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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见两人动气,忙劝道:“姑爷也是心疼姑奶奶才这样说的,姑奶奶快别动气了,太医说要静养,切勿动气的,您就算不为了别的,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少爷着想啊。”
明珍气得无处撒,扬手就甩了雪鸢一个耳光,雪鸢娇嫩白皙的脸上,顿时留下个鲜红的掌印,她垂着头贝齿咬着嘴唇,隐忍着欲要夺眶而出泪。模样愈发的楚楚可怜,王志远心疼不已,又不敢伸手去拉,趁着听到动静的杜嬷嬷进来,一闪身出去了。
杜嬷嬷瞧着雪鸢也可怜的紧,自从明珍诊断出身孕后,脾气就越来越暴躁了。她拉着雪鸢让开,低声开解道:“姑奶奶也是身子难受罢了。”
雪鸢轻轻点了点头:“奴婢晓得,看着姑奶奶这样,奴婢其实更难受。”
明珍缓过来,觉得舒服了一些,看着雪鸢的脸,也有些歉意,只是拉不下脸,故意板着脸嗔怪道:“你就不晓得让一让么?以前也不是这么不机灵的人,可疼不疼?去敷一敷吧。”
雪鸢抬起头,已是一张笑脸:“奴婢晓得姑奶奶不是真的要打奴婢,奴婢不疼,奴婢去看看安胎药煎好了没有。”
明珍点了点头,雪鸢这才出了屋子,也不要人跟着,走僻静的小路往厨房去。半路上忽然被阴影后伸出来的手拉了过去,落入个温暖的胸膛,她差点儿就惊呼出声,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疼惜的问话:“疼不疼?”
这么温声细语地一问,她眼眶儿登时就红了,却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光线虽暗,然王志远眼前却浮现她隐忍的模样,愈发心疼地将她抱着轻声哄道:“碧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姑爷别这样说,能伺候姑爷和姑奶奶是奴婢的福气……可是,姑奶奶现在害喜厉害,姑爷该多陪陪她,她肚子里好歹姑爷您的骨肉……”
王志远想到明珍呕吐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怀里抱着个软香玉,明珍防他就像防贼似的,他若不知滋味倒罢了,如今晓得了,哪里忍得住?那大掌轻车熟路就钻进雪鸢衣裳里,雪鸢唬得脸色都变了,忙推开他道:“奴婢是去厨房端姑奶奶的安胎药,倘或迟迟不回去,姑奶奶要起疑心了!”
明珍一生气,遭殃的就是雪鸢,王志远咬着牙:“不就是怀孕了么?身为女人哪个不怀孕生孩子的?!”
雪鸢苦笑道:“姑爷就当为奴婢着想吧!”
王志远这才依依不舍、又万分无奈地放了雪鸢走。
王夫人亲自陪着三太太到了明珍的房中,明珍靠着引枕,到底还没缓过来,脸色仍旧是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潮红。靠着引枕坐在炕上,身上盖子玫瑰红毯子,愈发衬得她脸色不好看,三太太看了一阵心酸,“当初我怀小五的时候,也没这样厉害过……”
王夫人看着儿媳妇吃苦,心里也难受,道:“今儿又请了白太医来诊脉,他开了安胎药,说养一养就好了。您别这样担心,我会好好照顾阿珍。”
三太太握着明珍的手,只觉手指冰凉,仿佛比在船上时还厉害,道:“也不知白太医到底行不行?倘或不行就换个太医再看看吧。”
王家虽势头大好,但还没有达到随便请太医院的太医的地步,更何况是白太医。王夫人将白太医请来,还是通过了顺亲王府的关系。且白太医是太医院最擅长妇科的,是当今太后娘娘最倚重的。
三太太和五奶奶还不晓得这些,只是五奶奶见王夫人脸色变了变,晓得三太太定是说错了什么,忙道:“害喜原本就是正常的症状,七姑奶奶是比其他人厉害些,想来也是体质的缘故。既然太医都说没事儿,娘也放宽心才好,咱们不是大夫,听大夫的总是没错的。”
明珍也怕三太太说了什么惹婆婆多心,也忙笑道:“今儿太医说了,不过起初一两个月,等胎儿稳固了,这些症状也就自己好了。娘别这样着急,女儿没那么金贵,能给志远生个儿子,让婆婆快些抱上孙子,女儿就是吃再多的苦,也觉得是甜的。”
这话说的王夫人尤其感动,三太太见明珍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坐下来又问她一日三餐吃了什么等琐事,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人进来询问晚饭,王夫人请三太太也一起吃了再回去。
三太太略推辞,和王夫人去了,五奶奶也跟着一起去,明珠却很想单独和明珍说说明玉说亲的事儿,因此找了借口道:“我在四婶婶家里吃了些点心,这会子还不饿,我也想陪着姐姐说一会儿话。”
王夫人知她们姊妹关系亲密,当即便道:“我安排人送几样过来,你陪着你姐姐,说不得她也能多吃一些。”
王夫人和三太太一行人刚出门,明珠就凑过去告诉明珍,四太太已经在给明玉议亲了!
