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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持续用最高航速前进了好几个小时,英国水兵和战舰本身都已经疲惫起来。
英国驱逐舰“军团”号上,燃油蒸气锅炉和主轮机正在拼命运转着,连续数小时在吵杂环境下工作令值班水兵显得有些烦躁,他们热切期待着换岗人员的到来,因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检查各部件的运转情况,也没有注意到一根燃油管道内侧,一滴滴燃油正悄然泄露。
舰桥上,军官们努力地盯着前方的海面,根据他们的计算,德国航母编队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突然间,舰体内部发出一声闷响,接着巨大的火焰从烟囱口喷了出来,在战舰上空形成一朵巨大的火花。
就在这一刹那,德国驱逐舰上的了望水兵发现了这支不明身份的舰队。“弗赖堡”号用信号灯发出询问,但是没有得到答复。航母编队的指挥官拉恩准将开始疑虑起来,他命令“弗赖堡”号独自离开编队前去查明那支舰队的身份。
10分钟后,在距离对方3海里处,“弗赖堡”号突然打开探照灯,英国驱逐舰的舰体和那一面面英国海军旗顿时暴露在灯光下。
在这一刹那,双方的水兵都惊讶得不知所措。“弗赖堡”号立即关上探照灯并转向,英国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直到半分钟之后才慌乱地射击起来。“弗赖堡”号一面还击一面高速脱离与英国舰队的接触。由于情况不明,英国驱逐舰没有打开探照灯或发射照明弹,而是抛下失去动力的“军团”号驱逐舰继续追击德国舰队。
拉恩准将随即向海德里希的旗舰报告了这一情况,并命令第二分舰队向西转向。
“图雷”号很快跟随编队一同转向,一直站在舰桥的中年军官此时已经不知去向。
“舰长呢?”大副奇怪地问道,“我刚刚还看到他站在那里!”
“急匆匆的往船舱走了!”二副刚刚从船舱里走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怎么了?”
“哦!旗舰发来信号让我们注意警戒,另外编队随时可能再次转向!”
无线电讯号再次悄然从“图雷”号传出,抵达英国伦敦的情报部之后,又由情报部转达给贝蒂,贝蒂将德国航母编队转向的消息传达给前方的英国驱逐舰时,那6艘驱逐舰这才发现自己正扑向错误的方向,同时急急转向新的航向。
“图雷”号上,中年军官走到指挥室时又是一脸疲惫,不过微弱的灯光下其他人并没有发现。
“舰长,你来了!”正在掌舵的大副瞟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嗯!有什么情况吗?”中年军官语气非常平静。
“旗舰让我们警戒,还有随时注意转向的信号!”
“嗯!”黑暗中,中年军官咬了咬牙。
“听啊!是航空母舰上升降机的声音!看来他们正在将飞机升上甲板,也是,天很快就要亮了!”二副站在指挥室门口突然插了一嘴,此时外面依旧一片黑暗。
没有人发现,中年军官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铁青。
“快看旗舰信号灯!全体转向,航向西偏北45度!”大副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转动舵盘。
“舰长,你说英国人是怎么追到这里来的?我们一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是吧!”二副说着扭头一看,刚刚还在他身旁的舰长居然又消失了,“舰长?”
二副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无线电波在绕了一大圈之后,英国驱逐舰又慢了一拍,它们无奈地再次转向。
大约10分钟之后,中年军官重新走出来的时候,这次疲惫得似乎要虚脱过去了。
“舰长!你没什么吧!是不是不舒服?”二副关心地问道。
中年军官刚刚想要说什么,大副又叫了起来:“旗舰信号,全体转向,航向西偏北20度!”
中年军官有点想抓狂了,他正要离开,这次却被二副发现了。
“舰长,你去哪里?”
“没,没事!有点头晕,我先回船舱休息一下,这里交给你和大副,有什么情况你们自己处理,不用向我请示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
二副没有说话,目送中年军官离开了。
德国航母编队在夜幕下一次次转向,然而他们并没有完全摆脱英国驱逐舰的追击,此时英国驱逐舰正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海面上搜索着。
中年军官刚刚伸手准备打开舷窗,他的手却在一刹那停在空中。窗外,黑暗在不知不觉间渐渐褪去,甚至没有人看清楚黑暗与明亮是如何转换的。
海面上的一切就这样出现在人们眼前,德国人看到了彻夜追逐自己的英国舰队,英国人也看到了自己彻夜追逐的德国舰队。
航空母舰甲板上忽然喧闹起来,飞机发动机隆隆地轰鸣起来。这种声音对于每个德国水兵来说都是悦耳的,只有这个中年军官除外。
中年军官的心开始颤抖起来,他默默地收起发报机,匆匆将它塞到床底下。不远处,一架架德国飞机开始飞离甲板,水兵们阵阵欢呼声犹如尖锐的刺一般扎到他的心口。
英国驱逐舰上的海军官兵们怔怔地看着不远处海面上如同大山般的德国航空母舰,还有那些正在缓缓飞离甲板的德国飞机,它们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猎物,它们已经拿起手中的利剑。
英国水兵们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战位上,进攻的信号已经升起在驱逐舰的桅杆上,他们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击。
