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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一二,说不定此事还有什么隐情。”
云致远的手一顿,见慕君睿果真不发言,就顺手推舟的应了,“我让她说,她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你且去问问她是怎么魔障了!”
沈怡琳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地问向云秀荷,“莫哭了,你就把实情说出来,郡王和家中长辈都在,定会为你做主的,只是有半点假话,我也不会轻饶你。”
她拿着手指点了点云秀荷的额头。
本是小声低泣地云秀荷,哇地一声,抱着面前沈怡琳的大腿痛哭流涕。
云重紫被她的头皮哭得发麻,心里便明白她这是又要耍花样了,果然一刻也不的安宁,若不是她是当事人,真以为云秀荷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叹了口气道:“侯爷,此事还是算了吧,不过是误会一场。”
云秀荷把身子埋在沈怡琳怀里只顾着哭,她心中不忍,又听云重紫想算了,便拿定主意要替女儿做主,哽咽道:“事情还没弄明白怎能说算就算了,若是三娘子受了委屈,我们自会还你公道,如果不是,我也要替自己的女儿讨个说法!秀荷别怕,有母亲在呢,你只管说就是。”
云重紫心中冷然,既然如此,她就看看云秀荷说些什么替自己翻盘。
“娘……娘……”云秀荷低低喊了一声又一声,忽然一抬手指向旁边的云重紫,“是三娘子把我推下的水,顾哥哥跳下水救我,女儿上了岸气不过才出手打了她。女儿也不想的,若不是三娘子欺人太甚咄咄逼人,我也不会动手,都是她逼我的。”
云重紫漠然地勾起嘴角,并不为自己解释。
因着屋里坐的人都没亲眼看着,但见云秀荷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虽并不全信她的话,但足以让人动容。
云老夫人也有几分看不下去,“快别哭了,让旁人看见多失态。”
一时间,屋子里只余下云秀荷放声的哭泣,还有另一旁慕君睿端着茶杯,碗碟轻碰的响声。
“那三娘子为何要推你进湖里呢?”孙璇荣并不是好糊弄的,如今她并不站在任何一方,反正她都已经留下来,这事闹得越乱她越开心,这可比看戏有意思多了,还不用花银子。
云秀荷拿着帕子捂脸,哽咽道:“因着她见着我和顾哥哥玩得好,她心里看不过眼!”
“胡说八道!”
顾耀中终于听不下去,心里一怒,破口大骂了声,把所有人一怔,他谁也不理,直接向慕君睿跪下,“请郡王为三娘子做主,此时并不如云家二小姐所说,根本就是她诬陷人。”
他之前一直不说话就是想投桃报李,所以才要听听云秀荷到底能胡说出什么来,没想到她居然敢冤枉三娘子,也正中他下怀,只要他把事情说出来,既可以讨得三娘子欢心,也可以改变七郡王对自己的看法。
同样是男人,他自然知道云重紫的美对男人的影响力,不过他却以为,慕君睿高看三娘子只是因为恩情,以着慕君睿的身份什么样的高门大户的女子找不到,别说三娘子是个乡下村姑,下九流的匠人,就是这威信候之女想嫁给他,都不可能是个正室的身份。
顾耀中更不担心三娘子对七郡王存着什么少女的心思,他看得出三娘子凡事有些分寸,她应该知道自己有几分几两的肉,她这辈子是别想着高处慕君睿那块肥肉了,只等着好好承了他的情,跟他回府去做姨太太。
这么想着,顾耀中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早就想给云秀荷一些教训,没脑子的疯婆娘。
他心中骂道,热切地看向慕君睿。
只是慕君睿淡淡地看他一眼,笑道:“这是旁人的家务事,小王怎能喧宾夺主,小王方才看到了什么,其他人自然也瞧着了,事情既不是如云家二小姐所说那般,你且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给侯爷听,他自然会替你做主。”
他只字不提三娘子,把自己的与此事摘得干干净净,话虽如此,却还是表明了自己立场。
顾耀中见慕君睿不领情,只得转过身朝着云里雾里的云致远拜首,“伯父,此事与三娘子无关。”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说来。”云致远也不信三娘子把秀荷推到湖里,硬着头皮问。
于是顾耀中就从他出了泰和居出来遇到云秀荷后开始说起,把云秀荷说得是百般无理取闹,又威胁自杀,自己跳进湖里,只不过略略省去她的那番惊天地的表白。
他心里想着就是云秀荷不要脸面,他还要见人呢。
说起云重紫时,顾耀中说道:“三娘子只不过是恰巧路过,见到二妹妹掉进水里急得不行,我就跳进湖里救她,没成想她居然自己从游上岸来了,觉得三娘子坏了她的事,才不由分说地打了三娘子……”
“不是这样的。”云秀荷憋着嘴,抽抽搭搭地百般抵赖,“顾哥哥,你我一起长大从未生过嫌隙,你不要被三娘子给蒙骗了。”
顾耀中冷哼:“二妹妹说得不错,你我从小长大,感情好比亲兄妹一般。”
听到“亲兄妹”三个字,云秀荷的脸愣了愣,然后哭得更凶了。
顾耀中不耐,怕她又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又接着说道:“如此说来我本应该向着你说才对,但是正因为我帮理不帮亲,看不得有的人无辜受害,明明是罪魁祸首还要装可怜,你我一起长大,我竟不知你是睁眼说瞎话之人,也算我错看了你。看在多年兄妹情的份上,我劝二妹妹还是早日醒悟吧!”
屋里子的人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也不知该信谁的好。
忽然,有人重重地把茶杯搁放在桌子上,所有人一愣,齐齐看去,只见慕君睿勾起嘴角轻声笑了:“这是说到哪了?”