明珍也愣了愣,没想到四太太动作这样快,可仓促之下能挑选什么样的人?不在意地冷笑道:“议亲就议亲,眼下是嫁出去了,谁知以后呢?何况她一个庶出,能寻到什么好的?”
明珠想到三太太对楚家好像很忌讳,蹙着眉头道:“也不像多差的,今儿不是平阳侯赵家下聘么,我和娘、爹爹还有嫂子哥哥都去了,恰好楚家的人上门,听说仍旧是请潘夫人做媒人呢!”
明珍仍旧冷笑:“四婶婶不指望潘夫人还能指望谁?即便是潘夫人出面,也不见得她寻来的个个都是好的!”
“这倒也是,十姐姐说是嫁去侯门高户,今儿平阳侯赵家送来的聘礼,还不如当日王夫人送来的聘礼多呢!看着是六十四抬,不过是充数罢了,只有一抬金银首饰,别的都不怎样……”
明珍道:“阿菲的未婚夫是次子,次子和长子本来就不同。那些个高门大户,外面瞧着一样,其实差别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不过侯门到底是功勋世家,根基深,你别小瞧了去,也别和阿菲处处对着说话……”
明珠撇撇嘴道:“就是看不惯十姐姐总是护着那贱人的模样!”说着眼珠子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杜嬷嬷和钱妈妈说话去了,屋里的丫头都静立在门边上,才压低声音道,“要不要想个法子告诉楚家一声?把那个贱人做得好事嚷嚷出来,我看楚家还会不会要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明珍面上一热,脸色却冷下来,厉声道:“路上我是如何告诫你的,到了京都别再提了!你竟然还说,小心我告诉娘,看她捶你不捶!”
明珠本来是为姐姐明珍不平,不想姐姐这样声色俱厉,呆了呆只觉满腹委屈。明珍也知自己这个妹妹是少根筋的,一般搁不住事儿,但只要搁住了,就生根发芽轻易把除不了。看着她一脸委屈,晓得自己把话说重了,叹了口气柔声道:“姐姐也是为你好,我如今过得不错,该争的也争来了。眼下又怀了身孕害喜,说话难免重了些,妹妹别放在心上。我心里也明白妹妹是为我,只是眼下何苦去多事呢?你的亲事还没定下,就是要告诉他们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她忽然觉得这个是个不错的主意,有些事隐瞒得越久,就越有威慑力。因此又拉着明珠细细地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此这般说了一番,明珠素来最听明珍的话,直点头应着。听明珍说完,一拍手赞道:“还是姐姐比我聪慧,我就没想到这这一点儿,如今告诉他们家,他们家不同意,四婶婶还要再给她寻,总不能每次都要咱们去说。不如等她嫁了,到时候说出来……她被夫家休了,再要嫁人可就不容易了……”
明珍想到那日明玉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她,义愤填膺地说:纵然她这辈子不能正正经经地嫁人,也能剃了头发做姑子去,也绝不为妾。
那她何不成全她要做姑子的心?