三艘德国驱逐舰此时全部来到航母编队后部,它们用自己的身躯组成最后一道防线,德国水兵们冷漠地看着全速驶来的6艘英国驱逐舰。两支舰队的距离不过是5海里,在这8千码的距离上驱逐舰上的火炮纷纷开始发射。德国水兵们信心十足地将一颗颗炮弹填入后主炮的炮膛里,不断从它们头顶飞过的德国飞机便是他们信心的来源。
第一波出击的16架鱼雷机来不及集结便先后从英国舰队右侧发起进攻,尽管英国驱逐舰身形小巧、航速快而转向灵活,先后落下的16枚鱼雷还是让所有的英国人都恐慌起来,尚未完全明朗的海面上隐约出现一道道互相交错的白色水痕,让英国驱逐舰分不清哪些鱼雷在前,哪些鱼雷在后,只得一次次夸张地扭动身躯进行规避,两艘距离较近的英国驱逐舰甚至舰舷发生轻微碰撞。
随着轰然一声巨响,一艘英国驱逐舰还是不偏不倚地被鱼雷击中,1000吨的舰体在鱼雷强悍的威力面前显得无比脆弱,战舰中部在钢铁折断的刺耳声中猛然跃出海面,接着在海面上砸成两截,舰首与舰尾同时高高翘起,迅速下沉的同时也将许多来不及逃生的英国水兵带入清凉的海底世界。
剩余的5艘英国驱逐舰为了躲避鱼雷攻击已经偏离了之前紧紧追逐德国航母编队的航线,它们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白色浪痕之后重新将舰首对准那支德国舰队。
“丽莎”号和“超级鸭妈妈”号的甲板上,空勤人员忙碌地将后面升上甲板的飞机一架架退到起飞位置,这些挂载着炸弹的飞机开始转动起螺旋桨,阵阵轻烟从发动机两侧的排气口喷出,很快便被海风吹散。
“图雷”号的指挥室里,中年军官面无表情地看着英国舰队被德国飞机驱赶。那艘英国驱逐舰爆炸时,整个指挥室里面的德国军官们都欢呼起来,他也不得不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当第二波轰炸机飞离航母甲板时,整个德国舰队的士气高涨到了极点,“图雷”号甲板和炮位上,水兵们纷纷将帽子拿在手里挥舞着。
下面的炮位上,水兵们依旧忙碌着装填炮弹和射击,英国驱逐舰此时彻底疯狂起来,它们无视头顶落下的德国炮弹和航空炸弹,不顾一切地全速驶来。
中年军官看了看聚精会神掌舵的大副,还有旁边的二副和另外几个军官,将手伸进口袋里面,手指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
“不许动!”中年军官掏出一把鲁格手枪顶在大副头上。
“舰长!”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们全部退出指挥室,并且将门关上,否则我就一枪打爆他的头!”
众人互相看了看,他们不明白平时沉稳而平和的舰长为何作出这种举动来,不过他们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舰长……”大副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很快感觉后脑遭到重重一击,接着便昏厥过去。
中年军官将大副放倒在地板上,自己操纵起舵盘。舰首很快对准了不远处那艘身躯更为庞大一些的航空母舰,“丽莎”号!
“全速前进!”中年军官冲着传话筒怒吼一声,轮机舱里面的水兵完全不知道上面发生的一切,“图雷”号很快将航速提高到27节,它与正以22节航速前进的“丽莎”号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几个持枪的德国水兵在军官们的带领下突然冲进指挥室,中年军官正欲拔枪射击,水兵们手里的步枪却先行开火了。
鲁格手枪哐啷一声掉落在地板上,中年军官捂着腹部慢慢倒下了,二副急忙跑向舵盘,军舰的舰首很快转离了前方的德国航母。
一个军官走过来用手帕按住中年军官流血的伤口,在另一个军官的摇晃下,大副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那几个持枪水兵的枪口依旧对准这个失去理智的舰长。
“舰长,你究竟怎么了?”军官拾起地上的鲁格手枪不解地问道。
中年军官没有回答,他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正在掌舵的二副。
此时,又有英国3艘驱逐舰直接中弹或被近失弹所伤失去航速远远落在后面,不过最后3艘英国驱逐舰已经冲到了距离德国航母编队1千码处,随着6枚鱼雷扑通扑通下水之后,它们迅速转向准备逃离,可惜很快它们便被德国炮弹和航空炸弹合力击沉。
紧急转向的铃声顿时响起,然而航母巨大的舰体却无法像驱逐舰那样灵活转身。
倒在地上的中年军官没有看到二副脸上坚毅的表情,全舰87名官兵在这一刻是如此漠视死亡,甲板上所有的德国水兵都明白自己的战舰正在驶向何方,然而没有一个人打算弃船逃生。
“图雷”号带着它勇敢的水兵们用自己的身躯为“丽莎”号挡住致命的鱼雷,全舰87名官兵全部阵亡,每个人都得到德皇追授的铁十字勋章,也包括他们的舰长。
太阳升起的时候,贝蒂率领的残余舰只被舍尔的战列舰队截住去路,一阵猛烈的对射之后,贝蒂带着其他5800名英国海军官兵一同沉入北海冰凉的海底。
在整个黑夜的战斗中,德国公海舰队一共损失了3艘装甲战列舰、2艘水上飞机母舰和5艘驱逐舰,而英国人则损失了几乎整个本土舰队,仅有参加加莱海战的3艘装甲战列舰和5艘巡洋舰黯然返回伦敦。
这次,死去的贝蒂没能向杰利德一样成为替罪羊,英国海军大臣邱吉尔终于为他的冒险行动付出了代价,他的海军大臣职务被解除,仅保留海军情报处的职务。
第二天,英国皇室开始撤离伦敦,撤往远离海岸的伯明翰。
9月16日,英国政府正式宣布全民动员准备保卫本土,英吉利海峡和多弗尔海峡禁航,战争期间英国海军将在那里大量部署水雷。
几天后,由34艘各式战舰组成的英法联合舰队从地中海驶抵英国,它们和英国本土舰队剩余的几艘战舰一同驻扎在英国普利茅斯军港。
尽管在这次海战中遭到开战以来最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