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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柔和,银辉如水,无忧终于玩得累了,在聂臻怀里睡了,君玄影脱下外袍盖在他身上,小家伙可能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又开始流口水!
君玄影看得忍俊不禁,真是想不到,一直期盼的儿子居然早就到来了,从来只信事在人为的他,竟然头一次感激上苍!
聂臻温柔地将无忧放在身边睡下,她将头附在君玄影膝盖上,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长发垂到地上,轻柔曼妙,一家三口的幸福安然,谁也不敢上前打扰这静美的画面!
他抚摸着聂臻如绸缎般的长发,丝质般顺滑,情不自禁道:“臻儿,你真美!”
聂臻缓缓睁开眼睛,夜风如泣,凉意徐徐,嗔怪道:“这么说你一直都觊觎我的美貌了?”
他听出聂臻语气的不快,含笑道:“天下的男人哪有不觊觎我的臻儿的美貌的?这也不能怪他们,谁叫臻儿实在太美了?”
天下的男人?聂臻忽然想起原野,他还好吗?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他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关切道:“怎么了?”
聂臻不语,原野哀绝的眼神一直在她眼前晃动,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这是她活到这么大,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每当想起他的时候,总有无法抑制的难过油然而生,心中有一种闷闷的痛!
面对君玄影温柔的关怀,聂臻不愿与他说更多原野的事情,这是自己心中最深处的秘密,聂臻甚至相信,如果一直和原野在一起,她迟早都会有彻底爱上原野的一天,不过今生都永无可能了,忽然有些感伤,只道:“你有没有觉得对不起的人?”
他修长有力的大手蓦地顿了一下,黯然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们母子,还有子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让我说出这句话!”
聂臻淡淡笑了笑,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子麟,在没有可靠有效的办法之前,说什么都是徒劳,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子麟在的话,他一定会欣赏原野那样爱得纯粹的男子,原野沉默的深情,让人心碎!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神情疼惜而柔软,一语中的,“你这样问我,是因为你觉得对不起原野,是吗?”
聂臻手指一颤,把自己的头埋在他胸口,任由泪水滑落,不让他听到自己低低的抽泣声,“我不敢去打听他的事,害怕听到他的消息!”
良久,他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自责而痛楚,“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无忧才愿意嫁给冷啸天的!”
聂臻知道事已至此,已经不可能瞒过他,坦然道:“冷啸天知晓我不愿意,他说过如果你可以证明你比他更爱我,他就愿意放我走!”
他唇边浮现一丝魅惑人心的弧度,“看来我赢了!”如果当时被冷啸天包围的时候,他交出了臻儿,今日他就永远不可能得到臻儿,但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交给别人?冷啸天注定会失败!
聂臻喉头哽塞难言,最终艰难道:“或许冷啸天是放过我了,可他居然派原野去看守无忧!”
像冷啸天那样精明犀利的男人,岂会不知道原野喜欢自己?在神安院的时候,原野对自己的一力维护,冷啸天不可能不知道。
原野那样坚毅冷静的人,也不可能连自己爱的人都认不出来,不管自己是大祭司还是聂臻,在原野心中都是同一个人,冷啸天真是个可怕的男子,竟然将原野置于无比尴尬的两难位置!
可汗喜欢大祭司,是流传于少数几个人中间的秘密,而原野恰巧就是这几个人中的一个,明知道可汗喜欢大祭司,他却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这件事,已经触怒可汗,他故意派原野去看守无忧的,也算作是对原野的一个警告!
冷啸天的阴险,原野的纯挚,一览无余,或许原野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他别无选择,放与不放,他会有从未有过的纠结,唯有刺伤自己,才是最好的逃避。
纵是帝国将星,也是血肉之躯,当利剑穿身而过的时候,是怎样的疼痛?聂臻甚至不敢去想,一想起就钻心的疼!
君玄影见臻儿哭了,心下了然,幽幽一叹,大手在她胸前划出一个小小的圆圈,“我允许你心里有一点点他的位置,不过只有这一点点,不许再多了!”
聂臻想对他笑,可是泪水又流了出来,“他是那样让人感动的男人!”
他神色凝重,温柔地将她拥在怀里,“臻儿,我自幼便识人无数,可从未这样敬重过一个人,唯有他,他是个真正的男人,值得任何对手的钦佩,他放你走,是希望你过得好,而不希望你这样难过,否则,他身为北齐将星,效忠于可汗,于情于理都应该把你留在冷啸天身边,可他冒着触怒冷啸天的危险放你和无忧离开,他心中所愿,你应该明白!”
聂臻看着睡得甜甜的无忧,恍然而笑,“他是无忧的亲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
他脸上染上舒畅笑意,“我真的很幸运,娶到了天下最美的女人!”
聂臻黛眉一挑,微微不悦,“你什么时候娶我了?”
他的脸色立即有些尴尬,自责道:“我欠你一个大婚之礼,一定会补上!”
聂臻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淡淡一笑,“算了吧,儿子都这么大了!”
“那不行!”他的口气不容拒绝,嘴角有霸道的弧度,“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断然不能让你受委屈!”
聂臻不语,对于跟他回去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宁国的一切总让她有心底的排斥,“我想在师哥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他呼吸顿时一窒,陷入长久的沉默,最后慢慢道:“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和儿子!”
聂臻摇头,缓缓道:“我暂时不想见到宁国的人,一个也不想!”
他心下了然,柔声道:“这些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就安安心心地做我的王妃就好了!”
