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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自然担心七娘多想。
七娘闻言果然很是一愣,显然一时没想明白。
邵仲心急,又低声劝道:“我们俩都还年轻,也不必这么着急要孩子。我好容易才娶了你进门,若是过不了一年就怀孕生子,日后你都只顾着孩子去了,哪里还会想着我。我可不干!阿碧,阿碧,我们过两年再要孩子好不好。”说着话,声音愈发地拖得长,只恨不得扭着身子撒娇了。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好好说话么,扭来扭去做什么。”七娘咬牙骂道。
邵仲赔笑,“我在旁人面前可不这样,媳妇儿,媳妇儿――”又愈发地痴缠起来。
七娘拿他没辙,嗔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她心里头也清楚邵仲说得有道理,尤其是这话还是从白道人口中传出来的,那位老爷子虽说看起来有些不靠谱,可医术却是没得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定是有缘由的。
中午邵仲让常安去跟梁康打了声招呼,下午他就飞快地搬了过来,一进府就来与七娘打招呼,笑呵呵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爽朗。
邵仲过了几日比神仙还快活的日子,终于又要回去衙门做事,一晚上都在长吁短叹,怨气冲天,连梁康都不愿意和他说话。
第二日大早天还未亮,邵仲就起了。七娘也赶紧披衣服坐起身,迷迷糊糊地问:“这么早就得起来?”
“唔――”邵仲扭头,见她也要跟着起来,赶紧过去把她按了回去,小声道:“你别起来,外头有下人伺候着,我洗漱完了就走。”
“不吃东西么?”
“太子府里有早饭吃。”邵仲打了个哈欠回道:“中午我也在宫里吃,你别等我。”
七娘有些不适应,“那不是要晚上才能回来。”
邵仲点头,瞥见七娘脸上的担忧之色,心里却暖洋洋的,凑上前去亲了一口,恬着脸道:“还没出门就想我了?”
七娘这回却没瞪他,睁大眼睛瞧着他的脸,痴痴的模样。
邵仲心里也有些不舍,可到底正事要紧,见外头天色愈发地亮,他只得依依不舍地抱了抱七娘,起身出了门。
他们俩成亲一来日日地黏在一起,不说一天,便是一刻钟都不曾分开过,而今邵仲忽地去了衙门,七娘这整日竟不知干些什么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随手拿了本书来看,瞅了两眼竟看得窜了行。
到天黑时邵仲才披着一身寒气回来,一进屋就抱怨宫里头伙食难吃得紧。七娘心疼地问:“不是太子府里么,那御厨的手艺竟还比不上咱们家?”
邵仲无奈道:“宫里头能有什么好吃的,这大冬天的,端过来的菜都结了霜,鸭子是柴的,青菜是老的,连饭都又冷又硬,我只恨不得干脆啃两个馒头了事。”
七娘闻言愈发地忧心,想了想又道:“这又不是一两日,天长日久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左右我在家里头也没事,不如烧了菜中午让下人送到宫门口,你让常安到了时候就去宫门口接着,若是走得快些,送到的时候还是热的,总比吃那些东西好。”
邵仲原本只是抱怨几句让七娘心疼心疼自己,不想她竟如此体贴,心里顿时犹如吃了蜜糖一般欢喜,笑道:“太子府里又不是我一个,若是单独开小灶,怕会引得旁人说闲话。”
“你管旁人怎么说。”七娘没好气地道:“索性全往我身上推就是。谁家里头不操心呢,说不定大家见你这么做,回头都让家里头送了呢。”
邵仲想了想,终是应下,心里头却又免不得暗自得意,赶明儿众人见他媳妇儿如此贤惠,指不定要羡慕成什么样儿呢。明儿让七娘多做一些,也给太子殿下尝尝,算是谢过他上回的襄助之恩了……
62公侯之家
晚上泡脚的时候;卢之安忽然开口问胡氏,“二娘子在说亲?”
