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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阿离,我不能告诉你。
对不起,阿离,答应你的事情我必然尽力了。
对不起……
“怎么了?”秦思的肩头有些重,叶筠一的气息传来,让她不由微笑起来。眉眼弯着转过身,却被叶筠一拉住,他一手遮住了秦思的眼,一手将秦思环住。带着灼灼热气,叶筠一在秦思耳边轻声说道:“莫动,我有东西要送你。”
叶筠一温和的情绪让秦思亦是平静,她默然不动,任由叶筠一将她带到了桌前又坐下。眼前的黑影缓缓挪来,那轻柔的亮光让秦思炸了眨眼才适应开来,她含笑偏过头,叶筠一的脸躲在一个木雕之后,她的眼眸似乎花了花,略微闭眼,再睁开,秦思看清了眼前的木雕。
在那上好的桃木上,雕刻出的是一个人形。娇俏的面容栩栩如生,连腰间的玉带和被风带起的衣袂都刻得生动十足,那一张分明是女子的脸,可头冠上却没有露出发髻,反而是以一顶玉冠束之。
秦思正要伸手接过细看,叶筠一将木雕往怀里收了收,故作沉思一笑,在秦思分神之际,他已经将木雕转了个面。
在那木雕的背面,那女子的背影上,刻着一副浮雕。那浮雕刻得极淡,依稀可以看见两个身影,彼此对立着,而其中一个伸手挡住了另一个人的脸,二人都很是专注。
若说刚刚秦思还不曾看出这木雕雕的是何人,现在却是豁然明了。
“这是……”秦思眉眼有些朦胧,却是喉头发堵。
叶筠一俯身在那木雕上落下一吻,和声道:“可还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
秦思自然记得,她那时惦记着为了救她生死不明的“三少”,上前细看他。正是伸手挡住了他的脸,只留了一双眸子。
“我记得。”秦思不觉笑开了颜,顾盼间神采奕奕。她停了停继续说道:“可是,这里好像少了师父呢……”秦思扬起嘴角,笑意与认真交织着,拿近那木雕,那桃木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下次再将先生补上。喜欢吗?”叶筠一见她难得有了调笑的心思,心情不禁愉悦起来。
“喜欢。”秦思摸着木人儿的额头,这里是方才叶筠一落下一吻的地方。
叶筠一伸手抚着秦思的脸颊,低声问道:“这可是你想要的?”
得此一问,秦思有些发愣,她垂眸想着,恍惚间想起,好似在她来齐州不久,知道叶筠一是神医那一天,曾经买过木雕。而那时,叶筠一曾问她是否喜欢木雕。她但是说的是“喜欢但是不想要”……
“我喜欢的是这个手艺,不想要是因为……因为这些都不能让我想去珍惜。”
秦思想起那一句话,这才明白叶筠一问的是什么。
“这是你刻得?”秦思忍住喉头的堵塞,轻声道。
叶筠一颔首,这的确是他雕的。那一日看见她喜欢木雕,却生生说着,那不能让她想珍惜的时候。他便起了意,去刻一件让她想要的东西。
他去找那个婆婆学了段时日,等到真的拿起刻刀时,闭上眼,想起的便是那一日初遇。那一个娇小潇洒的“贵公子”伸手挡住了他的脸,口中低声唤着“三少”。
“这是我最想要的。”秦思将木雕捏在手心里,眉眼间的娇态让叶筠一移不开眼。
屋外,天官等了良久,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只好轻声提醒秦思:“小姐。”
秦思闻声,眸子流转,背过身朝门外走去。她将木雕放进袖子里拢住,脚下的步子缓而漫长。眉间一点红丝略过,她停住脚步,转头对着叶筠一笑了笑。在叶筠一唇角抿开之时,秦思上前在叶筠一的脸颊上轻触而过。
女子身影赫然轻灵如蝶,翩然跃出了秋水楼。只剩下叶筠一,独自望着迤然远去的人儿,肩头的伤,似乎不那么痛了。
