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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杜恒霜没有料到诸素素居然对杜恒雪评价这样高。
诸素素两手一摊,道:“以雪儿的性子,我若是做了她的师父,她这辈子只会好好供着我。就算她的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也绝对不会跟我过不去。这样好性子的人,我还担心什么?——你放心,我肯定倾囊相授。”说着,诸素素又半真半假地道:“若是我这辈子嫁不出去,我就叫我徒弟给我养老。你可不能拦着她哦!”
杜恒霜噗哧一声笑了,啐道:“你就贫嘴滑舌吧。你哪里会嫁不出去,你就愁上门求娶的人太多了,你不知道嫁给谁吧?!”
诸素素笑着背着药箱,“如果你同意了,我就去跟雪儿说说。”
杜恒霜忙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诸素素摇头,“不用了。你去倒是不方便。让我先跟她说一说。”
临走的时候。诸素素想起一事,又多问了一声,“那许都护,是不是京兆尹的二公子许言邦?”
杜恒霜点点头。“正是。”
诸素素轻轻地“啊”了一声,半晌道:“那算了,我还是不怂恿雪儿了。——这继兄继妹的关系,可不好处。”
杜恒霜也苦笑。“你想到哪里去了?别的不说,就算他肯。他爹也不肯的。若是他爹肯,我妹妹当初,就不会匆匆忙忙跟那种人家结亲了。”
诸素素同情地点点头,“好在雪儿对许都护也没有情愫,不然更加痛苦。”
离开正院上房,诸素素拐上羊肠石子小道,看见萧嫣然正带着平哥儿、安姐儿,还有两个穿着不俗的仆妇往这边走过来。
诸素素就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等着他们过来。
“诸郎中来了。”萧嫣然笑着给她行礼。
平哥儿和安姐儿认得诸素素,也忙叫她,“素素姨……”
软软的童音,听得诸素素心都要化了。
“平哥儿、安姐儿,几天不见,你们又长肉了。”诸素素笑着捏了捏两个孩子胖嘟嘟红苹果一样的面颊,顺便给他们切了切脉。
还好,很健康的两个娃。
“嫣然,你带他们去夫人那边吗?”诸素素貌似随意地问道。
萧嫣然笑着往前方努了努嘴,“这里只有一条路,只通往正院。”
诸素素也笑了,道:“夫人正忙呢,不过现在也快是午时了,不如你带着孩子们跟夫人一起吃午食?”
不等萧嫣然说话,两个孩子已经欢呼起来。
“要和娘一起吃午食!”
“如果爹爹也能一起吃,就更好了!”
两个孩子迫不及待地想往正院跑。
萧嫣然歉意地对诸素素道:“我们先走了。”
诸素素挥挥手,“去吧去吧。帮我跟夫人说一声,就说我看完杜二小姐,就回家去了。”
萧嫣然便想起先前已经传遍全侯府的谣言,说夫人的妹妹,要跟孙家义绝,还说,孙家将夫人的妹妹害得不能生育了。
“诸郎中,雪儿的病,真的治不好了吗?”萧嫣然忧心忡忡地问道。
诸素素笑了笑,“怎么会治不好?有我诸素素在,雪儿以后一定能抱上好几个大胖小子。”
“真的?”萧嫣然眼前一亮。
诸素素看着萧嫣然这样感兴趣,不由道:“你啊,年岁也不小了。雪儿跟你一般大小,人家都已经……义绝过一次,你还没出嫁呢。订婚了没有?”
诸素素本想说,人家都离过一次婚了,你还没结婚呢……
后来想着“离婚”这个词这里的人听不懂,才临时改成杜恒雪说过的“义绝”。
萧嫣然被刺得满脸通红,讪讪地道:“诸郎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诸素素失笑,“我就是这个运气,就连提开水,都提不到烧开的那一壶。”
萧嫣然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更是不好意思,忙寒暄两句。就匆匆走了。
诸素素不以为意,来到杜恒雪住的小跨院。
诸素素不是第一次来到杜恒雪住的小跨院。
她熟门熟路地来到正房,对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鬟道:“杜二小姐在里面吗?”
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小丫鬟忙道:“二小姐正在里面歇息。”
诸素素便走了进去,直接来到暖阁。
暖阁靠墙的长榻上,杜恒雪抱膝坐在那里,木木呆呆地望着撑开的细棱格子窗出神。
“雪儿。”诸素素放下药箱,来到杜恒雪对面的长榻上坐下。
杜恒雪看见是诸素素来了,更加没精打采地道:“素素姐,你不要安慰我。那些话我都懂。我只是一时做不到而已。”
诸素素笑道:“我可不是来安慰你的。”
杜恒雪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可是她现在的笑比苦还难看。
任谁刚刚跟曾经的枕边人义绝,都不会好受的。
而且她在之前也没有想过要跟孙耀祖义绝,纯粹是被孙许氏那番话刺激的。
若是没有听过那番话。也许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能,她会跟孙耀祖复合。
但是既然让她亲耳听到那番话,那她就是永远回不去了。
就算她再心悦孙耀祖,她也做不出这种让姐姐,让杜家痛心的事。
“那你来干什么?”说着,杜恒雪想起一事,将自己刚刚还在把玩的那个白玉匣子拿出来。递给诸素素道:“你不是在雪莲吗?这是正宗的苍山雪莲。正好入药。”
诸素素接过白玉匣子,打开看了看。
里面事数朵已经干枯了的雪莲花,正好入药,一时十分欣喜。道:“雪儿,我就差这一味药了。等配好了,我做成药丸,送来给你服下。”
杜恒雪这才闷闷地道:“素素姐。你跟我说实话,我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诸素素知道她在问宫寒之症,便道:“我今天在外面说的很清楚了。你的宫寒之症,是后天引起的,而且症状也轻,有我给你调理,不到一年,包管就好。”
“是吗?”杜恒雪有些怀疑,“我记得以前在家里听养娘说过,女人最怕得宫寒,如果一旦有宫寒之症,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以讹传讹还真不少。
诸素素一边腹诽,一正色边道:“是你养娘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
杜恒雪眨了眨一双明澈的双眸,道:“当然素素姐是郎中。”
“那不就结了?你不信我,信一个不懂医术的养娘?”诸素素做出生气的样子。
杜恒雪忙赔礼道歉,两人说笑一阵子,诸素素才道:“雪儿,我刚才去跟你姐姐谈过,她也很同意这个做法。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
“什么事?”杜恒雪其实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想不想跟我学医?”诸素素直言了当地问道。
“学医?”杜恒雪一下子愣住了,她确实没有想过。
“你说,我姐姐也同意了?”杜恒雪很是怀疑。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如果撒谎,让我一辈子嫁不出去。”诸素素郑重发誓。
杜恒雪被她逗笑了,啐道:“素素姐就会耍宝。我真的不行的,我又笨,又懒,还好吃懒做呢,怎么能跟素素姐学医呢?”
