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南京,日军吃了轻敌地亏,这次为打通津浦路,日军必定调动重兵前来,要守住第五战区,淮南至少需要两个集团军,淮北和山东地区至少需要四个集团军。 ”
蒋介石一听就连连摇头:“我没有这么多兵力给你,参谋部认为,日军进攻会兵分两路,南北对进,为保障侧翼,也会同时向一战区发起进攻,一战区也需要增加兵力,况且,经历淞沪和南京两战,部队损耗极大,你们四川兵力补充快,其他部队的补充就没这么迅速了。 ”
“那把二十二集团军给我吧。 ”庄继华当众向蒋介石要兵,没想到蒋介石还是摇头:“武汉周围也需要防御,就看二十二集团军了。 ”
“要不这样,光亭的六十军和卢汉的五十八军,还有孙立人廖耀湘的新三十八师和新二十二师调给我。 ”
庄继华简直就把自己当作第五战区司令官了,开始拼命向蒋介石要兵,蒋介石还是不准:“武汉的防御也很重要。 ”
“校长,我漫天要价,您落地还钱,不能还没有呀,兵力不足,您让我怎么打?”庄继华双手一摊:“鹤龄将军知道,第五战区原有兵力,韩复榘地第三集团军是主力,可韩复榘不怎么听调动,于学忠的五十一军只有两个师,现在青岛,日军如果在青岛登陆,他们恐怕挡不住;这两支部队算是能打的,其他部队,韩德勤的九十八军两个师是江苏保安队改编,精华也早就抽走了,庞炳勋说是一个军团,其实只有五个团,战斗力有限,李司令说是一个集团军,实际就一个三十一军,还是新编部队,战斗力也不容乐观。 二十三集团军、二十四集团军、四十九集团军,经过前期作战损耗很大,战力只能算七成。 校长,您得给我们增加兵力。 ”
庄继华一副痞赖的样子让宋美龄忍不住乐了:“文革,这事也能讨价还价。 ”
“当然能,”庄继华振振有词的说:“兵力不足是要打败仗的,像南京那样的仗我可不愿再打了。 ”
“南京不是打得挺好吗?”宋美龄有些奇怪了。
“南京能打出这个结果,主要原因是日军轻敌了,淞沪战后,日军就应该休整一个月,至少应该休整半个月,而且日军的胃口太大,居然敢以两个师团作深远距离迂回,这两个师团还兵分两路,再加上,卢汉,光亭他们来得及时,我们还有一点点运气,这才打出这样的结果。 下一次,我们可就没这运气了。 ”庄继华认真地说。
宋美龄对军事不懂,她看了一眼蒋介石,见蒋介石地脸上虽然带笑,可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悦,她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南京之战是蒋介石主张打的,现在庄继华却这样说,难怪他不高兴了。
“毕竟胜利了,南京撤退时,委员长天天挂念,生怕你们陷在南京出不来了。 ”宋美龄微笑着掩饰蒋介石地情绪,目光却不留意的使了个眼色。
庄继华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他也转换口气说:“部队最近在做总结,从士兵到军官都在作,从战术到战略,各个层面的东西都在作。 我看过一些淞沪战事的总结,其中最严重的一条是添油战术,南京也是如此,我不是说南京不该守,守南京是迫不得已,当初我也是支持的。 但我以为,如果当初的兵力更雄厚些,特别是光亭的六十军能更早些到达,那么战果肯定会更辉煌,牛岛和末松就跑不掉。 既然我们有两个多月得准备时间,完全可以调动更充足的部队,在津浦路上再消灭部分日军有生力量,为将来的武汉保卫战打好基础。 ”
求月票支持。。。。。。。。。。。。。。
求月票支持。。。。。。。。。。。。。。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一节 湖议(二)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一节 湖议(二)
李品仙大为叹服,倒不是庄继华这番话有多么高明,津浦路防御战的战略目的是为保卫武汉赢得充足时间,这个结论他与李宗仁商议讨论了许久才得出的,可庄继华却在这里随口而出,回想他在南京发表的种种言论,特别是为放弃南京告全国同胞书,都明确说明他对抗战的全盘战略有他自己的认识。 李品仙整整衣襟,把他心里那点小心思完全抛进龙子湖了。
蒋介石还在思考,他同意庄继华所说的第五战区的作战目的,不过经过这半年多的战争,军队损耗极大,而补充却极慢,除了淞沪南京撤下来的部队,在华北作战的部队,像二十军团汤恩伯部、第二集团军孙连仲部、卫立煌十四集团军等,他们的部队都在整补,新兵形成战斗力至少需要半年,也就是说至少要到七月才有强有力的战斗部队。
目前武汉方向有战斗力的部队只有杜聿明卢汉唐式遵等人的部队,薛岳罗卓英统帅的中央军还在整补,如果日军此刻西进,他只能依靠这几支部队了,为此他已经下令抽调广东和湖南部队北上了,可这些部队都是二流部队,装备和训练都差很多,战斗力很有限。
如果此时调大批部队到第五战区,那么就可能形成第二次中日主力之间的决战。 而这种情形正是总参谋部力求避免的。
“现在我们不宜与日军决战,如果按照你的做法。 调七八个集团军过来,那么不就又是一场决战吗?”蒋介石温言道,这还就是庄继华才有这样地待遇。
庄继华迟疑了下,蒋介石这么说也没错,如果在第五战区集结七八十万军队,显然就是决战,这与战略目的背道而驰。
“这样吧。 新三十八师和新二十二师调到第五战区,归你指挥。 ”在蒋介石看来。 这两个师是新部队,装备虽然不错,但毕竟新兵居多,战斗力有限,不过他还是把那个你字咬得很重。
庄继华最想要的是杜聿明的六十军,这支部队里集中了他大量亲信,可现在他精心安置培养的部队居然无法在他的指挥下作战。 这无疑是老天给他开了个玩笑。 但现在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庄继华也就不再坚持了。
“另外,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也调到第五战区。 ”蒋介石沉凝片刻说,庄继华和在座将军又是一个意外,刚才说了,不在第五战区集中大量部队,现在又调来一个集团军,这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增加兵力总是好地。 桌上的气氛又活跃起来,话题逐渐集中到日本首相近卫文麿最近发表地声明上来,日本政府在攻克南京之后,一直到三月中旬,近卫文麿忽然发表这样一个声明。
“近卫这小子,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脑子短路了?”杨森摇晃着脑袋,十分不解的问,于中国作战,想要和平,却不与中国中央政府谈判,这不是闹着玩吗?