卢之安素来不爱下人伺候,屋里头只有他和胡氏两个。因没有丫鬟帮忙,胡氏就去了衣柜便给他找里衣,闻言顿时停住了动作;迟疑着转过身来看他;皱起眉头道:“你听到什么了?”
“今儿祈郡王府的外管事来衙门里寻我帮忙——”卢之安眉头紧锁;语气有些不耐烦;“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些没谱的话;被我给撵出去了。”
胡氏抱着衣服缓步踱到他身边;把衣服放在他手边,蹲□子朝他小腿上浇了浇热水,低声回道:“弟妹最近总往镇国公府跑;说是国公夫人中意二娘子得很,那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想与王府做亲呢。”
卢之安“噗——”地轻笑出声,无奈摇头道:“她还真是敢想。那镇国公府也是,郡王爷的婚事岂是他们说了算的,若是传到宫里头,太后娘娘还不知怎么看他们呢。你回头让母亲跟三房说说,让她们注意些分寸,莫要闹出些传言来,反得害了二娘子。”
胡氏苦笑,“你当母亲不清楚么,便是我也委婉地跟弟妹提过。她而今满脑子都只想着要做郡王岳母,只怕还以为我嫉妒她,故意和她过不去呢。前几日大娘子和仲哥儿回门,她们不在府里待客也就罢了,回来的时候在大门口遇上了,还对仲哥儿冷嘲热讽。也亏得大娘子嘴巴厉害,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要不,仲哥儿怕是要受些委屈。”
卢之安闻言微微一挑眉,“他受委屈?”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罢了又摇头笑道:“你放心,这个侄女婿厉害得紧,就凭三弟妹那点道行,半点皮毛都伤不到他。”
“老太太却是心疼得紧呢。”胡氏伸手帮着他捏了捏脚,笑着道:“仲哥儿是个聪明的,知道府里头谁的话最顶用。”这一年多来,邵仲没少寻着借口往府里跑,每回总要带些东西上门,不论贵贱,却总也少不得她和两个孩子的份,故胡氏提起他来,总是忍不住眉目带笑,语气也柔和许多。
卢之安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笑。胡氏捂嘴道:“你也别这么瞅我,这府里头上上下下谁不说仲哥儿的好,便是有心经营的,那也要有本事。整整一年半的工夫,谁像他这般有耐心。若是日后哪家府里的哥儿也对我们家嫣儿这般用心,不论他出身如何,我都敢应了这门亲。”
“这都是多久的事儿。”卢之安一想到自家那甜滋滋的小姑娘将来总有一天要嫁出门去的,心里头顿时有些不痛快,挥挥手把话题岔过了。
…………
太子府里,到了用午饭的时候,邵仲依旧端坐在桌前处理文书,半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一旁的同僚忍不住提醒道:“邵大人还不去吃饭,晚了连口热汤都捞不着。”
邵仲努力地让脸上表情显得没那么得意,淡淡笑道:“一会儿家里头会送过来。”说着话,嘴角终是忍不住翘了翘,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那同僚顿时乐了,笑着恭维道:“夫人真是贤惠,邵大人好福气。”说罢了正要走,就常安端着一大摞食盒进了屋,一边走还一边“嗷嗷——”直叫,嘴里唤道:“哎哟哎哟真烫手,手指头都快起泡了。”
同僚的眼睛定在正腾腾地冒着热气的食盒上,两只脚像钉在了地上似的,不动了。
“怎么还这么烫?”邵仲赶紧上前帮着把食盒端过来,一个个打开,里头赫然装了四菜一汤,一笼子米饭正腾腾地冒着热气。屋里顿时菜香四溢,那同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呵呵”笑了两声,探头探脑地过来看,“都送了些什么好东——哎哟,鹿尾汤!”
他嗓门高,这一声竟把隔壁的两个老司阶引了过来,二人一边抽着鼻子一边两眼放光地问:“今儿厨房竟有鹿尾汤喝?”