诸素素忙道:“你别老拿孙家人说的话恶心自己,又恶心别人。我只想告诉你,女人不是只要嫁人生孩子就是一辈子的。女人也能做很多别的事情,比如说,行医救人。你难道不想在家里人生病的时候,帮助你们家里人吗?”
第219章 手足
学医,可以给自己家里的人治病?
杜恒雪深思起来。
诸素素知道杜恒雪心里最重要的人是她姐姐杜恒霜,就趁热打铁,添油加醋地道:“雪儿,你知道的,你姐姐曾经重病一场,差一点丢了性命。”
杜恒雪忙点头,“姐姐跟我说过了,说多亏了素素姐,不然我姐姐就活不下来了。”说着,从榻上跻了鞋下来,快步走到自己的妆台前面,打开自己的妆奁匣子,在里面翻找半天,寻到一支赤金累丝镶红蓝宝嵌羊脂玉瓜头簪,拿过来替诸素素插到她的发髻之上,笑着道:“这是瓜头簪,是姐姐给我的,也是我最爱的发簪,若是素素姐不嫌弃,就请笑纳。是我的一点心意。素素姐救了我姐姐,我无以为报,只能用小小饰物略表心意。”
诸素素拔下那支头簪细看,见果然做工精致,那金累丝拉得细如发丝,红蓝宝粒大饱满,羊脂玉更是如羊油一般温润白腻,不由得紧紧攥在手里,讪笑着道:“……这怎么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一根簪子而已,实在是不成敬意。”杜恒雪瞪大明澈的双眸,诚心诚意地道。
诸素素也就是意思意思,便不客气地收下这支头簪,道:“好吧,簪子我收下了。但是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就拜我为师。我一定倾囊相授,助你成一代神医。”
杜恒雪虽然心绪沉闷,可是听诸素素这样夸口,还是被她逗乐了,忍不住笑道:“素素姐不怕收了个榆木疙瘩,最后发现其实是朽木不可雕也?”
“怎么可能啊?”诸素素拊掌大笑,“你只要愿意跟着我学,不出三年。你一定学有所成。到时候,不管什么样的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再说了,”诸素素眼光一转,“就算你学成之后,不和我一样去医馆坐诊,但是这深宅内院里那些弯弯绕,可就吓不倒你了。你姐姐当初,就是在家里吃了人的亏,才大病一场。几乎送了命。而你,若是先前懂一些医术,也不至于被那孙老虔婆害成这样。”
听了诸素素的话。杜恒雪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她低下头,两只手绕来绕去地揉弄衣带,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果跟你学医,我是不是就能知道,我的病。是不是真的能治好?”
“当然。如果你不相信我,你总相信自己学到的东西吧?”诸素素将药箱打开,开始把自己整理的一些医书和药方取出来,放到杜恒雪的妆台之上。
“我学会了医术,家里人如果生了病,我是不是就可以自己给他们诊治?”杜恒雪很是认真地问道。
诸素素恨不得学人猿泰山拍打着胸脯担保:“当然当然!”顿了顿。诸素素又道:“其实你姐姐的病,还没有断根。一年多前,她大病初愈。就赶上遭瘟的陈月娇放火烧萧家的庄子,我们狼狈逃命,她的肺脉、心脉受到很大损伤。后来在陈月娇的庄子上,又经常缺医少药,以至她的病。落下了病根。如今每到阴雨天气,她就会心口疼……”诸素素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杜恒雪的神情。
杜恒雪果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当真?姐姐……真的落下了病根?那可怎么办?素素姐你都没有法子吗?”
诸素素两手一摊,道:“我正在努力给她补身呢。你要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要完全康复,还要一段日子。再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如果也跟着我学医,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法子,帮你姐姐去掉病根儿呢。”
杜恒雪这才下定决心,对着诸素素盈盈拜倒:“我愿拜素素姐为师,跟素素姐习练医术。”
诸素素喜笑颜开地将她扶起来,抚着她的肩膀道:“说实话,我挺想给你举行一个盛大的拜师礼……”
杜恒雪一下子就红了脸,将脑袋摇得如同泼郎鼓一样,“不要不要……不要让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