。
他一回来,就去了内院,看见杜恒霜正带三个孩子吃饭。
两个大的坐在桌旁,小的才几个月,被杜恒霜抱在怀里。
萧士及脸上紧绷的神情一下子缓和下来。
杜恒霜抬头,看见是萧士及进来了,忙笑着站起来道:“你回来了。今日玩得可好?”
萧士及点点头,道:“我去洗手,换身衣裳,回来跟你一起吃饭。”
平哥儿和安姐儿大叫:“爹爹!”
萧士及微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乖。等爹爹去换身衣裳。”说着,进屋去了。
杜恒霜想了想,将怀里的阳哥儿交给乳娘,自己跟着进了屋子,一边帮萧士及找衣服,一边问道:“你怎么啦?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萧士及在屏风后叹口气,脱下身上的深紫箭袖长袍,道:“今儿跟王爷说了点儿事,王爷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但是也没有跟我说。”很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
杜恒霜听了,反笑了,道:“王爷不跟你说,是为你好,你担什么心?”
萧士及没有做声。那时候,他跟王爷提起来,说是从穆夜来那里得来的消息,一个是徐文静要倒霉了,另一个是突厥那边有异动。
本来他还想说,这两件事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可是毅亲王一听,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地。
快要回家的时候,萧士及忍不住,问道:“王爷,若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士及为您分担分担?”然后后又试探着问道:“徐文静到底是当年元谋起事的三功臣之一,如今又没有犯错,何故圣上要……铲除他?”
对于这些元老重臣,除了谋反是罪不可赦,别的事情,陛下应该都会网开一面的。
萧士及想不通,徐文静在什么地方触了永昌帝的逆鳞……
毅亲王当时拍着他的肩膀,长舒一口气道:“士及啊,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你还是少知道些为好。”说完,又郑重对他道:“士及,我只希望,在将来有一天,你要为我大齐一雪前耻……这个脓包捂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到了要挤破的那一天。”
正文 第457章 善诱
萧士及莫名其妙,不明白毅亲王说得是什么意思。
徐文静犯事跟漠北的突厥,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徐文静通敌?!
萧士及一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在屏风后面换衣裳的时候,萧士及猛然想到这个可能。
但是又觉得有问题。
通敌的话,要么戍边大将,要么是朝中重臣,徐文静两边都不靠,就算他想通敌,人家突厥也未必把他放在眼里。
徐文静有什么筹码,是值得突厥人青睐?同时被陛下忌惮的呢?
萧士及心不在焉地接过杜恒霜递过来的袍子换上,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想起穆夜来的话,问杜恒霜,“你今天是去徐尚书府上了吧?”
杜恒霜点点头,“徐尚书的赏菊宴就在今天。不过,我们没有赏成菊花。”杜恒霜想着今日在徐家的事儿,有些讥诮地笑了。
萧士及没有忽略杜恒霜唇边的笑容,赶忙问道:“怎么啦?有事吗?”
杜恒霜就把徐大夫人今日姗姗来迟的事儿说了一遍。
“……本来是为了她办的赏菊宴,但是她却能让大家等她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太子妃、毅亲王妃都在在那里坐着干等。你说,她到底有什么底气,让大家都在那里等她一个人?这份气势,简直直追当初的万贵妃。”杜恒霜撇了撇嘴,给萧士及整整胸前的衣襟。
萧士及低头,在杜恒霜面上亲啄一口,觉得面如凝脂。忍不住伸臂抱住她,按在内室的墙壁上,往她唇上亲过去。
她的唇柔软香甜,如饮佳酿,让萧士及沉醉不已。
大手不知不觉抚上杜恒霜高耸的胸前揉捏起来。
杜恒霜这才猛醒过来,将萧士及一把推开,嗔道:“大白天的。你就忍不住了?”
萧士及看着杜恒霜满脸娇嗔的样儿,抓过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笑道:“我看见你就忍不住,你说怎么办?——都怪你。生得这么好看……”
杜恒霜抿嘴笑,将手从萧士及手边抽出来,啐了他一口,“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还没个正形儿。若是让孩子们瞧见,我看你的脸往哪里搁。”
萧士及微微一笑。拉起杜恒霜的手,“我们去吃晚食。”带着她一起走出来。
外屋伺候的丫鬟婆子看见侯爷和夫人携手出来,都偷偷地笑。
侯爷和夫人感情好。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当然腰杆挺得更直。
两人来到堂前坐下。
如同以往一样,萧士及坐到平哥儿和安姐儿中间,杜恒霜将阳哥儿从乳娘怀里抱过来。坐到安姐儿旁边。
“平哥儿,吃这个。”萧士及给他夹了一只光明虾炙。是厨娘用明火一只只烤出来的,外面抹了一层薄薄的牛油,烤出来的虾呈半透明状,润泽鲜嫩,很考火候。
萧士及知道平哥儿最爱吃这个菜。
平哥儿忙道:“爹,您也吃。”伸出筷子。给萧士及也夹了一只虾炙。
安姐儿皱了皱翘翘的小鼻子,仰头对萧士及拖长声音道:“爹——,我也要。”
萧士及道:“安姐儿,上一次给你夹的虾炙,你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了,爹爹还记着呢。”
安姐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低头猛吃一大口饭。
杜恒霜看了皱眉,道:“安姐儿,你不爱吃的东西,就不要吃。不要为了跟人争,不喜欢的也要吃。到时候吃不了又吐出来,实在是太糟蹋东西了。你要知道,外面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没有你过得好呢……”
萧士及现在是慈父,杜恒霜只好做严母。
安姐儿如今更怕杜恒霜,听她一说,忙连连点头,认错道:“娘,我再不这样了。”
萧士及笑着给她舀了一碗白龙羹,道:“知错就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来,这是我们安姐儿爱吃的,爹爹和娘都知道。”白龙羹是用桂鱼拆了刺,碾碎了做成的鱼丸,加了一点点剁碎的桂圆肉,合着芡粉裹成的,既香甜,又软糯,安姐儿非常爱吃。
平哥儿和安姐儿相视而笑,吃得开开心心,很快吃完晚食,高高兴兴地对萧士及道:“爹,今儿晚上还去给我们说故事吗?”
