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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伤那脑筋做什么?”伍子牛在前排大大咧咧的说:“到了那儿,不就知道了,能行就答应,与他们谈谈,不行,那就拒绝,省得伤神。”
庄继华恼怒的瞪着他,可伍子牛根本不回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让他无可奈何,这伍子牛自从到他身边后,就自动当个影子,根本不愿动脑,他吩咐怎么作,就怎么作,从不问原因。
庄继华细想片刻,伍子牛说的也不错,现在啥情况也不知道,等到黄山官邸再说,他现在也毫无头绪,不知该从何着手。
连夜从达县往重庆赶,到了重庆已经是夜色苍苍。庄继华没有直接去黄山官邸,而是先到张静江家里。张静江没想到庄继华这个时候来,有点意外,等庄继华说明来意后,张静江忍不住摇头。
“文革,你不能把所有事情揽到你身上,这样下去对你很不利。”张静江的目光中有股痛,他得到消息就知道庄继华肯定不会推辞:“这次的事情,我建议你不要管,老蒋是下了决心的,在黄桥吃了那么大亏,他能甘心?除非GCD作出重大让步,可他们会吗?你要插足这事,到时候两面不讨好,两边都在猜忌你。”
庄继华楞了下,有些不解的看着张静江,显然张静江知道更多的情况,张静江看看,叹口气:“杨畅卿下午来过。”
随后便把蒋介石针对新四军的军事行动向他作了介绍,最后说:“文革,蒋介石这人我知道,一旦下定决心,没人能劝回来,你还记得在云桥遇见我们那事吗,总理都没把他拉回来,更何况近几年,他权威日重,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可他最后还是回去了,”庄继华默默看着门外黝黑的天空,淡淡的说:“剪不断,理还乱,唉,尽人事,听天命吧。”
“文革,我也不赞同管这事,”宫绣画这时也插话:“GCD不会让步的,老蒋要拿不回黄桥颜面,也绝不会收手,这是一盘死局,你解不开的。”
“如果解不开,内战就可能重新爆发,那时占便宜的就是日本人,受损失的就是我们中国人,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庄继华脸色阴沉,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十几年前,两党破裂,他绝望出洋,今天同样的危险再度降临,可他也比十几年前更有力了。
“文革,你不会是要让李宗昉停止东进,停在大别山吧?”张静江皱眉问道。
“当然不是,苏鲁战区缺少一支强有力的战斗部队,四十七军正好填补这个空缺,”庄继华微微摇头:“况且,四十七军在这个位置,既可以北上山东,也可以南下江南,等于为将来埋下一支奇兵。”
张静江和宫绣画都看出来,庄继华对他整训出来的川军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既然让四十七军继续东进,那么文章就做在东进之后,可苏北只是一个战场,皖南呢?皖南何解?
“文革,你究竟打算怎么办?”张静江用很是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代表,我接了。”庄继华没有回头,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南方,那正是红岩村方向,再向前,越过长江,就是黄山,十三年前没办到的事,这次我一定要阻止惨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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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六章 相持 第六节 救亡(四)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六章 相持 第六节 救亡(四)
张静江和宫绣画交换个眼神。不约而同的叹口气,这个庄继华也同样是个下定决心就不回头的人,张静江想了想丢下句:“别蛮干。”便不再管庄继华,推着轮椅向后屋而去。
张静江走后,庄继华没有动,依旧静静的站在那,宫绣画则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良久,庄继华才轻声说:“我们走吧。”
刘殷淑没想到庄继华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惊喜之余便忙碌起来,又是倒茶,又是准备做饭,庄继华告诉她别忙,他们在路上已经吃过了,不过倒想洗个澡,刘殷淑又连忙叫人烧水,庄继华起身去看看丫丫和沫沫,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沫沫抱着个狗熊,两条小短腿不老实的伸在在被子外面。
看着孩子们红润的脸腮。感到刘殷淑进屋了,他抬头看了刘殷淑一眼,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刘殷淑嫣然一笑,放轻脚步过来,俩人并排靠在一起,默默的看着沉睡中的孩子。
一家人这样温馨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庄继华轻轻吻了下刘殷淑的鬓角,在她耳边低声道:“辛苦你了。”
刘殷淑心头一暖,娇躯斜斜的靠在他怀里,这些年,俩人聚少离多,刘殷淑一直默默承担着家庭的重任,上面两个老的,下面两个小的,都照顾无微不至。与宫绣画的关系,让庄继华面对刘殷淑时总感到深深的内疚。
“你父亲那边没什么麻烦吧?”回到俩人的卧室,庄继华轻声问,刘老庄主迁到重庆后,每日无所事事,脾气有些暴躁,他脱离政治圈子已经很久,对政治已经没多少兴趣,只是这样无所事事,让他很不习惯。
“没什么的,”刘殷淑靠在他的肩头,手指在他胸膛轻轻滑动。庄继华感受到妻子的邀请信号,可他暂时没动,而是继续问:
“得给他找点事作,还有你那二哥,重庆规矩严,他要在外惹出事来,大义灭亲这样老套的故事,总不能让我来演吧,孔二小姐前车之鉴不远。”
说起二哥刘虎,刘殷淑翻身就爬起来,刘虎是个桀骜不驯的人物,在广东就常惹事,可重庆不是刘塘镇那种小地方,达官贵人云集,高官贵胄到处都是,刘虎想要耍横,那是绝对行不通的。
“我也很担心他,每次见面都提醒他,二哥一向脾气不好,嫂子也管不住他,还好。父亲还能压住他,”刘殷淑的目光也露出担心:“要不,把他招到军队中吧,有军纪管着他,他就不能惹事了。”
庄继华闻言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子:“你呀,军纪虽然有用,不过他年龄太大,加入军队不适合,而且,如果违反军纪,受到的处罚更加严厉,他的事再想想吧。”说到这里他沉凝片刻才又说:“你父亲,我觉得让他投资建个厂吧,生产军需用品,这样既能给他找点事作,也能为抗战做点事情。”
“好,就这样,明天我去给他说。”刘殷淑高兴的送上个吻,庄继华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一夜*娱,其中香艳自不待言,第二天丫丫和沫沫发现爸爸回来了,高兴得跳起来,立刻把他缠住,他不得不花费些精力将两个小家伙安抚下来,待赶到黄山官邸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一到便被领去蒋介石的办公室,蒋介石早就在等他了。
“校长,您真打算对新四军采取军事行动?”庄继华见面就问。
蒋介石点点头,严厉的盯着他:“我知道你不会赞成。但新四军不服从命令,不但不打日军,反而攻击国军,海安、东台失守,这种奇耻大辱,岂能容忍!”