云致远才意识到慕君睿是走神去了,有些讪讪地回道:“小女和顾大人各执一词,微臣一时间也不知信谁是好。”
云秀荷道:“我无缘无故害三娘子做什么,爹爹,女儿无错。”
顾耀中磨了磨牙,暗自呸了声,“当时花园又不只我一个人,找来其他人一问便知。”
云秀荷的小脸白了白,眼泪鼻涕挂了满脸,愣愣地一时不知如何如何接话。
云致远见状心里有了几分明白,这事就算不是云秀荷的错,也一定是她诬陷了三娘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帮谁都落不了好,他就拿眼去看慕君睿的态度,只要七郡王一句话,这事就不会有人追究,虽说亏了三娘子,以后自当慢慢补偿就是。
慕君睿又垂下眸独自想心事去了,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僵硬,孙璇荣见所有人都不提找下人这话,她却急了,如果不找来问仔细,云致远定是要替云秀荷说话了,那岂不是要说他儿子胡说!
孙璇荣转过身,趁着他们不说话,独独对上首一脸凝重的老夫人道:“云夫人不想自己的女儿平白受了委屈,我何尝想自己儿子担着诬陷人的罪名,请老夫人把花园里那几个婆子找来一问便知。”
云老夫人看了眼对面的三个孩子,想了一阵,才点下头算是同意。
不一会儿,吴妈妈亲自领了一个婆子进来,那婆子见满屋子夫人少爷,惊得满头大汗,进屋就直接跪下了。
云老夫人就问她当时看到了什么,那婆子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时,慕君睿忽然抬起眼问向一旁的吴妈妈,“这婆子是做什么的?”
吴妈妈转过身低头道:“回郡王的话,她是看园子的管事婆子,当时离着湖边不远处。”
慕君睿点点头,“我瞧着你们府上的园子虽小,但也别致。”
“这婆子在园子里呆了很多年,一直侍弄花花草草很是有一手。”吴妈妈接话。
地上的婆子也不知道旁边的男人是谁,说起别的她没话,但提起花花草草,她可是很自豪,于是回话道:“这位爷不知道,我们府上的花草可都是我一手打理的,比外面卖的还好呢。”
慕君睿像是来了兴趣,也不管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男男女女,只自顾自地拍手,“不错不错,最近小王府上新置办了个园子,正缺个侍弄花花草草的。”
他笑着对云老夫人道:“老夫人,不知这婆子可否能卖给我,明个儿我让人送银子过来。”
老夫人听他要人哪里有不乐意的道理,“郡王这话就见外了,一个婆子而已还需要什么银两。”
说着就让吴妈妈去拿这婆子的卖身契。
慕君睿接过卖身契,谢了老夫人,就问向地上的婆子:“你可愿意去郡王府做管事婆子?”
“郡……郡王府?”
慕君睿笑容可掬道:“在下慕君睿。”
慕君睿!七郡王!
那婆子一听他的大名,两只眼睛都要放光了,连连磕头回答:“愿意愿意,能去郡王府是奴婢的福分!”
慕君睿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就不再说话,其他人全是一头雾水,只有云重紫一个人挑了挑眉,知道他这还有话说。
果不其然,就在云致远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慕君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忽然又道:“去我府上一个要求,小王只收说实话的下人。”
他拿着她的卖身契看着跪在地上的婆子笑了又笑,那婆子受不住他的目光,偷偷抬起头睨了眼,又开始瑟瑟发抖,只觉得那笑容里圈是冰刀子。
明明如此温和的人,怎么让人觉得一股冷意。
慕君睿又笑而不语了,那管事的婆子也是个惯会看人脸色的,她把屋里的情形想了一遍,又想着之前老夫人的问话,就知道这是在审案子呢,只是把她找来对峙。
她方才不敢说实话,只因着这家还是沈怡琳做主,老夫人又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如果把云秀荷的事说出来,她一定会被撵出去,可是不说,老夫人那里也是不好交代的。
不过现在想来,眼前的郡王把她的卖身契拿在手里,以后她就是郡王的人了,说什么也不犯忌讳,她瞧着郡王把她要到府中伺候是假,根本是想让她无后顾之忧说实话。
那婆子也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她自然要给现在的主子尽忠职守。
她连连称是,又去向老夫人磕头回话:“老夫人,是二小姐自己跳进湖里的,后来顾家少爷下水救她,二小姐上岸后却不问缘由的打了三娘子,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那婆子也是个好打听的主,早就听说过七郡王对三娘子好得很,心里就觉得他必定是站在三娘子一起的,于是对三娘子踢顾耀中进湖里的事半个字不提。
再者说,那顾家少爷自己都不在乎,她又何必做那小人呢,只要现在的主子七郡王高兴,她以后的日子就是风生水起了。
那婆子越想越有几分得意,云秀荷猛地从地上扑起来就要打地上的婆子,“你个狗奴才竟敢胡说八道!”
“哎哟哟,二小姐又要打人了!”还没挨着边,那婆子直往慕君睿的身后躲。
一直沉默不语的云重紫手急眼快递抓住了她的手,“在郡王面前,二小姐还是知道些进退吧!”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云秀荷目光阴寒地看着她,小声地赌咒:“三娘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云重紫冷冷笑着:“这话你说过不止一遍了,等下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云秀荷被云重紫的手紧紧握着,忽然觉得手腕一麻,扑通一下直直地跪在云重紫面前。
沈怡琳大惊,想起那日云重紫对女儿做的手段,想要上前帮衬着女儿,就被一旁的孙璇荣拉扯住,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