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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沈怡琳是真的爱慕云致远的,只是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只要他不太过分,不威胁自己的正房地位,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怡琳出自名门,早就看透了男人那点心思,好在云致远是个雅致的,对她也算是相敬如宾,她对他也还有几分真情在。
云致远埋在沈怡琳的脖子处粗喘,他在动情时管自己的女人都是统一的称呼,“卿卿。”
他深吸了口气,体内有股热气流窜,不知为何他的脑子昏昏涨涨的,今夜总是想起十几年前和阮如玉的洞房花烛夜。
男人若是薄情最伤人,明明怀里柔软的身子是一个人,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嘴里念念不忘的“卿卿”,又有谁知道他真正喊的是何人。
一番云雨后,沈怡琳满足地趴在云致远的身上叹息,“老爷,您好久不曾这般疼我了。”
事后的云致远却忽然觉得茫然起来,他心中被勾起了无数回忆,还有那段回忆里的甜蜜与美好,他想得到阮如玉……哦不,阮如玉本来就是自己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沈氏同意。
不仅如此,还有祥哥儿……他的嫡子,还有三娘,未来的女御医……他都要想法子让他们进府。
这么想着,云致远对沈怡琳越发温柔起来,“傻瓜,我怎么会不疼你呢。”
“可是你刚才那么对秀荷……”
“她眼看就要及笄了,再不懂事以后受苦的可是她。”云致远沉下声来。
沈怡琳想想觉得对,便道:“是,妾身以后会多加管教的。”
云致远向来不过问后院的事,也就不再答话,却听沈怡琳又问道刚才的话题,“老爷去找三娘子,她怎么说?”
沈怡琳的小手在云致远的胸前画圈圈,妩媚至极。
云致远想了想才哼了哼,“那个三娘子啊……”
他只说了半截话,“没想到她还真不是个好请的。之前是我误会了夫人,望夫人海涵则个。”
“老爷净说胡话。”沈怡琳轻笑,心里想着三娘子居然连云致远这个侯爷的面子都不肯卖,真是好大的胆子。
屋外一直听墙根的云秀荷见里面的云致远在喊人,连忙拎着裙角跑开,只是临走时候威胁谷雨一个字不许说出去。
她是刁蛮惯了,不过偷听墙根的事还是第一次做,尤其是父母在做那档子事……她的小脸都红到脖子了,往院子里走时,云秀荷拍拍喘息的胸口念道:这不是她故意想听的,都怪那个什么三娘子!以后别让她见到那人,不然有她好看!
云秀荷跺了跺脚,羞红了脸跑回院子。
云致远吃了夜饭没留宿,出了院子他脸上淡淡的笑就收了起来,薄凉地眼梢微微抬起,他与沈怡琳虚与委蛇只是为了阮如玉的事铺路,不然他才懒得应付。
他没直接去书房,转个身直接去了赵姨娘那,长夜漫漫,他还有的是精神呢。
沈怡琳换了身衣裳就见谷雨进来汇报,说是云致远去了赵姨娘那,她却没有往常的暴怒,只是冷冷地笑了笑。
她就是觉得今日云致远不对劲,可是又吃不准她为何平白无故地对自己好,莫非有事相求?但也没见他开口说什么其他的。
沈怡琳坐在美人榻上啜了口茶,歪着脑袋看谷雨,“老爷今天都做些什么了?”
“房门说老爷自己一个人出去,回来的时候就一身狼狈。”谷雨早就打听好了。
“他那伤应该是三娘子弄的,可是又没听他抱怨。”沈怡琳把茶杯放在小几上,睨着谷雨又道:“你觉得可有什么不对劲?”
谷雨半跪下来笑道:“怕是夫人多虑了。一定是老爷在外面受了委屈不愿让夫人担心罢了。”
这话让沈怡琳很是受用,只是想到云致远还是没留夜又去了赵姨娘那里,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便想到三娘子的所作所为,心中就有了气,“那个三娘子委实太大胆,一个乡下来的村姑也敢在永康城里撒野,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奴婢听说三娘子她家开了个面馆可是闹热呢,连七郡王都送了个金字招牌!”谷雨给沈怡琳边捏腿边说。
沈怡琳忽然坐直了身子,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金字招牌?她三娘子倒是好本事,先得罪了咱们家,连秀荷都被牵连无辜受骂,那我倒看看她三娘子有没有本事得罪那七郡王!”
沈怡琳早就想找个由头好好教训三娘子一番,如今连云致远都敢得罪,她就是做出些出格的事云致远也不能说她什么,更何况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三娘子气焰太旺,是该让她尝点苦头了。
※※※
歇息了一日,阮如玉没听一双儿女的劝阻,早早地就去铺子上,云重紫没法只能由着她去了,找点事做总比在家憋气好,她相信娘亲早晚有一日会想通的。
云重紫正在院子里和祥哥儿说话,墙外有人扔了个纸条进来,祥哥儿上前捡起来展开一看,却有些看不懂,只得拿给三娘瞧,“三娘,这是什么意思?”
纸条上写着“金字招牌”,落款是一朵小花。
云重紫眯了眯眼没搭理祥哥儿的问话,就听院门外有人大喊她的名字,“三娘啊,你快去看看,你家的金字招牌被毁了!”