邵仲同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是邵长吏家里头送来的吃食,热情腾腾的,当真馋人。”说话时,眼睛又朝那食盒里瞟了几眼,十分不舍。
拢共才这么一点子吃食,分了这个分不了那个,邵仲也不好留了谁跟他一道儿用午饭,只让常安把笼里的小碗拿了出来,各倒了一碗鹿尾汤递给这几位,笑着道:“这鹿是去年自家庄子里送过来的,一直养着,前几日才宰杀了,甚是新鲜。几位大人也来尝一尝,顺便暖暖胃。”
那老司阶也不客气,高高兴兴地接了,端起来就喝,一口下肚,顿时烫得嗷嗷直叫。一旁的常安哭笑不得地解释道:“陈把式赶着马车送过来的,一路到了宫门口还用炉子煨着,烫得很,老大人可得当心些。”
“邵大人真是好福气!”
“可不是,这大冬天的能喝到一碗热汤可真真的不容易。”
“邵大人是今年才刚刚成的亲吧,听说娶的是平阳侯府的大娘子?”
众人吃人的嘴短,自然免不得一阵恭维,心里头气儿也忍不住泛起阵阵酸意,自己在衙门里吃了这么久的冷菜冷饭,也不见家里有个可心的人儿关心过。虽说自家比不得邵家这般财大气粗能日日喝到鹿尾汤,便是喝个猪肝汤,自己也心满意足了。
大伙儿喝了汤,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邵仲吃饭,拱手谢过后,赶紧去厅堂用饭。到下午的时候,邵长吏开小灶的事儿就传得满府皆知了,连太子殿下也得了信,好奇地过来看热闹。
七娘不止送了热饭热菜,还有一整盒绿豆糕,盒子里还体贴地配着好几个巴掌大的小碟子,邵仲见了人就拿一碟出来招待,太子殿下也得了一碟,美滋滋地吃了两口,可劲儿地夸道:“夫人手艺真不错,一点也不比宫里的御厨差。”
邵仲很是客气地连声道过奖,脸上却是难掩得色,众人见状,心里既好笑,又隐隐有些羡慕。
又过了几日,胡氏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皇后忽然说起这事儿,又笑道:“太子还笑话说,自个儿怎么没早生几年,不然,这大娘子就轮不到被邵家大哥儿给抢了去了。”
太后闻言顿时哈哈大笑,抱着肚子道:“这孩子才多大,就想着要娶媳妇儿了,可真是不得了。唔,既然他都着急了,你这做母后的就得给他留意了,非得要给他寻个侯府大娘子这般温柔又贤惠的,不然回头他得跟你急。”
皇后故作为难状,“这个可真是为难我了,不如,还是请太后作主吧。您识得的人多,见过的女娘子也多,谁家姑娘聪慧,谁家姑娘贤淑,定下了谁就是谁,太子晓得了,定然欢喜。”
太后却不应,挥手道:“本宫才不领这差事,回头若是不合他的意,他又碍着本宫的面子不说,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太后明着不愿意掺和到立太子妃的事情里来,倒正合了皇后的心意。毕竟,立太子妃兹事体大,关系着日后太子地位的稳固。若是太后非要来插一脚,反倒打乱了皇后的布局。
“都是侯府的千金,这大娘子知书达礼,温婉贤淑,三娘子聪明活泼,机敏可人,怎么那三房的二娘子却不知进退……”太后低声喃语,声音虽不大,前头的胡氏却听得清楚。不止是她,身畔几位年长命妇的脸上也露出微微的讶色,悄悄朝胡氏瞅了瞅,见她面上若无其事,遂又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继续陪着太后说话。
胡氏心里犹如明镜一般,太后这话说得如此清楚,卢玉的婚事便再无希望。不止如此,她在太后这里落了这样的评语,怕不是过几日就要在京里传开,寻常人家也就罢了,王公贵族的府里却是想都不要想了。孟氏这一番心血,便就此化为乌有,反倒还得卢玉不好说亲。
出了这么大的事,胡氏自然要向老太太禀告。待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