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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便宜了那个践人!
生气之后,总归还是要做出补救的,金氏知道夏侯懿这会儿在络玉阁,也知道窦雅采将要做瑞王妃,她在络玉阁外跪着并不是为了祈求什么原谅,她是要保住性命,保住她在这瑞王府的一席之地,心中更有一丝希冀,希望夏侯懿能看在自他回来之后她尽心服侍的份儿上,饶了她的性命,不要将她赶出王府……
但是最后听见夏侯懿说的那句话,金氏的心,就彻底凉了,俏眸里浮现隐隐的绝望,瑞王爷,当真还是这般无情……
金氏瞧着夏侯懿许久,柔弱之色仍在,却不再乞怜,只是跪在那里,又转眸望着窦雅采,她心中深恨窦雅采,更知道这五年,两个人仇怨已深,既然都已经落在窦雅采手里了,就算她再如何摇尾乞怜也搏不到一丝同情,反而叫窦雅采看低了,索性便沉默着不说话了,既然夏侯懿不顾念旧情,她也是有自尊有骨气的大家闺秀,何必再惺惺作态呢?
窦雅采看不见金氏神色,但是听见夏侯懿说了那句话之后,心中一动,想起他在东宫大殿上所说的话来,当时太子问他,要怎么样处置金氏,她还以为夏侯懿会像之前处置吴氏那样开口说由他来处置,结果夏侯懿却说让她自己做主,她心里当时是很震动的,如今听见夏侯懿又这样说,心头轻起波澜,唇角上扬,心里是很高兴的。
况且,她正有此意……
窦雅采往前走了几步,正好走到金氏面前站定,唇角带笑道:“金姐姐素来不肯来我这络玉阁,怎么今日倒纡尊降贵的来了呢?这几年,金姐姐只来过三次了,头一次是三年前,沅儿跟你玩耍,磕破了头,你跑来关心,却趾高气昂的数落我没好好儿看着沅儿,踩坏了你院中的花儿,但是你不知道吧?第二年春天,你院中所有的花儿都凋谢了,你以为真是花匠说的,你养的法子不对么?告诉你吧,哈哈哈,那些花儿都是我用药毒死的!”
“还有哦,你当时死活不肯承认你是故意害沅儿磕破了头,但之后半年你不是脸上出荨麻疹不能出门么?那可不是你吃错了东西所致,我就是恨你对沅儿下黑手,所以才去给你下了点药,沅儿不能出门见人,你也休想能出门见人!”
“这第二次嘛,就是我前些日子假装病的快死了的时候,不管我是真死还是假死,你那时心里应当很高兴吧!我装病假死离开王府,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么?那两次你都没像今儿这样狼狈,在我络玉阁前跪着呢!如今风水轮流转,金姐姐你也落到我手里来了!哎,世事真是难料啊……”
窦雅采素来便不喜金氏,吴氏这几年处处针对她,少不了都是金氏在一旁帮腔,她如今得了机会,岂肯轻易罢休,怎么的也要奚落金氏几句才能解气!
金氏冷了眉眼,跪在那里冷道:“要杀要剐都随你,你不必这样说话!”
窦雅采啧啧一叹:“哟,说你几句都不成么?你还以为你是永安侯府里的大小姐,或者是着瑞王府里风光的瑞王妃么?永安侯设计下毒谋害太子爷,自身都难保了,如今证据确凿,就算是赐死也不为过,你当他还能维护你吗?而且,你别以为你不过只是陷害了我,散布流言而已,这可不单单是你跟我之间的仇怨,你可是知道永安侯打算的,你也知道永安侯在东宫里安/插了人,也就是说,永安侯对太子爷背地里所做所有事情你都是知道的,你也不好好儿想一想,你以为如今只有我恨上了你吗?你可别忘了,既然我都瞧出来了,太子爷又怎会不知道呢?太子爷又岂会不恨你?皇上太后,又岂会不恨你?你别说什么你不知道永安侯什么打算的鬼话,你是他亲生女儿,在皇上太后太子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你还指望你将来能活的舒坦吗?”
