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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惜命还挣扎着欲扑过去,包子状小身板扭成一团。口中犹自喊道:美人,好萌的美人。
云将退开两步,心悸不已,忐忑道:容与兄,贵千金似乎情绪不稳,要不改日,改日再谈。
容与轻轻一笑,敛起衣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拍过去。某惜白眼一翻,软绵绵倒下。容与掸了掸衣襟,风轻云淡:喏,这样不就可以了。
云将:……
良久。
云将目光复杂道:既然贵千金身体不适,我们还是改日再……
话未说完,只见容与向前一步,毫不犹豫地踢向惜命:臭丫头,莫装死。
脚尖触到身体的刹那,躺尸在地的惜命一跃而起,灵巧地闪开:容与,你又拆穿我。
云将:……
玄黄表示他当时笑得憨厚而不吃惊,因为此事他早已见惯。还颇有预见地附加,当时他见到容与那种意味深长的微笑就晓得墨隐要遭殃,因为当容与算计人时就会露出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玄黄长叹总结:果然被我言中。
于是,容与为惜命定下了隐无心。惜命反抗不得只得跟容与去大殿上先跟隐无心混个脸熟,将来到了墨隐也好让这位掌教大人照应则个。
垂手侍立一侧,惜命低头作柔顺害羞忐忑不安楚楚可怜状。容与将她拉至隐无心面前,立刻换上和蔼可亲的慈父形象,一番话说得感人肺腑:“本神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娘去得早,本神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怎么养孩子,惜儿能活到现在已属不易。都怪我没有好好教导,这才耽搁了她。掌教就看在本神的薄面上,答应本神这个小小请求。若她娘在天有灵……”
“容与,这里是神界,这里就是天。”惜命拉拉他的衣袖,小声提醒。
容与横她一眼,目露凶光。
惜命赶紧收回手,乖乖闭嘴。
容与抹一把不存在的泪水,继续作悲戚状:“本神不求小女有多大长进,只希望她能在墨隐处学学如何做女孩儿。若是惜儿行为有不当之处,还望掌教能悉心教导,多多包涵。本神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云将听得鸡皮疙瘩落一地,自从离开神界高层,容与越来越具有流氓气质,坑蒙拐骗无一不通。该不是当初那场大战伤到脑袋,所以他才从司战上神职位退下的吧。
“上神过谦,惜命既拜在墨隐门下,在下身为掌教理应尽责。请上神放心。”清冷淡漠的声音里含了一丝叹息。仿佛高山上略略融化的积雪。
云将、玄黄相视一眼,目露同情。
容与笑眯眯地将手一挥:“惜儿,来见过墨隐掌教。”
惜命乖巧地屈身拜下:“惜命见过掌教。”眼角余光扫过,只见一张冰雪雕刻般精致的容颜,冷的眉,清的眼,微抿的薄唇,乌发如墨玉衬得他更如雪如莲,这种冰冷而神秘的美,让人不由生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感。从调戏诸神经验知,这种人惹不得。得出此结论,她不禁垂下眼,小心翼翼退开些。容与以为是刚才的教训有了效果,心中很是慰安。
而这时隐无心的眸色却渐渐暗下去,冷若冰霜的声调缓缓响起:“是你?”此言一出,不知是否错觉,殿内温度似乎降了几分。
容与见状立刻意识到东窗事发,只得抱拳赔笑道:“昨晚纯属误会,实是本神的错,本神安排有失妥当。望掌教念她年龄尚小饶她这次。惜儿,还不快跟掌教道歉。”边说边向惜命打眼色。
她皱巴着一张脸,小声嘟囔:“为什么要我道歉,我也是被承宇骗了。况且还没爬上床他就把我扔出来了,害我扭到脚,哼哼。”
容与隔空弹在她脑门上:“还敢狡辩。”
惜命正哼哼唧唧准备屈服于容与的淫威,不期然一股极冷气息从对面袭来。她下意识抬头,毫无预料地撞入那双冰雪弥漫的冷眸,不禁哆嗦一下,颤声道:“惜命向掌教道歉。惜命以后再不敢鲁莽行事。”
隐无心冷哼一声,算是作答。
作者有话要说:
☆、墨隐之入 势在必行
“容与,我不要去墨隐。”待送走墨隐众人后,惜命扯着他的衣袖哀求,眼泪哗哗地流,“接连两次得罪隐无心,到那里他一定会将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容与淡淡看她一眼:“放心,他一个掌教不会跟你女孩儿计较。诸事准备停当,明日启程去墨隐。”
惜命哭得凄惨:“上神大人,饶命啊。只要不去墨隐,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每天给您洗衣做饭,打扫房间。”
容与斜睨她:“你确定?”
惜命:“……我、再考虑一下。”
容与极其不屑,径直向前。
惜命果断抱住他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容与,最亲爱的上神大人,惜儿舍不得您啊,惜儿走了谁来陪你说话逗你开心,你不要赶我走嘛。我以后一定听话,好好孝敬你。”
容与无动于衷。
惜命努力挤出一滴泪水,拿出杀手锏,声音低哑哀怨地唱道:“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亲娘想我,谁知道呀。我想亲娘,在梦中呀,桃花开花,杏花落呀。想起亲娘,一阵风呀,亲娘呀,亲娘呀……”
“啪”,极轻微的水滴落声。吟唱戛然而止,惜命视着手背上那滴眼泪,怔住了。她下意识抬头望去,容与,哭了?!是她演得太过逼真,还是容与今天抽风抽得厉害?
惜命轻咳一声,低声道:“容与,你好像……哭了?”
