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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的花磨成的粉末,她是绝不会缩着不见人的,一会儿开了门,若是这些人敢对她用强,她便将这粉末撒了出去,总要叫这些不知好歹的人尝尝厉害才好!
总是要叫这个什么仗势欺人的公子烂了一张脸才好!
“是是是,公子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那掌柜的不敢得罪这说话的公子,只得应了,一旁又有人道,“你只管叫门就是了!我们家公子只不过想见白姑娘一面,好确定一些事情,出了事自有我们担待,与你什么相干,再说了,白仙儿的事儿你又知道几件,别磨蹭了,快些叫门!”
她这里才动了狠心,听外面这些人说话的口气,不由得心中一动,还未细想,外面的人便停止了低声议论,只听得那掌柜的又扬声道:“姑娘,你考虑好了么?这样隔着门说话实在是不方便,若是姑娘此刻方便的话,不如开门,让公子进来与姑娘细谈一番,可好啊?”
窦雅采拧开药瓶,勾唇冷笑,细谈一番?难不成还想霸王硬上弓么?
心里正想着,面上挂着笑,早就抓住门闩打开了房门,开门的那一霎那,她就把整瓶的花毒粉全倒了出去,用嘴一吹,那粉末随风扬散,一群人堵在门口,个个身上都沾满了花粉,慌的门口众人忙各自惊慌退散,不住的拍打自己身上,都不知从门里飘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窦雅采不由得冷笑,刚要开口说话,唇瓣稍稍一动,忽而觉得左脸上一凉,那方才还好好的人/皮/面/具便掉下来半边,就这么挂在脸上了。
她心口一凉,坏了,忘了左脸沾过水了……
情急之下,她忙要关门进门,手腕却被人狠狠攥住,有人冷声道:“你要往哪里去!?”
夜深了,我要睡觉了
夜深了,我要睡觉了 窦雅采手腕被人攥住,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素来痛恨恃强凌弱的人,这回被痛感一激,连门也不进了,把手中的药瓶又对着扯住她的人撒过去,谁知那人劈手一夺,竟将她的药瓶夺了,随即出了声。
“白姑娘这是做什么?好歹莫要伤了和气啊,本公子——”
窦雅采被人夺了药瓶,心头愤恨,另一只手已然伸向腰间,早就摸了银针在手,趁着那人不注意,狠狠的刺了他的手背一下,那人吃痛,忙松了手,她这才转眸欲说几句狠话,谁知一转头,对那什么公子面对面的时候,却是一愣。
这会儿花毒粉末已然散去,楼阁过道间明亮的灯色下,那公子也看清了窦雅采的模样,也是一愣,表情更是吃惊一些,所以那话也是没有说完的。
“四王爷?!”
“瑞王妃?!”
两个人的惊愕散去,又不约而同的出言惊诧道。
旁边那只被毒粉撒了衣裳的云来客栈的掌柜的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什么四王爷什么瑞王妃?
啊,难道说——15366764
窦雅采看到的所谓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水国的四王爷上官麟,只不过他穿着的玄色便服,不似在京中宫里那般华贵,但是那一身玄色长袍也着实难掩他的风华,更是那一双魅眼,叫人见之不忘,窦雅采一见他,自然就认出来了,心里头惊讶万分,上官麟怎么也到邺城来了?
他怎么又会来找白仙儿的?
她是一肚子的疑问不可解,面上不动声色,手里捻着银针,凝神戒备的望着上官麟,此人心机也算是深沉,在未弄清楚来意之前,她是不可轻举妄动的。
上官麟本也是一头雾水,可是这会儿瞧着窦雅采的模样,那半张脸还是白仙儿的脸,另外半张脸却因为人/皮/面/具掉下来还露出了她原本的容颜,上官麟就是靠这个认出窦雅采的,心念电转间,已是明白了大半。
眉眼一挑,他指了指窦雅那掉下来的人/皮/面/具,微微勾唇笑道:“瑞王妃这是演的哪出呢?本王倒还真是瞧不出来啊!”