庄继华的神色也同样严肃:“校长,学生一向主张国共合作,两党摩擦虽有,可远没到完全破裂的地步,完全可以通过谈判解决,这是其一;其二,目前国内的政治气候,民众希望全民族团结抗战,反对内战,如果我们坚持采取军事行动,那么势必背上发动内战的罪名,得不偿失;其三,GCD实力不俗,八路军新四军总兵力达到数十万,远远超过江西鄂豫皖时期,以我军实力,无法同时兼顾剿共和抗日;其四,现在虽然与GCD有摩擦。但两党条约所在,我们对GCD还有部分限制,一旦破裂,则GCD就会毫无顾忌的发展,完全脱离政府控制;其五,校长是全国公认的抗战领袖,一旦破裂,GCD势必不再承认校长的领袖地位,对校长威望是个严重打击。”
庄继华一见面就抛出五条反对理由,蒋介石心中有些烦躁,他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步,然后大声说:“江苏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当初向江苏增兵时,你对我说,江苏是联系山东和江南的枢纽,是必争之地;可现在,GCD向江苏进攻,我们必须把他们打出去!”
看到庄继华有些呆滞的神色,蒋介石心中又忍不住叹口气:“文革,有些事情是躲不开的,我让你主持谈判就是给他们个机会,新四军必须北上,调到二战区,这也是你的主张。”
“可他们不会接受的。”庄继华有些绝望,自从接到命令,他就在思索怎样劝说蒋介石放弃军事行动计划,刚才的五条理由就是他深思的结果,可没想到,根本没有打动蒋介石,可以说没有丝毫反应,这让他有些绝望。
“校长,打算怎么以什么理由动手?”庄继华又问。
“不服从调遣,即为叛军,政府消灭叛军是理所当然。”蒋介石淡淡的将既定策略说出来:“然后对苏北陈粟部队和皖南军部展开攻击,一举消灭。”
庄继华心中电转,随即问道:“新四军是GCD的部队,如果他们不同意呢?各地新四军武装继续保持这个番号呢?”
“那就接着打。”蒋介石冷厉而平静的说:“文革,我们对GCD太软弱了,现在他们得寸进尺,在华北、苏北、山东,肆无忌惮的攻击国军,我们必须作出反击。”
“军事与政治是相辅相成的,政治高于军事,”庄继华:“黄主席刚与陈Y达成协议,转眼就撕毁协定,政府威信何在?”
“对这个。不用担心,任何协定都必须得到中央同意,我已经电告黄绍紘,中央不同意他们的协定,失地必须全部收回,”蒋介石有些激动,脸腮微微发红,他大声说:“GCD说什么到敌后抗战,可看看,他们到苏北后,首先占领郭村,可郭村是我苏鲁皖边辖地,如果说郭村是失守给了日军,可黄桥呢?黄桥是从我江苏保安四旅手中夺走,保安四旅和江苏税警总团受到极大损失,可我们反击呢,却被污为挑起内战,他们打我们可以,我们就不能打他们,岂有此理!”
“你说我是全国领袖,我看不是,”蒋介石喘口气,停顿下又接着数落:“至少GCD就不会听我的,在山西他们策动新军背叛,占去整个晋西北;三年前八路军只有三万多人,现在多少?他们报上来的有三十万,这还没算地方武装,谁允许他们扩编了?战前规定在第二占去作战,可现在呢,整个华北,包括山东都有他们在活动,谁同意他们去了!”
“这些问题都可以通过谈判解决,”庄继华依旧很耐心,心里却大为摇头,五届四中全会除了反汪外,还有个副产品,在这个会上通过了《限制异党活动决议案》,目标直指GCD,但庄继华还是认为,这是合作不彻底的原因。
他沉凝片刻,感到无法立刻说服蒋介石放弃军事行动,便以退为进:“我可以当这个谈判代表,我有一个要求,希望校长能答应,否则,我宁可不接受这个任命。”
“好,你说说看。”蒋介石平静下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庄继华,不知道他会提什么要求。
“校长,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我主张国共合作,我认为,GCD是政治问题,不是军事问题。”庄继华说完后,直盯着蒋介石:“既然任命我为谈判代表,那么在我主持谈判期间,不能采取军事行动,除非我向校长报告,谈判失败。”
蒋介石心中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