……
秦思拿着木雕回南风阁,天官见她满是喜意,也不禁高兴起来。秦思脚下轻快,走进南风阁。一入眼便是一片早春的矮梅。与先前南风阁的清冷比起来,现在多了些亮丽。这还多亏了忆卿,她的身子也大好了,闲来无事,便在南风阁里忙活开了。
走进院子里,忆卿如往日一样在院中赏花小坐,可是那神色却太不对劲。比起天官来,忆卿性子淡漠,神思冷静,能够让她方寸大乱的事情必然不简单。
天官看出秦思的慎重,轻声道:“小姐,我去外面看着。”自从叶筠一生辰出事,天官便稳沉了不少。无论什么事情,她都不离秦思左右,纵然不在身边,也会替她守着。这样的天官,让她有些心疼。
“小心些。”秦思关切的嘱咐着。
天官甜甜笑着,匆匆走动了南风阁门口。等她走远,秦思鼻尖颤着走到忆卿身旁。忆卿的目光呆滞,有着很深的忧色,好似怎么也化不开。这样的神色出现在忆卿脸上,定然是大事无疑。
“姐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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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还朝
齐州问情录 第十三章 风波水上流
'更新时间' 2012…01…31 19:41:00 '字数' 3058
忆卿颤着身子站起来,那不住打着抖的腿险些支撑不住。秦思将她扶住,手指尖的寒冷之意刺得秦思骨节发寒。
她着急道:“姐姐,你坐下,究竟出了什么事?”
忆卿瘫软地靠在秦思的肩上,她深眸中不禁垂泪,她一把将秦思保住:“阿离,你走吧,赶快走吧……”
秦思听着那夹着哭声的话语,回抱住忆卿,一边在她的背上轻轻顺着,一边沉声道:“姐姐,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阿离,爹出了事,你便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看着你出事,你赶快走。风远侯府怕是容不下你了……”忆卿收回些伤神的意味,焦急地说着。
“姐姐,风远侯府为何容不得我?”
忆卿抓住秦思的手,语气慌张,又像是要一瞬将话都说清楚:“你可知道,我方才在院子里,一个婢女来找你,她低着脸,我看不清楚,只听见她留下一句话,她说,暗牢里的人要见你一见。”
“哦?谁要见我?”秦思见忆卿的情绪平复了几分,倒了杯茶水给她。看着忆卿喝下茶水,秦思柔声问道。
忆卿擦了擦唇角,颤着眉毛道:“我找人去问过了,现在的暗牢里只有一个人,管家。”
管家?
“让我去见他?”秦思暗暗揣度着,现在管家在风远侯府的身份已定,她若是去了,确实会有不少麻烦。甚至于会被当做与他一党的人……她虽然是未来世子妃,总归还不是侯府的人,叶筠一因她所伤,万一被有心人所拿捏住把柄,她便被动不已了。
忆卿点了点头,口中低喃道:“阿离,你快些走吧,那个婢女让我觉得诡异的狠,我只怕会有人对你不利啊。”
“那我若不去呢?”秦思低笑,她话中带着浓厚的无奈,她若是不去,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便是她自己心虚了。
“不可,我虽然不知道你与管家究竟有些什么来往,可是我还记得上次你做的枣子,你虽然是一心为着世子的。但这些旁人不会信。你不去,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出什么后招。单凭现在管家落了难,还有人替他做事,你也该谨慎些。”忆卿所说的,也正是秦思所担心的。
