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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三皇子可愿去本王营帐中做客?”鞑靼王轻轻捋着胡须,笑意满满地问道。
齐仲天冷眼看着四周对准他的箭簇,颔首。
他现在没有退路,若是不去,便是死。若是去了,他尚有机会破了鞑靼大军的士气,探取战机。
……
来时,齐仲天带着八百快骑,为埋伏鞑靼王。归去,却是成了鞑靼王的“客人”,果真是世事无常。
齐仲天随鞑靼王回去的路上,面不改色,没有半分俘虏的样子,好似真的是做客而已。对此,有些鞑靼士兵极为不满,却因着鞑靼王的吩咐,不敢逾越。
鞑靼的士兵不敢,阿奇大却是敢的。
鞑靼王回营的第一个晚上,军营中燃起了篝火,烤肉的香气在空中酝酿。鞑靼王显得兴致极高,他将身侧的位置留下。
阿奇大以为那是对他这番计谋的肯定,也是属意让他为储君的证明。四周或奉承或讽刺的话语,逗得阿奇大笑容满面。正当欣然之时,鞑靼王却一个招呼,拉着齐仲天在身侧坐下,那话音好似一盆冷水从头顶灌下。
他看着鞑靼王极为欣赏的目光,听着身旁那嘲讽的笑,心头恨得牙痒痒。
“王上,这不过是个俘虏,怎可坐在尊贵的王上身边?”阿奇大此话一出,鞑靼王的脸色顿时黑沉下去。
鞑靼王猛地拍着桌案起身,瞠目道:“本王的决定何时轮到你干涉?”
颇为紧致的气氛缓缓铺呈开,齐仲天勾着唇角,端起面前的酒盏,好似这根本与他无关。这份淡然让阿奇大的怒火燃到了极致。
“王上这般亲近敌人,不怕我鞑靼勇士寒心吗?就是这个人,吞噬了多少我鞑靼壮士的鲜血,可王上竟然这么厚待于他,这让众将士怎么想。”
阿奇大一番话说得极为激进,可也字字句句是真。就连方才讽刺阿奇大的将士都不禁收敛起了笑颜,凝神看向上座。
鞑靼王将大家的反应看个清楚,冷声一笑:“本王一心为了我鞑靼,若是有人要挑拨我军士气,大可直言。你要是不服本王,大可凭本事将这个王位拿走。”
“王上……”
“王上息怒。”
鞑靼王的声望极高,见他发怒,将士们纷纷愧疚垂下脸去。这可是鞑靼王啊,他们鞑靼的神。
“息怒倒是不必了,这酒,你们随意吧。”鞑靼王抓起桌案上的酒碗狠狠一摔,正裂在阿奇大面前。
齐仲天微微一笑,起身随着鞑靼王进了主帐。
……
“本王对你礼遇,你可知为何?”鞑靼王平息下满腔怒火,须眉还有些晃动的痕迹,他对着齐仲天问道。
齐仲天摇了摇头。这摇头并不代表他不知,相反,他是看得太清楚,不想说罢了。
“鞑靼王想要我做什么?”
“好,痛快,三皇子是个爽快人,本王也不绕圈子,你来为我鞑靼效力,如何?”鞑靼王亲自斟酒,将酒盏递给齐仲天,诚意已经是十足了。
“鞑靼王似乎忘了,我是天朝人,与你们鞑靼相敌对。”齐仲天结果酒盏,不慌不忙地答道。
鞑靼王见状,轻笑着说道:“是,三皇子说的不错,你是天朝人,但是很快就不是了。”这笑意和话语里带着阴森,
“鞑靼王以为就凭你这一路上对我的照顾,还有方才演给众人看的戏,就能让我齐仲天的头上戴上你们的帽子?”
