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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笑起来,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出水面,在水中他的整个身体都要痴缠在她的身体上,带着欲望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原来三娘子会游水,枉费我担心你会溺水。”
他的手摩挲在云重紫的白皙的脖子上,“你平时不是和七郡王交好?如今你也看到了,你落了水,他却丝毫不动,三娘子,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云重紫气喘吁吁地望着他,趁着他说话,双腿一抬就要踹向他,可是水中的冲劲减缓了她的速度,顾耀中立即反应过来,抓着她的头发,连续几次发狠狠地把她按在水中,“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以为你是威信候的女儿就可以高攀七郡王,就是跟了我,你也只配做个妾!”
云重紫猛地呛了口湖水,再也不去挣扎,她脸色苍白地连连咳嗽,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顾公子……”
她虚弱的说着话,顾耀中听不轻,只是见她娇弱可怜的样子心生恻隐,心说此处远离岸边,正背靠小岛,若是趁机办了云重紫,她更是要离不开自己,他的手就更加不安分起来,借机把手探进她的襦裙里……
顾耀中嗓音里低低的微喘,“放心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云重紫张了张嘴,虚弱无力地嘤嘤说着什么,顾耀中听不见,拉着她头发靠近自己听她说话,“大点声,我听不见。”
云重紫的额头渐渐靠在顾耀中的肩膀,双臂攀爬都到他的后背,她听到顾耀中无耻的声音,背对着他星眸一寒,右臂猛地抬出水面,手中的碧玉玲珑簪在阳光下一闪,毫不迟疑地扎入他的肩膀,“我说,我会好好让你疼的!”
“啊——”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云重紫已是怒急,拉扯着顾耀中带到自己的怀里,她计较名声就不是拼命三娘了,她可不是云金钰会傻到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声被毁,顾耀中拿名声来要挟她?
他什么时候学得和云秀荷一样天真!
她俩还真是相配!
刺入顾耀中肩膀上的簪子被云重紫狠狠拔出,顾耀中身体狠狠一颤,疼得差点昏过去,“云重紫,你居然敢暗害我!”
鲜红的血迅速染红了周身的湖水,云重紫勾起冷冷的笑,嘴角的弧度邪恶又狠毒,像是化身成为地府里最残忍嗜血的魔鬼,趁着顾耀中疼得来不及反抗,拿起簪子就朝他的脸上挥去,“谁又会知道呢!”
顾耀中一看在水中连连后退,可还是为时已晚,簪子本扎在顾耀中的脖子上,却在他后退的过程中,一路向下划去,他脖子上被刺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贱人!”
顾耀中一手捂着胸前,一手想要扬起手就要打向云重紫,云重紫不躲反而迎身上前,“顾耀中,我要是现在手中要是有刀,绝对要扎在你的心上!”
“为什么?你这么恨我?”顾耀中被她眼中的狠毒刺痛了目光。
云重紫只是笑,那笑容越来越阴冷,她的目光忽然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他的身后,顾耀中身体一颤,他现在身上浑身鲜血淋淋,若是被人发现反倒不好找借口,谁知一回头云重紫已经没了去向,他心中暗恨被云重紫躲过一劫。
顾耀中捂着脖子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正打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眼瞧着那下水的几个太监和宫女分别朝他游来,他就知道分别是皇上和皇后派来的人,可是他现在根本动不了,在他焦急之际,顾耀中就觉着屁股上又是一痛,他嘶吼一声,就见云重紫从自己的身前钻出水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我不恨你,只是恨不得你去死!”
云重紫说完把顾耀中狠狠地按进水里,她再次钻入水中消失不见,顾耀中只觉肩膀痛,前胸痛,屁股也痛……源源不断的血水晕染开来,他疼得双眸涨红,本想冲着云重紫诅咒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可是身体在不断地下沉,意识也开始涣散起来,眼前忽然一黑就失去了神智。
虽说云重紫和顾耀中纠缠像是费了许多功夫,其实一切只不过是在转瞬之间,云重紫迅速潜入湖底向太液湖的小岛边游去,今日没废了顾耀中,算是便宜他了!
想毁了她的名声?自不量力!
此时的云重紫很累,但她却觉得值得,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手上若是换成一把刀的话,她一定把顾耀中的心挖出来看一看,那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无论过了几生几世,有些人永远不会变,可是心会越来越冷,越来越硬,对那些伤害她的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当云重紫浮出水面游到小岛上时,远处的湖中传来一片惊呼之声,想来顾耀中被人找到了,他死了最好,死不了下次也绝不让他好活,管他如何跟皇上解释伤口,他要是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把真相说出来的。
她闭着眼睛虚弱无力地躺在小岛上喘息,虽说已到初夏,但刚从湖水中钻出,浑身冰凉泛冷,只不过除了身体,她的心,她的笑更让人觉得如置冰窟。
头顶上的阳光忽然被人遮住,云重紫微一皱眉睁开眼,笑容僵硬在脸上。
那人笑得讽刺,“三娘子,真是好本事啊。”
※※※
顾耀中被宫人先捞到了皇后的龙船上,一众命妇和贵女们都退到了船舱里,太医已经坐着小舟过来,看到满身是血的顾耀中也吓了一跳,熙贵妃更是怒急差点昏厥过去,她们康乐候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若说出了什么好歹,让她怎么向父亲交代!
云秀荷想冲过去,手腕却被云金钰死死的拉住,顾宝婷已经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哭了起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你?你明明是救人,怎么还会受伤的!”