“本王刚到邺城没几天,今夜就听人家说紫云水的白仙儿回来了,本王还纳闷呢,她不是好好的在京城瑞王府里住着吗,怎么会回来邺城呢?本王前来一探究竟,果然,这白仙儿是有问题的,瑞王妃这玩的,也真是够大的,假/扮白仙儿好玩么?”
他自从初二夜里辞了皇上,从京中/出来,就一路往漠北而来,一行人赶路到了邺城,知道邺城年节下会很热闹,他便打算在这里歇歇脚再走,出了京中,自然也不会有人催他赶路了,所以他乐得自在。
只是今夜听人传闻,说什么紫云水的白仙儿回来了,他虽贵为王爷,但是这紫云水名扬漠北,这样红的戏班子名声在外,他也还是知道的,而且,他更是知道金梁跟桑枝的事情,这桑枝离了这紫云水之前便化名白仙儿在紫云水中唱旦角,后来离了紫云水就是因为金梁做了将军,娶了她为妻,她便不能再唱戏了,所以才用回本名,洗尽铅华做了将军夫人,听说还生了个女儿。
金梁跟夏侯懿情同兄弟,夏侯懿带着金梁上战场,五年后,金梁却是重伤不治,身死也不过数十日而已,桑枝守孝期未满,怎么可能会回来这邺城唱戏呢?
这些事情,平民百姓不可能知道,但是上官麟却是都知道的,因此,他心里便怀疑这个回来的白仙儿有问题,何况,他跟夏侯懿有过节,夏侯懿偏帮太子坏了他的不少好事,这次被遣回漠北,身边还多个监军,虽说是父皇的主意,但是跟夏侯懿也脱不了干系,他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他定要好好的惩治这个不知好歹的瑞王一番。
如今明知这回来的白仙儿有问题,他自然是要过来瞧瞧的,何况那金梁跟夏侯懿是年少兄弟,桑枝跟金梁相恋多年,自然跟夏侯懿也是认识的,金梁如今死了,不能再替夏侯懿做事,也难保这桑枝不是夏侯懿的人,他怀疑夏侯懿让桑枝来监视他的行踪,心中到底疑心难去,何况这白仙儿露了痕迹,他在邺城查一个人的行踪容易的很,所以,他是一定要来看看的。
谁知过来一看,根本不是这样的,白仙儿不是白仙儿,而是窦雅采,他面上虽笑着,心里却越发疑心,难道夏侯懿是让她来假/扮桑枝来跟踪自己么?夏侯懿会让自己的王妃来跟踪他监视他么?雅采连药采。
上官麟这心里,不免猜度窦雅采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如果夏侯懿让她来监视自己,为何她会露了行迹呢?
窦雅采见身份败露,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当即冷哼一声,转身回房去用清水洗了右边的脸,然后等那湿透了的人/皮/面/具自己掉下来,恢复了她自个儿的容貌之后,她才走出来,也借着这个时间,缓了缓心绪。
她心里对上官麟突然出现在邺城还是很意外的,也不知上官麟来这里做什么。
可是上官麟说的这些话,那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对桑枝的事情很是熟悉,桑枝嫁给金梁的事情,或许这些平民百姓不知道,但是朝中的人却不会不知道,金梁是将军,桑枝为夫人,桑枝若是有诰命封号在身,她的过往是根本藏不住的。
一念及此,窦雅采微微勾唇,笑道:“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呢!白仙儿跟王爷有什么关系,值得劳动王爷尊驾来一探究竟么!不过是我自个儿在邺城玩,我听说了那紫云水的事情,心里头贪玩就扮成了白仙儿的模样罢了,怎么,难道说我玩什么,想怎么玩,还要跟王爷禀告么?再说了,我又不知道王爷在这里,话说回来,王爷怎么会在邺城呢?”