齐仲天嗤笑道。
鞑靼王对他极好,留下了性命还好生伺候着,除了看中他这个人,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断了他的后路。刚刚鞑靼王与阿奇大那一闹,不少人都会以为他深受鞑靼王宠爱。这消息传到了天朝,自然是极为不利的。
“不,三皇子看来还不知道吧。你的弟弟,齐仲文被太子活活折磨至死。”鞑靼王说着,将手中密信扔下。齐仲天垂眸看着地上平铺的字迹,心口揪得生疼,眉间抽搐了一瞬又平和下来。
“鞑靼王的消息倒是灵通,只是这真假却很难说啊……”齐仲天不着痕迹别开眼,心中却是明白的,齐仲文的身份藏得极深,鲜少有人会查到他身上。算算,齐仲文已经许久不曾联系他了……
“三皇子不信也无妨,还有一样东西是本王送给你的。”
鞑靼王说着,抬起手臂拍了拍手。
帐篷外走进一名侍卫,他的手里捧着一张黄绢,那黄绢刺目也熟悉。
“三皇子自己看看吧。”鞑靼王扬了扬下巴,那侍卫将黄绢放在齐仲天身侧的案几上,随后退了出去。
齐仲天眼色沉稳,深处却是卷起了滔天大浪。黄绢亦叫做皇榜,除非举国大事,否则不以黄昭。
伸手将黄绢轻轻抖开,上面的字迹清晰刺目。
“先皇遇刺驾崩,太子继位。”
猛地,齐仲天将手中的黄绢合上,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日。”
齐仲天全身紧绷,父皇突然驾崩,必然有内情。太子匆匆继位,是不想给他留有余地。齐仲景,你杀了六弟,动了我的根基,趁着我远征之时继位,果真狠心。
“怎么?三皇子这般还觉得要回天朝吗?”鞑靼王看着那蓄势待发的怒气,微微笑着。
“回,为何不回。我是天朝人,自然是要回去的。谁做皇上,与我何干?”齐仲天压制下心中的澎湃,纵然他与齐仲景有一仗要打,却不会让鞑靼有可趁之机。
鞑靼王见状一笑,心底的满意愈深:“好,果真是个好男儿。你若来我鞑靼,我派兵助你,让你去夺了天朝江山,岂不是痛快?”
见齐仲天沉默下来,鞑靼王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你好好想想,再过几日天朝太子就要登基了。”
宽敞的主帐毡门开开落落,齐仲天阖眸凝神,心中衡量着。
……
ps:又是写到半夜,平白无故多上班,还没工资,好郁闷的说。还好,就这几天了,我回家就一切正常了,妞妞们抱抱。表怪我,我真的很无辜……
从宫囚跟过来的妞们都知道的,我人品很好的,基本上欠下的字数都会还上来。
也许最近大家觉得我说话有点不算数,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先是个人问题没状态,这上班是在外场,一天都没时间碰电脑,之前还是早上码字,下午和晚上上班,现在早上9点多就要出门,我只能晚上回来加班,有时候撑不住就睡了。委屈死了……
万恶的资本家……
。
有凤还朝
浮生流年录 第五十七章 妙计离京城
'更新时间' 2012…03…29 08:44:00 '字数' 2345
皇宫中,苍白的悲凉只是延续了一日,白绫纷飞很快变作了红绫妖娆。
秦思立在冷宫院落里,轻声叹息:“这便是宫廷,没有一丝情意。前一瞬还哭着哀悼先皇,下一瞬便堆笑逢迎新皇。”
“俞绍成那边今夜想必就有动作了,你放心吧。”
叶筠一发了密信给俞绍成,颇为详尽地写上皇上被杀的隐因。后日是登基大典,俞绍成今夜一定会有所行动。
“筠一,若你是俞绍成,你会如何?”秦思忽而问道。
“我会寻出月夜的下落,以此暂缓齐仲景登基。”叶筠一轻声答道。
秦思却是摇了摇头:“若是我,我会走两步棋。”
“两步棋?”叶筠一扬眉。
“第一步,便是你说的,寻月夜、求转机。第二步,我会……”秦思手掌横切,放在脖颈间轻轻一划,眸中冷意分明。
“你是说……”
“这只是我的想法,不过俞绍成是个行事老练之人,凡事必有后招。你给出去的消息,他会用,却不会将身家全部压上。”秦思思忖着,将心头所想道出。
“那我们该怎么做?”
