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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反击。
山下奉文矮胖的身躯压得胯下的马的步履有些沉重,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到处都可以看到激战后的痕迹,尸体到处都是。山下奉文发现,这些尸体大都是日军士兵,几乎没看到中国士兵的尸体,显然中国军队撤退时打扫得很干净。
“阁下,卑职第五混成旅旅团长中岛康健,迎候来迟,请阁下原谅。”中岛看到山下的身影,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敬礼。
山下奉文在马上回了军礼,然后翻身下马,下马后,却又向中岛敬了个礼,中岛不明所以,慌忙还礼,神态有些不安。
“中岛君,祝贺你,纵横数千里,彻底打乱支那将军的部署,此次作战取得胜利,中岛君,你立下头功。”山下奉文大声说道。
中岛身后的第五混成旅团和第一骑兵旅团的官兵们闻言都骄傲的挺直了胸膛,中岛却严肃的回答:“卑职不敢居功,这是陛下神威,全体将士奋战。”
“中岛君,不用谦虚,我看帝国将领虽多,但有此胆识的却不多,至少我就不敢。”山下奉文哈哈大笑,场面上气氛十分轻松。
这时,通信参谋跑来交给山下奉文一张电报,山下看后神色大变,沉凝片刻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中岛一眼,中岛神色平静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山下奉文轻轻叹口气,随即向中岛的指挥部行去。
古树心中疑惑,他知道那张电报肯定有什么重要消息,难道战局又发生了什么变化?他有些忐忑不安的悄声问中岛,中岛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你要掌握好部队,古树君,能与你共同作战是我的荣幸。”
古树大惊,中岛的话里有种诀别的味道:“中岛君,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刚才那封电报倒底什么意思?”
中岛长叹一声,没有回答,转身走进指挥部。
山下奉文在指挥部内来回徘徊,似乎有些什么让他很难下决定,几分钟后,他终于停下脚步,站在中岛的面前。
“中岛君,我是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中岛神态依旧平静,古树的心却在下沉,一股愤怒在心底缓缓升起,山下继续说道:“虽然我认为你在这次战役中立下卓越功勋,千里跃进宿县,数次以弱击强,你的战功可以载入皇军史册,但,…。。,我必须执行支那派遣军司令部的命令,请你原谅。”
山下说完很抱歉的向中岛一低头,抬起头来就下令:“来人,下了中岛康健少将的枪,根据支那派遣军司令部命令,立刻拘捕中岛少将。”
这下不但古树了,连山下奉文的部下都大哗,古树涨红了脸率先站出来质问:“阁下,这是为什么?中岛君究竟犯了什么罪?”
要知道,日本军队非常维护军队的尊严,像这样逮捕军官的事情非常罕见,平常军官就算犯错,最多也就降职,或者调到一个闲职,过段时间再让他退出现役,转为预备役就行了。
“对,中岛君究竟犯了什么罪?”十六师团的军官也激愤的站出来问道。
山下奉文默默的拿出那张电报,递给古树,古树接过来一看,电报上写得很清楚,立刻拘捕中岛,送南京,上面没说任何原因。
军官们更不干了。
“我们要上级申诉!”
“不行,中岛君战功赫赫,乃帝国优秀将领,是谁在诬告中岛君!”
“混蛋,混蛋,中岛君浴血奋战,应该授予帝国勋章!”
……。。
中岛叹口气向众人深深一躬,众军官立刻安静下来,中岛起身严肃的说:“多谢诸君,按照军法,我是犯了罪。理该拘捕。”
中岛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安静下来,谁都没想到中岛居然自己已经认罪,古树大惊:“中岛君,您这是什么话?那里有罪了了?”
中岛严肃的看着古树和周围的军官:“古树君,我未奉命令即出击黄河南岸,致使濮阳作战的我军侧翼受到严重威胁,出击黄河南岸导致大量士兵战死,部队受到严重损失,这些都是在没有上级命令的情况下进行的,是严重违反军令的,理该受审,请诸君不要再说什么了。”
古树大急:“阁下,正是我们出击黄河南岸,才扭转战局,就算有错,也是功大于过!”
“功是功,过是过,二者不可混谈;”中岛摇头说,然后他转身对山下奉文一躬:“阁下,我的罪是我的罪,但旅团将士是没有错的,他们都是执行我的命令,是为帝国献身的,他们的功勋不该被抹杀,请阁下向派遣军司令部说明。”
“中岛君,你的高风亮节令人佩服。”山下奉文郑重的点点头:“请放心,不但贵部官兵的功劳,你的功劳我也会一并向上级反应,如果派遣军司令部坚持治你的罪,我会向军部抗议,向陛下申诉。”
中岛感激的向山下一礼,转身出了大门,古树气得在屋内乱转,忽然拔出指挥刀,一刀将长凳砍断。中岛出门后,第五混成旅的所有幸存官兵自动的排在大门两侧,看到他出来,全体立正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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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三章 第二次津浦路战役 第十节 大撤退(四)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三章 第二次津浦路战役 第十节 大撤退(四)
中岛的第五混成旅团和第一骑兵旅团共计近万人出击敌后,到山下奉文赶到宿县只剩下不到两千人,重武器全部丢光,但他们的牺牲让胜利的天平猛烈倾向日军,战局从未对日军如此有利。
“阁下,支那军正在撤退,请立刻向淮北出击,切断徐州支那军后撤的道路,围歼徐州以东的支那军。”中岛向山下奉文建议道。
山下奉文平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请放心,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然后大声命令:“立正!向中岛君敬礼!”
