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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 作者:南倾(晋江2014.3.10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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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劈至半空的手掌停住。
  
  时间停顿一秒。
  “啊啊,死团子,本大爷今日非揍得你爹都认不出来。”陆离想通前后关联,弃了杜蘅,气势汹汹地杀向惜命。
  惜命仍是嬉笑着不在意,扯着云承宇的衣角转来转去。不过这就苦了挡在前面的云承宇,一边拆着陆离层出不穷的奇招,一边挡着不让惜命在后面捣乱,忙得不亦乐乎。
  陆离别的或许不行,但论到打架绝对是老手。想当初在冥伯之丘时,他挥拳头一路打过来,后来到了墨隐,他摆擂单挑所有新生,连战200多场,打到最后目光凶狠浑身是血,几乎没有人的模样。
  所以在单拼拳头的情况下,云承宇很快就落了下风。惜命见势头不妙,急忙求救:“阿初,阿初,救命呐。”
  
  左之初早就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此刻听见惜命求救,更为惶急。眼见云承宇要扛不住,左之初再顾不得其他,忙冲过去挡在前面。谁知陆离打得正起劲,没注意看眼前人,一拳头挥去,待看清来人时欲收拳已来不及。
  眼看就要一拳击在左之初肩上,陆离身形陡转,拳头堪堪擦着左之初的侧脸而过,砸入沸腾的油锅中。
  “咝咝”几声响动,油锅骤然炸裂开来,林薄急忙双手化出结界,护住众人。再看向陆离时,只见那只拳头已被烫出水泡,自手肘下方油晃晃一片。
  众人怔住,以为陆离要大发雷霆。谁知他却是屈指给左之初一个爆栗,责备道,“你跑出来做什么?”
  左之初捂着被敲到之处,诺诺唯唯道:“惜命也是开玩笑,二哥不要生气。”
  闻言,陆离横了惜命一眼,转向左之初,沉沉道:“你说一声就好,下次不许这样。”
  左之初连连点头。
  
  苏鸾轻叹口气,瞅瞅陆离的那只拳头,问道:“伤口先处理下?”
  陆离摆摆手:“这点伤算什么,无妨。”
  杜蘅从旁边探出头:“陆师兄,你刚才没用多大劲吧,伤不了左师姐,你又何必……”一拳砸到油锅里去。
  陆离一脚踹过去,高声怒道:“她是我妹子。”
  语音未落,陆离先怔住,随后满脸刷地涨红,掉头就走。左之初低垂着头,绞着手指,却是连耳朵尖都红透。
  
  惜命自觉闹得有些过了,正凑出笑脸依次讨好大家,不料众人齐齐神情微妙。她一头雾水,扯扯云承宇的衣角好奇道,“妹子怎么了?”
  云承宇轻咳一声,低低道:“在冥伯之丘的方言中,妹子就是未来媳妇的意思。冥伯之丘的男子很有血性,然而那儿有条不成文的习俗,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打老婆。”
  惜命:“……”又多一对狗男女。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进行cp初次划分,男主男配们请自觉领走自己的妹子~~女主剩下了是不是?这就对了,女主的感情戏份在后面。女主是谁的呢?




☆、第52章 心意成空

  惜命提出要回汤谷时,隐无心正要挽袖子帮她做饭。听她说完那句话,隐无心沉默良久,慢慢抚平阔袖,静静地看着她,冰雪清眸中没有一丝情绪。
  惜命咬了咬唇,话都说不利索:“出谷、那么久,我、我想回去看看容与。”
  
  有风吹进,撩起她柔顺的发丝,吹动她轻盈的裙摆,隐无心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帮她理顺鬓发,而在他指尖将将触至她的耳畔时,惜命稍稍偏头避开去,隐无心的手僵在那里,眸中涌出的点点温柔也僵住,如寒冰凝结。
  惜命退开一步,绞着衣角很是局促。
  
