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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四七章 入虎穴
更新时间2013…12…21 10:28:19 字数:2057
百四七章入虎穴
待我们到了院子里,只见得前院火光冲天,喊杀阵阵。
我问文诚:“是金人吗?”
文诚并不答话,问身边的待卫:“可找到后门了?”
有人答道:“在后院的西北角”。
于是文诚拉着我又转到后院的西北角。
这里果然有一个后门,却也有人把守。
文诚也不答话,上得前去,先是一通砍杀,待得杀出一条血路,拉上我便往外跑。
前头有人骑了马杀将过来,文诚一跃而起,将那人砍翻了。
他一把将我安置到马上,自己纵身一跃跳将上来。拔转马头,往西便跑。
我喊道:“尚卿还没跟来。”
此时文诚已红了眼睛:“管不了了。”
前头不时有人涌过来,后面亦是有追兵,我坐在马上大声道:“究竟出了何事?”
文诚刚砍翻了几个,大声道:“齐人”。
齐人?
张士昌?他们不是让杜氏兄弟追得没有踪影了吗?怎么到了祁州?
后面的追兵越聚越多,他们似看出文诚想从西面出城的意思,潮水般像这边涌来。
祁州城小,文诚又怕他手底下的这些兵油子们在城中乱来,引起什么麻烦,便只在府衙留了二百余人护卫,其余的驻在了城外。结果却让人钻了空子。
文诚的本意,只要出得城去,同大队人马汇合,那就得救了,可眼前的情形是明知城外有救兵,却就是被拦着出不去。
无奈,文诚看准了一条小巷,一拔马头,便冲了进去。
后面的追兵眼见得我们进了小巷,便又呐喊着往这边追赶。
夜已很深了,身后是追兵,身前不时有人闪将出来拦住去路。
文诚满身满脸都是血。我虽看不清自己,可也知道,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看着眼前的火光,听着耳边的风声,不远处的喊杀声越来越清晰,此刻我竟有些失神。
我在想,这同开封的那次缒城多么相似啊。
那次我与文诚拼死出得城出,文诚带走了诏书,我见到了谦父。只是不知这回还有没有上次那样幸运,文诚能带走我,而我能见到谦父……
正胡思乱想间,文诚在一处高墙下停下了,他对我道:“您先在墙里待着,轻易别出来,我去引开他们。”
说罢不等我说话,一把将我托到墙头,他深看了我一眼,道了声“珍重”,便头也不回地打马离开了。
原先坐在马上还不觉得,便我坐在墙头向下看时,才知道,墙很高。我定了定心神,从袖中掏出那两把匕首,将刀尖深深地扎进了墙里。随后我踩着刀柄小心地跳了下去。
任是心里有准备,还是礅得我腿双发麻。
我静静地要地上蹲了一会儿,眼睛渐渐看清了周围的景物。
看样子倒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后花园。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花丛,我蹲在其中,郁郁葱葱的花木掩映着倒也好藏身。
正思虑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就见石径上来了两个使女模样的人,一个手里提着灯笼,一个拎着一个食盒。
就听这二人道:“三更半夜的还要吃酒,老爷也是,还亲自陪着,也不知这张公子是个什么来路。”
就听另一个道:“你小声些,这张公子也不是来了一回两回了,哪回老爷不是敬如上宾。你怎么还这么没眼色?”
便听那一个又道:“不是我说嘴,这张公子也忒没个样儿,那些妓人、唱儿的也就罢了,你看咱们府上的丫头婆子,哪个没让他瞧过?还有他带来的那帮人,一个个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来路……”
一路说说谈谈,却在一断翠竹屏墙下停住了,我仔细一看,原来这里还有一个角门。
这两个丫头将角门带上,一闪身没了踪影。
又过了一会儿,我确定确是无人了,便悄悄起了身,顺着石径,摸到了屏墙的角门前。
我轻轻一推,可能是为了来往方便,角门并没有上锁。
我一闪身,到了里面,仔细辨了辨,只见一个独门的小院,三间正房,又设有敞轩,倒也不俗。
我正要进得前去,却听见院门外有响动,忙找了一丛花木藏好了身子。就见有人匆匆从院外进来,一路小跑进了门。
此时是七月底,天气十分炎热,屋里的人又吃酒,便将窗子支了。屋里的话断断续续传进我的耳朵里,虽听不十分,大概意思却也明白了。
适才进来的那个人该是下头目,他正在堂前禀报:“殿下、王大人,咱们在府衙捉住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别人指认了说是大楚的皇叔,叫士吾。至于长公主和孟文博却不见踪影。
据捉到了的几个宫女所说,长公主同孟文博骑了马一路跑了,属下们正在追赶。”
就听得酒杯摔到地下的声音,又有人骂道:“一群饭桶,他们不过二百来人,又有女子。你们千把号人就连几个人也捉不住吗?若捉不住他们,手中没有筹码,等到明日,城外的楚兵攻进来可怎么办?”
便有人低声劝,似是说城外兵也不多,又没有领头的,怕也成不了气候。
又听这人道:“本宫怕得不是这些人,怕得是李谦父那小子,听得这信,他能不来吗?把他惹急了,那可不是闹的。”
又听那人道:“这有何难?想孟文诚虽勇,却身单力孤,又带着个长公主,他们又不识路,只要咱们不开城门,细细地搜,早晚能将他们找出来。若李谦父真来了,您也不用怕。只消将长公主缚上城头,迫李谦父退兵便是。
我就不信,李谦父再狡诈,他还能再大义灭亲,箭射了长公主不成?