顾宝婷这话把箭头有意无意地指向云重紫,皇后不动声色,只让太医先诊治,太医给地上的顾耀中检查了一遍,又替他包扎好伤口,心中盘算着到底如何回答才合适宜,若是说顾耀中被人用利器扎伤,那必定会牵扯很多人来,若是那人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他就连带着被打击报复。
太医包扎完伤口,跪在地上回话道:“回皇后娘娘,顾大人的伤情并无大碍。”
“怎么可能无大碍!流了那么多血!”熙贵妃气得大吼。
皇后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低声问,“他是怎么伤的?”
“回两位娘娘,顾大人的伤病不是伤在要害,至于是如何伤的,微臣暂时不敢妄下结论,许是顾大人在湖中被刮伤也未尝可知。”
太医回答得甚是巧妙,皇后也听出他话里讨巧的隐瞒,她也不想追究,云秀荷听了就要冲出去,连她都看出顾哥哥是被尖锐的东西扎伤的,皇后娘娘怎么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敢笃定,这事一定和三娘子脱不了干系!
云秀荷想上前理论,云金钰低声喝道:“这里还轮不到你出头!”
“大姐,顾哥哥是被那蹄子伤成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问!”云秀荷急得流眼泪,看到地上的顾耀中满身都是鲜血,她的心都要疼得窒息了。
云金钰嗤笑:“收起你的同情心,顾耀中根本不稀罕!事情已经发生,你与其在这讨说法,不如想想怎么替你的心上人报仇!”
熙贵妃更是大动肝火:“太医你好大的胆子,你可有好好检查清楚,这明明是利器所伤,你居然还敢说不知道,你是想替什么人隐瞒吗?你当着皇后的面撒谎,是觉得命太长吗?”
太医似早就料到熙贵妃会责问,不慌不忙道:“回熙贵妃娘娘,不是微臣有所隐瞒,而是微臣不敢妄下定论,顾大人身上的伤病没有伤在实处,只不过是失血太多有些虚弱,待微臣施针,他便会清醒,到那时,两位娘娘可以亲自问顾大人。”
熙贵妃气得咬牙切齿,太医已经从药箱里拿出针来,直接扎在了顾耀中的人中穴上,
顾耀中一痛,很快就醒过来,睁开眼时,他还有些茫然,待身体的几个部位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时,他才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顾耀中的眼底充斥着炽烈的仇恨,皇后见他醒来于是问:“顾大人这伤是怎么弄的?”
“皇后娘娘……”顾耀中想坐起来,却被皇后摆摆手,“你有伤在身,不必动了。”
顾耀中粗喘着气回答道:“微臣方才去救三娘子,谁知……”
他咬了咬牙,隐去心中的愤怒,心口不一地回答:“谁知没找到三娘子,反倒不知被湖中什么东西所伤,微臣真是没用。”
皇后满意他的答案,欣慰地点点头:“想来是湖中常年未清理,有些硬物在水中才让顾大人受伤的,你好好养病,传本宫的令,重重有赏顾大人。”
顾耀中听出皇后是想包庇云重紫,可是又不能说出实话,这事他只能自认倒霉,云重紫那个贱人好狠的心,居然想杀他!
她越是反抗,他越要得到她!
一旦得到她,他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皇后命人把顾耀中送到了岸边,她们方才也是没了方向,竟忘记把船驶过去,待皇上那边的人听到顾耀中的事后也登了船,皇后这才把船驶向湖心岛,众人看到湖面上一片血色,脸色各有不同,也没人去理会那金国的甘娜公主,更没心思去说那比试的话。
就在船靠近湖心小岛的时候,有人指着湖面上的一个黑影喊了起来:“你们瞧那里好像是飘着一个人!”
又有宫人潜入水下,把湖面上的人打捞上来,只见那人浑身湿漉漉得紧闭着双目,气息都已经微弱了,众人又是吃惊连连,只有云家姐妹露出惊喜却不敢让人瞧见。
此人正是云重紫。
船靠在湖心岛上,上面正有一座避暑的庭院,皇后先让人把云重紫抬到偏殿里救治,熙贵妃忽然上前道:“皇后娘娘,三皇子可是被关在这里呢,皇上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吧?”
“现在救人要紧,只能让君华避一避,你先安排命妇和贵女们在湖心小筑上休息,本宫一定亲自问一问到底三娘子是如何掉进湖中的。”
皇后的怒目扫过云家姐妹,心说三娘子若是有什么好歹,她绝对让她们来陪葬。
熙贵妃携着众人向皇后行礼,能让皇后如此兴师动众,就是傻子都看出来太子的病是三娘子治好的,不然太子也不会出现在宫宴上。
“母妃,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怠慢了金国公主啊?”慕红莲不耐烦地摇着熙贵妃的胳膊,“那不就是一个大夫有什么能耐还让皇后娘娘这么上心,也不怕父皇怪罪。”
她心中冷笑,皇后现在满门心思地只想着她那个儿子,若是皇上真问起来,怕也是这个态度,不过唐婉柔走了也好,等一下就由她来掌控全局。
“不等了,母妃这就让人摆台比试。”熙贵妃一声令下,所有人在湖心岛的山顶亭子里坐好,皇上那边也接到熙贵妃的请命,龙船就停在了湖心岛的岸边,所有人坐在龙船二楼,远近适宜,看得正清楚。
宫娥们又是一阵忙碌,把宴席布置在亭子里,云秀荷一直紧张地握着拳头,云金钰冷冷地瞥她一眼,怒其不争地低低道:“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紧张成什么样,有什么好怕的。”
云秀荷冷汗都出了一身,心中暗道:她三娘子到底有什么好,这么多人向着她,先是七郡王,又是顾耀中,如今连皇后都这么紧张她!
她担心皇后会向着云重紫,有些惶恐地问:“可是皇后娘娘若是追究起来怎么办?”
“那蹄子是不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