说完首先举起右手,向中岛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军礼,全体军官都庄严的举起右手。坚持情景,匆忙赶来准备为中岛申冤的鹿草躺在担架上泪流满面。
待中岛离开后,山下奉文立刻发布命令,留下一个大队交给古树守卫宿县,其余部队立刻向淮北金发,追赶西撤的新二十二师和新三十八师。
夜慢慢降临,炮声在夜色中。越发清楚,天边跳动着一抹血红,从前线下来的部队越来越少,长街上的劳军桌依旧,徐州名宿许元沧依旧笔直的站在道边,向每个路过的士兵手中塞馒头,一批带着血迹的伤员随着担架出现在街头,许元沧连忙带着徐州济世堂的先生迎上去,绷带重新包扎,伤处敷上济世堂的密药,担架队员们又匆匆上路。
“许老先生,你们也该走了?”庄继华。迎上许元沧,有些焦急的对他说。
“我不走。”许元沧白须飘飘,整天。的忙碌没见脸上露出疲倦之色,只是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虑:“这是我的家,我在这等你们打回来。”
“老先生,”庄继华叹口气,向一个敬礼的军官回礼,然。后又说:“没能保住徐州,我深感愧疚,不过,老先生,您应该走,而且最好快走,我担心您的安全。”
许元沧是徐州名宿,前清中过举人,后改行经商,支。持过康梁变法,赞助过孙中山**,曾经是徐州第一届参政会议长,是徐州政经界非常有名望的元老,就在战前还是徐州工商业协会会长。上次徐州之战前,蒋介石以为徐州守不住,曾经专电徐州必须撤出的民间人士中,许元沧名列首位。
现实给蒋介石开了个玩笑,上次以为守不住,最。终却守住了,这次以为受得住,最终却不得不放弃徐州。
“庄司令,你已经。尽力了,诸位弟兄也已经尽力了,”许元沧神色古井不波,雪白的长须在寒风中微微飘佛,包含沧桑的眼睛看着身边走过的,沾满硝烟的士兵们大声说:“弟兄们!胜败兵家常事,我们不怕败,只要一口气在,我们就要与小鬼子斗到底,我老了,扛不动枪了,打败小日本就全靠你们了,我就在徐州,那都不去,等着你们打回来,到时候,我还像今天这样来迎接你们!”
“立……正!”队列中传来一声长呼,整个队伍停下来。
“向徐州父老乡亲敬礼,”一个少将骑在马上大声说,全体士兵举起右手,向在场的徐州百姓庄严行礼,庄继华也举起右手向许元沧庄严一礼,少将接着说:“父老乡亲们,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打回来的!出发!”
队伍立刻又快速前进,那个少将路过时猜想站在许元沧身边的是庄继华,他顿时惊讶起来,甩蹬下马跑到庄继华面前。
“报告庄司令,五十二军七十三旅旅长戴安澜奉命撤退,请指示。”
“嗯,”庄继华看看戴安澜,对这员骁将他一直念念不忘,想把他挖到四十九集团军,可关麟征坚决不放,此刻的戴安澜,军装破烂,里面的棉花已经暴露在外,庄继华轻轻摇头:“怎么又受伤了?也不去医院看看。”
说着指指他身上的血迹,戴安澜淡淡的摇头:“没有,这是鬼子的血,”说着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司令,这是怎么啦?打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撤退了?”
“南北两线都被突破了,尹东带着两个师团打到黄河北岸,山下奉文已经奔淮北去了,再不走快点,就要被包围了,”庄继华苦涩的说:“新三十八师正在阻击,快走吧。”
“**!”戴安澜忍不住骂道:“他们是怎么搞的,十几天时间居然吃不下本间两个半师团。”
“别骂了…。。”庄继华还没说完,简安跑来,送上白崇禧的电报。
“鉴于日军突破南北两线,命令徐州前线部队立刻向商丘、毫洲一线转进。”
看过之后,庄继华冷冷的把电报收起来,这一战需要总结的东西太多,战略战术上都需要总结,仗,为什么会打成这样,是怎么打成如此被动局面的。
怎么会变得如此被动,这个问题不但庄继华在思索,信阳的白崇禧也在思索。北线被突破的消息传来,给他造成的震动远远超过庄继华,在此之前,他一直坚信能歼灭本间集团,可没想到战局忽然产生如此大的转变。
先是中岛率部攻克新乡,突破黄河,在一战区后方长驱直入,一路打到五战区,而且在永城以南,这群疲惫之兵居然击败了他引以为傲的桂军,十一集团军虽然只有一个军,虽然也是在久战之后,可也不能这样被一群急于夺路求生的东西击败,随后李品仙失守宿县,更让他再不好要求处理唐式遵和冯治安等人。
摔了两封电报后,白崇禧静下心,终于发现,庄继华要求撤退是有先见之明,他不能不承认自己过于乐观,南京徐州两战的胜利让他过于轻视日军战斗力。
有了这个认识,白崇禧终于下令,五战区全线撤退,一战区必须全力反击,夺回新乡,牵制尹东。
可命令下达没多久,庄继华紧急来电,运河西岸被突破。
“…日军以济宁城吸引我军注意力,秘密将第十师团和二十一师团运动到北线,突破第三集团军孙桐煊部五十六师防线,带动五十五军也一并出现混乱,日军趁机突破占领梁山,运河西岸全线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