  温柔退却,苦涩蔓延而入,隐无心缓缓地收回手,淡淡道,“那天,你都听到了。”云将和他发生争吵时,她便有了意识,听到了所有的对话。但却选择沉睡,选择沉默,直到云承宇回来。果然被云将说中,所有的感情不过是他隐无心一人的一厢情愿,她对他从未动过心,他在她眼中不过是众多有些姿色的男子中的一个罢了。
  
  想起这几日,她白天一大早起床跑去找云承宇,晚上回来倒头就睡,原以为是他多想,现在才知她是在有意躲着他。
  她从未喜欢过他,所以得知他的心意后才会避之唯恐不及。覆在袖中的手渐渐收紧,想他隐无心也有今日。
  惜命沉默着,隐无心的话是语气肯定的陈述句,她无法狡辩,也不想狡辩。优柔寡断对谁都不好。
  
  细细打量这少女,青丝若泼墨,肌肤赛冰雪,修长柳叶眉,长而密的睫毛,五官无一不精致。这段时间她似乎瘦了许多,脸蛋上的婴儿肥已消失,尖尖的下巴凸显出来,曾经圆滚滚的团子状身板,此刻也只是略显丰腴。初入隐墨殿时,她的个头还未及他肩膀,此刻却已至他的下颌处。
  这青涩的少女终于长高长大,长成了风姿明艳的美人儿。可惜,她却要离开他。
  
  拳头松了再握,眼神明了再暗,半晌,他再开口语气已含了软意,“只是留在我身边也不可以吗?”
  惜命缓缓抬头,看进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隐无心,别喜欢我。”
  心脏处泛着疼,他扯了扯嘴角:“为什么?”
  她的目光骤然明亮,眼神一点点坚定:“因为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
  朗朗晴空上起了乌云,层层叠叠。他语气不由变急,“我们之前不是相处很好吗?”
  “我只是把你当作朋友,仅是朋友而已。”
  
  那个念头再次跳入心中,他从未看透过她。就如此时,她竟然可以如此冷静地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这真的是哪个扯着他的衣袖撒娇般道“隐无心,我饿”的少女吗?她与之前有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
  表面上看来似乎并无不妥,但给人的感觉却不相同。以前她单纯而快乐,生气时鼓起脸蛋撅着小嘴,开心时纯净的双眸中满满是笑意,喜怒哀乐都是那样明显,一望即知。而现在她神情平静,平静地可怕。
  
  他的心犹如浸在冰水中,一层层地冷,冷得人发寒。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与寂寞,一点点侵袭,整个人空虚得可怕。他轻轻摇头,“她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惜命笑了笑,又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眸中万千辰星璀璨,皱巴着巴掌大的小脸,哼哼道:“隐无心,我就是去看看容与,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乌云沉沉,隐无心眸中情绪不定。
  “她应该是这样的,是吗?”惜命倏然转回先前的平静,眸中星辰收敛,笑意散尽,偏着头轻声道。
  
  “哐当”一声响动,两人转眼去看,只见云承宇呆立在院门处,食盒跌落脚边,喷香的饭菜溅了一地。
  “你的镯子呢?”云承宇嗓音发着颤,一步一步行来,紧盯着惜命的眼睛。见她不答,他又加重声调重复道,“你的镯子呢?”
  惜命唇角扯出大大的弧度,举起右臂,衣袖滑落,唯余一截葱白藕臂,其上无任何装饰品,她邪邪地笑:“碎了。”锁妖塔中,妖王攻来的那刻,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挡,法力凝聚的利枝直直撞上那玉镯。玉镯碎裂,所有法力尽数卸掉,她这才逃得一命。她曾说,这是容与送我的贴身之物,有驱邪镇魔和提升法力的功效,若遇危险还能助主人抵挡致命一击哦。但这纯属骗人的胡扯,借容与名头唬不明真相的众人。谁知竟然一语中的,这玉镯在关键时刻还真救了她一命。
  
