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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霜听了,微微地笑。龙香叶这样想,是最好。不要把人家的好意当做是理所当然就行了,虽然她不图萧泰及他们感恩戴德,但是至少也不能跟白眼狼一样,人养了你,却反过来咬别人一口。
“婆母,这些话,您应该跟二弟和二弟妹他们说。再说,他们也是要做爹娘的人了,这为了孩子着想,也知道跟谁才是最亲的。而且这一场富贵,也是侯爷拿命换来的。想要再‘借袭’,也是不可能的。我和侯爷盘算着,等二弟和二弟妹他们的孩子生下来之后,就带出来找些得力的养娘专门带着,您看如何?”杜恒霜虽然对萧泰及他们网开一面。但是也不是毫无掣肘的。
龙香叶想了想,道:“等孩子懂事了,四五岁的时候,再一起带着,更好。”
杜恒霜没有反驳,笑着说了几句闲话,萧泰及和龙淑芝两个人已经兴冲冲带着丫鬟婆子过来了。
龙淑芝已经有了八个月身孕,肚子大得很,整个人圆滚滚的。显得格外珠圆玉润。
一见杜恒霜,萧泰及就连忙长揖在地,非常诚恳地道:“大嫂,以前都是我们的不是,还请大嫂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将功赎罪,帮衬大哥大嫂,将我们萧家基业轰轰烈烈做起来。”
龙淑芝也挺着大大的肚子,扶着腰道:“大嫂,我们没什么本事,也就帮大哥大嫂在娘跟前尽些孝道,为我们萧家传宗接代。以后这个家。都要靠大哥大嫂呢。”
杜恒霜微笑着颔首道:“都是一家人,这样说倒见外了。先前的事,你们确实有错。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不是谋财害命的人命官司。我和你们大哥,都是乐于见你们改过的。”
萧泰及听见了“人命官司”四个字,右眼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两下,忙道:“大嫂放心。您就好好看着我们吧。”
萧士及听说杜恒霜来了慈宁堂,也赶着过来。正好听见杜恒霜在说让萧泰及他们一房人归入侯府来的话,心里也觉得好受多了。
以前的时候,他对萧泰及确实有些不放心。
但是自从他封侯之后,他的想法就变了许多。
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乎那些银钱上的东西,他更加看重的,是如何让萧家,成长为真正的世家大族。
而且也是因为他的功劳已经被人看见,没人再能抹杀他的才干,他也不再是一介布衣。他是大齐第一个柱国侯,战功显赫。
有了这样强大的实力和自信,他的心态也宽容许多。
只要萧泰及不触及他心中的底线,他是真的打算要扶持二房一把。甚至他那个不成器的二叔萧瑞生,他也打算试试给他点儿机会,看能不能为了萧家以后的前途,大家一家人拧成一条绳。
难得杜恒霜也是跟他想到一起,并没有斤斤计较以前的事,而是一口答应下来,要试试给萧泰及机会。
萧士及把杜恒霜的妹妹杜恒雪当做亲妹子一样疼爱,杜恒霜哪怕是爱屋及乌,也打算给萧泰及一个机会。
萧嫣然就更不用说了,杜恒霜疼她的心,比对萧泰及是多多了。
既然一家都在这里,龙香叶就做主,去让人把萧嫣然、杜恒雪,还有平哥儿、安姐儿都叫了来,大家在一起吃一顿饭,算是冰释前嫌,以后一家人和和气气过日子,让萧家蒸蒸日上才好。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就龙淑芝因有身孕,不能喝酒,还有平哥儿和安姐儿太小,也不能喝酒,别的人都是喝得酩酊大醉。回到自己的院子,都是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萧义在外院快到中午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吃了一惊,忙到内院来见萧士及。
萧士及才刚起身,刚洗漱了,从里屋出来准备吃点东西垫一垫。
看见萧义急匆匆地进来,萧士及抬眸问道:“何事惊慌?”
第280章 论将
萧义搓着手,惴惴不安地道:“刚刚得到消息,许家的二郎许言邦都护,刚刚去兵部缴了印信,辞去了他的朔北都护一职。”
萧士及吃了一惊,连忙站了起来,紧走两步,来到萧义跟前,“此话当真?”又道:“此时正是腊月里,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兵部还有人吗?”
萧义道:“自然是有人职守的。况且,崔家早就对这个位置虎视耽耽,许都护能激流勇退,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英雄好汉。”
萧士及皱紧了眉头,背着手,在堂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动,脸上的神情越发肃然。
他的神武将军是被罢的职,虽然他心里很是不满,但是面上还是一派坦然,去兵部缴了印,暂时赋闲在家。
他不是士族,也没有特别有力的靠山。毅亲王虽然有意帮他,但现在这个时候,毅亲王正跟他大哥太子殿下别苗头,争着娶崔家三房的嫡女为妃,暂时不会为了他的事,去打崔家三房的脸。
他知道自己需要隐忍,需要蛰伏,可是许言邦,他有什么必要,跟他一样退避三舍呢?
萧士及在屋里走了两圈,想到许绍那个老狐狸,再想一想江南如今的情形,突然明白过来,笑着道:“行了,我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暂且卸了职,就在家休养休养,也是一样的。”又道:“拿我的帖子,送到许家许二郎手里,跟他说,过了年,我约他一起去打猎。”
萧义本是满心惶然,担心许家也倒了。那他们的臂膀,可是又少了一个了。
不过现在看萧士及这样气定神闲,他也放下心来,躬身道:“遵命,小的亲自去送。”
萧士及挥挥手,让他自去。
杜恒霜也洗漱完毕,掀开帘子从月洞门里出来,看见萧义匆匆离去的背影,笑问道:“这是怎么啦?”