窦雅采这话一针见血,说的金氏平白的打了个哆嗦,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原本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一丝希冀的心,现在是彻底的绝望了,她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心,这会儿被窦雅采一语道破,只觉得整个人生都灰暗了,没有盼头了……
就算夏侯懿不杀她,如今太子得势,四王爷不在京中,她和她父亲,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夏侯懿早在二人说话时就反身在之前的救σ紊献讼吕矗寡鄱俗挪柚丫簿驳囊瑁皇庇貌柚迅乔崆岬牟ε柚牙锲∽诺牟枰叮幸淮蠲灰淮畹亩⒆篷佳挪筛鹗纤祷埃佳挪伤抵澳切┦露氖焙颍浇侨滩蛔」雌穑锔∠忠凰啃σ猓幌氲剿迥昝辉诟校囊彩钦獍沣猓拐獍阕脚鹗稀�
搁了茶盅在桌案上,夏侯懿右手无意识的捻弄左手上的玉扳指,索性闭目养神起来,刚把眼睛闭上,就听见了窦雅采的那番话,倏然睁眼,眸光一掠便久久的停在她的背影上,幽眸带了丝丝激赏之意,没想到窦雅采竟也将局势看的这般通透,稍稍坐直了身子,轻轻靠着椅背,勾唇饶有兴味的瞧着她的背影,心中越发好奇的很,她又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女人,真不知会用怎样奇怪的法子来对付金氏?
窦雅采见自个儿说了这话,金氏就不做声了,她料定金氏害怕,杀身之祸就在眼前,谁会不害怕?
不过她本来就是吓唬金氏的,因此又咯咯笑起来:“其实金姐姐也不必这么害怕,虽然太子爷恨你,恨永安侯,但是既然现在没有请旨杀你们,那就是暂时不会杀你们了,皇上和太后怎么想我是不知道的,金姐姐心思比我玲珑剔透百倍,大可自己去猜度一下,不过太子爷的想法我大概略知一二,不杀你们不代表放过你们了,太子爷许是想着,这两个人胆大包天,敢给本太子下毒,那就先留着,不杀他们,人活着总能慢慢折腾,一刀杀了多可惜呀,是吧?”
金氏看见窦雅采笑的轻松惬意,但她却越发心里发毛,紧张,她不怕死,最怕的就是不死不活,生不如死。
氏氏多样岂。“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且不管皇上太后或是太子爷想怎样,如今她落在窦雅采手中,她又对窦雅采做了那样的事情,真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怎样对付她,她看着窦雅采,实在是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噗,金姐姐你这么着急想知道我想对你怎么样啊?哎,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也不会杀你,你可以放松一点的,”
听着金氏微微发抖的声音,窦雅采心中一阵快意,咧嘴一笑,转身,找艾叶,“艾叶,你过来,扶着我过去坐下,这样站着说话挺累的,对了,咱们院子里那含羞草长的如何了?”
艾叶过来扶着窦雅采去坐下,听见窦雅采突然问起这话来,微微一愣,才答道:“这些日子连着大雪,但我按照小姐之前的吩咐,搭了棚子将那些药草都好好的保护起来了,前几日走之前吩咐了小丫鬟侍弄照看的,应该还是好好的,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窦雅采坐下来,摸索着茶盅喝了一口热茶,没回答艾叶的问话,指甲不断轻轻敲着茶盅盖儿,微微笑道:“金姐姐你知道么?上次吴姐姐那一针刺入膻中,她胸口上的青黑印记,只怕到现在都还没消散呢,那几个嬷嬷死了也就罢了,没什么感觉,可是吴姐姐大概没跟你说过吧?这连日阴天下雪,其实她胸口剧痛难当,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减轻痛苦,因为这种痛,是深入骨髓的,就算郎中瞧了喝药都是无用的,那银针虽然取了出来,但是造成的伤害却是终身的,你以为她害我不成,还保留着侧妃之位就是得了便宜么?瑞王爷赐她喝那汤药,虽不能百分百让她绝子,但是也足以让她宫寒难以受孕生子,这胸口之痛,更是伴随着她一生……所以,金姐姐,你猜猜,我会怎么对待你呢?”