  云承宇平稳的步伐蓦地踉跄,有风骤起,落英缤纷。他俯身抱住她,声线低哑,“惜命,别难过。”玉镯碎裂,记忆随之恢复,她又回至以前的她。惜命好像与之前有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他现在终于明白,她的记忆恢复了。
  
  隐无心静静注视着云承宇与惜命,仿若被摈斥在外的陌生人,无法参与进他们的无声交流。惜命身上发生了他所不了解之事,那段时光,她的生命里没有他,那段记忆,他一无所知。隐无心想起了很多事情,关于惜命的事情。
  初入他门下时,她说,隐无心,你寂寞过吗。
  冥伯之丘,她说,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前往北海那晚,她睡梦中反反复复地哭,低喃,容与,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这么不想……
  北海之上,从幻境走出时,她泪流满面,痛哭出声。
  
  她有着怎样的过去,她的寂寞她的痛苦她的恶劣伪装她的浑不在意,他到底知晓多少呢?他下意识地不愿深究过去,因为过去太痛苦,对他而言过去就是过去了,他却没想过,对她而言,过去或许很重要。
  喜欢她吗?真的喜欢她吗?喜欢的话,为何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喜欢的话,为何在云将明确指出她不同常人后,他还是一如既往不闻不问,身为墨隐掌教,要查一个人的过去不是件难事。还是因为自己太过寂寞,而她的出现冲淡了这种寂寞,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板,便再不肯放手,却罔顾浮板的意愿。
  
  云承宇说,惜命别难过,可是现在真正难过的倒是他。惜命并不难过,至少从表面上看她很平静。云承宇很难过,所以惜命反过来拍拍他的肩,安慰意味明显。
  惜命微微昂起头,乌云遮蔽,日光晦暗,有惊雷自西南方骤然炸响,闪电的白光撕裂天空,雷声隆隆,犹如万千战车驰过,轮彀相错。
  
  豆大的雨滴落下,三人静静伫立原处,没有一个人稍使法术避雨,任雨水如注,全身湿透,冰冷之意入骨。然而,这并不包括隐无心。
  如往常一般,所有雨滴即将接近他时,相继划出优美的弧度,勾勒出他身体的轮廓,翩然落于一侧。大雨倾盆,唯有他不沾丝毫湿意,他连陪她难过的资格都没有,又怎能自私地要求她留下来?
  他转身,悄无声息。他离去,雨水飘散,自动分出道路。他回头,她却连最后一眼都不肯给予。
  到头来不过是他一人的自作多情,到头来他还是要一个人,孤独寂寞深入骨髓。云将曾说,你喜欢任何人都可以,唯独惜命不行;云将曾说,她和承宇一样都是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之人,她不会爱上你的;云将曾说,日后若后悔,别说师兄我没有提醒你。
  
  云将此时亦在说话,不过却不再是对隐无心。他皱眉思索,他说,“容与,现在该怎么办?”
  旁边云头上的儒雅沉稳男子眉眼间神色淡淡,扫视雨幕中的墨隐山,轻轻挥袖加快速度,“我先接她回去。”
  
  天降异象,一道雷电将墨隐广场劈开十丈深的裂缝。这是非常不详的征兆,再加上前不久隐无心之事,他心里更加没底,只好去汤谷找容与商议。于是,今日容与随他来了墨隐。
  
  隐墨殿外,磅礴大雨中,一道单薄身影伫立。一双黑如葡萄的眼睛大睁着,瞳孔中却是无尽的空洞与茫然,衣衫湿透紧紧裹住她的身躯,她瘦了很多,也长高不少。
  容与心中一酸,降了云头落至她面前,随手捏诀替她隔绝所有的风雨,微微眯眼看她:“惜儿今日又抽什么风?”
  她茫然地转头,空洞的瞳孔渐渐有了神采,她咧嘴笑了笑,轻声道:“容与。”
  容与佯作出恶狠狠的表情:“什么容与,要叫爹爹。”
  她突然扑进他怀里,痛哭出声:“容与,容与,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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