这会儿不是在宫宴上,也不是在京城里,两个人都穿着便服,虽说上官麟是皇子是王爷,但是窦雅采也不是从前的侧妃,她如今是瑞王妃,两个人的身份也是相当的,她这样跟上官麟讲话,虽泼辣了些,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大家出门在外,这上官麟的问话也未免太多事了些,窦雅采索性一赖到底,就是不肯说,何况,她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上官麟见窦雅采这样说,那唇角的笑意便越发浓厚了些,他自回了京城之后,就听说了不少窦雅采的传闻,那日宫宴上,也见识了她的诸多才艺,性子爽利,模样又好看,医术高明,舞技超群,就连那唱戏演霸王都难不倒她,京中这样的女子实在是罕有,这心中便对她兴趣甚浓,何况此时心中疑心未去,哪能被窦雅采几句话就给打发了呢?
况且,他还记得宫宴之时,窦雅采初见他时的怔忡模样,那眸中不加掩饰的痴意与惊艳,让他记忆犹新。
于是,便微微笑起来,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本就十分魅人,这次又刻意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异光在眸中,便越发的摄人心魂了些:“瑞王妃难道不知道?本王早在前几日,就领了圣旨,父皇让本王返回封地驻守,本王这便是要前往漠北封地去,在这邺城歇两日罢了,没想到与瑞王妃这般有缘,竟在这里遇上了。”
上官麟这样笑,窦雅采看的又是一怔,只是她如今心里都是夏侯懿,反而不觉得上官麟如何风华动人了,又许是看习惯了的缘故,并没有宫宴那夜惊为天人的感觉,只那一怔之后,眸光复又恢复了些许清明,她这几日只顾着自己疯玩,根本没顾着朝中的事情,更是不知道上官麟被遣回封地的事。
“原来是这样,那王爷自便吧,夜深了,我要睡觉了。”
窦雅采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肯定是夏侯懿要把上官麟排挤出京城而使的计策,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皇上放人的,皇上一向疼爱四王爷,此番竟肯放四王爷去封地,也实在是难得。
之后转念一想,上官麟这样急着找桑枝,只怕也跟夏侯懿脱不了干系,他大概是怕桑枝是夏侯懿派来的,京城连番事故,上官麟和夏侯懿之间也因太子结怨,要说上官麟赶来看白仙儿的事,也不难解释。
只是,她如今不是白仙儿,又洞悉了上官麟的心思,想通了其中关窍,便觉得自己应该抽身而退,她便借口托词睡觉,也是想摆脱上官麟,明日一早,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了,漠北她也不要去了,她还是另寻地方吧,免得又节外生枝。
打定主意,便转身进屋,刚要关门,却有人用手抵住房门不许她关,她一抬眼,便看见上官麟噙笑,眸中却有冷意:“瑞王妃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情呢?”
她是私逃出瑞王府的!
她是私逃出瑞王府的! 窦雅采微微眯了眼眸,还未答话,便听见上官麟身后有人开始惨叫起来。
她挑眉一看,忽而笑起来:“我不明白四王爷的意思。”
她方才开门时,心头极恼那外头不知好歹的人,也不知外头的人就是上官麟的人,所以直接便撒了花毒粉末,外头的人无一幸免,这会儿惨叫,应当就是花毒发作的缘故,只是站的稍稍远些的云来客栈掌柜的,还有被侍卫迅速挡住的上官麟毫发无伤之外,其余所有的人都萎顿在地,惨嚎不止。12EBy。
上官麟见她故作不懂,也不恼,只往后看了一眼,缓缓的道:“本王与瑞王妃无冤无仇,今日也不过是误会一场,本王不探究瑞王妃为何要扮作白仙儿的模样出现在邺城,那瑞王妃也不该用药伤了本王的人,还请瑞王妃替他们解了毒罢。”
他们这么多人都栽在她的手里,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厉害,而是她医术超群,熟识药理,身上还不知带着多少有毒的药粉,上官麟虽然对窦雅采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