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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翛见她如此,心头一喜,面上却是笑着,透了不屑,道:“大概是子翛讨人厌烦,没惹着殿下,偏招了卫将军,被将军当着胸口就是一脚……”
他话还没完,哪里料得陈蛮儿竟似不愿再听,挥了挥手,道:“本宫今日乏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谢子翛一愣,拳头骤然握紧。
作者有话要说: (大雾)难道本文最大的疑点竟然是男主花落谁家吗?
难道没有妹子注意到上章卫哥哥有什么不同吗?(大雾)
还有……话说国庆我要出去玩=皿=
我是存稿呢,还是断更几天呢~~
☆、姑娘半夜出门需小心,偶尔男主不能及时出现的
却说谢子翛冷哼一声出了门去,福宝跟在其后,并带上了房门。
只余下陈蛮儿一人,才坐了没一会,就听见房门又被人推开,陈蛮儿心中烦闷,头也不抬的呵斥道:“滚出去!”
哪里晓得来人竟然不听,步伐声愈发近了,陈蛮儿猛地抬头:“本宫让你滚……啊!”
话还未完,哪里晓得就被气势汹汹的谢子翛一把抱起,手臂勒在她腿弯背部大步迈向床铺,惊得陈蛮儿慌乱间勾住他的脖子以防掉下,长长的宫装裙裾散开,落成一幅山水图,而谢子翛动作虽粗鲁,将她放在床榻的力道却温柔。
被放到床榻后,陈蛮儿垂了眼眸,不去看眼前之人,只将手收回,任由谢子翛为她脱了靴,再扯了锦被给她盖上,即使不看,也能感到那幽幽看住自己的视线,只听那人叹了一口气,冷冰冰道:“殿下今日遇着什么事了吗?”
陈蛮儿扭过头不愿说话,难道她能说,现在局势所迫,她需得嫁予他人吗?还是说她不想嫁,该怎么办?
谢子翛看着这倔强的人,也知她既不愿说也无法,只得跪坐在脚踏上,握了她的一只手,也不管她挣扎不休,道:“不愿说就不说吧,如果累着了,便闭上眼休息,子翛陪着殿下,哪里也不去。”
陈蛮儿闻言身形略顿,却还是温顺靠进被褥中,闭了眼似真的沉沉睡去,呼吸沉沉,静谧安详。
但就在谢子翛以为她真的睡着时,她却出声道:“子翛,你可曾想过以后的日子?”
谢子翛疑道:“以后?”
陈蛮儿接道:“是啊,你的以后会想娶个好看的姑娘,这么过一生吗?”
哪里晓得谢子翛闻言竟捉起她的手指,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毫不留情的模样,道:“殿下这是故意的吗?子翛都这样了,殿下还想着让我娶别的姑娘?”
陈蛮儿听了忽别扭了起来,耳根子也渐渐红了,故作不屑道:“你在说什么,本宫不懂。”
谢子翛眼见娇颜情态,不由笑了,道:“殿下真的不懂吗?”
陈蛮儿道:“说的什么话!你敢质疑本宫?!”
谢子翛抬手挑起她的下额,看进那双凤眸,哑声道:“信,怎么不信,既然殿下真的不懂,那便让子翛来告诉殿下吧。”
说罢倾身如蜻蜓点水般吻在她唇上,短的还没来得及让她闭上眼,谢子翛便离开了,牢牢看着她的眼,道:“这下殿下可明白了,子翛不想要别的姑娘,只希望直到很老,都能牵着殿下的手。”
听了这话,陈蛮儿怔怔看着他,面上红晕却一点一点褪去,低了头不说话,半晌只道:“你先下去吧。”
谢子翛眸光一闪,静默片刻,但这次终究是不敢违抗了,便未发一言,退下了。
陈蛮儿又坐了一会,默默从怀中抽出一绢布,细细将上面的字又读了一遍,这才犹如心死般将那绢布盖在脸上,挡了一切光亮,闭目休息。
那绢布上记载着近来朝堂之事,王氏嫡女许配给了沈家二公子,显然王氏与沈氏已经毫无顾忌的联手,而卫氏虽仍未表态,但长久以来的模棱两可已让沈、王两家十分不满,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若是卫家也倒戈,三大世家一旦沆瀣一气,那皇兄这皇位怕是十分不稳当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
哪里晓得此时,房门竟又被人哐啷一声给撞开了!
陈蛮儿猛地睁开眼,心想何时自己的命令竟被当作不作数了?哗地一把揭下脸上的绢布,正想发火,就看见福宝惊慌的脸,嘴巴一张一合:“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陛下,陛下他晕倒了!”
“什么?!”陈蛮儿厉声吼道,扭身便站了起来,也不顾地上有多冰凉,赤脚便踩了上去,“备马,本宫要立刻入宫!”
福宝从未见过陈蛮儿这般冷硬凶狠的模样,被吓的一个趔趄,口中连忙应着“是是是”,退下去了。
眼见着福宝似连滚带爬的去了,陈蛮儿在原地站定,胸口仍旧起伏不定,但好歹方才炸开的脑袋终于回归些许冷静,她回身穿上靴子,迈步开来,径直去了府门处,等着仆从牵马来。一路面上虽未有丝毫表情,心思却转个不停,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回府还没多久,怎的就晕倒了?是病,还是……毒?
想到这里,陈蛮儿使劲摇了摇头,还是要诊治了再说,现在休要乱想,多疑必生乱。而此时,马儿也被牵了来,陈蛮儿一跃而上,有十来位侍卫随后保护。
一行人马蹄哒哒,让空旷的街道上更显得寂静,陈蛮儿一人驭马在前,口中白气吞吐不停,她心中焦急,将侍卫甩在身后十来丈远,哪里晓得就在此时,一直暗箭竟当空射来!