“我看见他是恼羞成怒。 ”李家钰淡淡的说:“他以为攻克南京,我们就该求和,可我们还能打下去,这让他有些丢面子。 ”
“委员长。 我听说有人主张和谈?”蒋百里忽然问道。
“和谈?谈什么?除非日本人退出中国领土。 否则,决不谈判。 ”李家钰长身而起:“谁要谈判就是卖国。 就干掉他。 ”
“对,和谈不是不可以,但得按我们的条件来,否则就是卖国,就干掉他!”杨森也振臂大喝。
蒋介石没想到几个川军将领居然如此坚定主战,情绪如此激烈,日本人的要价太高,他根本不能接受,否则倒想与日本人谈谈,可现在…。。,杨森等人的表现,让他重新认识主战力量。
“看来,张群地战而后和暂时还不能执行,连这几个川耗子都主战,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了。 ”蒋介石心里琢磨道。
“其相兄说得不错,日本人这是恼羞成怒了,在他们的战略中,这应该是一场速决战,攻克南京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清点胜利果实了,可没想到,我们没有屈服,这让他们未免威胁恼羞成怒。 ”庄继华笑着端起一杯酒喝了,放下酒杯又说:“近卫声明可以看出日本人的自大,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国际外交常理,他说不以我们为对手,那他在和谁打仗?真是笑话。 简单的一句话,他们发动了战争,但什么时候结束战争得由我们说了算。 ”
庄继华这句话说得众人情绪上来了,你一言我一语嘲讽近卫,这些人都是军人,渐渐的言语粗俗起来,蒋介石轻轻咳了两声,众人这才感到有些尴尬,宋美龄却毫不在意的笑笑:“近卫的声明的确违背了国际外交基本原则,不过值得注意地是,他的另一句话,与日本提携之新政府,这说明他们要在国内寻找愿意与他们合作的人,这人是谁呢?”
“这还用说,王克敏、殷汝耕、溥仪这样的人,夫人,不过,他们不可能得到民众的承认。 ”李品仙平静的说。
“不一定,有报告说,他们在运动吴佩孚、曹锟。 ”蒋介石地神色有些凝重,近卫发表声明后,他就与白崇禧他们讨论过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是王克敏殷汝耕这样的人在国内没有号召力,用这样的人无法分裂中国的抗战决心。 但吴佩孚和曹锟不一样,特别是前者。 为此,蒋介石派人劝说吴佩孚南下,平津失守后,又特别派人提醒吴佩孚,不要与日本人合作,不要当民族的罪人。 吴佩孚也毫不含糊地回答他说,他吴佩孚虽然不南下,但头可断,血可流,绝不会当汉奸。
在座的杨森与吴佩孚关系最紧密,当年吴佩孚失败下野,不如租界。 连他最亲信的萧耀南等人都不敢接纳他,只有杨森不离不弃。 将他接到四川,为此不惜承受巨大压力,差点被刘湘等人借机灭了。
“玉帅不会当汉奸。 ”杨森坚定的说:“对其他事我说不准,但当汉奸,玉帅绝不可能,这一点,我杨森可以拿脑袋担保。 ”
“我也认为玉帅不会当汉奸。 ”蒋百里曾经与吴佩孚有宾主之谊,对吴佩孚有一定地了解:“吴子玉很重名声,汉奸这个顶帽子,他宁可死也不会带上。 ”
蒋介石沉默不语,如果吴佩孚不肯当汉奸,为何不像当年段祺瑞那样南下呢?他留在北京做什么,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他心里,蒋介石抬眼看了看。 见庄继华皱眉思索便问:“文革,你怎么看?”
“我还没想好。 ”庄继华慢慢地说,汪精卫现在还是国民党副总裁,在党内享有很高的威望,虽然发表了一些悲观言论,但却没有投降地行动。 现在就指责他当汉奸,恐怕蒋介石也不会答应。
蒋介石看了庄继华一眼然后说:“不管是谁,只要当了汉奸,就要遭到国家的制裁,这点毋庸置疑。 ”
说完之后,蒋介石站起来,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湖面吹来地风还带有丝丝凉意,侍卫连忙拿来大衣给他披上。 这场战争的前景他还看不清。 但有一点他能肯定,欧美不可能看着日本独吞中国。 只要能坚持下去,胜利一定会到来。
蒋介石自己走出去了,留在船舱内的将领们没有敢追过去,而是七手八脚的把让开,侍卫们桌子清理出来,又摆上了一些水果,但谁也没心思再吃了。
蒋百里缓步走上甲板,站在蒋介石身后:“王莽谦恭未篡时,英雄好汉到时只有分晓,委员长不必忧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