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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医院的越太医啊!恕奴婢无理了,请二位跟木蓝去见太子爷吧!”
木蓝?
窦雅采想起来,木蓝是太子的贴身侍女,只是她进宫总是没有看见过木蓝,现在瞧了瞧,这木蓝姿色清秀,倒也是个好样貌,只是,她现在没心情管人家长的怎么样,心头只是纳闷不爽,怎么这木蓝看见她跟越子耀在一起,还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呢?
天知道罢了,她跟越子耀真的没什么啊,那些该死的谣言……
越子耀还是一脸错愕,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窦雅采心念电转,事情在一瞬之间发生,进宫,偏殿,等候,生疑,偷情,发现,窦雅采之前所有的想不通都在木蓝这愤怒的一句偷情之中想通了!
难怪越子耀看见她的时候如此讶异,也难怪越子耀会说那样的话,看来,他们两个都是被人诓骗过来的,这人熟悉他们二人的事,至于这骗他们来的目的,大概就是希望他们被人发现,被人捉歼!
好坐实了那流言蜚语,让人都知道,瑞王府的窦侧妃跟太医院的越太医确实有私情!
这个木蓝和那个面生的太监小允子,应该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
他们被人算计,中计了!
窦雅采想通了其中关窍,惊觉自己中计了,但是还来不及跟越子耀说什么,两个人就被木蓝带到了上官泰的寝殿之中。
寝殿之中果然未曾点亮烛火,满殿穹顶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晶莹剔透的柔和荧光,将整个寝殿装饰的如梦如幻,窦雅采此时却无心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象,同越子耀一起跪在上官泰榻前。
“太子爷!窦侧妃和越太医竟然在太子爷偏殿偷约相会,那本是东宫幕僚安歇之所,只因今夜大人们都回府去了,所以暂时空置了,奴婢就想着过去瞧瞧,将屋子整理一下,谁知道一过去,就看见窦侧妃与越太医相互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苟且之事!奴婢冲进去喝止了他们!太子爷,他们二人苟且私会,实在不成体统!奴婢把二人带过来,还请太子爷发落!方才要不是奴婢,还不知道他们还会接着做出何等丑事!”
木蓝正指着二人对靠在床柱上的上官泰说着方才的事情,神色忿然,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眸中喷火,看着窦雅采与越子耀的眸色满是鄙夷。
“雅雅?”
趁着没人注意他们,越子耀转眸望着窦雅采,轻轻努了努嘴,窦雅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站在塌边垂眸顺眼伺候的小太监,可不就是方才给他们传话的小太监小允子么?
窦雅采心口一沉,与越子耀对视一眼,两个人基本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即使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在幕后设局,但是显然这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的,为的就是在东宫捉歼这一幕。
两个人惊觉落入陷阱之后,木蓝也正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上官泰说完,上官泰斜睨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一眼,之后收回视线,瞧着手里把玩的小夜明珠,不说话。
上官泰不说话,也没人敢说话,过了许久,上官泰才抬眸看着二人,轻声勾了唇角:“起来罢。”
“你们二人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没有什么想要跟本太子解释的吗?窦侧妃为什么这个时辰还在宫里呢?”
上官泰语气倒是柔和,目光却一直在二人身上打转,殿内荧光朦胧,想要细细的瞧上官泰的神色却很难,只听他的声音,根本听不出喜怒。
窦雅采和越子耀又对看一眼,窦雅采复又拧眉望向那小允子,上官泰的口气,好似全不知情,也不像是在做戏,她一时之间,根本猜不透上官泰的想法,于是依旧沉默以对。
上官泰一直盯着二人的动静,敏锐的发现了窦雅采的眼神,见窦雅采一脸踟蹰凝重,又轻勾了嘴唇,垂目手上晶莹的夜明珠,淡声道:“二位为本太子的病费心多时,本太子心里都清楚,不论二位是被人陷害,还是当真有些什么,都可以对本太子直言,本太子,不是那不知趣的人,也断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的。”
上官泰这话,让越子耀放松了戒心,当即便拱手道:“殿下,其实微臣觉得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
“殿下,其实是妾身在王府里想到了更好的药方来医治太子殿下,但是一直以来都是越太医在给殿下请脉,妾身跟越太医还从未在东宫遇见过,今日在府中的时候,又听说越太医今夜值班,所以不曾多想,就直接进宫来找越太医商量了,也是想快些跟越太医讨论太子殿下的病情,太医院人多口杂也着实不方便,就只在东宫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妾身确实不知那是幕僚大人们安歇之所,只是不成想刚与越太医说了几句话,就被木蓝姑娘看见,还被木蓝姑娘误会,还惊动了太子,妾身实在是心中不安。是妾身莽撞了,还求太子殿下原谅,看在妾身和越太医是为太子殿下奔波忙碌的份上,太子殿下大人大量便不与妾身等计较了。”
窦雅采打断了越子耀的话,没有让越子耀继续说下去,她的一番话,进退得体,张弛有度,不亢不卑,说的却全是假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就连那所谓呈上去的药方,也不过是临时将脑子里蹦的几个进补的药材写了交上去的,只是仍旧加了一味甘草在里面,反正上次偷听时已经听到了夏侯懿不再下毒了,她也无需担心上官泰旧‘病’复发。
窦雅采这么说,是有她自己的考量的,她知道越子耀是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可被人捉歼本就不光彩,事情已然发生了,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就算将被陷害之事据实以告,太子真的就会相信吗?