也免得那王志远吃了酒,就躺着念什么玉!
四太太送走楚大夫人,心情凝重地回到屋里。顾妈妈察言观色,晓得四太太的心思,因见屋里没人,才低声劝解道:“虽然失礼了些,到底也没太出格,楚四爷是男人,大概也没想到这些吧。”
四太太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云飞那孩子不是没想到,他是想到了,然而碍于长辈,不好出言罢了。其实这也是他稳重的地方,想来这些年他们母子也过得艰难,外人不晓得底细,我若是连这点儿也体谅不到,也不会有这个心思。”
顾妈妈笑道:“太太既然这样说,就该高兴才是。奴婢就瞧着楚四爷极好,稳重又明白道理,关键是他们成亲以后……”
“秦姐姐教养出来的孩子,我若是不放心,那就真是诛心之言了。这位楚大夫人却不是好应付的……”
今儿一进门,还没通过媒人,就开始说亲事,话里话外透出来的意思,竟然他们两个小辈的看对眼。这婚姻大事素来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这是要在明玉还没过门前就要压一头了!
四太太虽然当了几回,可那位楚大夫人出身望门,极是会说话,幸亏今儿姨太太还在场。及时反映过来,顺着她的话说,才挽回了一些。可见,这些日子楚云飞和楚夫人也费了不少神。
四太太想到明玉的事,道:“罢了,其实云飞那孩子倒比咱们看的明白,日子是过给自个儿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瞧的!”
四太太以前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目光,才吃了那么多亏,四老爷是什么样的人,生了陈明贤她就晓得了。
顾妈妈见四太太眉头松开,忙到了茶送到四太太手里笑着道:“眼下就让姨太太和楚大夫人去交涉吧,楚大夫人出身望族,若是连一族的脸面都不顾了,那也委实说不过去。太太也该安心照办十小姐的婚事了,好多事儿等着太太去料理呢!”
这倒是实话,平阳侯赵家已下聘,迎娶的吉期就在三月中旬,匆忙上京,明菲的嫁妆还差许多东西,还要派帖子出去,又要写信送回淮安老家通知陈老太太以及陈家族里人。隔几天陈明贤又要去孔先生那里读书,还要打点他要用的东西,又要安排给明菲选陪房……
想着想着,四太太精神就来了,顾妈妈又凑趣儿笑道:“十三小姐的嫁妆,太太也要开始预备了,倒可以和十小姐的一道办了……”
两人就商议起来,话说到三更才歇下。
楚云飞抵达京都的第二天,徐之谦就得了消息,轻车熟路寻到他们暂住的地方,门上的老汉开了门,楚云飞正穿着单薄的中衣在院子里练习拳脚。徐之谦气势汹汹地跑进去,大声道:“我算是白认得了你这个哥哥!”
楚云飞收了拳头,眉毛一挑,扭头盯着他道:“怎样,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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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其实小果想说的是,对于明珍,从来都不心软的说,就想明珍自己想的那样,有些事隐瞒的越久,就越有威慑力……小果是坏人~
☆、055:问题显露
徐之谦看看楚云飞矫健的身姿,再看看自己……呃……有些单薄的身子骨,仔细而严谨地做了对比,即刻换上一张献媚的笑脸:“一大早的哥哥就动气想打架,也不怕上火?有这个功夫,何不教弟弟我几招几式?等弟弟有那个能耐了,再陪哥哥打架如何?”
守在屋檐下的小厮将楚云飞的外衣送来,笑着朝徐之谦一边打千儿一边道:“徐小爷哪里用得着学这些个?你们家养的那些人足够多了,难道还担心遇上什么劫匪不成?”
楚云飞和徐之谦相识,也就是这个缘故。当初徐之谦才学着和家里的掌柜出门做买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