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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这道被战场官兵称为缺了八辈大德的命令是庄继华下的,他也是也没更好的办法。 从淞沪撤退之后,溃散的官兵太多,三五成群的向后方撤退,好一点地直接撤向南京,差点的绕过南京直接逃向当涂镇江。 为此,庄继华不但在南京设立收容所,而且在南京周边设立了收容所,收容溃兵。
“好,这事我来办。 ”胡链知道这事自己不能袖手旁观,这已经超越了王长根们的能力,只能由他来办。
“天气寒冷,特别是晚上,注意不要让士兵生火,更不要聚在一起取暖,实在不行,俩人拥抱取暖也行。 ”胡链在王长根陪同下巡查阵地,战壕挖得不是很整齐,有些地方还得低着头才行。
“战壕还得挖,挖深挖宽,多添几个防炮洞,鬼子的大炮是很厉害的。 ”胡链指着战壕的狭窄处说。
“是,团长。 ”这时候王长根没再嬉皮笑脸了而是规规矩矩地答道,他知道自己虽然快速提升到营长,可军事经验却远不如前面牺牲或负伤的营长。
“在那设一个机枪阵地,在那里设一个炮兵阵地。 ”胡链边走便指点说,王长根一一点头答应。
胡链望着对面的阵地,对面日军阵地也安静得很,地面上没有一丝人影,偶尔可以看见从地底上扔上来的泥浆,那是日本士兵在加固阵地,看来调来的重炮旅对日军的威胁不小。
“团长,我听说南线打了个打大胜仗,是真的吗?”王长根有些兴奋的问。
“真的。 ”这两天关于大捷的新情况也传来了,报纸上登载地照片可以清楚证明这次大捷地真实性,燃烧的坦克,翻倒地装甲车,烧焦的坦克手,大幅的全景照,大幅的特写,无一不证实了日军的惨败。
“**,”王长根兴奋的拍了一巴掌,随即又奇怪了:“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各军都对日军坦克极其头痛,战防炮虽然可以击毁坦克,可是往往开不了两炮,就被击毁了,而大部分战防炮还在淞沪战事中损失了,胡链正愁如果日军采用坦克突击,该用什么办法对付。
“他们据说装备了重庆造的那个什么筒,坦克只要挨一下就爆。 对,火箭筒。 ”胡链地语气有些萧索,这东西只是听说,根本没见过,可二十四集团军每个连都装备了,这让他们中央军系将领心中十分不解也不满,要不是因为主持这事的是黄埔骄雄的庄继华。 恐怕早就有人公开叫骂了,即便这样暗地里诽言不少。
顺便说句题外话。 自从祭奠蒋先云引起轩然大*之后,黄埔双杰就消失了,严格的说是在除一期同学外,双杰之名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黄埔骄雄——庄文革。
胡链才回到团指挥部,日军的炮击就开始了,这次炮击极其猛烈。 炮火把覆盖了所有前沿阵地,阵地完全被烟雾笼罩。
胡链望着前沿阵地心中有些发麻,他感到判断有误,日军这显然是把突击方向定在他这里了。 日军这是要做什么?他们为什么要选这里?胡链在心中涌起一阵迷惑,可他来不及细想,日军的炮火就砸到团指挥部位置来了。
“轰”“轰”,炮弹就在指挥部四周爆炸,土块从掩蔽部顶纷纷落下。 掩蔽部内地军官们纷纷寻找位置躲避。 胡链也顺势躲在在瞭望口下方,身体紧紧贴墙壁上,双手抱住钢盔。
“轰!”
爆炸更近更猛烈了。
“这不是150mm榴弹炮,狗日的!”这个念头在胡链脑中滑过,看来日军是盯上这里了,各种型号地火炮都来了。
日军在南线的惨败让新组建的华中方面军急于找回颜面;华中方面军是由上海派遣军和第十军合并组成。 由松井石根出任司令官,同时免去他上海派遣军司令,任命朝香宫鸠彦亲王接任上海派遣军司令,这也是泗安惨败的效应之一;从国内和上海迅速调集两个独立重炮兵联队到前线参战,松井石根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目的是围歼在无锡的二十四集团军。
炮击整整持续了两个钟头,炮击过后,阵地完全变样了,战壕被炸断,防炮洞被炸塌。 炮声一挺。 活着的士兵从各个角落窜出来,冲上阵地。 还有一些人在紧张地挖土,把埋在里面的弟兄挖出来。
“嘀!嘀嘀!”一长两短的口哨声在阵地上回荡,那是准备射击的信号,挖出来的士兵摇摇还晕沉沉的脑袋,摸着枪就爬上阵地。
“打!”王长根一抹脸上的泥水,望着对面涌过来的黄压压人影恶狠狠地叫道。
机枪喷出火龙,冲在前面的士兵立刻栽倒一遍,剩下的依然嗷嗷叫着向前冲,领头的军官挥动指挥刀冲在前面,毫不顾忌对面射来的子弹。
王长根抓起一把步枪,瞄准那个挥动指挥刀的军官就是一枪,鬼子军官仰身栽倒,机枪手发疯似地扣动扳机,日军又倒下一遍,这才压下日军疯狂的势头。
双方趴在地上对射,中国士兵的劣势更明显了,这些士兵大都是新兵,虽然在保安旅中接受过军事训练,但比起正规军来说还是差了不少,比起日军来说更不如了,很快中国阵地上的出现松动,士兵开始慌乱起来,但谁也不敢逃跑,胡链有严令,一线士兵如果逃跑,二线杀一线。
“早死早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杀!”王长根大叫一声,端起枪跃出战壕,冲向敌群,身后的士兵也群起跃出战壕,跟在身后,冲向日军。
惨烈的肉搏战打响了。
“立刻增援,命令警卫连增援!”胡链一看前沿危急,立刻下令动用预备队。
