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与听闻此事,私下前来探望,说了一大通无用的安慰之话。最后扔下一瓶暗红色膏药,笑眯眯道着什么不破不立,需将此膏药于伤口处每日涂一次,身体愈合时便会吸收膏药内的力量,加强肉身抵抗力。
临离开时,容与将惜命叫出去,着实教训一通,不过概括起来也就一句话,以后那玉镯不可摘下也不可再让别人看到。
惜命点头如啄米,暗想,容与一个人在汤谷怕是寂寞得很,所以每次来墨隐都要婆婆妈妈一番。
好容易听容与唠叨完,将他送出山门。惜命回到房间,举着那瓶膏药打量,尔后目光飘向躺在床上的云承宇,笑容诡异,道:“承宇,把膏药涂在伤口处,是吧?”
云承宇点点头。
惜命推开瓶塞,目光灼灼看向云承宇:“那就开始脱衣服吧。鉴于我们交情不错,你可以选择自己脱或者我帮你脱。”
云承宇恐慌得很无力:“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惜命笑得色眯眯:“窝边草长得很茂盛,偶尔吃上一口没问题的啦。”
云承宇用眼神拒绝:“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惜命有恃无恐,搓着双手凑向前:“你喊呀,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小妞,你就乖乖从了大爷吧。”
云承宇叹一口气,恹恹喊道:“陆师兄,救命呐。”
话音刚落,只见陆离如同一阵风般落于房门前,气冲冲踹开门进来,然后看也不看直接自惜命手中取回膏药,紧接着一脚将惜命踢出门。
惜命讨好地笑笑:“陆师兄,这么晚还麻烦你多不好。”
陆离脸黑如墨:“滚。”每次都来这招,一点新意都没有。陆离心情很糟糕,他在后悔,后悔一时抽风主动接下照顾云承宇的任务。这两人完全没有让他省心之意,当他察觉这是一项艰难无比的事情时,他只来得及将条件改为当云承宇生命受到威胁时,他才现身保护。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于是这两人每次需要把他当作苦力使用时,都会来色袭这招。云承宇的解释是他一个大好纯洁少年,将受到一双色爪攻击,进行从精神到肉体的摧残,为保贞洁他只好宁死不屈。所以这件事被定性为生命受到威胁事件。
陆离悔得眼泪长流,中了对方的苦肉计啊。
时间在陆离的悔恨和惜命对云承宇不厌其烦的色袭中慢慢流逝。后来云承宇身体恢复,陆离发誓再不踏进此处,于是时间只好在惜命无聊的啃红薯与云承宇不厌其烦的修炼中流逝。
转眼两年已过,墨隐新人斗法大会日益临近。惜命想起初到高级班那晚隐无心的一番话,不觉些许忐忑。容与只是让她来墨隐,后来又霸气十足地告诉她无需修法。在与隐无心赌气还是听容与的话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这日云承宇在一棵树下打坐,吸收天地精华。她坐在对面最高的树上相继将红薯啃成兔子形状、老鼠形状、蟑螂形状……
云承宇微睁眼皮,斜着眼睛看她:“惜命,你还能再无聊一点吗?”
惜命摇摇头,郑重道:“承宇,其实我只是有些紧张。”
云承宇不屑:“有话就说,别在我面前玩花招。”
惜命顺着树干蹭蹭爬下来,深吸一口气,道:“昨晚我见到隐无心了。”
云承宇波澜不惊:“哦,然后呢?对你说狠话了?”
惜命在一旁站定,随意地踢着树下的枯叶,瘪瘪嘴:“还好吧。”然后她学起隐无心的神情,负手而立,像模像样地复述,“你来墨隐之前,本座曾答应容与上神收你入门下,斗法大会万不可给本座丢脸。”
云承宇被逗乐,噗地笑出声:“隐无心估计头疼得很,当初怎么就被容与忽悠接下了你这烂摊子。”
惜命一脸无奈,摊摊手:“现在怎么办呢?后天就是斗法大会,我这么上去肯定稳拿第一,还是倒数的。”
云承宇拍拍衣服站起身,阔袖一甩,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有我呢,放心。”
惜命眼前一亮:“你有办法?什么办法?”
云承宇目光深邃,单掌竖在胸前:“佛曰:不可说。”
惜命:“切!”
两日后,新人斗法大会,如期而至。
对于这个偌大的广场,惜命并没有太好的记忆。墨隐众弟子曲续到场,远远看去人山人海一片。她侧眸,无神地望望云承宇。云承宇捏捏她肉肉的手掌,示意不用担心。
惜命似乎真的有些紧张,云承宇无法,只得带着她往人最多处挤,听听关于斗法大会的趣事以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中间一位仁兄正在唾沫四溅地讲述上届斗法大会,眉目间神采飞扬。
“上届斗法大会倒没有多少出彩之处,除了前三名中的两位比较耀眼外,其余皆是资质平平。而上届的前三名分别是左之初、陆离和一位名为苏鸾的凡间女子。但是比较耀眼的并不是名列第一的左之初,而是陆离和苏鸾。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大家竖着耳朵细听,兴致盎然。
“你们知道吗?当初刚到墨隐时,左之初脚下现出的竟是从未有过的黑云。黑云,我想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然,这个记录已被人打破,现在的记录是脚下无云。”
惜命与云承宇相视,囧。这无云的记录当然就是惜命。
“而左之初能取得第一,和陆离有很大关系,具体情况我下面会讲到,总之左之初的名次并不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
众人“哦”地拉出长声,恍然大悟状。
“大会结束后,左之初与陆离入得山主云将门下。最奇的是这位人间女子苏鸾,她没有拜墨隐任何人为师,而是在大会结束当晚只身离开墨隐,没有人知道其中缘由。当然相关猜测有十几种,不过说起来都不怎么令人信服。等我考究清楚再告诉大家,今日暂且不讲。现在呢,我们说说这届斗法大会。”
惜命目露讶色,俯身低声对云承宇道:“这个人虽然长相不出众,但说书口才倒是不错。只是这届斗法大会还未开始,有什么好讲的?”