那箭通身黑色,完美的融入这浓厚的夜色中,若不是那箭速度太快而生了破空之音,怕是陈蛮儿就要被它击中,但也只是险险避过,被这箭逼的一脚离了马蹬,侧身贴在马腹上。
跟随其后的为首侍卫首领立刻发现了不妥,唰的一声重剑出鞘,寒光闪闪,低吼一声:“刺客!护驾!”便又有十几把利剑唰唰出鞘,寒光一片!队伍两侧的两侍卫借力跃起,一踩马背便腾空上了屋顶,竟如驾雾御风般奔袭向前,偶尔脚尖轻点房屋,便又能借力向前行得很长一段,片刻就赶上了陈蛮儿,端的是上乘轻功!其余侍卫则驭马提速,呈半圆形,牢牢的将陈蛮儿护卫其中。
陈蛮儿手臂用力,勒紧缰绳,再次跳上马背,伏低了身子看了看后方,便潜心驭马,安心的将自己后背交给护卫。
一切不过瞬息间,才刚布置妥当,便有黑衣人持武器从两侧房顶跃下,乍一看只五人,但人人都身姿轻盈无比,虽无座驾,却能不落下众人半寸。
只见那黑衣人攻击之法甚是奇特,先对准一人进击,一击不中,便借那撞击之力,翻阅腾空后攻向下一人,片刻不留恋,快如鬼魅,狠若厉鬼,手中宝剑也比平常的要短上寸许,概都是特地为这般近身战所制。
远远望去,只见五人空中飞舞,缠绕不休,竟能将人数一倍于他们的侍卫牵制,渐渐落后。
听的身后传来的打斗声,陈蛮儿狠咬了牙,该死!竟然大意了,一听是皇兄有恙就乱了分寸,只带了少许人护卫,竟然就这样着了他们的道!现在离皇城尚远,侍卫却只剩下两个,况且她不信对方既然敢选在京城下手,就只会派那五个黑衣人前来,必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定要让她交待在这里!
迎面而来的寒风像要将人身上的肉刮下,但这时却再没人在意这一点,刺骨凉意被阻挡在外袍夏,全部身体都因十分的紧绷戒备而浑身冒汗。忽而听的右侧传来低呼,接着便是哐啷哐啷的瓦片碎裂声不绝于耳,陈蛮儿微用余光扫过,发现那名侍卫已仰面倒下,一只腿膝盖以下部分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鲜红的血液滴答落下,怕是在疾行中被什么利器割断,却因惯性一路摔了过来。
心中暗恨,陈蛮儿收回目光,伸手握紧了腰间的长剑,唰的拔出,凝神四周,最后,随着左侧传来械斗声,她知道,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她的马蹄声,但她知道,绝不会是只有她一人,周围有看不见的正在窥伺她的眼睛,只等着给她最后一击,让她殒命横死在这儿。
正此时,另一侧传来的马蹄声加入了她的行列,从她正前方传来。
她虽早有准备,心中还是不由得一紧。如今在这当头碰上,又是通往皇城的必经之路,如何也躲不掉了。陈蛮儿猛夹马肚,上身俯下,手臂后撤,长剑高举,不管了,想来只有一战,拼个他死我活了!
哪里晓得那队马蹄声越近后,竟然发现那领头人却是卫缭!跟在他身后起码有百名士兵,皆是重铠覆盖全身,马匹高大,确是战马无疑。
陈蛮儿心头一震,实在拿不准此刻他是敌是友,脑中片刻就转过万千念头,最终还是勒缰停下,看着来人唤道:“缭哥哥。”
声音清冷淡淡,听得卫缭皱了眉头。
他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立刻示意身后的一人道:“你带一部分人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那人道了一个是,便有几十人自发跟随出列,随他去了。
接着便策马至陈蛮儿身侧,但不看她,只看前方,道:“走吧,殿下。”
陈蛮儿不言,只默默催打马匹,前行而去。卫缭分毫不拉的跟在一旁,嗓音沈沈道:“我知晓蛮儿此刻无比想知道我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他兀自一笑,“我会解释给蛮儿听的,只是现下重要的还是陛下那头。”
陈蛮儿心中漏跳一拍,就听卫缭道:“陛下身子,怕是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0。0好消息好消息
旅行取消……
被今天新闻报道统计的旅游人数吓尿了
还是宅的好
☆、上得了朝堂,入得了厅堂……厨房就算了
皇城,未央宫中。
殿门紧闭,十几名士兵镇守在此,皆一身黑色重铠,戴铸兽纹青铜头盔,其上饰以红缨,乃常驻宫中的宿卫军是也,他们见到长公主快步而来,也并不行礼,依旧端站着,虎目炯炯,赫赫逼人。
而卫缭只跟到殿门口,便自发停下,并不入内。
陈蛮儿速度极快,还不等婢女通传开门,伸手就将那朱红色的木门推开,几个旋身转入内殿,只见陈帝面色苍白的卧倒在床,皇后坐在床侧,正低着头拭泪。
她忽住了动作,方才遇敌的镇静灵敏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呆呆看着床上那人,脚下似有千斤重,只走一步却好比行了千万里,但无论如何艰难,她仍旧一步接一步的,挪了过去,到了塌边,终似脱力一般的跌坐在皇后身旁,颤抖的手伸出,想要去抚平那苍白了、昏睡着却仍然紧皱的眉头,但手伸出了又收回,像是仍旧不愿相信这仿佛没了声息般、死气沉沉躺在这里的是她的皇兄。
她反复几次,才终是落下了手,感受到那冰凉的温度,心中忽而涌起巨大的惊恐,却又不得不将其强压下去,于是那惊恐便化作了滔天的怒气,她大吼出声:“太医呢!”
几个原本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