窦雅采勾着唇角笑起来,却笑的金氏心口发冷,还未曾开口,就听见窦雅采一叹,一字一句的说道:“艾叶啊,你着人去把那株含羞草挖起来,顺道瞧瞧龙牙红开花了没,将那些花儿都剪下来,在一起捣碎了熬出药汁,给金姐姐喝了吧!哦,对了,还有那株生了介壳虫红蜘蛛的茶梅也挖出来,还有旁边的腊梅、火棘、虎刺和生了绿色黑色蚜虫的冬珊瑚也挖出来,顺道再瞧瞧有没有生了别的虫子的药草,一并都给挖出来,越多越好!”
“是,”
艾叶真不知道窦雅采打的什么主意,又是挖药草又是剪花儿的,她心中实在不解,“小姐,药草生了虫子,咱们除去就是了,干嘛要挖出来呢?当初好容易种下的,小姐就舍得这么挖出来嘛?”
“噗,”15174006
窦雅采捂嘴笑起来,指了指金氏的方向,“需要咱们动什么手!眼前这个,不就是正好的除虫人选么?你把药汁熬好了就给金姐姐喝下去,金姐姐有病啊,她得喝药治病!等她喝了药之后,你就好好儿的用咱们那玫瑰粉茉莉花粉做出的腮红给她好好打扮打扮,让她捧着那些生了虫的花草,在咱们院子门口坐着,不出三个时辰,那些虫子就都闻着金姐姐的香去了,这不就除虫了么!”
艾叶这才明白窦雅采的打算,她这会儿答应一声,便高高兴兴的准备去了,这边窦雅采莞尔一笑,复又叹道:“哎,可惜呀,我如今看不见,不过没关系,金姐姐,你也辛苦得很,一会儿准备好之后,我会让艾叶去把府里的人都请来的,特别是吴姐姐,大家都可以看看你是怎么为我除虫的,如果大家有兴趣,都可以来的,我的药草多得是哦!”
金氏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满头插满了生了虫的药草和花儿,手里还捧着一大堆,身边还围了一圈,她其实喝了含羞草和龙牙花捣碎熬出的药汁很难受了,还得抱着她最讨厌的药草坐在冰天雪地里,这滋味就别提多难受了!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香喷喷的,比那些药草气味浓郁的多,那些蚜虫介壳虫红蜘蛛各种别的叫不出名字的五彩斑斓的虫子闻见香味,就都往她脸上身上头发和衣服里面钻,所有的虫子都在她身上乱窜乱爬,甚至还有几十只蚜虫在她鼻孔里进进出出的,不一会儿,她便抱着大堆药草放声大哭起来,这种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让她这个从没有受过委屈的大家闺秀承受不住了……
窦雅采拢着披风站在门廊下,郁闷自己看不见,便只能听艾叶绘声绘色的给她描述这个难得一见的场景,艾叶刚说到一半,金氏崩溃的大哭便传到了窦雅采耳中,窦雅采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在廊上跳:“噗!她这样的人也有今天,被吓哭了,哈哈哈!”
谁知激动过了头,她又看不见,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从门廊上掉下来跌进雪里,艾叶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住了窦雅采的胳膊,谁知惯性太大竟没拉住,跟着也往外跌了出去,就在窦雅采以为自己乐极生悲要摔进雪里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腰身,旋转一圈稳住身形,她便抱进一个有些熟悉温凉的怀抱之中。
然后,有人在耳边低沉轻笑道:“小豆芽,本王倒是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坏!”
旁边的艾叶却没有这般幸运,她被她家小姐的力道给甩了出去,狠狠的趴在雪里,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好容易爬起来,一转头看见自家小姐被瑞王爷好好的抱在怀里,偏她这么惨,一时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僵着身子凌乱站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