“团长,这可是唯一的预备队了!”参谋长顾之亭急忙提醒,这个参谋长也是新提拔的,原参谋长叶海山在大场作战时牺牲,原副团长魏兴国在从淞沪撤退时,率兵反击日军追兵,身负重伤而送到后方了,胡链这个团部几乎都是新提拔的军官。
“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增援!”胡链吼道。
双方在泥泞的土地上拼杀在一起,所有地胆怯和恐惧都被抛在一边,只剩下兽性地本能,杀死对方,杀死他们;两国士兵都展现出非凡的勇气。
怒吼声,喘息声。 爆炸声在人群中响起,双方都死战不退,泥水和血水染红染花了他们地脸庞和身躯。
“杀!”王长根从鬼子身上抽出刺刀,看看四周,周围的士兵已经越来越少了,他来不及悲凉就大吼着迎着五六个鬼子就冲上去了。
“杀!杀!”几个士兵抱着手榴弹一瘸一拐的冲上阵地。
“轰!”“轰!”人肉炸弹在敌群中爆炸,中国军队誓死反击。 日军势头顿时被压倒,本已有些绝望的中国士兵趁势翻身杀去。
“杀!”警卫连士兵及时赶到。 一阵冲杀,将日军赶了回去。
“团长,警卫连长报告,王营长阵亡,三营只剩下八十多人了。 他请示该怎么办?”参谋长顾之亭向胡链报告。
胡链叹口气,他没有悲伤,这些天已经有太多的部下走了。 不过现在他感到兵力不足了,六连其实也不是满编连,全连只有七十多人。
“让张桂山代理三营长,”胡链现在只能随手抓人了,这个张桂山是警卫连连长,他原来是警卫连的班长,一个月之内从一个中士升到营长,升官速度可谓创国军升官之最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顾之亭叹口气:“向旅部求援吧。 日军的进攻又要开始了。 ”
胡链沉默地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他已经没有兵力了,警卫连已经是他最后的兵力了,可他知道,旅长叶佩高手中恐怕也没有什么力量了。 也只有向师长彭善求援了。
求援电刚发出去没过多久,日军地炮击又开始了。
胡链的紧急求援没让旅长叶佩高意外,但他也没兵力了,只好向师长彭善求援。 彭善那里也已经捉襟见肘了,日军今天发起的大规模攻击,攻击重点显然指向十一师,今天全师全线激战,各处都在告急。
“告诉他们给我顶住,谁也不准后退,谁丢了阵地谁要负责夺回来。 ”彭善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 他额头捆着一圈白纱布,纱布隐隐透着血迹。 这圈带血的纱布让他显得更加凶狠。
“师长,这样会把全师打光的,我们怎么向辞公交代。 ”参谋长梅春华有些着急的说,十一师是陈诚地起家部队,师里的每个军官都是陈诚亲手提拔,即便他离开了十一师,每个团级军官的提拔也要经他的同意。
“春华,你不觉得日军的动向有些奇怪吗,他们为什么选择我们这个方向呢?”彭善思索着问,与胡链的感觉相同,彭善也觉得不对劲,这个方向不应成为日军的主要突击方向。
经彭善这一说,梅春华这才细细思考起来,他是黄埔四期毕业生,是胡链的同学,能先胡链升到师参谋长,说明他地能力不弱,否则陈诚也不会提拔他。
“对呀,日军这是要做什么?”梅春华思索后也不明白,低声喃喃道,过了一会才说:“向罗副司令报告吧,同时也向他要求增援,否则我们最多还能顶一天,要不然我们向辞公请求,后撤。 ”
梅春华的话不是没道理,十一师在淞沪就受到了很大损失,一直没有得到完全补充。 然后从吴福线一路血战到锡澄线,十一师的骨血几乎打光了。
但后撤显然是气话,彭善一听就扭头盯着他,眼光十分严厉:“春华,这话到此为止,你没与文革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他要知道,肯定枪毙你,而且辞公也救不了你,甚至校长都救不了你。 当年在七连,在一师,那么多同学,连寿山,萌国他们都不敢吭声,你看八十八师打得够苦吧,王敬久一声不敢吭,为什么?他是七连出来,庄文革的老底子,知道庄文革的规矩,别看他是御林军,庄文革要撤他杀他,照撤照杀。 ”
彭善说道这里,忽然想起,当年组建德械师时,几个师长,宋希濂、王敬久、孙元良好像都与庄文革有关,前面两个是七连出来的,后面一个是一师出来地,都是庄文革的部下,部队都是庄文革训练的。
看来校长对庄文革信任有加呀,就算他不在也想着他。 彭善这下更不敢随意乱动了,不过这个情况还是报向前线总指挥罗卓英,罗卓英又报到南京。
“嘿嘿,松井石根跟咱们摆什么迷魂阵呢?”面对日军的动向,庄继华也闹不清,他看着地图对蒋百里和傅常周澜说:“难道他想合围杨森?这不太可能嘛。 ”
“对,除非他能从太湖过来,可他的军舰还不能开进太湖呀?难道他想飞过来?”傅常也盯着地图嘀咕道。
“空军那边有什么报告没有?还有云飞那里有没有报告?”庄继华问。
宋云飞率领特种大队已经潜入太湖,准备潜入淞沪,在吴福线和上海之间袭击日军运输线,但庄继华最后的命令却迟迟没有下达,他感到日军的纵深还不够大,最好等到日军攻抵南京外围阵地时才投入战斗。 不过现在他们正在太湖里面,正好对太湖地区的日军进行侦查。
“都没有。 ”傅常抬头说。
“联系上海方面,看看那边有没有线索?”
王小山在上海开了间咖啡厅充当大泽的联络点,当然他只是临时充当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