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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叫你去看太太回来了么?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青桔撇撇嘴去了,周嬷嬷虽是明玉的奶娘嬷嬷,但青桔和青音都是四太太顾氏屋里挑出来的,因此嬷嬷也要看她们两分脸色,当着青桔的面儿不会说什么,见青桔走远了,才低声道:“小姐自己该明白些,别被这些丫头带坏了。”
明玉点了点头,抿嘴笑道:“嬷嬷放心,我心里明白着。”其实她心里更明白,无论是周嬷嬷还是青桔,都是忠心与她。
只是,和明珍、明珠的关系要修好如初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明玉做不来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横竖忍着让着不招惹她们就好了。平日里也不过去陈老太太屋里请安时能遇见。
周嬷嬷还欲说些什么,外头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明玉顺着敞开的窗扉望去,只见三五个丫头婆子簇拥着明珠朝这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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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横祸(1)
青桔在前头拦着,雨天视觉不太好,可也清晰地感觉到明珠身上腾腾的怒意,甚至一双眼变得绯红。虽雨势不大,但出门走动还是会打把油纸伞,明珠一行人却连把油纸伞的影子也没见着。
更惊讶明珠会来她住的小跨院!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明珠已进来,不由分说地上前来,在明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没头没脑先送来一个耳光子!
“小姐!”周嬷嬷惊呼一声,上前来一把握住了明珠再度扬起的手,护主心切的她也顾不得身份,一脸惊慌道,“十四小姐这是为何?平白无故地怎么就打人?”
明珠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咬牙着瞪着一双眼,反问道:“平白无故?不要脸的下作胚子,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儿,还说平白无故?!”
明玉被那一耳光扇的懵了,明珠说话她才回过神来。明珠虽比明玉小半岁,但自来便比明玉长得高些,现在已经高出明玉半个头,又使出了全力打这一耳光,此刻明玉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
周嬷嬷见明玉白净的脸上赫然留下一个五指印,心疼的紧,几乎带着哭腔道:“总要有个缘故,十四小姐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是什么道理?”
明珠咬牙切齿,用力甩开周嬷嬷的手,就有机灵的丫头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拽住周嬷嬷。明珠盯着明玉,冷声道:“如今要与我说道理,你明知王家大爷是我姐姐未来的夫婿,你趁机勾引他,怂恿他来退了与我姐姐的婚事,要他娶你为妻是什么道理?我这一耳光根本就没有冤枉你。别说一耳光,就是活活把你打死也算不得冤枉!”
如果说那一耳光打的明玉懵了,那明珠这一席话就彻底叫明玉傻了。王家大爷早就与明珍定了婚事,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彼时王大人恰好任职苏州知州,明珍也才十三岁。结果明珍十四岁那年,王家太老爷去世,王大人回家丁忧,明珍及笄后便要出阁,可这个时候王家忌讳嫁娶这样的大喜事。
但王大人不过丁忧一年便复启,这样的情况很少,有的话也是重用,果然前年王大人回京便做了吏部侍郎。本以为如此一来,最迟不过明珍十六岁就要嫁过去的,结果王家事儿多,一直耽搁到今日,如今三年孝期圆满,王家来了人必然是商议两家的婚事。明珠这一席话,也太没道理了些。
可她的目光,根本就不像胡闹!
这样的事儿,又如何是能胡乱说的?
周嬷嬷和青桔乃至听见动静赶来的丫头婆子们都懵了,明珠一双眼气得绯红,浑身发抖,犹自觉得一个耳光不够解恨,眼看着第二个耳光就要落下来,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明玉嗡嗡作响的耳膜终于平静了些,抬起头却迎上钱妈妈一双寒碜的眸子。钱妈妈瞪了她一眼,松开明珠,朝明珠福福身道:“老奴冒犯了,请十四小姐宽恕。”
明珠甩了甩手,质问道:“妈妈怎么反而要护着她?”
钱妈妈是三太太倚重的婆子之一,但明珠是三太太的亲生女儿,钱妈妈对她很是恭敬,屈膝道:“奴婢并没有护着十三小姐,只是怕十四小姐太用力手疼。”
明珠冷哼了一声,像是转过弯来了,嗤道:“这样的人,我打她都是抬举了,脏了我的手!”
钱妈妈立即恭维道:“十四小姐说的在理。”
又将目光落在全无反应的明玉身上,不容置疑地说了一句:“请十三小姐随奴婢走一趟!”
说罢一挥手,两个壮实的婆子将明玉从书桌后面拽出来,钱妈妈又朝另外的人吩咐道:“把这屋里的丫头婆子统统关起来!”
瞬间原本尚算安静的屋里一片慌乱,青桔挣脱了束缚,扑上来问:“你们要带十三小姐去什么地方?!就是要发落,也要我们太太发话!”
四太太这几日忙着给明菲办及笄礼,女孩儿办了及笄礼就要出阁,淮安还有一个习俗,便是及笄礼前要去庙里许愿,等及笄礼之后去还愿,今日四太太一早就带明菲出了门,并不曾听说回来。
青桔说了这话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钱妈妈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指挥着其他人道:“四太太此刻就在我们太太屋里!把十三小姐身边几个贴身服侍的关去柴房,仔细看紧了,一个也不能放过,倘或跑了看不揭了你们的皮!”