容与沉默。
惜命从地上爬起,也不闹腾了。“容与,我错了。我老老实实去墨隐,你别伤心……”
容与揉揉她的脑袋,长叹一口气,“惜儿,爹也舍不得你离开,但是墨隐你必须要去。”顿了顿,语气加重,“惜儿,你只需呆在墨隐即可,待时机到了,爹会亲自接你回家。”
惜命见容与郑重模样,虽不太懂他的意思,还是用力点头:“惜儿记住了。”
容与负手而立,望向廖远天际:“惜命,还记得爹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吗?”
惜命老老实实答:“要我爱惜性命。”因为这个奇葩名字,背地不知被云承宇嘲笑多少次。
容与颔首,神色严肃:“所以到了墨隐,无论发生什么事,惜儿一定要努力活下来,好好活着。”
惜命吸了吸鼻子,倒是真生出些伤感:“我有那么难养活吗?”
容与不屑:“你难养活的很,惹事精。”
惜命瘪瘪嘴,极是不满。
容与稍稍侧首,发丝些微散落,俊美沉稳面容掩映,更添三分韵味。
惜命看得有些发呆。
容与回首看她,轻轻一笑,犹如万千莲花绽开:“惜儿,你刚才说什么?”
惜命一愣,回神,不解:“啊?”
容与耐心地重复:“你刚才说什么?”
惜命认真回想:“哦,我有那么难养活吗?”
容与摇摇头:“在这之前……大约隔了三四句话。”
惜命冥思苦想:“我说,我错了,我老老实实去墨隐,你别伤心……”
容与还是摇头:“再往前。”
惜命绞尽脑汁:“我说,容与,你好像哭……”了字的尾音就此卡在喉咙里。
容与笑得纯良无害:“惜儿,你刚才说什么?”
惜命大恐,情况相当不妙。当机立断,涎着脸讨好道:“我说容与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让六界倾倒。”
容与微睁双眸,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这才悠悠然离开。
惜命抹一把脑门冷汗,扑通扑通的小心脏这才放缓节奏。容与刚才太可怕了,估计是抽风抽得厉害,今日的容与很是莫名其妙。算了,反正容与抽风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抬头望向蔚蓝纯净的天空,转瞬记起明日将去墨隐,又想到冰雪般的隐无心,心下更是忐忑惶恐无地自容,宛如末日来临。
忐忑许久的结果是开始无聊。她叼了根草,双臂枕在脑后在山上躺下,云承宇那厮去哪了?自从昨晚坑过自己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翻身坐起,双手托腮,望向西南之处,微微出神。
同时望向那里的还有不远处的容与。叹一口气,墨眸中的光芒渐渐黯淡。那里,三万年前,碧落魂飞魄散。
他想起昨晚云将的话,心情愈加沉重。云将说,这几日西南星象颇不稳定,似是死地又似有无限生机。依照星象稍加引导,说不定会给惜命的命运带来转机。但这也是冒险之举,万一引导失败,恐怕那劫会提前到来。
他问: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云将:不到三成。
他沉默了。
云将:你不让她知晓真相,不让她修炼,不让她像以往神女那样长大,以为便可避开那劫吗?容与,你还要天真到几时?
他叹:你不懂。
云将:容与,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我问你,如果渡劫,你认为她成功几率有多大?
他:……不到一成。
碧落,请保佑惜儿,保佑她避过那劫。即使不做神女不修成上神,只做一个平凡无奇的小仙都没有关系。
第二日。
惜命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上云头,神色恹恹,垂头丧气。
容与眯起眼,气息危险:“臭丫头,做出这副要死不活模样给谁看。”
惜命忙睁大眼睛,打起精神,谄笑道:“哪有,我只是太高兴了。将要去六界神往的墨隐,昨晚一激动没睡好。”
“哼,到了墨隐脾性要收敛,切不可像在汤谷般肆意妄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可欺负他人。要听云将的话,有要紧事也可去找他,他是为父信得过的友人。另外,隐无心虽然面冷了些,但总体上人还不错……”
惜命掏掏耳朵:“上神大人,你还能再罗嗦一点吗?”
容与脸色不虞,眉毛一挑:“臭丫头。还有,绝不可对长辈不敬。”
惜命点头如捣蒜。
“对了,最重要的是每顿饭量绝不可减少。瘦一斤,面壁;瘦五斤,笞刑;瘦十斤,杖刑;瘦二十斤以上,赐死!”
惜命一个激灵差点自云头栽下去,哀求道:“容与,要不咱就别去那鸟不拉屎的墨隐,在家陪您老多好。”
容与淡定地阔袖一甩:“可以滚了。”云头即刻打着旋飘向前。惜命泪水涟涟的惨叫声一路回荡。
见事情再无转机,惜命三两下擦干泪水开始无聊的行程。她盘腿坐着玩手指,趴着数指头,侧躺看风景,正躺望天空……最后还冒着摔下去的危险,在云头滚上几滚,姿势换了好多种,墨隐却还未到。
最后实在折腾倦了,昏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仙姬林薄 针锋相对
循声看去,一袭似火红衣灼痛眼眸。惜命定睛细瞧,两三丈外,那红衣少女弯弯两道柳眉,盈盈一双秀目,万缕青丝如瀑,身姿娉婷,纤腰不盈一握。
这是惜命第一次在墨隐见到林薄。她对林薄的评价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姿容可倾国的少女。
只是长得美并不意味你有资格羞辱容与。惜命唇抿成一线,清亮水眸露出从未有过的凶狠,一字一顿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众人意识到不对,视线在惜命和林薄之间转换。气氛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