萧士及这阵子赋闲在家,杜恒霜为了不让他有太多的空闲功夫胡思乱想,便让他多去陪平哥儿和安姐儿。
只要他在家,就带着平哥儿和安姐儿去后院的山上爬山游玩,或者在后院的小河湾坐船。有时候,也带着两个孩子练习骑射,还教他们打拳。
到了晚上,他要陪两个孩子吃晚食、沐浴,然后在他们上床睡觉的时候,给他们讲些小故事,哄他们睡觉。
这样的安排,不仅让萧士及忙了起来,而且大大拉近了他跟两个孩子的距离。
对于男人来说,他们没有经历过女人十月怀胎,跟孩子的感情也不会像女人一样,从孩子生出来的那天开始,就喜爱得不得了。
男人对孩子的感情,还是要在日常相处,在他为孩子付出的心血中培养出来。
如果有亲手带大的孩子,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在心里的位置绝对是不一样的。
这种感情,跟血缘无关。
男人对于自己血亲子女的感情,没有女人想象的那么牢靠。
所以俗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爹。
杜恒霜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有意让萧士及多跟孩子相处。
萧士及也发现自己对两个孩子的感情越来越深了。
以前知道他们是自己的亲生子女,是自己的责任。
现在却在责任之外,多了一层厚厚的感情。
亲手带过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萧士及含笑应了,道:“你们先去外面玩一会儿消消食,等过一个时辰,爹去给你们沐浴,然后陪你们歇息。”
平哥儿和安姐儿欢呼一声,跑到外面的院子里玩去了。他们的养娘和丫鬟急忙跟了出去。
欧养娘也曾暗地里问过杜恒霜,这样做。会不会不好……
毕竟她见过的大户人家里面,男主人都是不会亲自带孩子。他们要在孩子面前维护自己作为父亲的尊严。
杜恒霜笑着安慰欧养娘,让她放心,还反问她,这样做有什么不好?萧士及能打发时间。还能增强父子之间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欧养娘想了想,发现自己居然说不过杜恒霜,便也笑了,不再管这些。
此时欧养娘站在杜恒霜身后,欣慰地看着她跟萧士及喁喁细语。很是高兴。——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终于能够独当一面了。
对她来说,杜恒霜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杜恒霜就对身后的丫鬟婆子吩咐道:“你们也下去吃饭吧。这里不用伺候了。等我们吃完了,你们再来收拾桌子就行了。”
在柱国侯府的正院,一向是这样的。
先让两个孩子吃完饭,然后杜恒霜和萧士及一起吃饭。同时伺候他们的丫鬟婆子也下去吃饭,给夫妻两人一点独处的空间。
自从萧士及赋闲在家,他们就是这样行事。
正院的丫鬟婆子对这一点当然是感激涕零。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吃饭的点儿。往常都要主子吃完了,她们才能吃,经常饿得前心贴后背。现在就好了,他们可以在正常饭点吃饭。也不用急吼吼跟抢命一样,同时也能吃到热汤热菜。
丫鬟婆子三三两两退了下去,只留下萧士及和杜恒霜在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堂上坐着吃饭。
萧士及喝了一口汤,对杜恒霜问道:“雪儿最近怎样?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居然问起了杜恒霜的妹妹杜恒雪的消息。
杜恒霜知道萧士及问杜恒雪,其实是在问海西王杜那兹,也就是杜恒霜和杜恒雪的爹爹杜先诚。
“前阵子海西王身子不好,我妹妹在专心给他治病呢。你知道,海西王早年在海上伤了身子,现在发作起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症候。”杜恒霜淡笑着道,低头喝自己的桂圆燕窝粥。
萧士及有些事情想问杜先诚,闻言忙道:“海西王病了?咱们明日不如去看看王爷?”
杜恒霜也挺担心杜先诚的身体,但是又担心惹麻烦,迟疑着道:“……不好吧。咱们不适合跟海西王走得太勤。”
杜恒雪被海西王收为义女,已经够扎眼了。如果杜恒霜和萧士及还往上凑,她怕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如果杜先诚的身份一拆穿,可是欺君之罪。
“为什么?”萧士及有些不以为然,笑吟吟地道:“就不许咱们去巴结巴结王爷?何必做得这么清高呢?大家都明白的。咱们不凑上去,才会引人注意呢。”
杜恒霜想了想,还是不太情愿,“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陛下……”她四下看了看,虽然丫鬟婆子早都下去了,她还是很慎重地打量一番,才压低声音道:“陛下心眼小,容不得一点点隐瞒。况且,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就连太子殿下,现在都蛰伏起来了。去东宫拜谒的人,太子一概不见。那些人在太子跟前碰了壁,又转而见毅亲王,只望得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