叶筠一看着周身被月华笼罩的秦思,他一向知晓秦思聪敏过人,只是心性使然,鲜少用谋,却不想她的心思竟会敏锐如此。
“我已经发出信号给师父,请他去救月夜。至于我们,今夜当避嫌。”秦思回眸看去,她思虑许久,终是不得不让苏离渊来帮这个忙。
“避嫌?”叶筠一俊颜微沉。
秦思颔首道:“不错,月夜前番刺杀齐仲景,可是不少人都看见的。而月夜在关山动手,也是有侍卫作证的。只要有心人去查查,很快就能知道我和月夜的关系。月夜被救,首当其冲被怀疑的就是我们。”
“俞绍成是个老狐狸,不得不防着他背后伤人。而你爹被齐仲景诏入京城,对你便是一份牵制,我不能让侯爷来冒险。”秦思的顾忌让叶筠一感动不已。
“再来,俞绍成不会眼睁睁看着齐仲景登基,京中随时会生变。这两只狐狸都是会咬人的,我们如果留下,不知何时就会成了替死鬼。”
叶筠一温声道:“那你打算如何?”
秦思抬眸望向夜空,等着那一轮明月翩然往上,直至顶上。她狡黠一笑,好似带着些神秘道:“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离京。而且,我要光明正大的离开……”
昭明宫。
换了主人的昭明宫好似连气息都变了,原本浓厚的药味儿被龙诞香所替代,只是无人察觉那龙诞香中有点点血腥气。
秦思二人跟随着内监迈过镶金门槛,走到殿内。身穿着龙袍的齐仲景正坐在上位看着他们,衣袖上的金龙随着动作摆尾,内监们便齐齐退了下去。
“秦小姐是来答应朕的交易的,还是拒绝?”齐仲景噙着看不清的笑意问道。
对于这样开门见山的话,秦思是喜欢的。
“臣女自然是答应。”秦思莞尔一笑,斜长的凤眸微微凝住。
齐仲景半信半疑:“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为了让皇上知道臣女的诚意,臣女也不能隐瞒。其实臣女与南国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当初秦家遇难,臣女曾在边关无意救了一个妇人,却不想那竟然是南国皇上。臣女独身上路,几次三番遇到图谋不良之人,都是月夜所救,臣女也是后来才知她的身份。”秦思说得煞有其事,说道间,竟然将每一个细节都提及到。若非叶筠一知情,此刻怕也是信了。
“想来这月夜护我,是为了表示南国皇上的谢意吧。”
齐仲景待她话音落下,直言问道:“那你先前为何不说?”
秦思眸中闪过一抹沉痛,唇边泛起了苦笑:“皇上不是知道吗,我根本不是秦将军的女儿,原本是打算以这段恩情当做退路的,所以才会犹豫……可秦思想来想去,不如向皇上讨要这个退路。还望皇上答允臣女,往后无论发生何事,臣女在天朝都有容身之处。”
说着,秦思不卑不亢地对上齐仲景的眼。齐仲景生性小心多疑,如果她就这么答允,他定然不信。可是提出所求,齐仲景反而会安心几分。
“朕的脚下,留你一席之地也未尝不可,只是你要如何替朕成事?”齐仲景面色沉寂,提声反问道。
秦思敛衽,双手放在腰间:“天朝的大位之争,对南国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以救命之恩相说(说服的说),南国皇上定然不会拒绝。更何况,皇上你本就为正统血脉,哪是齐仲天能比得了的?”
这一番话让齐仲景极为欣然,眸子中的冷厉消散几分:“是吗?”
秦思闻言,扬眉道:“皇上,臣女和筠一亲自去一趟南国,求取南国国书一份。届时臣女带着国书而回,皇上拿到国书再放月夜。如若我们拿不到,月夜的性命便任由皇上处置,只是在臣女归来前,请皇上莫要动刑才是。”
秦思说得极为诚恳,而这番交易对齐仲景来说并无任何损失,他沉思半响,应声道:“好,朕答应你。”
……
秦思与叶筠一拿着齐仲景手书的密旨,正要往外走去,殿外却忽而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