聂臻还是没办法心安,忽然想起皇上,皇上以前对她动过心思,现在她回去,皇上会不会还贼心不死?
太子一直不受皇上喜欢,如今二皇子又头脑受损,如果温家易家还在,倒是有可能让二皇子成为傀儡太子,但温家易家已经倒台,二皇子养在贤妃那里,已经彻底断绝了这种可能,而且以贤妃的警觉,恐怕早已经发现二皇子智力受损的秘密,断然不会愿意自己承担这个后果,定然一早就向皇上禀明了二皇子的病情,皇上之前那么喜欢二皇子,现在一定很伤心失望!
皇上之前坠马受伤,受了惊吓,而且他一向*声色,身子虚弱,再生育的可能性已经不是太大,不过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因为太医一向报喜不报忧!
想到这里,聂臻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俊美无铸的脸庞,眼眸中却有不容忽视的精光,还有威慑的者霸气,朝中这样的局面,他定然已经了然于心,只是不知道心中有没有打算?
聂臻修长的手指把弄着他飞扬的墨发,此刻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想回到晋国,告诉师哥自己还好好地活着,或许,和冷啸天大婚的事情已经传入师哥耳中,师哥现在已经知道她的消息了!
一时安静无声,只听得到夜风习习,聂臻静静道:“我的心很乱,让我安静一段时间好吗?”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颔首应允,“好吧,你是不是在想皇上的事?”
聂臻也不否认,“皇上膝下只有两位皇子,二皇子已经不可能了,我曾经教过太子,虽然在他人的吹捧中,太子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平心而论,太子的资质实际上只算得上一般,既不聪慧,也不愚笨,可能没有遗传到师姐的聪慧,倒是遗传到皇上的智力了,皇上居然还怀疑太子的血统,我真是无话可说,如果太子是我师哥的儿子,恐怕还不至于这般平庸!”
他点了点聂臻的额头,忍不住*溺笑道:“以前还不知道你居然有这样嘴巴不饶人的本事!”
聂臻昂起头,嗔怒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太子根本没有可比较的对象,因为身份尊贵,自然而然会被冠上天资聪慧的桂冠,他将来到底是不是帝王之才我不知道,但皇上一直不喜欢他,除了怀疑师姐不贞之外,也和太子不够机灵,性格过于阴暗有关,相比之下,二皇子患病之前,就聪明机灵得多,现在看来,这两位皇子皆难以担当大任,皇上身体每况愈下,应该已经有了另立太子的想法吧?”
他微微颔首,“你说的很对,皇上最近又挑选了一批闺秀入宫伴驾!”
聂臻眉目微皱,“皇上原本就一直耽于享乐之道,身子早已内外皆虚,现在广纳美人,愈加*声色,恐怕不是好事!”
他似笑非笑,“谁叫他是皇上呢?皇上富有四海,拥有天下美人,他有这个至高无上的权力,又有谁敢置喙?”
聂臻心头一窒,手按住他胸口,正色看他,“你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想过…那个位置?”
他眉目一挑,眼中有一抹淡笑,久久地看着聂臻,握住她抚在他胸前的手,“不管我怎么打算,你都会支持我,对吗?”
聂臻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自信!”
他俯首咬住聂臻的耳垂,咬得她心尖一颤,月光在草原上洒下柔和皎洁的光芒,他的脸上有一种深沉的复杂,但却无比温柔地看着她!
☆、第三十七章 磨人的小家伙
不知道是不是如今的聂臻始终给君玄影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也许又是内心始终盘绕的不安感在作祟,臻儿的心从未真正安定下来,她心中始终有挥之不去的阴影,让他害怕哪天她就会离他而去,再不回头,所以每天和聂臻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像是最后一次的离别般不依不舍!
昨晚儿子睡了之后,聂臻又被他折腾得快散了架,早上醒来,浑身又酸又痛,他的一只健壮的手臂抱着自己的香肩,一只手抱在自己的腰部,两人温热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她身子酸痛,扭动了一下舒适筋骨,可只是这轻轻一动,他就醒了,幽寒的凤眸,长长的睫毛,散发着无时不在的迷人魅力,见她正欲动,眼眸一沉,不悦道:“想去哪儿?”
他的声音有浓情之后特有的沙哑和磁性,充满甜腻*溺的味道,聂臻心底有止不住的甜丝丝的暖流漫过,可只是瞥了瞥嘴,娇嗔道:“哪里都不能去,你害怕我跑了吗?只是被你抱得身体发麻,想换个姿势,那么紧张干什么?”
换个姿势?他忽然坏坏一笑,“好啊,我们还有很多新姿势没尝试过,正好试一试!”
清晨,聂臻的脑子有些混沌,等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以奇怪的姿势抱着她,正蓄势待发的时候,还好儿子及时醒来,解救了她,无忧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爹娘,发现父王抱着娘,顿时不高兴了,“无忧也要抱着娘睡!”
君玄影想不到这个要命的时候,这小家伙竟然会来搅局,顿时傻眼了,无忧才不管那么多,说完,就挤到了两人中间!
聂臻还yi丝不gua,心下大急,急忙胡乱拉过被子盖住身体的要紧部位,耐着性子哄他,“无忧,你先出去玩会,好不好?”
可无忧并没那么好打发,短短的小手臂抱着聂臻的身体,嘟囔着小嘴巴,“不要,无忧要抱着娘一起睡!”
君玄影脸色黑沉了下来,拿出了父亲的威严,“不行,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不能和娘一起睡!”
无忧的大眼睛忽闪两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