“所以姐姐以为我该避开是吗?”去是不可的,不去也是不行的,所以忆卿才会这么着急让她避开吗?此事牵扯甚大,也难怪忆卿如此大乱了。
秦思心里是信叶筠一的,她与管家周旋的事,也是叶筠一知情的。她唯一担心的,是侯府其他人会否信她。
“阿离,你莫想了,赶快回京吧……”忆卿说出担忧,心智越发清明,这风远侯府秦思呆不得了。
“不,我去见。”秦思眸中一亮,忆卿不知道的是,三皇子已经靠不得了,若是再与风远侯府生了间隙,她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既然他们想要设计她,那么好,她便与他们斗上一斗。若是当真有事,她亦是不怕的。
……
安抚好了忆卿,秦思打发天官在屋里照顾她。临走时,秦思嘱咐好天官,一个时辰之后去寻叶筠一,并让忆卿告诉他其中的缘故。
秦思独身一人,前往暗牢而去。暗牢的入口在侯府里花园的一座假山之中,单是看着,便能感到阴冷潮湿之气渗出来。暗牢门口守着重兵,秦思站在不远处凝神看着,却丝毫不着急。他们若是真的想让她进去,自然会打开这扇门。
秦思的猜想不错,错的是,她不曾想到,来替她通路的竟然是叶碧桑。
远处走近的女子朝着秦思冷冷一笑,她笑意间带着三分挑衅,三分讽刺,三分恶毒,和一分期待。早就知道清姨娘与管家有勾搭,他们的目标一样,都是为了世子之位。可叶碧桑呢?她想得到的是叶筠一,虽然与清姨娘他们道不同,可秦思的存在却是她的大忌。
秦思并不闪躲,与叶碧桑二人直直对视着。她心中有些好奇,这个口口声声说在叶筠一生辰后便离开齐州的人,怎么还在侯府里。
“你拿着这个上前去,他们自然会让你进去。”叶碧桑绕过了假山,走到秦思跟前,没有一句闲话。她从怀里拿出一块精巧的小玉牌扔给秦思。
秦思伸手接过,淡淡瞥过一眼:“这是什么?”
“令牌。”叶碧桑收敛神色,亦是淡然。见此,秦思不由赞叹了一把,这叶碧桑倒是学得快,至少不是个没脑子的。
“你为何不去?”秦思将玉牌扔高,随后接住。叶碧桑虽然有进展,可也是道行不够。秦思如此几次,看似无意,却让她紧张了几分。这令牌是她所偷,若是就这么碎了,那她不是白白冒险一场了?
叶碧桑在秦思再次接住玉牌时,上前抓住她的手道:“莫摔了,你可不想进不去吧?”
“哼,我看,是表小姐害怕我进不去吧?”秦思抽出手来,淡漠说道。
“你……”
叶碧桑有些气急,她拧着眉别过脸。
秦思不再耽搁时间,既然要演这出戏,也就不必再与她纠缠了。秦思迈步走进,那些侍卫挥刀拦住她,秦思一语不发,拿出玉牌递过去,为首的侍卫一看,并未盘查就放了秦思进去。
那铁锁打开,阴郁太久的气息让秦思有些窒息,她缓缓调息,一步步踏下台阶。暗牢的四周点着火把,阴冷的风将火带起,胡乱舞动着,在原本黑漆漆的暗牢中,映衬出了许多张牙舞爪的鬼魅。
暗牢里很静,秦思的脚步声放得很轻,也依然听得清楚。从平坦的地面上一路往前,走到最里端,一个披散着头发,身穿灰白带血衣衫的人正笑着看向她。
“秦小姐,别来无恙啊。”管家低哑的嗓子,布满了伤痕的脸上有着深沉的恨意。
他怎么会不恨,他奉三皇子之命前来齐州,在风远侯府里收敛锋芒摸爬滚打了五年,才熬到管家的位置。好不容易拿到了风远侯一派势力分布名单,最后一项任务就是杀了叶筠一。一切都安然进行着。可是这个女人的到来,让侯府变了样。
叶碧桑与清姨娘的委屈,让他改变了策略,借着他们的手来杀叶筠一。若是他能让风远侯的势力归到三皇子的旗下,必定是大功一件。
三皇子偷偷在暗地里蚕食掉秦家的势力,这秦思已经是死棋。好在他看出叶筠一对她颇有异样,唆使叶清与叶碧桑前去试探,果真不出所料。
那么他想,这最后一步该是没有差错了。可叶筠一,竟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