更别说,他们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啊,此事无凭无据,口说无凭,各执一词,争执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她心里明白的很,她跟越子耀是被人陷害了,这会儿想起之前在瑞王府,艾叶所说的外头变天了,就说她跟越子耀的谣言散布的到处都是,她起初还浑不在意,谣言有什么要紧,又不是真的!
如今才知道,这谣言是为了今夜这捉歼的,若没有这谣言,在东宫偏殿这精心布置的捉歼也就没有意义了!
这布局之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处心积虑的想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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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方才一直看着那太监小允子,当越子耀一脸坦然准备要说出来的时候,当他们两个人之前目光炯炯看着小允子的时候,小允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脸上更是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所以窦雅采就猜到,这事儿就算捅出来,也是无用,人家既然敢设局,必然就是防到了这一招,也必有应对的法子,实话实话,也于事无补。
再者,若是旁人陷害也就罢了,若是太子指使小允子这么做的,那越子耀若是照实这么说了,只怕对他们二人不利,而且,太子的那几句话,分明就是话中有话,不能叫人不万分提防。
因此窦雅采才打断了越子耀的话,略有深意的看了越子耀一眼,越子耀自幼与她一起长大,这点子默契还是有的,便也笑道:“窦侧妃说的是,窦侧妃相邀微臣,确实是为了研究太子殿下的病情。”
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要设计陷害他们二人,如今还被太子抓到,若再节外生枝,只怕于事无补,索性一问三不知,一口咬定是为了公事,为了上官泰的病,或许还好脱身一些。
“微臣与窦侧妃绝非木蓝姑娘所看到的那样,太子殿下明鉴。”
上官泰深深的看了窦雅采一眼,眸中幽光在满殿的荧光之中闪耀,对二人的话不否认也不肯定,好似信了,又好似没有信,只微微笑道:“若果真如此,你们二人对本太子也算有心,窦侧妃的医术确实很好,若非如此,本太子也不会醒过来,也不会觉得精神一日日好起来,不过,最近关乎你们二人的流言蜚语,本太子也有所耳闻,确实是传扬的很厉害呀,本太子在东宫养病多日,都听到了不少呢……”
上官泰话锋一转,话题还是绕了回来,眸中也添了几分兴趣,看来还是对偷情捉歼之事非常感兴趣,这就要探二人口风了。
“对了,听说你们二人,是从小一处长大的?”
窦雅采垂了眼眸,太子这话,存了试探的心思,可她却猜不透太子究竟是何意,见上官泰看着她,当下直言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妾身跟越太医从小一起长大,只是不在一处,他在越府长大,而妾身在窦府长大,所谓的一处长大,也不尽然。”
“小允子,点灯,”
窦雅采这话隐有顶撞之意,上官泰也不生气,许是嫌殿中暗了些,懒声叫那小太监点亮烛火,这烛火一亮,满殿的荧光便敛了回去,只是那一颗颗明珠镶嵌在那里,华贵非常,比水晶宫又多了一层贵气,上官泰眯眼又望着窦雅采笑道,“窦侧妃好似不怎么喜欢瑞王爷啊,听说啊,窦侧妃自瑞王回来之后,都私底下逃跑了两次了……窦侧妃觉得传言不尽不实的,不过这看起来啊,本太子昏迷的这段日子,京城还真是发生了不少有趣儿的事情呢……若不是窦侧妃起死回生,医术卓绝,只怕父王也不会让你来医治本太子,没想到,你确实是医术高明,丝毫不逊于乃父,对了,本太子想问问你,瑞王爷位高权重,战功赫赫,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逃跑呢?”
许是上官泰病中太闷,许是上官泰好奇,又许是上官泰八卦,窦雅采着实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心中一面腹诽上官泰怎的对别人家事这般感兴趣,一面淡定的望着上官泰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所谓的私下逃跑也不过只是坊间流传的流言而已,太子殿下怎么会信这些流言蜚语呢?妾身从来也只是当玩话听的,妾身连儿子都替瑞王爷生了,又在府中守他五年,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即使猜不透上官泰的心思,窦雅采说话也不露丝毫破绽,防的滴水不漏,纵使被人陷害,不明布局之人是谁,也总不能落了话柄在上官泰的手里。
上官泰却不肯就此罢休,哈哈一笑,又问道:“窦侧妃真是会说话,不过本太子还是想问问,你跟越太医青梅竹马,皇祖母给你赐婚之前,你心里喜欢的人是越太医吧?就算逃跑那些是坊间传言,说你们俩青梅竹马芳心暗许私定终身矢志不渝是流言蜚语,但是空穴不来风,总得有根有据才会有流言呀!窦侧妃,你说,本太子说的对不对?”
上官泰的问题很尖锐,窦雅采不知道上官泰为何这般咄咄逼人,但是她必须如实回答,沉了眉眼,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殿下,妾身对越太医,从始至终,都只有兄妹之意,没有男女之情。”
上官泰望着面前的女子,幽深一笑,点了烛火之后,她的眉眼越发清晰娟秀,灯烛之下,墨莲大氅流光溢彩,却始终不及主人明艳照人,上官泰微微眯了眼眸,他岂会不知道窦雅采句句是假,句句都在防着他?
只是这最后一句话,他倒是觉得她没有说谎,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有没有情意,怎会看不出来?
但是他今日这般盘问,其实心思简单的很,如今夏侯懿支持他,他要将夏侯懿为他所用,就必须要抓住夏侯懿的弱点或是把柄,这几个人之间传闻不断,必有瓜葛,抓住了这窦雅采的弱点,还愁不能控制夏侯懿么?如今只是稍稍探究一番,她就顾左右而言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