“没事。没事。”萧士及招呼杜恒霜一起坐下吃东西,轻描淡写地道:“许言邦刚刚辞去了他朔北都护的位置。”
杜恒霜一僵,愣了一会儿,才点头道:“原来如此。”顿了顿,又笑道:“那许言邦岂不是要在长安待一阵子?”
萧士及窒了窒。更加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后脑勺道:“你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许言邦这小子,真是两不误啊。”
杜恒霜笑看他一眼,也不问他“两不误”是什么。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一起坐下吃东西。
而此时京兆尹府许家的大门口,一辆标着太原王氏族徽的大车停了下来。
身披玄狐大氅的王芳华,紧紧抿着唇。在侍女的陪伴下,从车上下来。
太原王氏,自然是许家的贵客。
大门一路大敞,领着她们进到内院帝凰之神医弃妃。先去跟方妩娘叙了寒温,王芳华就主动说道,她想见一见许言邦,说她兄长有些话。要对许言邦说。
方妩娘听了,微微地笑。也不揭穿她,为何她的兄长不亲自前来,反而让一个未嫁女,来寻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子说话。
“二爷在外院,你们领着王大小姐去吧。”方妩娘叫了个婆子过来,吩咐了一声。
那婆子应了,又带着王芳华去外院。
许言邦才刚从兵部回来,又去吏部办了手续,跑了一上午,居然觉得轻松了许多,正打算下午就去柱国侯府,给杜恒雪打下手去,就听说王家大小姐来访。
许言邦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一边大声道:“不见!跟她说我不在家!”
王芳华推开门走了进来,笑着道:“许二公子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许言邦一窒,匆匆在屏风后面系上犀牛皮嵌白玉的腰带,快步走了出来,虎着脸道:“王大小姐,您这是不请自来啊。”
王芳华笑了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许都护也是腥风血雨里面走过来的人,怎会如此婆婆妈妈,拘泥礼教呢?”
许言邦正色道:“我就是这样一个婆婆妈妈,拘泥礼教的人,王大小姐要是看不顺眼,大可离开就好。——我并没有请王大小姐上门。”
王芳华闭了闭眼,忍住这口被许言邦刺激的怒气,用尽量平和的声音道:“好吧,是我的错,我们不要一见面,就吵架好不好?”
许言邦用手抹了一把脸,有股要抓狂的感觉,瓮声瓮气地道:“王大小姐,我记得你最看重的,是我的朔北都护的职位。好教你知晓,我今儿已经辞去了朔北都护一职,所以对你来说,我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优点都没有了,你看你是不是……”
“住口!”王芳华长袖一拂,厉声呵止许言邦。
许言邦一愣,张着嘴,看着王芳华,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女人。
王芳华看着许言邦这副样子,心里又失望,又生气,可还是带着几分“万一”,字斟句酌地说道:“许二公子,我一向敬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在朔北靠自己的本事打出这个朔北都护的位置,多不容易啊。你怎能如此不思进取,轻言放弃呢?”
许言邦回过神来,做出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到圈椅上,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立在屋子中央的王芳华,笑嘻嘻地道:“王大小姐,你真的看错人了。我的朔北都护一职,不是靠自己,而是靠许家的家族之力,所以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英雄’。第二,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只要讨一房老婆,每天给她描眉画鬓,花前月下,我就高兴得不得了。——建功立业什么的,真的很不适合我。”
王芳华被许言邦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抬起一支手臂指着许言邦道:“你……你……你就是故意气我的!”说完,又苦口婆心地劝告许言邦,“你不必为了跟我置气,故意做出这等幼稚行径。其实我心里有你,你不用这样来吸引我的注意……”
许言邦一听。惊得从圈椅上滚了下来,呆呆地抬头看着王芳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芳华看见许言邦这个样子,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心里有些伤感,淡淡地道:“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有多少士族、庶族的男子,在我面前如孔雀开屏一样。展露他们的峥嵘头角,只盼我能多看他们一眼。我这么多年,就没有为谁动过心。可是你……你实在是负我良多……为了跟我置气,你居然连官职都能辞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知不知道。你没有了朔北都护一职,我们家根本就不会同意我嫁给你!”
许言邦这时才闭上张得大大的嘴,从地上爬起来,笑呵呵地道:“这就好,这就好,可见我做对了,早就应该辞去这个烫手山芋了。”说着。恨不得叉腰大笑三声。
王芳华看见许言邦这个样子,气得七窍生烟,终于拂袖而去,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跟你缘尽于此,希望以后,你不要后悔!”
看着王芳华怒气冲冲远去的背影,许言邦心里乐开了花。——想不到辞去朔北都护一职。还有这样的好结果,他倒是不抵触这个决定了。
王芳华走了没多久。王家就来人,对许绍道,许家门槛太高,他们高攀不上。
许绍接到这个消息,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亲自去王家走一趟,问一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他来到王家,却发现只有王郑氏和王芳华在家里,王之行和他的大儿子王文林,已经奉了陛下的宣召,去宫里面圣去了。
皇宫里面,王文林、王之行坐在永昌帝跟前不远的锦墩之上,正侃侃而谈。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