云承宇一边护着她不让人挤到,一边轻声笑道:“故事是人编出来的,只要想象力足够丰富足够用心观察生活,即使未发生的也能说得真假难辨,何况将要发生的事。”
惜命横了他一眼:“是不是还要在最后加上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皆是巧合。”
而在惜命两人说话期间,这边已经开始激情四射地说书。那人大手一挥,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
“这届斗法大会,经过我半月来认真调查与分析,本届斗法大会新人榜预测版终于出炉。质地上等,装饰精美,一两银子一份。本人保证上面名单位置变动不超过五人,否则全额退款。”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有人笑骂“请不要在说书期间插播广告”。语音刚落,又有人笑着道,“全额退款算什么,应该假一赔十。”
“你说书大家捧场,还谈银子就俗了。”
“对,视金钱如粪土。”
那人也不介意,依旧乐呵呵,道:“既然如此,鉴于时间关系,我们就先评论本届有望进入前五名的弟子。若想知整体排名,欢迎购买本届大会新人榜完整版。”
围观众人再次发出哄笑。
“闲话不多说,且入正题。本届有望夺冠的弟子是……”那人转了一下眼珠,卖起关子,“我想大家能猜个十之八九吧。我们现场提问一下,答对有奖哦。谁先来?”
云承宇一个晃神,惜命已经挣开他的手,挤进了圈子里,口中叫道:“我知道,我先来。”
那人瞅了一眼惜命团子状小身板,眼中并无异色,笑道:“这位师妹认为谁将夺冠?”
惜命将手举得高高,朗声道:“云承宇。”
那人“哦”了一声,问道:“这位师妹还需修改吗?”
惜命摆手,昂首挺胸道:“不改。承宇是最厉害的。”
那人眼睛微眯,右手拇指和中指捏成诀,神色一沉郑重道:“现在我们来揭晓答案。”说着,他拇指轻动,一副卷轴似的物什悬空渐渐成型。上面闪烁的金光大字渐渐清晰。
“惜命?不可能吧。”待到众人看清上面名字时,七嘴八舌讨论开。
“她好像一点法力没有吧,虽然她爹很厉害,但这是斗法大会又不是拼爹大会。”
“杜蘅,你昨晚没睡醒吧。”
“若说云承宇,我还能信七分。”
“奶奶个熊,她要能拿第一,老子就是第一中的第一。”
惜命未料到这般光景,不过她脸皮厚得很,所以听闻此语也无甚异色。何况大家说的都是实情。
被称为杜蘅的那人轻咳一声,将手一举,压下众人的嘈杂声:“这的确是本人认真分析得出的结果。诸位不能相信我表示理解。不过待我讲完上届斗法大会左之初的夺冠经历,我想大家就会明白。”
这时有人想到前面杜蘅说过的话,不觉骂咧咧:“还埋伏笔,你小子越来越长进啊。”
杜蘅丝毫不介意,挽起衣袖,意气风发道:“其实说起来也简单,上届斗法大会陆离一人打败众弟子,而最后却被左之初一脚踢下比试台,当然实情是陆师兄故意让着左师姐。接着,陆师兄放下狠话,谁对左师姐的第一有异议,就先打败他这个第二名,连第二名都打不过,有何资格挑战第一名。”
众人瞪大眼睛,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杜蘅嘻嘻笑道:“我想大家心知肚明,依照实力云承宇夺冠可能性最大。而云承宇与惜命的关系大家都很清楚。如果云承宇在此次大会中依模样学陆离,那么惜命为何不能夺冠,做第二个左之初?”
“奶奶个熊,这样都可以?”
“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神一样的对手。”
“哎呀呀,这墨隐比试规则不完善啊,亟需修订。”
“这么说来,惜命夺冠还真有几分道理。”
惜命抬眼去看云承宇,只见云承宇目光偏向一侧佯作若无其事,并不与她对视。惜命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云承宇说的办法就是这个。
杜蘅敛衣跳上一旁石台,摆出神秘莫测的神情,道:“不过呢,凡事都有万一。云承宇是否能力战众人还未知,说不定会有黑马半路杀出……”
正在这时,悠长洪亮的钟声响起,墨隐新人斗法大会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直接晋级 一路高歌
广场中间并不是先前的五彩云台,而是一个广阔的青石高台,四面围着一道道由法力织就的横栏。
广场最前面是高低错落有致的坐席,刚来时还全空着,现在墨隐一众执掌者曲续落座。中间最高处是云将,靠左稍低一些的是隐无心,靠右与隐无心相对的是隐无忧,愈往两边愈向下的是诸位长老,而半绕着广场肃手而立的则是各位护法。
钟声落定。
隐无忧动了动那双死鱼眼,松松垮垮地站起身,道:“想必大家对墨隐新人斗法大会各项规则都熟悉,若有不熟悉的请自行回去参考新生手册,本尊不再多言。下面由徐长老主持抽签,分组进行比试。大会开始。”
隐无忧说完,长老席中一位儒中素服的白发老翁起身,伸手招来云头,跃上高台。尔后双手半举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