祥哥儿听后吼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唯独留下云重紫盯着字条想了想,便找了支火折子把纸条烧了。
这是她和芍药的秘密暗号,只要一有消息就以此联络,她应该是匆匆忙忙找人报信,可还是晚了。
云重紫背着手不紧不慢地往店里去,心里琢磨着沈怡琳这么做的用意,当她见到围观的人群和已经闻讯赶来的慕君睿才恍然大悟。
她冷冷一笑,心道这个沈怡琳真是幼稚的紧。
云重紫缓缓走到慕君睿面前盈盈一拜,端庄有礼,“三娘见过郡王。”
围观的人群已经被慕君睿的禁卫兵拦在几丈外,只要小声说话他们就听不见,四周正议论纷纷这次状元面馆的事。
面馆没有被盗,唯独七郡王的那个金字招牌被毁了,按理来说这事不能怪三娘子,但是错就错在她真把金字招牌挂出来,现在招牌被毁,折损的可是七郡王的面子,因此三娘子再有理也逃脱不了责骂。
大家议论完把目光齐齐对准人群中的一男一女,两人站得距离颇远,大元男女大防并不严,但他们相见客气又疏离,也不至于沦为话柄。
慕君睿今日穿了件蓝色祥云服,黑发高高束起,腰上挂着一块汉白玉佩,一派贵气。
他并没有让云重紫起身,只是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远处那块面目全非的金字招牌,过了好半晌才开口,声音都要冷到骨子里去了,“好,好得很啊。”
众人屏住呼吸聆听慕君睿训话,他们心道:完了完了,这次七郡王发怒了,三娘子要受责罚了!
云重紫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低着头抽了抽嘴角,心道:慕君睿,你的戏过了啊!
就算芍药不通风报信,她也猜得到是沈怡琳所谓,怕是芍药以为自己的消息能早点送出来,让她有个防备,没想到沈怡琳的动作到是快!
她都能猜到这是何人所为,七郡王如何看不透毁坏金字招牌的背后用意!
既然慕君睿想做戏,那么她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乖乖地陪他唱响这一出。
慕君睿带来的禁卫军有人上前禀报,“回郡王,面馆里钱财没有损失,只是金字招牌被毁,上面的金子都被刮掉了。”
“那画可还在?”慕君睿笑得寒意十足。
“在的。”禁卫军回完话得令离开。
慕君睿这才像是想起身边的云重紫,微微偏过头睇了一眼,“三娘子不必拘礼。”
云重紫“唯唯诺诺”地抹了把莫须有的冷汗,慕君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他们一来一往看在旁人眼里却是另一番场景,七郡王怒发冲冠,恶狠狠地瞪着柔弱的三娘子,三娘子害怕地直发抖呢。
听到人群中的议论,云重紫想笑的心都有了,却依旧期期艾艾地说:“定是有人见财起了贼胆,居然连郡王的东西都敢偷啊,这是对郡王的大大不敬!还请郡王为三娘做主啊!”
慕君睿盯着云重紫看了许久才压下心中的笑意,都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小妮子真是不省心的,当时他正回府就听到暗卫来禀报这事,已经命人暗地里去追踪那贼人,不过看云重紫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便知道她心中有了计较。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祥哥儿也搭话,“是啊郡王,天子脚下有人作奸犯科到了您的头上,简直是和皇家作对!”
人群里不少人都是来面馆吃饭的老顾客,听到他的话也纷纷赞同,云家母女三人都是不容易的,他们叽叽喳喳为他们求起情来,希望慕君睿不要为难他们,更何况不管是谁毁了金字招牌都是打七郡王的脸。
慕君睿哼了哼也没说话,阮如玉这才从面馆里走出来,这几天连番事端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她缓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苍白地脸狠狠道:“到底是谁想害我们!”
连一向软弱的阮如玉都动了怒,云重紫揽着母亲的肩头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但不说又怎么让她看清云致远那张小人得志的脸!
却在这时有人从人群中跑过来却被拦住,那人扬起声音喊道:“郡王,是我啊……是我,我是云致远。”
慕君睿微微蹙眉,看了眼云重紫见她没什么意见,于是挥挥手让人放他进来。
云致远今日来做了万足的准备,说什么也要让云重紫去府里看病,还有就是他还想看看阮如玉以解相思之苦。
正所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这一晚上云致远想得都没睡好觉。
只是没想到来此后居然是这个场景,云致远向慕君睿见了礼,就问向阮如玉,“如玉,这是怎么的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不见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云致远不由想到阮如玉一个女人家家带着两个孩子这么多年的不容易,家里没个男人真是不行,说什么他也要把阮如玉接回家!
阮如玉看都不看他,慕君睿见状笑意渐浓,“怎么?威信候认得阮大娘?”
“我……”自然认得。
云致远只说了半个音就没了下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他尴尬地拢了拢袖子回道:“昨日微臣上门求医见过的。”
“哦?那威信候叫阮大娘名讳怕是有些不妥吧?”慕君睿声音放低。
云致远受不住慕君睿冰冷的目光,暗自咬舌,“是是,是微臣无状,请您原谅。”
祥哥儿在一旁冷哼,“您无状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云致远又被亲儿子噎住了。
“原来威信候也请三娘子看病,您这是哪病了?”
“不是不是,郡王您也知道的微臣那儿子……”
“哦……”慕君睿拖长了音陡然一转,目光瞥向置身事外的云重紫,“那三娘子可答应了?小王记得我们府上也出过一张帖子给你,你何时上门坐诊呢?莫不是小王的面子还不如威信候的大?”
他眸中冰冷,嘴角含笑,顶顶的一个笑面虎。
云重紫恭恭敬敬地回答:“三娘岂敢,饶是威信候说三娘见死不救没有医德仁心,三娘也不敢僭越。”
“小王到是觉得威信候的话有道理。”
慕君睿笑着摇头,云重紫抬头望过去,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挑了挑眉梢,问他是什么意思。
“所谓人命大于天啊,三娘子是应该