临走时踹了青桔一脚,青桔吃疼地捂住着小腹,眼泪顺着眼眶落下来,眼巴巴看着明玉被人拖走。
等明玉散去的魂魄逐渐恢复,已经置身善德堂三太太的正屋里,然而劈头砸下来的事儿,又把她砸得她差点儿晕过去。
王家此番派人从京城来,虽只是体面的管事,但毫无疑问是要详谈两家的婚事,大伙这般认为,三太太也是这般认为。欢天喜地地叫了两个女儿一起去看王家送来的东西,不想这一次来得不止管家,还有明珍未来的夫婿王志远。
三太太虽诧异,却也十分欣慰,对这个女婿她素来极是喜欢,虽现在还没把明珍娶过去,但三太太已把他当做半个儿子看待。却没想到,却没想到时隔半年后见到准女婿,竟然是这样一幅场景。
王志远很为难,但又十分坚决地说了他此番的目的,他爱慕十三娘明玉,与明玉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要娶了十三娘明玉为妻!
如同一盆冷水泼下来,泼得三太太毫无反应。回避去了里间的明珠听得这话,已顾不得如同被雷轰了一般的姐姐明珍,一路跑来鲜少涉足的小跨院,朝明玉奉上来一个耳光。
明玉的脑袋被炸得白一片灰一片,身子跟着晃了晃,抓住最后一丝力气使得自己没有因此瘫坐在地上去。三太太平常脸上总是带着笑,虽则那笑含着几分藐视一切高高在上的意思,可明玉从来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
冰结住的一张脸,双眸泛着红光,恨不能将明玉生吞了。三太太看了她几眼,扭头朝四太太阴测测地道:“纵然你瞧上了志远,也该选个配得上的,一个庶出,就算模样标致些,如何能高攀上王家长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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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横祸(2)
“根本没有的事儿,是他浑说!”明玉不知哪里的勇气,扬声决然道,说完了紧紧咬住嘴唇。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她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三太太扯了扯嘴角,眉梢一挑厉声道:“浑说?家里这么多女孩儿,怎么偏偏就浑说你一个?果真没有的事儿,他为什么要浑说?”
又道:“这两年志远经常来咱们家,我想着小六读书比其他人好,他们两个一处讨论学问对彼此都有益处,却没想到里头竟藏着这样的猫腻!”
顾氏冷声打断她的话:“三婶婶这话说得也太没道理了,什么叫我瞧得上?我身边自是没有女儿配得上他,就是有我也未必瞧得上他,明玉从小养在我身边,我教养的女孩儿我心里有数!”
三太太冷哼一声道:“是啊,你教养的女儿自然个个都是好的,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偏学着那些狐媚子勾引人!”
“三婶婶!”顾氏的声量不觉抬高,“口说无凭,任他这般信口胡说,家里哪个女孩儿是清白的?!”
三太太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明玉的心房也突突的跳。恍惚记得青音曾经缝补过一件月白色袍子,说是四爷的,四爷屋里的红袖不太擅长针线,因此寻了针线上十分出色的青音帮忙。她们两个私底下的关系也要好,周嬷嬷虽拿捏着这件事在明玉耳边念叨过几句,然四爷是庶出,丧了妻,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大伯父也不当管他,陈老太太也不喜欢他,因此他屋里的人也都是不得用的。明玉同样身为庶出,想着既是兄长,便是寻了明玉给他缝补,明玉也不便推脱,因此就没放在心上。
明玉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起那件月白色的袍子来,正想挖根地仔细回忆一番。被钱妈妈留在小跨院的一位婆子提着个包袱进来,三太太领会了那婆子眼神儿,朝四太太顾氏道:“不是说要证据么?那个就是证据!”
钱妈妈接了包袱,放在桌上打开,青花底的包袱里头,果然躺着一件月白色的袍子。
那件袍子明玉虽不认得,顾氏却认得。正是王志远惯爱穿的颜色样式,而眼下这件,是年初王志远去京城时,来陈家道别那天穿得!
顾氏突然改变的脸色,让明玉眼前一黑,耳边三太太的话语有股咬牙的味道:“这件袍子是在什么地方找出来的?”
送来的婆子看了明玉一眼,谨慎地道:“在青音那丫头的柜子里寻来的,奴婢已经问过,她说是十三小姐让她代为保管的。”
青音?!
明玉觉得自己晃了晃,青音和青桔是她屋里的大丫头,青音管着她的衣物手帕等物,青桔管着她不多的首饰和银钱等物。
四太太顾氏要给明菲办及笄礼,本来打算让青音过去忙两日,不想前儿青音突然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青音病了,陈老太太又安排了明玉抄经文,顾氏便叫了落英和落翘过去,留了青桔在她跟前伺候。
明玉艰难地将目光移向顾氏,整个人有些呆傻,眸子里却是祈求嫡母相信她,然,顾氏紧紧抿着嘴唇的模样,竟是一副有口难辩有几分相信了的光景。
“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这件袍子,根本不知道是谁的!”明玉的语气比平日高了几分,明明心慌意乱,却忽然想到,这件袍子质地上等,不是苏州一代时兴的料子,四爷这两年从未离开过淮安,他又无所长,如何会有闲钱置办这件袍子?
再看顾氏的神情,明玉心头便明白了。只是,王志远的袍子,如何到了青音手里?
三太太冷笑起来,抖着那件袍子道:“和志远说得丝毫不差,你却还不认!”
“明玉!”顾氏低斥一声,明玉双腿一软,又被人无意推了一把,“噗通”一声她跪在地上,膝盖传来一阵麻木的疼。明玉扬起头,却忍不住微微发抖。王志远说与她情投意合,可笑的是,她连王志远长什么模样都不晓得,何来的情投意合?又何来的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