若他真能那样,我倒服了他……”
虽看不见屋里那两个人的面孔,可我想我已然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那个被称为殿下的声音尖利的,该是大齐的太子,张不拙。而这个出主意要将我绑上城头,迫谦父退兵的,无疑就是祁州的知州王从古了。
屋里人又说了一阵,随后便都起了身,意思是要去看抓住的俘虏。
等人都走了,我只道此处不谊久留,又从角门退了出去,想着在后花园找一个藏身的地方才好。
百四八章 假文诚
更新时间2013…12…22 19:17:03 字数:2330
百四八章假文诚
刚出得门来,却见远处来了两个人,我心里一慌,见不远处有座假山,忙躲到了假山后头。
只听那两个道:“姑娘又是哭了一夜,这都是什么事啊。”
那一个叹了一声:“也是个命苦的。咱们快回去吧,莫让姑娘等急了。”
说着绕过了假山就往花园深入走。
我待的这个地方,晚上还好说,可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是再也藏不住人的。听得这两个人说是往什么姑娘那里送东西,我心中一动。如今张不拙王从古等人遍城里搜我,我何不随着这两个,到那姑娘房里去躲一躲?
想到此,便远远地跟着这两个人。
花园深处是一个小院,看样子是姑娘的闺房。
我自然不能冒失地进去了,便绕到了后头,费了半天劲,跳进院子,从半掩着的窗子里进去,听得里间有人说话,也不去别处,瞧准了一架一人多高的柜子便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便有人进来了,我透过柜子上雕出的镂空向外看。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娘和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婆子。
这个女娘似是不乐,婆子便在一旁劝,说什么这都是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姑娘还是想开些的话。
就听那女娘冷笑道:“什么不得不低头,那张不拙是什么人,贪财好色,无恶不做,只姑丈还捧着他。明知道是火坑,也要让我跳进去。已然没了一个表姐,他还不甘心,还有脸来要我。我可不是表姐,惹急了我,他也别想好……”
那婆子道:“既然姑娘有这样的主意,还做什么一哭便是一整夜?”
这姑娘叹了一声:“只盼着姑母能怜惜罢。不到万不得矣,谁愿意鱼死网破呢?”
这主仆两个还说了许多,我却是听明白了,原来是王从古为了讨好张不拙要把亲戚家的女儿送给他。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什么好货。
这姑娘说了几句,也就吹了灯,上了床。
我待在这衣柜里,初时还好,可时候一长,就觉出不妙来了。
此时正是夏季,暑热难奈,平常在屋里闲坐还要出汗,更何况我闷在柜子里?
实在是太难受了,我便将柜门推开了一条缝儿。
也是太乏累了,也是受了惊吓,不知不觉得,竟睡着了。
朦胧中,似有人开了窗子,一阵凉风进来,吹得人十分惬意,我心道每回吹凉风尚卿都不许,说什么过堂风吹不得,怎么今日倒是让了。
过了片刻,只觉得不对劲,我打了个机灵,睁眼一看,却是一个妙龄的女子正拿了把剪刀对着我。
她与我对视了两眼,扔了剪刀扭头就往外跑。我怕她叫出声来,一把扯住她,将她的嘴捂住了。
我在她耳边低声道:“姑娘莫怕,我不是歹人。因此被人追赶这才误入了姑娘屋里。你若不叫,我定不害你。”
这姑娘的似是吓坏了,浑身栗抖。没法子,我只得将她夹住,半拖半抱安置到了床上。
外间听见了响动,便有人问:“姑娘可是起身了?”
我从靴筒儿里拔出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就说还要睡会儿,别让她们进来。”
这姑娘点点头,我这才小心地将手拿开。
姑娘看了看我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对外道:“早着呢,且再睡会儿。”
细听外边没了响动,我便拿开了匕首,对她道:“姑娘,适才无礼了,姑娘勿怪。若能逃得出去,定要谢姑娘的大恩。”
她仔细看了看我,眼神有些古怪。
我这才想起,我一身男装,满身满脸的血迹,倒也不怪她如此神情。
她轻声问我:“你是何人?”
我想了想,张不拙和她父亲眼下正在外头翻找我,若我说我是长公主,万一她喊将起来,可不是闹的。便道:“在下大楚御虎卫都统制孟文诚。”
这姑娘听了,眼睛一亮,她道:“昨天听闻有带领楚兵路过的大将,昨夜又叫嚷了半宿,说是捉人,捉得可就是您?”
我一咧嘴,这丫头知道的还不少,遂点头道:“正是。”
这姑娘又打量了我一番,遂道:“都说孟氏是书香望族,向来是礼仪治家,孟统制夜入女儿家闺阁,不知是哪家的道理?”
我在心里暗骂,这个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问这个。我喃喃道:“事情紧急,小将又不辨方向,只见姑娘屋里有灯,便跳了进来,还望姑娘海涵。”
她看了我两眼,轻声道:“那等天亮了你如何打算?”
我道:“城外有驻扎的兵士,只要我出了城,一切就好说了。”
“你又如何出城?”
我嘿嘿一笑:“这就要劳烦姑娘了。”不待她说话,我又道:“姑娘放心,星座姑娘忧虑之事,小将也听了两句。姑娘若能助我出得城去,定然设法救姑娘于水火。”
她想了想,问道:“你可知我名姓?”
我道:“可是姓王?”
姑娘摇头:“王从古是妾身的姑丈,妾身自幼父母双亡,不得矣寄居在些。妾身本姓李,名蔷。家里人都唤我二娘子。壬辰年暮春的生辰,属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